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哥等人都是麵露狂喜,心情很是激動,小郭他們甚至已經忍不住討論起來了。


    “終於找到了!”


    “聽吳哥說,這個墓可能是一千多年前的墓,裏邊的東西,隻要隨便拿一樣出來,都能讓我們以後吃穿不愁了。”


    “那我們到時候是不是就能有錢了?”


    “哈哈哈,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給我舔皮鞋!”


    ……


    現在還沒進墓了,這些人就已經開始幻想之後的美好生活了。


    吳哥不得不給他們潑冷水:“現在還沒進去了,你們就在這異想天開了?先把工具拿來,把這裏挖開再說,一切都得進墓才有著落了。”


    不過即便吳哥這麽說,小郭他們激動的情緒也仍然高漲,拿著工具幹得熱火朝天的。


    洪生抬頭朝頭頂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又看見了許多的鳥兒,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有些遲疑起來,甚至心裏人保不住生出一種疑問來。


    這麽多的鳥聚集在這裏,真的正常嗎?


    要知道他們這一路過來,四周都充滿了鳥兒們的存在,就好像這裏是他們的棲息地,可是,明明不是同一種類的鳥,卻棲息在同一片山林裏,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可是如果這裏不是他們的棲息地,那麽它們又是為什麽會聚集在這裏呢?


    洪生忍不住思考起來。


    而另一邊,池晚並沒有參與大家的活動,而是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她一動,站在那裏的吳哥就立刻看過來,目光十分銳利和警惕,顯然因為羅臻的事情,對她盯得更緊了。


    池晚立刻衝他笑了下,笑容帶著一種毫不在意,直接笑得吳哥臉都黑了,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就在此時,池晚的耳中似乎捕捉到了什麽,她突然抬起頭來,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而在那個方向,餅餅突然從那裏飛過來,一邊飛一邊激動的朝池晚大喊道:“來了,池晚,警察叔叔他們趕過來了!”


    聞言,池晚臉上的表情頓時微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吳哥看不見餅餅,但是他一直看著池晚,因而她臉上這些微的表情變化,也被他看在了眼裏,當即他隻覺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喊道。


    “抓住她!”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率先朝著池晚抓過去。


    而此時正拿著工具,努力將墓穴洞口挖開的其他人根本沒反應過來,隻能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眼見吳哥朝著自己抓過來,池晚卻是不慌不忙,甚至衝吳哥微微一笑。


    下一秒,吳哥耳邊傳來了極為喧鬧的聲音,好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那是鳥叫聲,是成百上千隻的鳥衝到他身前,撲棱著翅膀,並且不斷鳴叫的聲音。


    他的視野被鳥群的身影奪去,鳥群鋪天蓋地的飛來,導致他眼前的景象完全看不清楚。


    這些鳥尖利的喙部還在不斷地啄著他的身體,導致他露在外邊的皮肉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其中又以臉上最為嚴重,他不得不伸出手臂捂著自己的臉。


    當然,被這樣對待的人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這些鳥是瘋了吧?為什麽突然攻擊我們?”


    “艸,好痛,它們在啄我!媽媽,救命啊!”


    “哪裏來的這麽多鳥啊?”


    “是池晚,肯定是池晚做了什麽,大家先保護好自己!”


    ……


    吳哥咬牙切齒,心中篤定這一切肯定都是池晚所為。


    他猶記得對方受山林中動物歡迎的場景,不管她走在哪裏,都有鳥兒下來與她玩樂,就連山林中的鬆鼠都向她分享自己的堅果。


    所以,如果有誰能指揮這些鳥群來攻擊他們,那麽也就隻有池晚了。


    到這時候,吳哥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看低了池晚。


    之前覺得沒有經過訓練的鳥應該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如今發生的事實卻是迎麵給了他一個重擊。


    他認為起不了作用的鳥群,如今正在瘋狂的攻擊他。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對於人類來說,飛翔於天空中的鳥兒平時是不具備有太大的威脅性的,可是它們成千上百的聚集在一起,朝他們攻擊而來,卻讓他們無計可施。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似乎哭了起來,喊道:“嗚嗚嗚,我們是不是要被鳥給殺死了?被鳥殺死,這絕對會是世界上最丟人的死法了。”


    吳哥沒說話,隻是心中將池晚更加的恨上了,暗道等自己從山林裏出去,一定要讓池晚好看。


    隻是,暗自下定決心的他,卻沒想到,等他從鳥群的攻擊中解脫出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副銀手銬,以及即將坐牢的命運。


    吳哥有些茫然的看著手上的手銬,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茫然,不明白事情怎麽急轉直下,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等看見站在警察身邊的池晚,吳哥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扭曲起來。


    “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他質問池晚,“是你把警察帶過來的?是不是?”


    麵對他欲要噬人的目光,池晚倒是神色自若,絲毫不受他的態度影響,甚至還“不計前嫌”的回答吳哥的問題,她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除了我,你們中大概沒人想看見警察同誌們。”


    所以,將警察叫來的人,舍她其誰?


    吳哥也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池晚看著他,頗覺得有趣,問道:“你在生氣?”


    她有些不解的道:“你有什麽好生氣的?就算要生氣,也該是我生氣才是吧!”


    “我在我廟裏做我的廟祝做得好好的,突然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名義上是找我幫忙,實際上卻是綁架,還拿我的朋友來威脅我!”


