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是演什麽話本故事一樣,還從府前走到城門,讓眾人瞧得了去。


    罵她惡毒,她哪裏惡毒!他身上那些傷又不是她打的,而且她當時還讓送退婚書的小廝給他塞了些銀錢。


    那些錢,夠他休整一下在坐馬車回雪嶺。可哪知道,他發瘋將退婚書撕了,還將那些銀錢留下,一個人走了。


    所以,她是給過他退路的。


    她多善良,她都給了他路費,是他自己不知好歹,壞了她的名聲!


    如今他飛黃騰達,比以往過得更好。卻不幫她解釋一下,黑心肝黑心鬼,賤人!


    她在心底罵著,表麵卻是一副雲淡風輕。像是也沒看到那人一樣,與身邊男人談話。


    第108章


    玄靈宗有規定,凡是本門派弟子一律不準用禦劍飛行,或用別的什麽辦法上山。


    要上來,隻能依靠雙腳。


    是磨煉心性,也是鍛煉體魄。這也是外出斬妖歸來的二人,會路過此處的緣故......


    女人唇齒流動間,吐出一句不緊不慢的話。輕描淡寫,也是對那人的回應。


    但顯然這並不是什麽好法子,也對那口出狂言的人沒有任何打擊,更是傷害不到謝靖遠。


    唯一有的,隻是讓人覺得她也沒那麽不在意。她在意,在意得要死,斤斤計較,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撓花他的臉。


    讓他壞她名聲!


    可不行,她不要臉卻要為自己的父親留一絲體麵。所以,最後隻能直接轉身往客棧裏走,想著今天人多放過他。


    哪天等他落了單,弄不死他!


    大小姐怎麽可能忍,她的人生裏就沒有忍這個字,現在隻不過是權衡利弊以後最穩妥的選擇。


    她是囂張是跋扈,但不是沒有腦子。她知道什麽不該做,什麽該做。


    如果在這裏針鋒相對,不僅討不了好,還要再次淪為笑柄。


    她甩著袖子,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絕對不好。邊走邊與身側男人道:“還請公子帶路。”


    她說著,眉眼染上一絲不悅。


    那絲不悅因為誰出現,顯而易見。白衣青年緊緊跟在她身後,像是看出她的顧慮以及憤怒的點,溫聲哄道:“我在漠北得了一寶物,模樣圓潤透著白光,想著難得,瞧著也罕見,待會給你送來。”


    “你若瞧著喜歡,便留下。”


    女子都喜歡漂亮的東西,也都喜歡收到禮物。他的心上人還是小女兒心態,應當能哄好。他笑著,模樣俊美溫柔。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哄她。作為當事人的玉荷又怎麽會不明白,人心都是肉長的,兩人這些年真真假假地過著,玉荷也動了些真感情。


    這時,無法無動於衷。


    皺著的眉因他的話舒展開,緊接著女人嘴角帶上一絲笑。她笑得明媚漂亮,那是個真真實實的笑,與她以往的假笑完全不同。


    是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的漂亮,招人喜歡。隨即,女人也道:“那趕緊帶我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在你眼中我會喜歡什麽。”


    這話,比往日多了一些活潑。


    也能讓人清晰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她因他的話消了氣,他是不同的,尉遲洲無法不高興:“好。”


    他們相視一笑,便相邀一同進入。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是何等的般配。她們穿過人群,連廊,直到消失在謝靖遠視線裏。


    青年劍修,沒他人想得那麽不在乎。他沉著眸,徑直向前。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以及躲在暗處的閑話,似乎都影響不到他分毫。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沒有。


    在看到那站在一起的白衣青年男女時,謝靖遠心漏了一拍。他斂去眼中不該有的情緒,強迫自己低下頭不去看她。


    他以為這麽多年,自己已經放下。可沒有,多年的情感擠壓在心裏,隻會越來越濃烈,到了此刻如同一把尖刀插在他心口,拔不出來,融化不了。


    而她,卻始終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迅速融入新的生活,與另一個男人出雙入對,與他的兄弟糾纏不清。


    謝靖遠知道這些不該是他想的,但有時候,他控製不住自己,就像是擺脫不了的心魔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他腦中。


    他隻能去遺忘,想著不見便能成功,可顯然失敗了...!


    第109章


    另一邊。


    進入天字二號房內的玉荷,率先打量著四周,這裏雖然稱作房間,但卻不是真正的房間。


    每一道門後都有一個法陣,推開那道門進入的是另外一個世界。門後有山有水,雕梁畫棟,植被茂盛,是個真人間仙境。


    也不知這裏是不是有人提前布置過,還是怎麽回事,她進入的恰巧是個花開時節的屋子。


    室內空氣清新,溫度適宜,是個好住的房間。說是房間,更像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


    有正房,偏房客廳,甚至還要水房,以及休息賞花的院子。她瞧了下,覺得不錯便對身邊男人道:“有心了。”


    隨即,往裏走。


    她知玄靈宗大手筆,但也清楚這些房子都是先來先到。以她們金陵的速度,絕對住不了二樓這種位置絕佳、環境優異的院子。


    所以,是尉遲洲特意幫她留的。


    要麽就是他提前讓人收拾過。


    而她的猜測也沒有錯,在她說完那句話後,她身側的青年溫聲道:“無妨,都是一些小事,何況你不是別人...”


