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甜|先婚後愛|he|


    第一次見麵,陶應然台下看戲。


    台上觥籌交錯,鶯聲燕語,被絕色美人圍著的顧謹川眼簾微低,側顏如刀削般清雋硬朗。


    陶應然被友人攛掇:“去認識一下啊,他可是京圈太子爺呢。”


    可陶應然不以為意,聲音不大卻清晰:“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怎麽還有這麽封建的稱呼呢?”


    不經意間,二人四目相對。


    顧謹川眼簾微低,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  “惺惺作態,嘩眾取寵。”


    陶應然粲然一笑,舉著酒杯回應:“對號入座,自作多情。”


    第二次見麵,結婚協議擺在了陶應然麵前。


    顧謹川深色的瞳眸裏充滿輕蔑,漫不經心地遞去一份合約和一張支票:“三年婚期,京城三環內你任選地方一套房,還有這張卡你隨便刷。”


    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陶應然太需要這筆錢了,於是她忍辱負重地簽下了條約。


    沒人看好這段婚姻,包括陶應然。


    但路是自己選的,她隻能在社交平台上倒苦水。


    她發帖——【每天都想離婚怎麽辦?】


    某熱心姐妹:【逼迫男人離婚三大法則.txt】


    某熱心姐妹:姐妹快衝,我等你好消息。


    於是,陶應然在這位熱心“好姐妹”的鼓勵下,衝了!


    第一條,讓他丟麵子。


    “又在鬼混?你今晚別回來了,死外麵吧!”她故意嗓門很大,凶巴巴的。


    酒局上,眾人還在互相敬杯,突然聽見顧瑾川故意外放的聽筒,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顧瑾川淡定地看向眾人:不好意思,家裏管得嚴,今天先到這。


    眾人:?太子爺是妻管嚴!


    第二條,敗家的女人男人嫌。


    於是,陶應然拿著顧瑾川的卡跑到商場一陣消費,大包小包被管家拎在手裏。


    眾櫃員歡送著她,大喊:“歡迎顧夫人下次再來~”


    一遍就算了,還要喊三遍:“歡迎顧夫人下次再來~”


    一夜之間,全城都知道顧瑾川太子爺寵老婆,兩人幸福美滿,絲毫沒有離婚的意思。


    陶應然覺得不對,找回了那個熱心好姐妹:這趨勢不對勁啊。


    熱心好姐妹:這都不行?你男人挺愛你啊,別離了。


    陶應然:一定要離。


    熱心好姐妹:為什麽?


    陶應然隨口胡扯:他不行,玩不了刺激的。


    熱心好姐妹:不然你去外麵看看別的男人?說不定還不如他。


    陶應然恍然大悟,但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話。


    懂了,第三條,給他戴綠帽。


    酒吧裏,燈紅酒綠,正在準備和帥哥玩抓手指的陶應然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顧謹川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這樣不夠刺激,我帶你玩個新的。”


    他把陶應然壓在衛生間的牆上,勾起的唇角帶著些許惡劣的意味,俯身在她耳側低語:“我什麽都教你,可沒叫你什麽都學。”


    陶應然大腦宕機一瞬,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一直是你……!”


    話音未落,如野獸啃食般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變得短淺,理智慢慢抽離。


    不知過了多久,陶應然在微微耳鳴聲中,聽到顧謹川一字一句道:“婚約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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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66  番外1


    “汪”


    十月, 天氣漸漸變涼,樹葉也鍍上一層金色,秋風吹過, 沙沙作響,搖曳飄落, 看起來卻沒有很悲傷,倒有一種獨特的秋日浪漫。


    “京市那邊會不會比較冷啊?”


    沈勻霽看著擺在沙發上的兩件上衣,思索片刻, 還是選了那件稍微薄一些的針織衫。


    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整理行李, 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可是一旁的江渡嶽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側倚在牆上,雙臂環抱放在胸前,眉頭稍皺, 似是有些不滿, 慢騰騰地開口道:“穿厚點吧, 不然凍到了怎麽辦?”


