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郎將以為這件事情是事情上有人在誣陷公主您,所以替您出頭。想讓陛下查清楚這件事,給您個公道……”


    安寧公主聽著這個解釋,臉一下子紅了。突然間有了小女兒的姿態,她連忙站起身焦急的走來走去。


    “這這……唉呀,我當初怎麽就沒給他們錢呢。不過那些人確實不值得給他們,一群廢物。


    裴哥哥對我這麽好,這麽向著我,但是這件事……現在裴哥哥知道我是這種人,會不會很生氣呀!


    哎呀,不行,我得去找裴哥哥,不能讓他誤會我。


    明明就是那些人不行,跟我有什麽關係……”


    竹葉連忙攔住安寧公主,“公主不行啊,陛下禁足您三個月,您不能出去。你要是現在出去了,事情就更難辦了。”


    “那萬一裴哥哥誤會我怎麽辦!”安寧公主氣的抬腳踹旁邊的桌子。


    竹葉連忙拉住她,把她拉到一旁坐下,“要不這樣吧,公主,我們可以寫封信,找人傳出去,陛下不允許你出宮,可是沒不允許你跟外界交流啊……”


    “對對,你說的對……快,研墨!”


    ……


    臨近傍晚,韓安白去東廂房催促裴玄黓,裴玄黓收拾了一下,整裝待發,準備去聽曲子。


    就在這個時候,小六子卻遞過來了一封信。


    “少爺,安寧公主的來信。送信的人還在前廳等著呢,說是得帶著您的回信回去。”


    韓安白已在門框上看著裴玄黓,接過這封信。


    “哦喲哦喲,你的安寧公主小妹妹又給你寫什麽情書呢?都被禁足了,還不老實。嘖嘖嘖……”


    裴玄黓無奈白了韓安白一眼,可惜的是他戴著麵具韓安白,並沒有接收到他這個白眼。


    裴玄黓展開信,看到那一大串的字頓時有點頭疼。


    他大概略過,才發現安寧公主寫這封信的來曆。


    原來是自證清白的。


    不過,她有什麽清白可以證呢?都是事實罷了。


    韓安白雖然沒說要看,但是那兩隻眼睛冒著光一副我想要吃瓜的表情。


    他看著裴玄黓看完了,隨便找出筆墨,開始寫回信。


    韓安白在一旁有點酸唧唧的說,“哎喲,不就個情書,還得寫回信。


    難道是什麽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韓安白說完這一大串。


    惹得裴玄黓停下筆,抬頭疑惑的看著她。


    韓安白看不到裴玄黓的眼神跟表情,隻能無辜的問,“幹嘛,我不就說了兩句話嗎?不行啊?”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緩緩說,“不是不行,主要是沒想到你竟然還這般有學識。不像傳說中的鬥大的字一個不識的大老粗啊。”


    韓安白嫌棄的瞟了裴玄黓一眼。


    “你才大老粗呢,我可是個沉魚落雁碧玉羞花的,嬌巧可人兒……”


    這下裴玄黓沉默的更久了。


    最終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低下頭繼續寫回信。


    韓安白不依不饒了,“喂喂,你這是什麽態度,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裴玄黓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韓安白。


    韓安白長得確實是挺漂亮的。此時的她一襲水藍色的羅裙,青絲簡單挽成了低髻,唇不點而朱,皮膚白皙,吹彈可破。


    是一個小美人。


    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誰家的大家閨秀,漂亮的姑娘會如此大言不慚的誇耀自已。


    於是他隻能沉默的再次低下頭。


    韓安白不服氣了,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六子。


    “小六子,你說我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摸著你的良心說,不要說胡話啊。不然會天打雷劈的!”


    小六子尷尬的看看裴玄黓,又尷尬的看看韓安白。


    他現在十分想溜走。


    這種事情跟他一個奴才有什麽關係啊?


    你們小兩口調情,幹嘛要扯上他這個下人?


    難道他自已也是你們情趣的一環嗎?


