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杯裏最後一口酒一飲而下,“我今天被迫相親了,感覺不怎麽好。”


    孟舒寒把羅辰的事情簡單說了下,付曉曼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怪你爸著急,老一輩的人嘛,都覺得這結婚是天大的事,你不做你的人生就是殘缺不全的。”


    “不過想想也是,結婚哪就那麽重要了。


    你看看我,倒是結的挺早,離得也挺早。”


    孟舒寒笑了笑,“我要拿你當失敗案例跟我爸說,我爸隻會說那你好歹還結過。


    我爸這人啊,在這方麵思想老古板。


    他覺得哪怕是離過婚了也比三十歲還沒結過好。”


    “你爸這什麽奇葩理論啊?”付曉曼有些不理解。


    孟舒寒歎了口氣,說:“可能因為他自己離過婚吧,所以覺得沒什麽。”


    付曉曼舉起酒杯和她碰杯,十分同情道:“你也不容易。


    但是,就算家裏壓力再大你自己也不能妥協,可別學我閃婚閃離的。”


    孟舒寒不禁一笑,托著下巴饒有所思地說:“那應該不會。”


    說起她這個有十年同學情二十年閨蜜情的死黨付曉曼的婚姻故事,其實也簡單。


    付曉曼跟她前夫是在她大學畢業旅行認識的。


    孟舒寒那時候剛分手沒多久,一門心思要用工作治愈失戀,沒心情去。


    付曉曼就讓朋友給她介紹了個驢友,也是和她一屆畢業的。


    結果去的時候倆人是驢友,回來就變夫妻了。


    付曉曼和那位驢友閃婚了!


    孟舒寒知道消息的時候感覺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盯著付曉曼剛出爐的結婚證看了十來分鍾才終於確信這個事實。


    孟舒寒當時覺得付曉曼也太衝動了,倆人才認識一個多月就領證,雙方家長都沒見過麵。


    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也不可能再讓它回生啊。


    她就祝願付曉曼閃婚的人生能幸福吧。


    剛結婚那兩年倆人秉承先結婚後戀愛的原則,過得確實是蜜裏調油,很幸福。


    付曉曼也帶著她老公鄭立遠和孟舒寒吃過兩次飯,孟舒寒覺得他人確實還不錯,至少對付曉曼很寵溺也很上心,付曉曼的口味和生活習慣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孟舒寒漸漸覺得倆人應該會長長久久的時候,付曉曼又給她來了個出其不意——她又離婚了。


    孟舒寒都有些佩服她了。


    兩年的時間,她的感情還一直停留在空窗期,付曉曼已經結完又離了。


    離婚的原因也很簡單,鄭立遠不是本地人,他是家裏獨子他媽媽希望他能回去,但付曉曼不願意離開 s 市。


    偏偏鄭立遠還有點媽寶男,而他媽媽又不怎麽喜歡付曉曼這個兒媳。


    於是因為定居在哪兒和婆媳矛盾這兩個導火索的引燃,這場婚姻也被燒得灰飛煙滅。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


    這個道理付曉曼用一段閃婚閃離的感情親自感悟了一把。


    離婚後她也頹廢了一段時間,但一向當斷則斷的她還是很快爬了起來。


    之後就專心事業再沒談過感情,一直到現在。


    和付曉曼在酒吧待到十點多,孟舒寒覺得該回去了,不然明天上班要起不來了。


    於是倆人各自叫了代駕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正看方案的孟舒寒接到了付曉曼的電話。


    “舒寒,你晚上有空嗎 陪我去趟麵館唄。”


    孟舒寒想起自己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去過麵館了,她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


    “你想吃麵了?”


    “不是。


    我昨天光顧著喝酒了。


    今天醒來後想了想,手鏈的事還是得親自去跟老板道個謝。


    畢竟這年頭這麽有良心的老板不多見了。”


    孟舒寒昨天三言兩語的說了一下自己去給她拿手鏈時老板的拾金不昧和謹慎,不過跳過了關於蔣哲的那部分。


    “老板不一定在的。”


    “去看看唄,不在就當去吃飯了。”


    “道個謝,你自己去就行了唄。”


    “手鏈是你從老板那兒拿回來的,你陪我去一趟唄。


    這麵館我也沒去幾次,跟老板也不熟。


    怎麽,晚上有事嗎?”