    沈勻霽沒有察覺到江渡嶽的小情緒,隻是說:“都是在展館內工作, 應該不會太冷。”


    江渡嶽沒有說話, 而是徑直走過來,把那件厚的上衣疊好, 放進了沈勻霽的行李箱。


    “展館那麽空, 肯定冷。”


    “穿太多幹活不方便。”


    沈勻霽又把衣服拿了出去。


    “就你一個人出差嗎?讓別人幹活去。”江渡嶽沒好氣道。


    沈勻霽終於意識到他的不快, 放下手裏的東西瞥了他一眼。


    “的確不是一個人, 還有兩位同事。”


    江渡嶽糾正道:“是兩位男同事。”


    “工作是不分性別的。”沈勻霽悠悠地回道。


    江渡嶽低眼看她:“是,但你們老板也太奇怪了吧, 至少也該有個女同事陪你一起出差啊。倆男的跟你一起, 多不安全。”


    沈勻霽覺得奇怪:“這有什麽不安全?而且那兩位同事是很有經驗的前輩, 特地帶我去漲見識的。”


    江渡嶽說不過她, 幹脆耍賴似地抱住她,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使勁兒蹭,悶聲道:“不管,反正我和顧總打過招呼了,他老婆就是這次藝術展的策展人,你有什麽事兒都可以找她。”


    沈勻霽被他的頭發搔得癢,稍稍掙紮了兩下,沒想到卻惹得他抱得更緊。


    她隻好說:“知道了,我就去兩周,不會有什麽事兒。”


    “兩周太長了,不能早點回來?”


    “上個月你去海外考察項目可是去了三周呢。”沈勻霽逗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渡嶽毫不講理:“不許。”


    沈勻霽用手抵住他的腦袋,強行與他毛茸茸的腦袋拉開距離,道:“就點。”


    江渡嶽眉尾一揚:“哦?”


    沈勻霽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天旋地轉,天花板都倒了過來,驚得她短促地呼了一聲:“哎!”


    江渡嶽像扛米袋一樣,抱住她雙腿膝彎,往肩上一靠,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邪氣:“要點火是吧?我現在給你點起來了,你負責滅啊。”


    “什麽呀!你快放我下來!”沈勻霽抗議道。


    “不放,兩周見不到,你不得先把我這燈油耗盡了?”


    江渡嶽一麵說一麵扛著她往臥室走。


    沈勻霽瞬間明白了,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際:“天還亮著呢!”


    “咱家窗簾遮光性一流。”


    說話間,江渡嶽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三兩步就把人摜到了床上,柔軟的被榻立刻凹陷下去,像是雲朵一樣把沈勻霽包裹在中間。


    “江……”


    不等沈勻霽說完,她反對的聲音就淹沒在黏灼的吻中。


    唇齒交纏,氣息互換,吮吸的聲響清晰又曖昧。


    江渡嶽修長的手指順著沈勻霽的指縫扣下,強硬地壓著她。


    良久,纏綿的吻終於停下,沈勻霽早已脫力,喘息著攫取空氣,眸中好似染上一層薄霧。


    江渡嶽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威脅般地頂了下胯,嗓音低啞:“還點火嗎?”


    隻可惜沈勻霽早就不吃他這副惡霸嘴臉了,她忽然抽出一隻手,勾住了江渡嶽的脖子,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然後挑釁似的說道:“點了半天也沒見你起來呀。”


    江渡嶽一怔,旋即嘴角輕掀,俯身而下,沈勻霽瞬間覺得有什麽抵著她的小腹,她頓覺大事不妙,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身體不禁反躬,像條受驚的魚兒想從縫隙中溜走。


    可是江渡嶽哪裏能讓她跑了,長臂一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熟練地摸出了一個套,牙齒咬住一角,另一隻手輕輕一撕。


    他笑得很壞,撩人的聲音響在耳側:“老子怕你明天起不了床,念了半天清心訣才準備放過你,你反倒以為我不行是吧?”


    “……”


    沈勻霽終於明白什麽叫玩火自焚了。


    等到太陽都下山了,江渡嶽才一臉饜足地按開了台燈,然後低頭親了一下沈勻霽疲憊到耷拉下來的眼皮,道:“阿霽,你這火點的挺成功。”


    沈勻霽給他折騰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江渡嶽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吃什麽?我給你去做。”


    沈勻霽深吸一口氣,涼涼道:“飽了,不想吃。”


    江渡嶽賊不要臉地回道:“不該啊,都戴.套了,一滴都沒喂進去啊。”


    沈勻霽忍無可忍,拿起枕頭對他的臉就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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