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見鍾情的目光，他見得太多了，這種色迷迷的笑容，他也見得太多了。他覺得，不用猜，他都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閉嘴！”顧清汐臉色一寒。眼下正是修複神魂最關鍵的時刻，最忌就是心神不寧，也不知道這家夥莫名其妙大呼小叫個什麽勁。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也知道你饞我的身子，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看到顧清汐那瞬間冷下來的臉色，年輕人打了個哆嗦，但還是一臉悲壯的衝顧清汐吼道。
同時還捏緊衣領，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顧清汐一頭黑線，終於知道這家夥在大呼小叫個什麽勁了。
魂鏡空間裏，又一次炸開鍋了。
“什麽，他在說什麽？主人會饞他的身子，做夢！膽敢對主人如此不敬，我要砍死他砍死他！”雅風跳腳大罵。
“其實他是長得挺好看的。”菜菜吐著泡泡，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那叫好看？一點男子氣都沒有，跟個女人似的能叫好看？男人，就該像我這樣英姿勃勃器宇軒昂。”雅風一聲冷笑說道。
其實他以前挺喜歡吹噓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但是見到那個年輕人比女孩子還要秀美的長相，卻是怎麽都不好意思再吹出口，也隻能拿英姿勃勃器宇軒昂來安慰自己了。
“雅風，我覺得你是在嫉妒他比你長得好看。”不愧是相識萬年的老損友，萬靈一語就道破天機。
“哈哈哈哈，我堂堂天下第一神劍，會嫉妒一個長得跟女人似的小白臉？”雅風放聲大笑。
“看吧，你也承認他是小白臉，承認他長得跟女人似的，比你好看了吧。”萬靈認真的說道。
“萬靈……我要砍死你！”短暫的靜默之後，雅風習慣性的怒吼聲再次響起。
魂鏡空間裏，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果然，二比青年歡樂多，哦不對，二比中老年也一樣歡樂多。”小粉魚搖頭感慨，吐出一個大泡泡，搖著尾巴遊一邊去了……
“你強迫我也沒用，我告訴你，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年輕人終究沒有下定一死保清白的決心，看到顧清汐愈發冰冷的臉色，他心頭一陣發虛，緊緊捏著衣領，又色厲內荏的喊道。
“砰！”忍不住了，顧清汐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年輕人白眼一翻，頂著個熊貓眼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終於得償所願，顧清汐原本有點氣惱的心情，瞬間又開朗起來，隻覺前所未有的歡快愉悅，也前所未有的解氣。
本來就是，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皮膚比女人還要光滑細嫩。但凡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想在他臉上狠狠來上幾拳。
不過顧清汐不是欺淩弱小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胡說八道主動找虐，她還真不好意思動手。
平息了一下心情，顧清汐凝聚神識繼續施針。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年輕人受損的神魂基本修複，顧清汐舒出一口長氣，收起銀針。
神魂虛緲無形，和經脈靈根全然不同，一旦受傷，就算醫術再怎麽精妙，都不可能完全修複。不過隻要基本恢複，以他元嬰大圓滿的修為，用不了幾天就能自行痊愈，也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過了片刻，年輕人再次悠悠醒轉。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看到顧清汐那一臉的輕鬆，他很容易就猜到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過什麽，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
那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人一陣心酸，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被人怎麽著了呢。
“……”顧清汐卻是臉色一黑。
硬了，她的拳頭又硬了。
“你放心，剛才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是我自願的吧。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壞了你的名聲，我也一樣的沒麵子。”見勢不妙，年輕人又趕緊補充道。
“砰！”顧清汐再不猶豫，又是一拳砸了出去。
於是，年輕人白眼再翻，頂著一雙熊貓眼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事實證明，這麽好看的臉不多來上幾拳真的太可惜了。顧清汐甩了甩手腕，隻覺渾身舒坦，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把他打哭，不然就更愉悅了。
