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粉色的細繩係到後背,小小的金鈴鐺在低聲的響。粉色毛絨緊緊地簇擁起一捧玉雪,瑩白乳線深陷,開到最低,視覺上,兩團柔軟幾欲砰開衣服炸裂。


    唐靈被這個小一號的尺寸憋得喘不來氣,胸脯起伏,歪低脖子,埋怨看著他,“你買的…小了,老公。”


    幽幽的一對眼。


    刺銘目眥欲裂,瞳孔暗黑,都沒顧上穿後麵那件。發狠地吻上去,舌尖撬開她的唇縫,在口腔內粗野地掃蕩,舌頭卷著她的往舌根深處攪動,剮蹭。


    潮濕的聲音在空蕩的空間裏密密麻麻地低響著,任窗外的夜風歌聲也吹不散。


    他的手指滑過脊骨溝,一節一節摸上她瘦削嶙峋的肋骨。


    嘴裏的混話帶著低濃的虛笑爬進耳洞裏,燒灼鼓膜,“…小了,老公給你鬆鬆。”


    唐靈繞過他的手臂,指甲無力地攀著他的後背。想說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


    ………………


    ………………


    亂七八糟的衣服丟了一地。藤椅,窗台,浴室,床鋪,每一個角落,直到集市上響起一片清亮遼闊的晨歌,他們才閉了眼,正兒八經地去睡覺。


    來海島的第一天就這麽荒唐又放蕩的過去了。醒來時,天邊已泛出金紅色的薄暮。


    指針報時,五點半鍾。


    他們的早飯,午飯,晚飯全都沒吃。


    唐靈從床上翻身下床,腰也酸痛得不行,胃也不適,她皺著眉頭光腳去找刺銘。


    一樓到二樓,她找遍了也沒看見他。唐靈呆站在門廊,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屋拿手機直接和他打電話。


    鈴聲隻響了十幾秒,他就接起來。


    唐靈亂得像雞窩,她抬手抓抓頭發,聲音還沒醒,啞得悶悶的,像嘴上蓋了個鍋,“…你去哪兒了?”


    刺銘似乎正在抽煙,說話含糊不清,嗓音沙沙的,質感厚冷,“晚飯,給你買。”


    唐靈聽著他的聲音,手指揉動眼角,那裏的淚珠早已幹涸,留下細薄的痕跡凝住皮膚,一揉還有點兒痛。


    她幹脆抽了張濕巾,把臉都搽了一遍,一邊搽,一邊嘟嘟囔囔回:“你怎麽不喊我一起…外麵很危險的,而且你會說英文嗎?”


    這是把他當小孩子嗎?


    還外麵很危險?


    刺銘無奈地摘掉煙管,“你睡得太香,我親了好久都沒弄醒,就一個人出來了。”


    “至於語言問題,這點兒小學生英語我還是會說的。”


    正巧,唐靈手裏的濕巾搽到嘴唇,一陣火辣辣的痛。


    她心說,原來是你親的嗎?!!!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我餓得胃痛。”


    刺銘:“有特別想吃的嗎?”


    唐靈:“我就想吃油條稀飯…”


    刺銘:“…行,我給你找找有沒有。”


    唐靈聽到聽筒那頭有風聲,和吆喝叫賣的人聲,估摸著他就在海邊的小集市上。


    她打了個悠長的哈欠,正準備和他說拜拜。


    刺銘忽而哼笑著提起,“你昨晚上夠熱情的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身邊的人群熙嚷,異國市井的氣息濃鬱熱燥,平凡又安逸。


    兩人的腦袋裏卻不約而同的因為這一句話,牽出的皆是昨晚那些極度瘋狂且不知節製的動態畫麵。


    精力消耗殆盡,清醒回來的唐靈,情不自禁用手蓋住了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昨夜,她可謂是把一輩子能做不能做的羞恥事全部do了個遍。具體細節重口到辣眼睛的程度。


    唐靈禁不住地小聲說:“你能不能暫時別提,我臉皮薄…”


    玩這麽多新花樣,她需要時間消化的。


    提也不行。


    刺銘隱隱推出今晚上估計沒得想,閑閑說:“今晚上不繼續?你昨晚還一直說,老公好厲害,好深,還要,還要的…”


    唐靈臉一燙,趕緊罩著耳朵,“啊,艸,閉嘴啊!!”


