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楓立刻賠笑,“這是自然的……”


    等這個人走了之後,靜楓捋了捋自已得到的消息。


    上一任管事的落馬原因是被人揭發了他的這些罪行。


    不過官府的人並沒有查到任何證據。


    在明明應該平安無事的情況下,這個管事的卻突然暴斃死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找到當初是誰報的官,是不是就可以查詢當年的真相?


    但是如果查到了當年的真相,跟扳倒現在的淩音坊有什麽關鍵的作用嗎?


    除非能找到現任管事的,也是當初知情不報的犯人之一。或者說是他現在還在繼續經營這種行當。


    不過。


    如果他真的在做這種事情的話,哪個地方會不引人耳目呢?


    如果想知道管事的有沒有接觸這個行當,就要了解管事的日常蹤跡。


    可是管事的……除了日常來查查店,一般都不會出現。就算店裏遇到什麽危險或者困難的事,他一般也隻是馬後炮。


    不然當初就不會有韓安白來這裏幫忙那一出了。


    如果真的有這個行當的話,那他一定會去。不可能就放任那裏,像這裏這樣。


    如果要去的話,恐怕也隻是晚上。有什麽機會能夠探查他的蹤跡呢?x?


    靜楓在心裏琢磨。


    等送走客人之後,靜楓在心裏想辦法該怎麽去探查現任管事者行蹤。


    這種事情無論交給誰都是靠不住的,隻能讓他自已來。可是他又沒有時間。而且晚上的話……


    不過靜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既然現任的管事的敢繼續開這種地方,那一定會有人去。


    既然這個客人的哥哥和朋友就是這種老油子。那想必從他們身上入手,會更好找的辦法。


    於是靜楓托人打聽了一下,打聽到這個客人他的親友。


    好巧不巧,這個客人哥哥的朋友,一如既往的流連在這裏。


    隻不過從來沒有點過靜楓而已。


    這個人喜歡的是這裏的另一個小郎君,雖然年紀跟靜楓相仿,但是臉長得十分嫩。


    這個客人是另一個小郎君的老常客了。


    不過像這種地方,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都是明麵上笑嘻嘻,背後裏恨不得捅刀子的那種,靜楓也不可能去找他的競爭對手,給他打聽這種要命的問題。


    靜楓趁著某一天這個客人去找那個小郎君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路過撞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恰巧那會兒他還拿著一杯茶水。


    後續的結果自然是靜楓邀請這個客人去他的房間裏免費聽曲子,把自已新買的衣服給這個客人換上了。


    雖然客人沒有聽靜楓的在這邊聽曲,隻不過還是給靜楓留下了繼續接近他的機會。


    這個客人換完衣服就應約去到了那個小郎君的房間。


    靜楓看著這個客人換下來的濕衣服,麵露沉思。


    最終這件事衣服還是被派上了用場。在白天的時候靜楓突然把衣服重新送到了這個客人的家裏。


    並且附上了真誠的道歉,邀請這個客人來這邊玩,甚至說是一晚上都會等著他不再找別人。


    像這種白嫖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不喜歡,靜楓雖然不在這個客人的審美範圍內,但是靜楓作為數一數二的小郎君自然是由他的過人之處的。


    就說那曲子可比另一個小郎君要好得多。


    等這個客人換上了靜楓,找人給他洗淨的衣服,又再次來到這裏找到靜楓。


    靜楓雖然打著想從這個客人嘴裏探聽消息的心思,但是也沒上來就問,反而跟這個客人你來我往的套了套近乎給人家唱唱曲兒,讓人家喝個小酒。


    一度恭維好話,把客人捧得飄飄然,甚至親口說出了下次再來找靜楓這種話。


    靜楓的計劃在一步步的完成,等靜楓把這個客人送走之後。


    不出所料的另一個小郎君就找到了靜楓,對著靜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畢竟對另一個小郎君來說,靜楓這種做法就是明麵上搶生意了,絲毫不給他留麵子,兩個人雖然是競爭關係,但是以前都保持著微妙的友好,整個樂坊裏沒有人像靜楓似的這麽正大光明的給人砸場子。靜楓這種做法實在是惹惱了另一個小郎君。


    第372章 傳信


    “靜楓,你不是自視清高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嗎?怎麽窮到開始挖別人牆角了?你說你缺多少錢?我這邊啊,或許還能給你補點。做人呢,可得凡事留一線,你的這種做法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靜楓現在滿腦子都是毀掉這個地方,根本就沒心思跟這個小郎君爭這種問題。


    靜楓笑了笑,對著這個小郎君說,“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夠好。不過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的話,我的客人你也可以撬牆角。我這邊有個方法,說不定我們兩個可以互惠互利,到時候……”


    聽到互惠互利這幾個字,這個小郎君倒是有了興頭。


    “你想怎麽樣?”


