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快而急促的你啊,”


    “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你如此熱愛…”


    風從遙遠的南方吹過來,帶起她的粉色裙擺,和她背後的紅色長發,翩翩然的姿態,如同在她身後長出一雙火焰凝成的翅膀。


    刺銘在台下,遙遙地看,手放在兜裏冒著熱汗,光偶然才照過來,他黑黢黢的眼被擦亮,裏麵有近乎虛幻的迷戀和溫柔。


    他那時候在想,舞台與愛情,唐靈選了前者。


    而他,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是永遠失去她的那個人。


    也許,他終其一生,也隻能做一個買vip票進門,在台下傻看著她的蠢貨。


    然而,相愛的人兜兜轉轉,不是會再次愛上,而是,從未忘記愛對方。


    車輛駛離隧道,天光一下大亮,唐靈閉著眼睛也被強光刺激到。


    唐靈抱著他,她心裏有個負疚的結,許是這時又夢到什麽,熱淚流下,她小聲地夢囈說:


    “如果給我一台時光機。”


    “二十歲的唐靈,會選刺銘。”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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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結了!!2022、9、9,0點


    從一開始就這樣想,想寫一個愛與夢的小說,到正文完結,這本小說從技術層麵上講,不足的地方還很多,文筆,劇情線,邏輯…


    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也很開心了,第一次在連載期有萬收。每一次寫刺哥和唐靈心情也很好,當然有刀的時候我也哭得很慘,曆經三個月,他們已經變成我生活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真的全文完結,輕鬆的同時,我估計也會很舍不得。


    總之,感謝這個夏天有他們,還有每一位讀者寶貝的陪伴~~


    番外部分應該從星期六開始日更,補一些空白的地方,寫寫他們的熱戀,婚後日常之類的,也有可能開個腦洞,寫時光機…二次選擇…看情況吧。


    那我們周六見,這個作者還有全勤,不會消失的…


    ps:唐靈出道舞台的歌,來自樂童音樂家的《戰場》,超好聽,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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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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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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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時間,請恕我無法釋懷。


    唐靈離開的第四天。這日是周二,初夏剛至,藍空萬裏晴朗。


    上午第一堂課是徐詩的語文課。


    全班的人皆心知肚明三件事,其一,唐靈的緋聞消息,其二,她被節目組退賽,被公司解約,其三,她在周五那天,搬走了教室裏所有屬於她的行李,再沒有回來過。


    這三件事,雖然與他們的學習生活沒有任何聯係,卻像懸在頭頂的三把巨劍,告知他們,一場巨大的風暴已然從身邊經過,帶走了一位他們所熟悉的同班同學。


    徐詩站在講台下,一向冷定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無力。過了好一會,她才說話,“最近,班裏有一些事情,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處亂說話,專心在學習上,其他的事情,如果有疑問或者有不解,可以來我辦公室裏說…”


    下麵一片死寂,無人應答。


    四十分鍾的課堂結束後。


    壓抑的氣氛稍有緩解,夏季運動會的報名表在班裏流傳起來。


    李豔紅拎著表格,在教室裏轉過幾圈抓了幾個壯丁後,便像往年一樣走到後排,坐在刺銘座位前,用請諸葛孔明出山般的語氣和和氣氣地問,“大佬,要不要報個籃球,長跑啥的,給班級爭爭光。”


    刺銘趴在課桌上,肩膀俯得極低,仿佛軀體的骨骼都變得萎縮,呼吸靜不可聞,整個人在散發一種死氣。


    李豔紅看了他片刻,雖說她注意他手上的繃帶,但距離運動會開幕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以為這繃帶下是條小口子,用不了兩星期就能好,自然不以為意。


    接著又試探一遍,“大佬?”


    “你籃球賽不上太可惜了,我們上次聯賽,全靠你上半場拿的分才能…”


    “滾—”


    刺銘從臂彎裏發出悶聲,聲線虛浮無力,粗糙也不清晰,但卻格外的刺人。


    李豔紅第一回 被男生這麽認真地罵滾,她臉瞬間垮下來,又坐了幾秒,便直接走人。


    刺銘抿了抿幹燥的唇,微微掀開眼皮。周身的空氣悶窒,陽光扭曲,頭上吊頂在旋轉,地麵的花紋模糊不清,耳邊的說笑與風聲恍惚間變成了淒厲的悲鳴。


    是心髒出問題了嗎,還是腦袋出問題,刺銘眯著眼,禁不住去想這些。


    也許是70小時,或者100個小時,這麽久也沒有睡過覺。心髒跳得一時快,一時慢,吃飯的時候手指尖冰涼,不論白天黑夜,閉上眼就能看見她的臉。


    像一個擺不掉的詛咒。


    刺銘閉上眼睛捂住發涼的額頭,不禁要嘲笑自己。


    就他媽一個女朋友,分了就算了唄,她退學出國,去走她的康莊大道,他在學校裏繼續混日子,談新女朋友,拿家裏的錢花,瀟瀟灑灑一輩子,坐吃山空。這樣多好,一別兩寬。


    而他,也沒必要把自己作成這幅樣子。


    隻是,一個年少輕狂時遇到的女生而已。


    隻是這樣,而已。


    …


    晚自習下後。


    吳旗握著手機,在群裏呼朋喚友,打算今晚趁年級主任和班主任都不在,翻牆出去,組隊開黑。


    消息鈴一響。


    cool:晚上酒吧,去不?