顧清汐的願望很快就得到了滿足。不多時，年輕人又蘇醒過來，這一次沒等她動手，他就兩手護頭，眼淚汪汪的喊道：“別打了，別再打了，我保證不亂說話，一個字都不亂說了。”
第1544章 原來都是你幹的好事！
雖然隻挨了兩拳，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同時也喚起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絕對是一名化神巔峰或者大圓滿的強者，甚至可能是合體強者。
這樣的實力，根本不是他一個元嬰大圓滿能夠比擬的。
看到他眼中的畏懼，顧清汐笑了：果然，對付這種不懂事的熊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一拳，不夠就兩拳。
“你叫什麽名字？”顧清汐問道。
“公冶若雲。”年輕人馬上回答，果然一個字都不敢亂說了。
“這是什麽地方？”顧清汐接著問道。
公冶若雲奇怪的看了顧清汐一眼，卻也沒有多問，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九離明虛鏡。”
九離明虛境？顧清汐蹙了蹙眉頭。
聽名字，這似乎是一處秘境，但她卻從未聽說過天滄大陸或者元真大陸有這麽一個秘境。
印象中，倒是好像有一件神器，就以九離明虛為名。可是想了好一陣，她都沒想起來那到底是什麽神器。
“你知道卓沫影嗎？”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答案，顧清汐不再浪費精神。
“卓沫影？”公冶若雲茫然的看著顧清汐，細細的回憶了一會，搖頭道：“不知道，沒聽說過。”
“這件法器是你煉製的吧，煉器之術從哪兒學來的？”顧清汐拿起那塊法器碎片問道。
“是母親教我的，聽說是我家祖傳的煉器之術。”公冶若雲回答。
“你確定這是你家祖傳的煉器之術？”顧清汐指了指法器碎片上的符文，目光又變得有點不善。
她可以肯定，這塊法器碎片所用的，絕對是卓沫影的煉器之術，公冶若雲又不姓卓，怎麽可能是祖傳絕學。
“你說這個啊。”公冶若雲顯然被打怕了，一見她臉色不對，馬上打了個激靈，“我想起來了，聽母親說，曾經有一位以器術入道的前輩大能來過九離明虛境，和我家一位先輩探討過煉器之術，這種煉器之法便是那位前輩大能傳下來的。”
“那位大能現在在哪兒？”顧清汐激動的問道。
“這t我就不知道了，母親當時隻是隨口提起，我也沒有多問。”公冶若雲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你母親呢，帶我去見你的母親。”顧清汐說道。
公冶若雲這一次卻是沒有輕易答應下來，而是警惕的看著顧清汐：“你是什麽人，莫非不是我們九離明虛境的人？”
“我叫顧清汐，來自天滄大陸。”顧清汐沒有隱瞞。
“什麽，天滄大陸，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見我母親到底有什麽企圖，是不是蒙家派你來的？”公冶若雲臉色驀的一變，雖然怕顧清汐怕得要死，但還是一把抽出了腰間長劍。
盡管握劍的手在微微發抖，但看到他眼中的堅決之色，顧清汐卻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拚命。
“我為什麽不可能來自天滄大陸？”顧清汐微微一笑，卻沒急著動手。
以她的閱曆，想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公冶若雲所在的家族和蒙家必定有仇，公冶若雲這是擔心她受蒙家指使，找理由接近他的母親，想要對其不利。
明明嚇得都要哭了……好吧是已經嚇哭了，可涉及到母親的安危，卻還是能鼓起勇氣拚死一搏。
對這個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哭起來比女孩子還要楚楚可憐的大男孩，顧清汐印象大為改觀。
“因為九離明虛境不同於尋常秘境，已經超脫於空間法則之外。
除非你們像那位前輩大能一樣，不但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器法大道，同時擁有大乘之境的修為，又或者揀到先祖遺失的神器，否則絕不可能破開空間結界。
而據我所知，先祖的神器遺失於天元大陸，這麽多年一直沒被人發現，絕不可能出現在天滄大陸。
說，是不是蒙家派你們來的，你們到底有何企圖？”公冶若雲沒注意到顧清汐眼中那一絲讚賞之色，又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苦大仇深的模樣，顯然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想讓自己看起來凶惡一點。
可配上那連女孩都要羨慕妒嫉恨的漂亮容顏，卻怎麽都凶惡不起來，怨氣十足就跟個被人始亂終棄，而且還很不幸搞大了肚子的無知少女似的——好吧，顧清汐承認自己有點邪惡了。
聽公冶若雲這麽說，她也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她早就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器法大道，但明顯還沒有大乘之境的實力。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破開空間結界，而是被那股強大的吸力直接帶到了九離明虛境。
她也確定，自己身上絕對沒有公冶若雲先祖遺失的神器，那麽空間結界到底是怎麽破開的？