    她冷笑,“說到底,現在的局麵,不過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們當初綁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的!”


    吳哥咬牙切齒,緊盯著池晚的眼睛中流露著深刻的恨意和不甘。


    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們就能進到墓裏,眼看大好的未來時光在等著他們,可是一切卻都在此時戛然而止了。


    吳哥怎麽可能甘心?


    其他人也不甘心,看著池晚的眼神中都充滿了不忿,反倒是洪生卻是最平靜的一個,甚至在警察出現的時候,他臉上竟是露出了堪稱輕鬆的表情。


    “……我隻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聯係上警察的。”他問池晚,“我很肯定,你的一切行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根本沒機會聯係警察那邊。”


    池晚:“這個嘛,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功勞!”餅餅囂張的衝著洪生大喊,隻可惜洪生完全看不見它,它完全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池晚伸手,一隻鳥兒收起翅膀落在她的手上,她輕輕撫摸著鳥兒順滑的羽毛,道:“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帶我來了山裏……對我來說,山裏的一切生命,都可以是我的幫手。”


    聞言,洪生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道:“池小姐,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


    不管吳哥他們多麽不甘心,他們都被警察逮捕,關進了牢裏。


    而山裏的那個墓,也被當地這邊省市裏來的專業人員給接手了,聽說他們從吳哥那些人找到的那個地方挖進去,還真的挖到了一個墓。


    聽說那個墓大概是距今一千兩百多年前墓穴,墓主人似乎是某個王爺,更難得的是,這個墓穴基本沒有遭到什麽破壞,因為山體滑坡而露出來的那個入口,也沒有影響到主要墓室。


    一個完整的古墓,還是一千多年前一位王爺的墓,這對於整個考古界的意義都是重大的,因而這一消息甫一傳出去,整個考古界都瘋了,無數的專業人士從五湖四海、全國各地紛紛趕往這裏。


    當然,這一切和池晚、羅臻就沒太大的關係了。


    兩人在當天就被警察送到了省裏,然後在酒店各自開了個房。


    等洗了個澡,又滿足的吃完一頓飯之後,她們就各自休息去了,睡了個昏天黑地,主要是池晚睡了個昏天黑地,她直接睡了二十個小時,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羅臻早就已經起了。


    醒過來池晚聯係了羅臻,知道她也沒吃晚飯,便跟她約了一起出去吃飯。


    她們身上的衣服好久沒換洗,早就已經有味了,幸虧脫了讓酒店拿去幹洗,不然她們兩現在還要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去吃飯。


    餅餅把池晚的手機給帶了過來,感謝它,不然池晚會陷入沒錢吃飯的窘境。


    晚飯兩人吃的是火鍋,本來最開始是打算去吃烤魚的,不過走到門口,羅臻聞著那股味就有些犯惡心,兩人便轉道去吃火鍋了。


    時間已經不算早了,火鍋店已經過了用餐高峰期,所以兩人並沒有怎麽等待就坐到了店裏。


    一到火鍋店,池晚就先給自己和羅臻各自舀了一碗南瓜粥,一碗溫熱的南瓜粥下肚,這才覺得空落落的肚子裏舒服了許多。


    睡了一天,她可是太餓了。


    “……這次的事情,我一點忙都沒幫上,反倒一直在給你拖後腿。”羅臻一邊燙菜一邊和池晚說,語氣有些歎息。


    池晚卻道:“你其實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她這話可是真心的,要知道如果是換成另外的人,遭遇羅臻這樣的事情,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一定比羅臻要好,畢竟那可是綁架啊,說不定就要沒命的,那可不是過家家。


    而羅臻呢,雖然害怕,但是卻一直很冷靜,沒哭沒鬧,還一直在配合池晚。


    池晚:“我才是要跟你道歉,他們都是為了我而來的……”


    說到這,她看向張口想說些什麽的羅臻,突然道:“我怎麽覺得這話題我們之前說過呢?繞來繞去,又說起同一個話題了是吧?”


    她笑,舉起杯裏的酸梅湯,道:“我們就別給對方道歉了,這事要說,我們兩都沒錯,錯的是吳哥那群人,不是嗎?”


    羅臻莞爾,同樣舉起酸梅湯,輕輕和池晚碰了碰杯,“你說得沒錯,我們都沒錯。”


    池晚:“那以後就不要說這事來,反正最後的結局是好的,我們兩都沒事!”


    羅臻也笑,“說得也是。”


    相較於之前,一同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們兩人之間很明顯親近了許多,少了些許生疏客套,多了幾分熟稔親近。


    “我打算回去之後就把孩子給打了。”羅臻突然說。


    聽到她這樣的話,池晚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隻問:“你想清楚了?”


    羅臻點頭:“想清楚了。”


    她雙手捧著酸梅湯,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杯子,說道。


    “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想要這個孩子的是他們,是其他人,他們一直在勸我,太多的人了,所以讓我產生了動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堅持了。”


    可是,要不要生孩子,其實是該由她自己來決定啊,就算很多年以後她後悔了今天的決定,但是最起碼現在的她,是想這麽做的。


    她看向池晚,有些釋然的道:“也就隻有你,在我這麽說之後,沒有勸我留下這個孩子了,不管是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他們都勸我留下這個孩子。”


    “堅持自我,”她喃喃,“這四個字,真的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啊。”


    而她,也差點迷茫了,被被人的想法攜裹著繼續生活了,那顯然,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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