    他的那句你不是別人,讓玉荷側目。


    他那話裏的意思是什麽,她們都心知肚明。兩人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自然不隻是普通男女的關係。


    他們是一對互相愛慕的男女,甚至往後會成親,會永遠在一起。


    所以,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也不必為這些小事與他客氣,倒顯得生分。


    像是想到什麽一樣,青年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將模樣精致漂亮的美人兒困在自己身邊問:“還是,我做錯了什麽。”


    “惹到玉娘,你今日見我...似乎並不高興。”規規矩矩的尉遲家公子,唯一的失態都給了眼前女人。


    兩人十年沒見,就連書信也斷了。


    這十年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事情有變。怕她聽信了父親的話要與他分,也怕她父親遲遲不同意,最後甚至要強迫她嫁與他人。


    父母之命,兒女不可違,違了便是不孝。她又生得那般漂亮,性子軟和,雖有些小毛病刁鑽了些,但那些隻是小女兒心性,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反而還會讓人覺得她真性情,可愛。比其他貴女,多了一絲靈氣。


    她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男人,那些男人愛她,覬覦她,想要和她發生點不一樣的關係。


    加上尉遲洲也無比清楚,她與他之間的感情,從來都不對等。


    他對她的愛,總是要比她多些。


    甚至...他都不清楚,她到底愛不愛他?或許是有些感情的,但還達不到愛,沒到那個高度。


    所以,他總是患得患失。不安,焦慮,這些情緒充斥在他心中,讓他根本靜不下心去潛心修煉。


    而她,也從始至終沒有給過他一絲承諾。不...她給過,是在他步步緊逼下,不得已違心的承諾。


    他總是以為拿到了承諾自己就會安心,


    可不會。他隻會更加不確定,以及懷疑。


    懷疑她的話是否真實,懷疑她是不是在騙他,敷衍他。所有的一切又都在告訴他,他們很難在一起。


    她是那麽的不堅定,左右搖擺。


    他們的感情,隻有他在苦苦堅持。他覺得自己快瘋了,被這段不確定的感情逼瘋。


    她說愛他,想與他成婚。


    但卻從來不允許,他在人前與她親密。見麵要躲,書信要藏,更是不許他在外麵提她的名字。如果有人問起二人的關係,一律按家中長輩交好來解釋。


    他知道這世間對女子與男子的關係苛刻,也知兩人還沒有正式的訂婚,在人前親密是錯。


    可有時候,他就是無法與自己說通。他想要她堅定不移地偏愛,想要她在乎他一些。哪怕隻是一點點,他也想要。他也知自己現在有些偏激、病態,可這不是他能控製的。


    他太不安了,隻能用一些下作手段讓她承認他。今日在外麵那事,便是他故意為之。


    但他不能承認,他知道一旦讓她知道,兩人之間那本就不牢固的感情,立馬會變得支離破碎。


    可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在他試圖靠近她一點時,被女人毫不留情地甩開。


    玉荷不著調了,但好歹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姑娘。她離經叛道地和尉遲洲私定終身已經是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如今再與他拉拉扯扯,卻是不敢了。


    所以,格外抗拒和他人的接觸。


    這時,不僅是甩開了他的手,還往後退。躲得遠遠,像是在躲髒東西。


    但她心裏,其實沒想那麽多。


    隻是覺得不合規矩,可這時那模樣清俊的白衣公子卻臉色難看道:“玉娘...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他嘴角的笑幾乎難以維持。


    卻還是極力的笑著,好似生怕打破什麽,他們就真的完了一樣。


    而他那一刻的小心翼翼,蒼白如紙的臉色,實在是讓玉荷沒想到。她有些沒想到自己後退的行為,會讓他有這些誤會。


    她想解釋,卻見一群人進入。


    是她的丫鬟侍女們,大小姐金貴,細皮嫩肉,不能碰不能掐。碰一下掐一下便要病,所以紅兒連忙招呼著人去收拾。


    她剛一進來,便見自己家小姐身邊的尉遲公子臉色煞白,好似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不怎麽會看人臉色的紅兒,也知這情況不對。她剛招呼人進來,沒一會兒就又帶著人往外走。


    給兩人留下單獨空間。


    被看了失態一幕,尉遲洲別過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他別過臉的那一瞬,長睫顫動,玉荷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了水光。


    他濕潤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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