無非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兩個人關係還10分融洽,既然融洽的話,那就證明韓安白沒給自已戴綠帽子……


    裴玄黓大腦千回百轉,生怕自已被這個女人賣了,還要幫她數錢。


    韓安白見裴玄黓沒應聲,“不想跟我一塊出去啊,那算了……”


    說完她剛想轉頭離開。


    裴玄黓出聲叫住了她,“你就這麽走了?”


    韓安白一臉懵逼,她不這麽走,難道還要讓人用八抬大轎抬她出去嗎?


    裴玄黓看著韓安白,好像沒理解自已的意思,心裏琢磨著難道是自已想多了?


    “你讓我陪你一塊出去,難道不是為了證明咱倆之間關係好?”


    聽到這個說法,韓安白雙手一拍。


    “哎喲,對呀,我還一時間沒想到勒。我剛剛就隨口一說,既然你都幫我想到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韓安白打蛇隨棍上,毫不猶豫的幫裴玄黓做了主。


    看著韓安白那得意的笑,裴玄黓麵具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是好笑還是無奈。


    ……


    此時的京城,仿佛過年。


    大街上各種消息紛雜吵吵嚷嚷的。


    本來一開始被韓安白昨晚欲求不滿去青樓這條消息炸到的人們。


    緊接著又聽到了各種各樣的消息。


    好的,壞的。


    真的,假的。


    有利可圖的。


    融入人群的土兵們穿著常服,就像普通的小年輕一樣在街上跟人閑談聊天。


    “聽說了沒?前兩天那場賭局是安寧公主為了故意斂財才辦的。我們的錢呀,都到她手裏了。”


    “這件事你怎麽知道的?”


    “我姑家的表哥的姐姐的嫂子是安寧公主身邊伺候丫鬟的姐姐。這消息保真。”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這錢就是白丟了?怪不得那麽高的賠率啊!”


    “對呀,難怪當時一大早上所有人都在對著韓安白指指點點。


    說著她各種不受寵什麽晚上桂祠堂,白天生病之類的話。原來是為了讓我們上當啊!”


    “安寧公主好歹毒的計策,她缺錢去找皇上啊,坑我們小老百姓幹什麽!”


    “就是就是,還公主呢,唯利是圖,簡直不要臉……”


    “你不想活了,敢對公主說這種話!”


    ……


    而另一邊。


    原本被封禁的名作鑒賞館門口站了許多人。


    他們麵前擺了一張桌子。上邊兒放了幾本冊子。


    這冊子其實是韓安白早就寫好的,原本就為了名作鑒賞館重新營業,想好要舉辦的活動。


    裴玄黓安排了幾個識字的。在這裏念著韓安白的計劃。


    “我們這裏應有盡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名作鑒賞館開業,歡迎大家過來選購,過來比試。隻要你能……”


    一開始原本還沒什麽人。


    這個土兵念了好幾遍,人群越聚越多。


    聽著那1萬兩銀子。


    底下的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老板真的要舉辦這個什麽活動?隻要有人能寫的比裏邊的東西好,就有錢拿?”


    土兵點點頭,“對,我們老板大氣,不缺錢!”


    “但這個好的評介點在哪?口說無憑,再說了,誰說的好才算好?是我說的好,是她說的好,還是隔壁不識字的老王說的好?”有人問。


    土兵看著冊子裏有沒有這種問題的答案,看到了。


    “我們老板到時候會找許多名家大儒過來坐鎮。你們想見到誰,到時候等開業之後可以跟我們掌櫃的說。


    我們掌櫃的會盡力把人請到場。有了這些大家,會讓這些大家對名畫鑒賞館內的各種書籍打分。


    隻要你們所做的類型,能高得過同類型的書籍、詩、文……


    就可以拿到錢。”


    “這麽簡單?那我要是專挑著分數最差的去比呢?”


    土兵照著冊子念,“隨意你們選哪個!隻要你有才華,我們老板不介意當一回伯樂!”


    底下的人聽著這段話忍不住喊了一句,“你們老板真大氣啊!”


    念冊子的土兵與有榮焉,“好說好說,我們老板也是為了給各位寒門世子鋪一條路而已……大家想想……”


    這話一出,底下心思不活絡的人也都明白了。


    現場如果真的有那麽多名家,那隻要露了麵能入他們的眼,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而站在不遠處的韓安白跟裴玄黓,聽著這慷慨激昂的話。


    韓安白點點頭,“這十兩銀子花的真值……”


    而裴玄黓輕笑一聲,“你怎麽就肯定當天會有這麽多大家到場?如果一個人都請不來呢?豈不是要砸了招牌……”


    韓安白嘖嘖了一聲。然後伸出食指在裴玄黓麵具前搖了搖。


    “不不不,我敢保證,不會有人能夠拒絕那些書籍的魅力。我敢篤定他們一定會來。”


    沒人會拒絕中華上下五千年底蘊的魅力。


    裴玄黓不知韓安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問,“那倘若沒人來呢?”


    “那不妨我們打個賭如何?”


    第36章 君子之交


    裴玄黓輕笑一聲。


    “賭什麽?”


    “如果開業當天不會有我說的這種場景,那我就絕對不會再去淩音坊。反之,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不能在拒絕我去淩音坊聽曲!”


    韓安白這話一出,裴玄黓上下看了看韓安白。


    “你是覺得我傻嗎?你本來就答應了我不去,現在這個賭約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韓安白在心裏偷偷嘖了一聲。可惜。沒忽悠到。


    於是她重新改了一下,“那,這樣吧。如果我說的場景出現不了,就讓搬運工再幫你寫一本如何?還是那樣,所有收入全歸你。”


    裴玄黓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個賭注可真大呀。他問,“那如果你做到了呢?”


    “我如果做到了,還是那句話,你不攔著我去聽曲就好。”


    裴玄黓沒說話,隻是直愣愣的盯著韓安白。


    “那又該如何保證你隻是去聽曲呢?”


    韓安白不知道,裴玄黓一直派人盯著她。


    但裴玄黓自已可不能說漏嘴。


    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韓安白的要求豈不是明晃晃的往自已頭頂扣綠帽子。


    韓安白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十分兄弟義氣的伸直胳膊,拍了拍裴玄黓的肩膀。


    “這算什麽事,你跟我一塊兒去。麵對麵盯著我,這樣行了吧?”


    裴玄黓:“……”


    他覺得不太行。


    他活了這20年從來沒去過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荒唐,哪有夫妻倆一塊兒去聽曲的。被人知道還不得笑死……”


    裴玄黓一想到如果他真的跟韓安白一塊兒大大咧咧的踏進淩音坊。


    那他可以保證第2天整個京城都是他倆的風言風語。


    要是被他爹知道這件事兒。


    估計他爹能拿著長槍捅他幾個窟窿。


    韓安白上下打量著裴玄黓,那眼神裏充滿了探究和一點兒懷疑跟不屑。


    仿佛在說,你是不是不行啊?


    連淩音坊都不敢去?


    你這個鄉巴佬,聽個曲子都不敢。


    裴玄黓被韓安白的眼神盯的嘴角抽了抽。


    韓安白歎了一口氣,感慨的說,“裴中郎將,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再說了,我又不是讓你去嫖,又不是讓你去招妓。有啥抹不開麵的……”


    這話聽到裴玄黓,嘴角更抽抽了。


    他不知道其她人的妻子是什麽樣的。


    他隻知道他娶的這個夫人可真是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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