“你確定隻有這兩個辦法破開空間結界，你們自己也不行？”顧清汐突然想到什麽，看了眼地上的法器碎片，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們自己當然是行的，可我們公冶一族待在九離明虛境就是為了避禍，怎麽會自己破開結界，你當我們傻啊。”公冶若雲冷冷一笑，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顧清汐。
“嗬嗬。”顧清汐笑而不語，看看地上的法器碎片，又看看公冶若雲。
“你，你是說，是我破開的空間結界！”公冶若雲終於反應過來，瞠目結舌的說道。
剛才法器爆開威力太大，差點嚇得他魂飛天外。要不是察覺到不妙早早就退到數丈開外，同時拚上了整整十件防禦法器，多半連性命都別想保住。
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威力，是很有可能打破空間結界。
原來傻子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我就說嘛，好端端的傳送通道，怎麽會突然裂開，原來都是你幹的好事！”顧清汐又握起了拳頭。
先前就在奇怪，明明就沒遇上空間亂流，傳送通道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破裂，這下總算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都是我的不對，我知道錯了。”公冶若雲一把扔掉長劍，兩手捂著臉，嚇得又要哭了。
雖然先前那兩拳讓顧清汐愉快得飛起，很想借著這個由頭再來上一拳，但看到他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又有點於心不忍。
“走吧，帶我去見你母親。”顧清汐以極大的意誌壓抑住心底的衝動，對公冶若雲說道。
第1545章 他交朋友都要看臉的
說話的同時，她拿出一枚丹藥扔了過去。
“這是什麽丹藥？”公冶若雲接過丹藥，疑惑的問道。
他倒不擔心丹藥有毒，以顧清汐先前展露的實力，要取他性命幾拳就夠了，哪用得著下毒，他就是純粹的好奇。
“療傷丹，你不會想這個樣子去見你母親吧？”顧清汐指了指他的眼圈。
她找公冶若雲的母親，是為了打聽卓沫影的去向，又不是去尋仇，當然不想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去。
“啊……”公冶若雲疑惑的拿出一麵銅鏡，看見鏡子裏那兩隻黑眼圈，又發出一聲慘叫。
“至於嘛至於嘛，好歹也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一點點小傷就鬼嚎成這樣。”顧清汐一臉鄙視。
“小傷？你說這是小傷，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呢。”公冶若雲指著自己的眼睛，悲憤的說道。
“那你這身修為怎麽來的？”顧清汐問道。
“閉嘴！”顧清汐臉色一寒。眼下正是修複神魂最關鍵的時刻，最忌就是心神不寧，也不知道這家夥莫名其妙大呼小叫個什麽勁。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也知道你饞我的身子，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看到顧清汐那瞬間冷下來的臉色，年輕人打了個哆嗦，但還是一臉悲壯的衝顧清汐吼道。
同時還捏緊衣領，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顧清汐一頭黑線，終於知道這家夥在大呼小叫個什麽勁了。
魂鏡空間裏，又一次炸開鍋了。
“什麽，他在說什麽？主人會饞他的身子，做夢！膽敢對主人如此不敬，我要砍死他砍死他！”雅風跳腳大罵。
“其實他是長得挺好看的。”菜菜吐著泡泡，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那叫好看？一點男子氣都沒有，跟個女人似的能叫好看？男人，就該像我這樣英姿勃勃器宇軒昂。”雅風一聲冷笑說道。
其實他以前挺喜歡吹噓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但是見到那個年輕人比女孩子還要秀美的長相，卻是怎麽都不好意思再吹出口，也隻能拿英姿勃勃器宇軒昂來安慰自己了。
“雅風，我覺得你是在嫉妒他比你長得好看。”不愧是相識萬年的老損友，萬靈一語就道破天機。
“哈哈哈哈，我堂堂天下第一神劍，會嫉妒一個長得跟女人似的小白臉？”雅風放聲大笑。
“看吧，你也承認他是小白臉，承認他長得跟女人似的，比你好看了吧。”萬靈認真的說道。
“萬靈……我要砍死你！”短暫的靜默之後，雅風習慣性的怒吼聲再次響起。
魂鏡空間裏，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果然，二比青年歡樂多，哦不對，二比中老年也一樣歡樂多。”小粉魚搖頭感慨，吐出一個大泡泡，搖著尾巴遊一邊去了……
“你強迫我也沒用，我告訴你，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年輕人終究沒有下定一死保清白的決心，看到顧清汐愈發冰冷的臉色，他心頭一陣發虛，緊緊捏著衣領，又色厲內荏的喊道。
“砰！”忍不住了，顧清汐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年輕人白眼一翻，頂著個熊貓眼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終於得償所願，顧清汐原本有點氣惱的心情，瞬間又開朗起來，隻覺前所未有的歡快愉悅，也前所未有的解氣。