    吳旗眼睛一亮,有些不可思議。


    遲鈍如他,也能發現,刺哥自從唐靈那天下午走了之後,心情一直down到穀底,整個人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萎靡不振。怎麽現在,突然提議要去酒吧?


    難不成是打算振作起來,拋棄過去,放下前女朋友,重新開始新生活了?


    論關係,吳旗肯定和刺銘更親。如果可以,他第一個希望刺銘能變回從前的樣子,雖然脾氣壞,又愛玩,但總比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強。


    於是,吳旗當機立斷,馬上回複:去,你那邊還叫了誰嗎,有沒有女生,我喊幾個美女咋樣?


    cool:隨你。


    吳旗嘿嘿一笑,比一個ok回去。


    ——


    七中旁的小酒吧,吧名為黑蝴蝶。


    舞池在一樓的中心區,廉價的紅綠色熒光燈四射流轉,幾位穿著清涼的女性在黑色圓台上隨著魅惑的緩樂柔柔地扭動肢體。


    他們坐在靠南邊的沙發上,組局來玩的人其實並不算多。論起美女就更加稀少,但眼尖的吳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三中的校花同學,池清清。


    她在南城貼吧裏其實不算有名,但吳旗聽三中的朋友說起過她,人如其名,清純素雅,幹淨空靈,純純的初戀人設。


    但他也聽人傳過別的評價,之如表裏不一,外冷內騷,海王**…等等。


    從她今晚能出現在這裏,後麵那句謠言,八成可能是真的。


    吳旗:“要不介紹一下,我這好幾個人都不認識。”


    丁不周:“…”


    刺銘窩在角落抽煙,池清清偷偷看了他一眼,臉龐俊帥,黑衣冷膚,肩寬腿長,頹喪的氣質和酒吧裏暗暗的氛圍好搭,舉手投足間輕易就能迷死一群癡迷壞男人的小姑娘。


    池清清似乎不好意思,扭捏地撞了一下身邊的女生。那女生性子開朗許多,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清清後,說道:“我們是三中的,我叫方糖。”


    池清清羞赧地笑了笑,黑發鬆軟地搭在肩頭,“…我是池清清。”


    她說完,眼睛控製不住地往角落裏瞄他的反應。然而燈光暗,他黑色的碎發遮住了眼簾,她沒有看清。


    方糖貼著她耳邊起哄問:“你喜歡他了?”


    池清清低下眼,小聲回,“…有點。”


    方糖臉上瞬間露出磕cp的笑,收都收不住,推搡她的肩膀,“那你要不要換個位子,和他坐近點兒。”


    池清清搖著頭,耳根飄紅。


    除開她們兩人,還有兩個男生,和刺銘他們是老相識,不論在哪兒,一約準出去,而且每次來必帶美女。


    一是這兩位老鐵朋友多,二來,南城的高中生,基本都認識刺銘,一聽是有他的局,女生出場率極高。


    吳旗:“那我們幾個要不要也自我介紹一下?”


    “沒人關心你…”有人看著吳旗躍躍欲試的眼,笑著打擊他道。


    吳旗:“…行吧。”


    池清清:“沒事沒事,你說嘛。”


    吳旗看著她如畫的清麗眉目,一時被蠱住,心裏叨叨,仙女小姐姐這麽好,謠言果然是謠言。


    “啊…我叫吳旗,這是丁不周,那邊的大帥哥叫刺銘,才失戀…”


    最後三個字他說的非常小聲,手攏在唇邊,帶著氣音。


    池清清眼露同情的點著頭,“這樣啊…”


    他們扯了一會子閑話。


    dj換班後,酒吧裏的曲風也由慵懶柔緩,變成了燃係重金屬,聽得人想站起來跟著搖擺,尖叫。


    吳旗按耐不住,“不然我們去舞池玩會兒,再回來打牌咋樣?”


    幾個男生交換眼神後,就起身走開。方糖看看角落裏沒動的刺銘,笑彎眼,低聲朝池清清鼓勁,“看你了,池校花,正好趁失戀,今晚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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