    靜楓眯著眼睛,“你應該也知道我在這個地方地位要比你高的多。”


    一句話差點沒把那個小郎君給氣死,不過小郎君還是強忍著怒氣問,“那又如何?難道你說的互惠互利就是把我給罵一頓嗎?”


    “自然不是。我想說我這邊的客人,這邊的資源要比你想的好的多,我找你的客人並不是貪圖你手底下的這幾個人,而是我想跟你合作。我手裏的這些客人都是一些熟麵孔的,不管怎麽著都翻不出花翻不出爛浪來了。有時候也到了瓶頸期。你覺得如果我們把資源互換一下,你向我的客人推薦一下我,我向我的客人推薦一下你。你覺得該當如何?”


    小郎君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靜楓。


    像這種人脈資源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如果所有人都跟靜楓似的,把自已手裏的客人推給別人,那些客人喜歡上了別人,肯定就不會再來找靜楓了。


    一般的聰明人都不會做出這種傻不拉嘰的決定。


    但是靜楓傻嗎?靜楓不傻,靜楓能在這個地方混到這種地步,就證明了他的腦子絕對不是傻的。


    小郎君在心裏琢磨著,但是怎麽著也沒琢磨出對靜楓有什麽好處來。


    畢竟他自已手底下的客人也就那麽些跟靜楓比起來遠遠不夠。


    不過這件事情雖然看上去對靜楓沒有好處,但是對他自已可是大大的好處,如果靜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把自已的客人介紹給他的話,那他指不定就能踩著靜楓爬上去。


    小郎君腦子裏轉了好幾轉,笑著對靜楓說,“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答應你好了。不過既然你已經撬了我一個牆角了,那是不是應當有所表示。”


    靜楓點點頭,“這是自然。今天晚上,你的那位客人還會過來找我,不如到時候你過來給添個茶水。”


    小郎君眯起眼睛,“你這話什麽意思?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客人嗎?我的那位客人又怎麽了?”


    “別急呀,這個客人又不是自已來,他還帶著他的朋友呢,到時候……”


    靜楓說完這句話,小郎君立刻露出了笑容。


    不過他的笑很淺,立馬就收斂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等著。”


    等靜楓把這個小郎君送出門,他一直笑著的臉慢慢就沉了下去。


    就這樣慢慢的靜楓就跟那個客人混熟了。


    這個客人也會帶著其他的朋友來找靜楓。


    靜楓在某一次這個客人隻身前來的時候,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他特意找人換了最濃最烈的酒。


    有假借害怕的名義提起了後院的事情,果不其然,喝的迷迷糊糊的,客人毫不猶豫的就把他心底的那點東西給抖出來了。


    原本一開始說起來的時候,他還有點兒畏懼,像是怕惹到什麽麻煩一樣。


    在靜楓那崇拜的眼神,誇張的鼓勵一下這個客人。慢慢的把上一任管事的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故事跟靜楓猜想的大差不差。


    隻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有權有勢的人,丟了孩子去報官。


    隻是有個官老爺,看到有一對父母年紀輕輕,為了找尋孩子就白了頭於心不忍。


    便向官府說明了這件事情想讓官府幫忙尋一下人。


    可誰知道當時的官老爺,也是那些人中的恩客。


    聽著那對夫婦說著他孩子的特點和身上的胎記。


    官老爺當時心裏怎麽想的,沒有人知道。


    隻是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這裏的後院就突然著火了。


    裏邊的那些姑娘郎君也都不見了。


    管事的也突然暴斃而死。


    最終這對夫婦在亂葬崗,找到了他們死去多時的孩子。


    至於這個孩子死之前遭受了什麽,或許就隻有他的父母才知道了。


    靜楓聽著這個客人把當時的情況當成飯後的談資誇誇其談,他就忍不住想在酒裏給他下點毒。


    但是他不能這麽做。


    於是靜楓隻能繼續套話,“然後呢?還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些人又去哪兒了?”


    可能是當初所有的人都被要求封口,這個客人說完這些便不再願意多說。


    靜楓隻能順著他的意,沒有勉強,不過他偷偷得繼續灌酒,灌到這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繼續詢問。


    不過這個客人不知道是真的對現在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少,還是真的不敢說。


    總之他隻是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如果不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靜楓永遠都不可能會猜到。


    因為這個客人說的是一座官員的別院。


    至於是誰,靜楓並不知道。想必這個客人應當也是不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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