    韓安白挑了挑眉,瞪著小六子。


    小六子尷尬一笑,“少夫人自然是美的。比我見過的大多數姑娘都美。”


    聽到這個答案,韓安白得意的衝著裴玄黓,挑了挑下巴。


    “聽到了沒,你看人家小六子都有眼光,你瞧瞧你。簡直是有眼無珠。”


    裴玄黓在心裏琢磨著該怎麽寫回信,被韓安白一再搗亂,弄得不知道該怎麽下筆了。


    第86章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裴玄黓隻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啊……


    無奈他隻能再次抬起頭,生無可戀的說,“美美美,超級美。世間絕色,無人可望其項背。”


    韓安白還是不滿意,“你瞧瞧你敷衍,不就是惦記著給你的情妹妹寫回信嗎,不就是兩個人有點什麽關係嗎?不給我看就算了,現在還這麽敷衍我……”


    這下子,裴玄黓終於明白這次韓安白搞幺蛾子的原因出在哪兒呢?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已的肩膀都矮了兩厘米。


    “看吧,又沒說不給你看。”


    韓安白這次可驕矜了,“你幹嘛呀?我又沒說要看,瞧你這話不情不願的說的,跟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給我看似的。誰稀罕呀……”


    裴玄黓感覺自已今天歎氣的次數比以往一年都多。


    他放下手中的筆,無奈拿起桌子上放的信抬手,往韓安白那邊遞去。


    “你沒有逼著我,是我非想讓你看看,可以嗎?”


    可誰知韓安白有了這個台階,並不往下下。


    她隻是抬了抬頭,十分驕傲的一扭,“哼,你讓我看我就看啊,我又不識字。


    我一個大佬出,哪兒比得過人家沉浸在書香裏的安寧公主啊~”


    裴玄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韓安白這句話。


    他在心裏感慨。


    原來世界上的女子都是這副模樣嗎?


    裴玄黓腦海裏轉了轉韓安白跟安寧公主的形象。


    一個刁蠻任性,目無王法。


    一個臭不要臉,古靈精怪。


    裴玄黓長吐一口濁氣,他抬頭示意小六子把這封信接過去。


    小六子乖乖的拿起安寧公主那封信,遞到韓安白身邊。


    “少夫人,給你信。”


    韓安白瞅了小六子一眼,然後抬起一隻纖纖玉手,用食指跟拇指輕輕捏了過來。


    然後對小六子說,“我給你個麵子。既然你讓我看看,那我就看看吧。”


    小六子為自已能有這麽大的臉,感到十分的榮幸跟惶恐。


    他對著韓安白尷尬一笑,露出了八顆牙齒。


    隨即韓安白捏著紙,像搖手絹似的,朝著裴玄黓的方向一揮。


    “我可不是給你麵子,你可別多想~”


    裴玄黓生無可戀,隻能點頭,“是是是……不用給我麵子。”


    韓安白低下頭,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勾。


    欺負裴玄黓可真好玩。


    韓安白看著安寧公主的來信,忍不住嫌棄的撇起了嘴。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方推脫責任,宣告自已無辜的白蓮語言。


    什麽叫皇上找出了真凶,根本不是她。


    我可去你的吧。


    韓安白差點兒就想往這封信上啐一口。


    要不是裴玄黓把這件事兒做絕了,安寧公主指不定還能使出什麽來著,苟延殘喘的繼續把這店開下去。


    看完安寧公主前半段兒的自述。又看到後邊他這一大串對裴玄黓的思念。


    什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什麽如果沒有這次事件,她也可以好好的陪伴裴玄黓,什麽都怪他父皇多此一舉,差了這一腳,他想念裴玄黓,想念的茶飯不思等等。


    韓安白覺得有點酸唧唧的。當然並不是吃醋的那個酸。


    而是汗毛直立,雞皮疙瘩起一身的那個酸。


    這是什麽青春疼痛文學之言?


    韓安白越看越惡心。


    她一目十行的快速把後邊的掃完,然後走到裴玄黓麵前把線一拍。


    “好文采,安寧公主真是好文采。可真是書中自有晚飯吃。看完他寫的信,我都不餓了,甚至還有點想往外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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