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漸漸溫柔下來,纏綿繾眷地遊走在熟悉的領域。


    孟舒寒被吻的大腦發懵,沒了思考,隻剩下被蔣哲引導著配合他。


    空間有限的車廂內快要盛不下這濃烈的情愫。


    有一瞬間,孟舒寒大腦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蔣哲沒有再出現過,她這樣的人大概會孤獨終老。


    足足一分鍾,這場吻才堪堪結束。


    紅潤的唇瓣分離,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息在咫尺之間交合。


    昏暗的車內沉寂片刻,蔣哲啞聲道:“你媽媽今天說,跟我分手後你在房間裏哭了三天。”


    老底被揭,孟舒寒有些羞赧。


    她抬頭和蔣哲距離拉開些。


    許是剛才的吻過於醉人,她的眼眸此刻晶瑩透亮,很像是小鹿眼。


    外人眼中自帶鋒芒的她此刻隻剩下柔光。


    她眨了眨那雙小鹿眼,語氣帶著點刁蠻,“怎麽,不行啊?”


    蔣哲低笑一聲,“行。


    你當初態度那麽堅決,我還以為難受的隻有我呢。”


    “怎麽可能。”孟舒寒小聲咕噥了一句。


    她看了看車窗外,高樓上隻剩零星的人家窗戶是亮著的。


    “挺晚了,我先回去了。”


    蔣哲再次攔下她要開車門的動作,“孟小姐,咱倆三十了。”


    “啊?”蔣哲這句話孟舒寒聽得糊裏糊塗,不明所以。


    “你當是高中生談戀愛呢。”


    這下孟舒寒有點回過味來了。


    不等她開口,蔣哲繼續道:“去你那兒去我那兒?”


    孟舒寒咬了下嘴唇,沉默幾秒擠出一句,“隨便。”


    蔣哲得逞一笑,抬手給她係好安全帶,車子開動的一瞬間他說:“那去我那兒。”


    陳婉半夜起來上廁所,路過孟舒寒房間時發現房門半開著,她往裏麵看了眼,床上好像沒人。


    推門開燈,房間一下子亮堂起來,床上果然沒人。


    陳女士電話打來的時候,孟舒寒和蔣哲就快要滾到床上去了。


    這煞風景的電話孟舒寒不想搭理。


    大晚上的誰這麽沒眼力見。


    孟舒寒心裏腹誹。


    等、、、等等、、、


    昏沉到隻剩下本能的大腦突然抽出一絲清醒,孟舒寒推了推蔣哲示意他停一下。


    蔣哲聽話照做。


    手機在上衣口袋裏響了半天,就快自動結束時孟舒寒才拿出來,看見來電顯示後她快速朝蔣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電話。


    幾乎一秒不到,電話裏傳來陳女士帶著怒氣的吼聲,“你個死丫頭大半夜你去那兒了?怎麽才接電話?”


    孟舒寒抬手扶額,“媽,我有點事就先走了,過兩天我再去看你啊。


    先這樣,拜拜。”


    “你是不是去找……”陳女士話沒問完,電話已經撂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陳女士總算體會到白菜被人偷走是什麽滋味了。


    得,這丫頭算是栽人家身上了。


    離去普吉島的日子越來越近,孟舒寒年底的工作也基本都結束了。


    孟稟山跟她說過幾次讓她把男朋友帶回了見見,孟舒寒答應她爸年後見麵,年前他們真的沒有時間了。


    想起以前幾次麻煩羅辰,孟稟山覺得很過意不去,特地跟他打了個電話表示了歉意。


    羅辰話語間倒是完全不介意,隻是在知道孟舒寒已經跟家裏人說了跟蔣哲的事,還是不免心堵。


    孟暖茵知道她姐要去普吉島,嚷嚷著要一起去。


    但再知道她姐和蔣哲一起去,馬上表示自己不去了。


    孟舒寒逗她,“你還挺有眼力見。”