本來就是，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皮膚比女人還要光滑細嫩。但凡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想在他臉上狠狠來上幾拳。
不過顧清汐不是欺淩弱小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胡說八道主動找虐，她還真不好意思動手。
平息了一下心情，顧清汐凝聚神識繼續施針。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年輕人受損的神魂基本修複，顧清汐舒出一口長氣，收起銀針。
神魂虛緲無形，和經脈靈根全然不同，一旦受傷，就算醫術再怎麽精妙，都不可能完全修複。不過隻要基本恢複，以他元嬰大圓滿的修為，用不了幾天就能自行痊愈，也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過了片刻，年輕人再次悠悠醒轉。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看到顧清汐那一臉的輕鬆，他很容易就猜到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過什麽，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
那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人一陣心酸，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被人怎麽著了呢。
“……”顧清汐卻是臉色一黑。
硬了，她的拳頭又硬了。
“你放心，剛才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是我自願的吧。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壞了你的名聲，我也一樣的沒麵子。”見勢不妙，年輕人又趕緊補充道。
“砰！”顧清汐再不猶豫，又是一拳砸了出去。
於是，年輕人白眼再翻，頂著一雙熊貓眼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事實證明，這麽好看的臉不多來上幾拳真的太可惜了。顧清汐甩了甩手腕，隻覺渾身舒坦，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把他打哭，不然就更愉悅了。
顧清汐的願望很快就得到了滿足。不多時，年輕人又蘇醒過來，這一次沒等她動手，他就兩手護頭，眼淚汪汪的喊道：“別打了，別再打了，我保證不亂說話，一個字都不亂說了。”
第1544章 原來都是你幹的好事！
雖然隻挨了兩拳，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同時也喚起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絕對是一名化神巔峰或者大圓滿的強者，甚至可能是合體強者。
這樣的實力，根本不是他一個元嬰大圓滿能夠比擬的。
看到他眼中的畏懼，顧清汐笑了：果然，對付這種不懂事的熊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一拳，不夠就兩拳。
“你叫什麽名字？”顧清汐問道。
“公冶若雲。”年輕人馬上回答，果然一個字都不敢亂說了。
“這是什麽地方？”顧清汐接著問道。
公冶若雲奇怪的看了顧清汐一眼，卻也沒有多問，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九離明虛鏡。”
九離明虛境？顧清汐蹙了蹙眉頭。
聽名字，這似乎是一處秘境，但她卻從未聽說過天滄大陸或者元真大陸有這麽一個秘境。
印象中，倒是好像有一件神器，就以九離明虛為名。可是想了好一陣，她都沒想起來那到底是什麽神器。
“你知道卓沫影嗎？”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答案，顧清汐不再浪費精神。
“卓沫影？”公冶若雲茫然的看著顧清汐，細細的回憶了一會，搖頭道：“不知道，沒聽說過。”
“這件法器是你煉製的吧，煉器之術從哪兒學來的？”顧清汐拿起那塊法器碎片問道。
“是母親教我的，聽說是我家祖傳的煉器之術。”公冶若雲回答。
“你確定這是你家祖傳的煉器之術？”顧清汐指了指法器碎片上的符文，目光又變得有點不善。
她可以肯定，這塊法器碎片所用的，絕對是卓沫影的煉器之術，公冶若雲又不姓卓，怎麽可能是祖傳絕學。
“你說這個啊。”公冶若雲顯然被打怕了，一見她臉色不對，馬上打了個激靈，“我想起來了，聽母親說，曾經有一位以器術入道的前輩大能來過九離明虛境，和我家一位先輩探討過煉器之術，這種煉器之法便是那位前輩大能傳下來的。”
“那位大能現在在哪兒？”顧清汐激動的問道。
“這t我就不知道了，母親當時隻是隨口提起，我也沒有多問。”公冶若雲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你母親呢，帶我去見你的母親。”顧清汐說道。
公冶若雲這一次卻是沒有輕易答應下來，而是警惕的看著顧清汐：“你是什麽人，莫非不是我們九離明虛境的人？”
“我叫顧清汐，來自天滄大陸。”顧清汐沒有隱瞞。
“什麽，天滄大陸，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見我母親到底有什麽企圖，是不是蒙家派你來的？”公冶若雲臉色驀的一變，雖然怕顧清汐怕得要死，但還是一把抽出了腰間長劍。
