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白對著之桃擺擺手,示意她也坐。


    之桃坐好之後,瞪著眼睛看韓安白,“小姐,怎麽啦?”


    “你覺得裴玄黓這個人怎麽樣啊?”


    韓安白問。


    她想知道一下裴玄黓這個人在別人眼裏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是她自已對裴玄黓濾鏡開太大了,還是裴玄黓本身確實就是這麽優秀。


    之桃看著韓安白的表情,斟酌著自已該說什麽樣的話。


    韓安白看的有點好笑,“你實話實說就行了。這次不需要你跟我一塊罵他。”


    之桃嘿嘿一笑。


    畢竟以前韓安白被其他人惹到不開心就會找之桃吐槽,之桃就會在一旁安慰她的情緒,站在她身邊一塊幫她罵人。


    所以,之桃這次不清楚她家小姐是需要安慰還是想聽實話。


    之桃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小姐,我覺得裴中郎將人還不錯。”


    韓安白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小姐你看,裴中郎將剛剛而立之年,就憑著自已的本事做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的軍功是他自已一點一點拚殺出來的。


    而且其他高門大戶的子弟,像他這個年紀就算沒娶親身邊的通房丫鬟也是少不了的。更別提咱們之前去那些煙花柳巷看到的,一個個左擁右抱都是很正常的。


    裴中郎將他從來都沒去過,如果當初不是您非拖著他去聽曲兒,說不定裴中郎將這輩子都不會踏入那種地方……”


    這邊之桃跟韓安白在默默分析著裴玄黓的好壞。


    韓安白在心裏琢磨著自已,應該找個什麽樣的台階。


    主仆兩人在商量的時候。


    另一邊裴玄黓也見到了翁山槐。


    翁山槐對於裴玄黓的召見雖然有一點驚訝,但是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料到。


    裴玄黓平日裏從來都不管翁山槐究竟是死是活。


    對他的照顧也不過是看在了韓安白的麵子上而已。


    對裴玄黓來說隻是幾句話的事情。


    這還是裴玄黓,第1次特意召見翁山槐。


    翁山槐來的裴玄黓的書房,對著裴玄黓行了個禮。


    “少爺。”


    此時的裴玄黓已經戴好了麵具。依舊是那個張牙舞爪的韓安白給他設計的惡魔麵具。


    他隻是凝神盯著翁山槐看。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最終還是翁山槐,有點靠不住,才開口問,“少爺,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裴玄黓看著他隨即笑了一聲,“我吩咐的你會做嗎?”


    翁山槐抬起頭看了裴玄黓一眼,又立馬低下頭。


    一時間不知道裴玄黓問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還是斟酌著說,“少爺,您說笑了。


    如果不是少夫人和您對我們爺孫兩人的幫助。我們兩個人此時此刻都不知道在做什麽,你有什麽安排盡管吩咐。”


    裴玄黓聽到這話無聲的勾了勾唇角,麵具下的表情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麽。


    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哦?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是,少爺。隻要小的能做到,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翁山槐沒有任何猶豫的說。


    “那倘若我讓你做的事情對不起少夫人呢?或者說少夫人的安排跟我相悖呢?”


    裴玄黓平平淡淡的幾句話,讓翁山槐沉默了。


    翁山槐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自然是知道什麽話是對的,應該怎麽說?


    但是他不想這麽說。


    他不想因為為了在裴玄黓麵前露一個好印象,而故意去說有損於韓安白的假話。


    即使這些話,韓安白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翁山槐自已也明白。他這個孩子對裴玄黓來說,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利用價值,裴玄黓手底下那麽多有能之事,自已一個人沒幾天字都認不全的孩子根本幫不上裴玄黓什麽忙。


    裴玄黓的這個問話,其中的內涵不言而喻。


    翁山槐沉默著。


    最終隻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裴玄黓嗤笑了一聲。


    “瞧瞧,這就是你所謂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什麽事情都還沒讓你做呢,隻是一句問話就把你問住了!”


    翁山槐作為一個小年輕,雖然成熟早會又機智過人。


    但歸根結底也是一個馬上要進入叛逆期的小少年。


    他能聽出來裴玄黓問的這些話究竟想表達什麽?


    可是無論裴玄黓想問什麽,在他心裏最重要的還是韓安白。


    是韓安白的發現和照顧,是韓安白一步步的安排,才能讓他有今天的日子。


    如果沒有韓安白,麵前這個裴中郎將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


    麵對裴玄黓的質問,翁山槐感覺自已心底的那份聖潔的隱秘的期盼被人染指了。


    一個小少年還是沒法很好的控製住自已的情緒。


    麵對裴玄黓的嗤笑。


    翁山槐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裴玄黓的眼睛。


    “少爺,你讓我來究竟想做什麽?是為了比較您和少夫人在我心裏誰的地位更高,這種無聊的事情嗎?我想您百忙之中應當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才對。”


    麵對翁山槐這種無理的直視和辯駁,裴玄黓沒有生氣。


    他有點好笑的,看著這個小狼崽子。


    對。


    就在剛剛的對話中,裴玄黓覺得麵前這個孩子不是兔崽子,而是狼崽子。


    是那種藏在暗處,麵對獵物,隨時能撲上前,狠狠咬下一口肉的狼崽子。


    裴玄黓盯著翁山槐,把他盯得渾身發毛。


    隨即才漫不經心地說,“那你猜猜我讓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果你猜不對……”


    第285章 偷樂


    翁山槐垂下眸子,眨了幾下眼。


    “您讓我過來是因為剛剛少夫人說的那句話嗎?”


    裴玄黓在心裏給這個孩子鼓了鼓掌。


    不錯。不愧是他看好的一個小孩。


    這個機靈勁兒。


    不過裴玄黓麵上不顯。


    “你猜對了。那你能猜出我讓你來是想說什麽嗎?”


    翁山槐思索了半晌,“您是擔心少夫人說的這句話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危險嗎?少夫人對我恩重如山,您放心,這句話我會爛在肚子裏,絕對不會流出去的。”


    裴玄黓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記住你說的。”


    “是。”


    裴玄黓沒有打發翁山槐離開。


    翁山槐一時間不知道自已該走還是在該留。


    就在他準備告辭的時候。


    裴玄黓又開口,“那你對這句話有什麽感想嗎?”


    翁山槐聽到裴玄黓的這個問話,頭一下子抬了起來。


    他不知道裴玄黓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要過度理解一下的話,裴玄黓問的這句話無非就是,對舉兵造反,謀權上位有什麽感想嗎?


    翁山槐咽了咽口水。


    “小的,不懂您的意思。”


    裴玄黓輕笑了一下。


    “你不懂?我倒覺得你聰明的很。”


    翁山槐沒有再回答。隻是把頭低下來。


    裴玄黓沒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反倒又換了個話題。


    “你應當知道韓安白的表弟在這裏是因為什麽。”


    “小的知道,因為少夫人的舅舅舅娘被關進了大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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