    孟暖茵揚了揚下巴,“那當然,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我還混不混了。”


    孟舒寒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嘖”了一聲,教育道:“小姑娘家家,說什麽混不混的。


    以後不許說了。”


    姐姐的教育孟暖茵從來不會反駁,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


    一切準備就緒,飛機準時起飛。


    五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泰國的土地。


    陽光、海灘、郵輪、……


    兩個人在這裏白天出海、逛景點、逛寺廟,晚上還有極具東南亞特色美食的夜市。


    沒有了繁重的工作,在這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們更加輕鬆肆意。


    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剛談戀愛那會兒,不去想太遠的事情,更多的是享受當下,享受戀愛的純粹。


    兩個人在這裏五天,這邊有名的地方去了個七七八八。


    旅遊其實很消耗體力,但那五天他們好像感知不到累。


    白天在外麵遊玩一天,晚上也不耽誤運動一番。


    直到第六天離開的時候,孟舒寒才覺得渾身酸乏。


    她盯著旁邊收拾行李的罪魁禍首,賭氣道:“我以後不跟你出來旅遊了,你這體力我真跟不上。”


    蔣哲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好,回她:“沒事,回去以後我多帶你運動運動,你體力就跟上來了。”


    孟舒寒睜大了眼睛,用一副“你還沒完沒了是吧”的表情鄙視他。


    蔣哲看她這鄙夷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理解跑偏了,他輕笑一聲,解釋道:“我說的是正經運動,晨跑或者去健身房。


    你想什麽呢。”


    孟舒寒聞言,對於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行為有點羞愧,但轉念一想這明明是蔣哲自己話說的太有歧義,不怪她理解偏差。


    第77章 過年


    兩人退了房前往機場,飛機上孟舒寒困的腦袋靠在蔣哲肩膀上補覺。


    外麵藍天白雲,晴空萬裏。


    高空的無瑕讓觀賞的人仿佛來了場心靈淨化。


    他們離普吉島越來越遠,但普吉島的夏天永不消逝。


    回到 s 市後也快過年了。


    蔣哲跟孟舒寒的過年方式不太一樣。


    因為在國外那幾年都沒跟家裏人過過年,回國後這幾年每到這幾天他都來回跑。


    初一陪著父母去燒香。


    初二他姐一家會來,下午他們還得去老家看看八十高齡的姥姥。


    初三蔣哲提些東西去看看田姨和錢叔。


    基本到初四才能閑下來。


    孟舒寒過年相對清閑很多,她家沒那麽多親戚。


    秉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孟舒寒一直是除夕夜跟她媽在一起,初一一大早去她爸那裏看看,快中午的時候再回她媽那裏,在那裏吃中午飯和晚飯。


    盡管孟稟山和吳倩華再三讓她在家吃了中午飯再走,孟舒寒也沒留過。


    她爸這邊一家三口熱熱鬧鬧,她媽那邊卻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吃飯當然得去她媽那裏。


    折騰完初一這一天,後麵她就基本沒事了。


    往年基本就是繼續在她媽這裏待兩三天。


    她平常工作忙的腳不沾地,也就過年這幾天能閑下來好好陪陪她媽。


    孟舒寒以前說覺得過年也沒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放了個長假。


    陳婉趁機點她,“那是因為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等你成家了就有意思了,親戚起碼得多兩家。”


    一年到頭不怎麽聯係的親戚到這兩天還得硬裝著多熟悉似的來往一下。


    孟舒寒想了想那個場麵,這比在生意場上推杯換盞還難受。


    她連連搖頭,“那我還是寡著吧。”


    徐亞博每年過年見到蔣哲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說一大串天花亂墜的新年祝福,然後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今年也一樣。


    蔣哲太清楚這小子打的什麽算盤。


    拿出紅包給他,“瞧你這著急的,我還能忘了呀。”


    徐亞博接過,驚喜道:“這麽厚?!”


    蔣妍看了眼那個厚度不可忽視的紅包,問:“你這是給他包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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