    刺銘被她的反應逗得笑個不停,一手抄兜裏,懶步在黃昏的窄街上慢走。


    短黑袖,牛仔褲,身量高闊引人注目。


    他目光掃過周圍,異國的生人臉孔,賣炒麵的中年人,背背簍的婦女,梳麻花辮的小姑娘,暗暗衝他拋媚眼的靚麗美女。


    刺銘無一點興致地冷冷淡淡收回眸光,懶洋洋安撫著她:“怕什麽,又沒人聽見,聽見也聽不懂。”


    畢竟語言受限,他們這屬於加密通話,聊什麽也沒人會知道。


    說是這樣說。


    唐靈還是像鴕鳥一樣把腦袋砸在軟軟的枕頭中,紅著耳根悶悶地虛聲:“嗯…我好…難受。”


    刺銘停在一家買海鮮粥的小攤前,輕聲和老板點了單,接著說,“哪難受?胃?”


    唐靈:“心難受。”


    刺銘唇角輕提失笑:“我回去給你揉揉。”


    唐靈指責:“就是被你揉痛的。”


    刺銘:“…”


    唐靈騰得一下坐起來,跪坐在床上,抱著花枕頭撒嬌道:“今晚上不要了,老公。”


    刺銘:“…”


    都叫老公了。


    那就算了唄。


    唐靈:“我今晚上想去海邊拍照片。”


    刺銘:“行啊,我給你當攝像師。”


    唐靈:“快回來吧你。”


    刺銘:“嗯。”


    ——


    熱熱的海鮮粥入胃,唐靈又去衝了個熱水澡,身上清爽幹淨。


    出門前,夜已經黑下來,天空像捕魚者的漁網一樣從上麵蓋下來,密不透風的黑,月亮也是迷迷蒙蒙的。


    他們兩人拎著鞋子,光著腳,牽著手在沙灘上漫步,沙子白天是滾燙的,晚上溫熱許多,像柔軟的綢布輕柔地裹住腳。


    海浪湧上來,海浪退下去,帶走沙灘上他們留下的腳印。


    唐靈走到一處有餐廳的地方,想以那個音樂吧的燈光太陽傘,以及桌椅裝潢做背景,拍幾張照片。


    “我想在這兒拍。”


    距離二三十米,她牽著裙角,背對那家樂吧,和他說道。


    刺銘平時也不玩攝像機,她都站在那兒擺好姿勢晾了有半分鍾了,他還低著頭,沒調好。


    唐靈:“…”


    能不能行了?


    好半晌。


    刺銘微微擰眉,看著機器上那一堆按鍵,小屏幕上的不知所雲的數字符號,“這他媽…怎麽這麽複雜…”


    唐靈:“…你要不用手機照。”


    刺銘又倒騰了一會,還是沒研究出來。他本以為一按就能拍,早知道出門前查一下了。


    他把攝像機斜背到後背,直接用手機給她拍。


    鏡頭舉在臉前,也不管光線構圖,隻要她人在框子裏,是這張臉,手就先按了幾張。


    唐靈看見閃光燈,多年愛豆的職業素養,她眼睛一眨也沒眨,盡情地發散魅力,一點兒都不怵鏡頭。


    結果,幾十張照片拍完。


    唐靈小步跑過去,刺銘跟個大爺一樣,一臉炫耀地把手機遞回給她。


    表情仿佛在說,趕緊看看吧,我照得有多好。


    唐靈接過手機,手指從第一張開始往後滑,表情逐漸凝重。


    例如,把她一米六七的身高拍成一米四,清晰的人形輪廓拍出虛影,背景扭曲,光線變青變綠。


    都不必提什麽拍出ins風,膠片感,這簡直跟鬼片一樣,還是矮腳鬼。


    唐靈:“我還是改天自己拍吧。”


    粉絲抓拍的都比你拍的好看。


    刺銘:“…”


    “不好看嗎?”刺銘從她身後垂低視線,落在屏幕上,“我覺得挺好看的。”


    啪嗒,唐靈把手機屏按滅,“回家吧咱。”


    她話說一半,刺銘摸著鼻梁,有點意猶未盡,“不然回家裏再試試,這兒光不好。”


    唐靈心說,就你這成品,有問題的大概率不是光。


    刺銘說著拍照,又聯係起她之前講的話,“你那些衣服不是買了專門拍照的嗎?”


    唐靈把爪爪搭在他肩上,“…我明天還想出去逛逛,老公。”


    要是每天晚上都熬夜那個啥,他們出國幹嘛…?


    刺銘眉頭一沉,義正言辭的模樣還真像唐靈冤枉了他,“我說正經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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