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嬌嬌或許就在前麵。


    可也是這時,他腦子很疼,疼著他精神恍惚,看不清前方的路,直到撞上大樹,他再次被抓。


    在被送去重新審判的途中,他確診了精神方麵的疾病.所以,他怎麽可能放過玉嬌嬌。


    死,也要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再次被吻,被抱,甚至占有,玉荷眼中濕潤到極點。但她力氣太小,小到對程硯青來說隻是床上情趣。


    第271章


    男人的體溫滾燙, 燙的她瑟縮。冬日裏的老房子,沒開空調,冷的讓人打顫。


    玉荷排斥和程硯青親密,但在這寒冷的冬夜卻又貪戀男人身上的溫度, 他的身體強壯, 高大挺拔, 像是個滾燙的火爐。


    為了在寒冷的冬夜生存, 她必須抱緊男人腰,將整個人貼在他懷裏。


    好冷,好冷。


    逐漸進入佳境, 身體的變化,讓她嗓間溢出甜膩的顫音。像是棉花糖,軟乎乎飄在雲端。


    她無法反抗, 隻能被迫承受。


    像是一朵漂亮的花蕾,被雨水打濕打爛,最後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 是第二天早上。


    雪停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屋內,窗外枯樹顯出本來麵貌, 電線杆上站著幾隻小麻雀, 它們嘰嘰喳喳依偎在一起顯得很活潑。


    這是個冬日裏難得的晴天, 不僅是晴天,還是有大太陽的晴天。暖洋洋的太陽光, 灑在臥室, 映照一室暖黃。


    她的頭有些暈, 大概是因為剛剛醒來。身體酸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她閉著眼, 艱難的坐起。


    掀開身上被子,裏麵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她被對方摧殘過度的身體。吻痕遍布,紅紅青青,讓她看的驚心。


    不像是歡好過後,倒像是受了什麽酷刑。越看越覺得惡心,玉荷眼不見心不煩又將被子蓋上。


    遮住那些不該出現的紅痕。


    她就這麽靠在床頭邊,目光落到窗外。不知過了多久,幾分鍾,又或者十幾分鍾半個小時,玉荷小腹傳來一陣刺痛。


    一陣陣,沒有規律,疼得她臉色發白。是胃病,自從時隔七年再次見到程硯青,這兩天她就隻吃過一塊麵包。


    兩天兩夜,不犯病才怪。


    這棟房子裏東西早就搬空,自然也不可能有胃藥。她艱難的從床上爬起,拿過一旁放在靠椅上的衣服。


    一件件往身上套,穿好,進入衛生間洗了把臉。做好這些,她踩著拖鞋往客廳走。


    在要回客廳時,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往衛生間的方向看。因為那裏是她戒指丟失的地方,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找不到。


    下水道有過濾器,所以不可能掉下去。既然沒掉下去,那就還在浴室裏。


    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在程硯青手上。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她就是找不到,因為對方就沒打算讓她找到。


    可他會那麽無聊嗎?


    玉荷不知道,因為現在的程硯青和以前的程硯青完全不一樣。她猜不透,也尋不到他做事的任何規律。


    隻能憑感覺,隻能哀求。


    心中因為戒指那點見到太陽的喜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


    她不知道該怎麽向蔣東解釋,畢竟那是一對訂做的求婚戒,不是普通的情侶戒指,它意義非凡。


    如果真找不到,那就隻能去訂做一個假的,離過年還有一個月,蔣東談完工作回國也差不多要一個月,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也要在這一個月內把程硯青解決。


    畢竟,年底她要結婚了。


    玉荷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樣做是欺騙,但沒辦法,這是她絕望後的無奈之舉。


    她不可能離開蔣東,更不可能放過這即將到手的幸福.想明白後,玉荷也就沒在糾結,她打算先回新小區,然後再去吃點東西,吃完東西之後去找家能夠做定製的戒指店。


    好在那天,有人拍下了求婚過程發在朋友圈祝福。她找到那張圖片,截圖下戒指。


    另一隻手握上門把,將臥室門推開,也是這時她聽到了一陣熱水倒進玻璃杯的聲音。


    玉荷怔了一瞬,隨後抬頭就見剃著勞改犯寸頭的男人在給自己倒水。他沒像上次那樣離開,而是在她家。


    見到他,玉荷還是沒忍住心底生出恐懼。對於程硯青,她實在太害怕了,不隻是男女之間的力量壓製,更多是精神。


    她害怕程硯青會毀掉她現在的生活,當然他已經在這麽做。隻不過,還沒鬧大,鬧到蔣東,蔣家麵前。


    就是因為沒有捅到蔣家,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可忍,終究不能長久。


    他已經知道她的未婚夫,也代表他知道她的一切,隻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現在就去蔣家,把她那些不堪的往事抖到蔣夫人麵前。