盡管握劍的手在微微發抖，但看到他眼中的堅決之色，顧清汐卻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拚命。
“我為什麽不可能來自天滄大陸？”顧清汐微微一笑，卻沒急著動手。
以她的閱曆，想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公冶若雲所在的家族和蒙家必定有仇，公冶若雲這是擔心她受蒙家指使，找理由接近他的母親，想要對其不利。
明明嚇得都要哭了……好吧是已經嚇哭了，可涉及到母親的安危，卻還是能鼓起勇氣拚死一搏。
對這個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哭起來比女孩子還要楚楚可憐的大男孩，顧清汐印象大為改觀。
“因為九離明虛境不同於尋常秘境，已經超脫於空間法則之外。
除非你們像那位前輩大能一樣，不但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器法大道，同時擁有大乘之境的修為，又或者揀到先祖遺失的神器，否則絕不可能破開空間結界。
而據我所知，先祖的神器遺失於天元大陸，這麽多年一直沒被人發現，絕不可能出現在天滄大陸。
說，是不是蒙家派你們來的，你們到底有何企圖？”公冶若雲沒注意到顧清汐眼中那一絲讚賞之色，又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苦大仇深的模樣，顯然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想讓自己看起來凶惡一點。
可配上那連女孩都要羨慕妒嫉恨的漂亮容顏，卻怎麽都凶惡不起來，怨氣十足就跟個被人始亂終棄，而且還很不幸搞大了肚子的無知少女似的——好吧，顧清汐承認自己有點邪惡了。
聽公冶若雲這麽說，她也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她早就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器法大道，但明顯還沒有大乘之境的實力。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破開空間結界，而是被那股強大的吸力直接帶到了九離明虛境。
她也確定，自己身上絕對沒有公冶若雲先祖遺失的神器，那麽空間結界到底是怎麽破開的？
“你確定隻有這兩個辦法破開空間結界，你們自己也不行？”顧清汐突然想到什麽，看了眼地上的法器碎片，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們自己當然是行的，可我們公冶一族待在九離明虛境就是為了避禍，怎麽會自己破開結界，你當我們傻啊。”公冶若雲冷冷一笑，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顧清汐。
“嗬嗬。”顧清汐笑而不語，看看地上的法器碎片，又看看公冶若雲。
“你，你是說，是我破開的空間結界！”公冶若雲終於反應過來，瞠目結舌的說道。
剛才法器爆開威力太大，差點嚇得他魂飛天外。要不是察覺到不妙早早就退到數丈開外，同時拚上了整整十件防禦法器，多半連性命都別想保住。
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威力，是很有可能打破空間結界。
原來傻子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我就說嘛，好端端的傳送通道，怎麽會突然裂開，原來都是你幹的好事！”顧清汐又握起了拳頭。
先前就在奇怪，明明就沒遇上空間亂流，傳送通道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破裂，這下總算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都是我的不對，我知道錯了。”公冶若雲一把扔掉長劍，兩手捂著臉，嚇得又要哭了。
雖然先前那兩拳讓顧清汐愉快得飛起，很想借著這個由頭再來上一拳，但看到他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又有點於心不忍。
“走吧，帶我去見你母親。”顧清汐以極大的意誌壓抑住心底的衝動，對公冶若雲說道。
第1545章 他交朋友都要看臉的
說話的同時，她拿出一枚丹藥扔了過去。
“這是什麽丹藥？”公冶若雲接過丹藥，疑惑的問道。
他倒不擔心丹藥有毒，以顧清汐先前展露的實力，要取他性命幾拳就夠了，哪用得著下毒，他就是純粹的好奇。
“療傷丹，你不會想這個樣子去見你母親吧？”顧清汐指了指他的眼圈。
她找公冶若雲的母親，是為了打聽卓沫影的去向，又不是去尋仇，當然不想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去。
“啊……”公冶若雲疑惑的拿出一麵銅鏡，看見鏡子裏那兩隻黑眼圈，又發出一聲慘叫。
“至於嘛至於嘛，好歹也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一點點小傷就鬼嚎成這樣。”顧清汐一臉鄙視。
“小傷？你說這是小傷，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呢。”公冶若雲指著自己的眼睛，悲憤的說道。
“那你這身修為怎麽來的？”顧清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