    “倒是沒什麽事……”


    一聽沒事,付曉曼直接插嘴,“沒事就一起去唄。


    就這樣,下班了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說完就掛了電話,孟舒寒根本沒機會再說些什麽。


    就這樣,晚上她和付曉曼又到了麵館。


    進去沒看見錢叔,收銀台的收銀人員在,付曉曼走過去說明了來意。


    “這事啊,那您稍微等一會兒,老板一會就來了。”


    付曉曼又點了兩碗麵,打算和孟舒寒一起邊吃邊等。


    麵剛上來,錢叔就回來了。


    倆人沒在小隔間吃,錢叔一進門就看見了孟舒寒。


    走了過去,“姑娘,這幾天都沒見你來呀。


    叔上次說的話你別介意啊。”


    “沒有沒有,這幾天有點忙就沒來。


    正好我朋友回來了,想來謝謝您手鏈的事,就陪她一塊來了。”


    孟舒寒告訴付曉曼這就是老板,付曉曼趕緊起身,一頓感謝。


    給錢老板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手鏈算是我奶奶給我的遺物,真的多虧您了。


    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了……”付曉曼說著掏出一疊錢來。


    錢叔連忙推拒,“這可使不得,東西沒丟就行,不是我們的東西本來也不能拿,這都是應該的。


    你要真想感謝啊,以後常來照顧照顧我們生意就行。”


    付曉曼一笑,“這是肯定的,我以後一定常來。”


    “那行你們先吃麵吧。”說完錢老板離開了。


    付曉曼想起剛才老板直接對孟舒寒自稱“叔”,又說什麽“別介意”之類的,覺得奇怪。


    “我怎麽感覺你跟這老板很熟啊?他上次說什麽了讓你別介意 ”付曉曼以為是她來拿手鏈時老板說了什麽不太好聽的話。


    孟舒寒把碗裏的麵又攪拌了一下,想了想,以後她和付曉曼還會經常來吃,早晚得知道,幹脆現在告訴她得了,不過就是被八卦一頓。


    孟舒寒把之前來店裏遇到蔣哲的事情跟她說了。


    付曉曼驚訝的嘴巴微張,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不是吧,你倆第一次見麵他上來就說你是他朋友?”


    “其實不是第一次。”


    “什麽?”


    孟舒寒又把第一次見蔣哲的事兒簡單說了下。


    付曉曼驚的嘴巴徹底合不上了。


    “好家夥,分手九年,你倆因為叫家長的事又碰上了,可真夠有緣的。”


    孟舒寒潦草一笑。


    “誒,那老板剛才說讓你別介意是什麽意思?”


    孟舒寒把那段尷尬的“牽紅線”簡單概括了一下,付曉曼樂得停不下來,笑道:“我說呢,一開始讓你陪我來你推三阻四的,感情是因為這。


    錢老板熱心給你介紹對象,這人還是你前前男友。”


    “你能不笑了嗎?”孟舒寒白了她一眼。


    “我就出了趟差,你這幾天過得可夠豐富的,又是重遇初戀,又是被迫相親的,厲害。”付曉曼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被孟舒寒無情拍開。


    兩人在一頓調侃和翻白眼中吃完了晚飯,走的時候孟舒寒還是去跟錢叔打了個招呼。


    錢叔:“回去路上慢點啊。


    下次叫上小哲一塊來,叔給你們打七折。”


    付曉曼在一旁聽見這話低頭使勁憋笑,肩膀都有些微微顫抖,但那一臉笑意還是藏不住。


    孟舒寒偷摸掐了她一下讓她收著點,尷尬但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謝謝錢叔好意了,那我們先走了。”說罷拽著看好戲的付曉曼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孟舒寒也沒躲過付曉曼一頓調侃玩笑。


    她早預料到會這樣,畢竟當初從她倒追蔣哲,到她和蔣哲戀愛,再到他們分手,付曉曼算是見證了不少。


    孟舒寒開著車,付曉曼還在一旁說笑著,調侃的正起勁兒,孟舒寒電話響了,車上的藍牙車載顯示來電人是她妹妹。


    孟舒寒抬手按了接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敢不敢重來一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從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從凡並收藏敢不敢重來一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