    蔣夫人本來就不喜歡她孤兒的身世,一旦知道那些事情,她就完了。


    她知道這些,也想要解決,可程硯青不願意。他就是想報複她,想攪亂她的生活,也抗拒和她交談。


    隻在那事上,上心。


    燒開的水,蒸騰往上的熱氣,漸漸模糊男人深邃的五官。他長得很好,濃眉大眼,五官立體,是個很周正的長相。


    唯一有些差的就是他的寸頭,破壞了那正直的良善感。到顯得有些凶狠,像是個野蠻的鄉野糙漢子。


    沒了當年,他們少年時期的清俊少年氣。也更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曾經是一個理科天才,得了很多獎,有個光明的未來。


    他會是一線研究員,會是國家需要的科學家,也會是一名教書育人的教授,但最不該是高中都沒上完的勞改犯。


    玉荷很少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但在麵對程硯青,她是心虛,也是內疚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害了對方,將它從天之驕子拉到塵埃裏,所以這些年才會擔驚受怕,夜夜噩夢,生怕他找過來。


    可比起愧疚,她更擔心自己。所以,在青年抬頭的那一瞬立馬低下頭。


    躲避他的目光,那一瞬的閃躲,被程硯青看在眼裏。明明應該愉悅,愉悅她的唯唯諾諾,以及報複後的快感。


    可當真的來臨時,程硯青心底隻有一堆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並不喜歡玉嬌嬌怯懦躲避的模樣,也不喜歡她沉默不鮮活的模樣,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見過鮮活的她。


    在聚光燈下,在鮮花簇擁中,笑得美豔動人。


    清晨的暖陽落在客廳,落在她們身上。兩人都一時無語,最後是程硯青先開口。


    他放下杯子,繞過餐桌來到女人身邊。他的突然靠近,讓玉荷生出一絲不安,她想後退想躲避,但就是慢了一步。


    男人握住她手腕,看著她向後退的身子,不滿嘖道:“你一個害人的凶手怕什麽,該怕的該是我。”


    他說的沒錯,要論壞,還是她把他害得比較慘。可怎麽能不害怕呢,他那麽高,那麽強壯。


    想要做什麽,輕而易舉。


    因為男人在將她往後帶,也就是重新回到臥室。這樣的舉動,讓玉荷不得不想到昨夜,自然也以為程硯青是又想做那種事了。


    她抗拒的不想後退,永遠情緒冷淡的人在這時也有些焦躁道:“不做。”


    “我不想做,我還沒洗澡,很髒。”她聲音淡,但卻不小,程硯青聽得明明白白。


    男人愣了一瞬,隨後便想明白那話是什麽意思。但他沒解釋,隻是抿著唇繼續自己的動作。


    直到將人拉進浴室。


    進了浴室,玉荷更誤會了,她以為程硯青還是想要。不過在聽了她話以後,覺得有些髒,所以想帶她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繼續。


    這樣的可能讓玉荷臉色發白,但隨後又爬上一抹紅,因為氣的。她有些沒好氣道:“程硯青,你精-蟲上腦嗎?”


    距離兩人再遇,這是第三天。


    “三天,就都要,不能歇一天嗎?”她太氣了,氣到有些手抖,自然也有些口無遮攔。


    矮小的浴室,平日裏最多容納一個人。今天容納了兩個人,就顯得格外擁擠 ,擠到玉荷轉個身都難。


    她被男人強硬的抱在懷裏,被拉到洗漱台,隨後程硯青拿來牙膏擠在牙刷上,接滿一杯溫水。


    也是這時,玉荷才緩慢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程硯青了。他並不是大早上發-情,他隻是讓她洗漱,洗漱晚就去吃早點。


    在她愣神的瞬間,程硯青捏住她臉頰兩邊軟肉,迫切她張開嘴,含了一口溫水,牙刷進入,他在幫她刷牙。


    不知道該說震驚還是有被嚇到,洗漱台前的女人,沒有反抗,她乖順的被程硯青操控,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刷牙,漱口,再洗臉,擦幹,塗上防寒幹裂的男士麵霜。


    藍色的盒子,顯眼男士二字。


    讓玉荷驚醒,他做了什麽,她又承受了什麽。不對,這裏怎麽會有牙刷牙膏?在要搬出去的那天,她就找人將這裏清理一遍。


    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麽洗漱用品,所以那是程硯青帶來的牙刷,也是他的。


    她用了他的牙刷。


    說不上來的惡心,讓她臉色蒼白,又因為肚子裏實在太空,她想吐沒東西吐,隻能一陣陣幹嘔。


    那模樣,脆弱漂亮黑色的眼珠周圍,微微泛紅。


    心情剛好一點的青年,臉黑了:“你嫌我髒!”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都這時候,玉荷哪有心情應付他,隻一個勁的幹吐,又吐又掉淚珠子。


    看著可憐兮兮,讓程硯青剛起的火氣又消了大半。他恨她,但又實打實的愛她。


    很愛,很愛。


    甚至還做著和她在一起的想法,有時候程硯青也覺得自己賤得慌,賤的要死,玉嬌嬌都那麽對他。


    他還要像條狗一樣,眼巴巴的貼上去。去討好,去取悅她,但又無法完全表現出來,黑著臉,高傲的等著她親自來哄。


    總是會幻想,或許那天嬌嬌就想通了 。她又承認愛他,曾經那件事是迫不得已。


    他會原諒她,他會包容她。


    隻要她低頭和那個野男人分開,重新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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