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任婷婷在熬著糯米粥,秋生在一旁睡大覺,而九叔在一旁直歎氣。


    “馮道友,你接下來如何打算呢?”


    九叔問到。


    “這次多虧九叔,貧道才得以脫胎換骨,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僵屍之患不解,我怎能置身事外?”


    馮驀微微笑著,說到。


    “好,有道友這句話,林九便放心了。”


    九叔欣慰且釋懷的說到。


    “不過,九叔,您還是先解決一下秋生的問題吧。”


    馮驀戲謔的說到。


    “無礙,今晚我便除了這女鬼,以免她在為禍人間。”


    九叔自信的說到,畢竟有這個實力,說這話就跟玩一樣。


    “得,那義莊這邊就交給我了。”


    馮驀說到。


    “道友在,林九放心。”


    言罷,九叔便在秋生胸口畫上一道符咒。


    見狀,馮驀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九叔,這符咒。。。”


    “這是我茅山的符籙之法,不可輕傳。”


    九叔一臉嚴肅的說到。


    馮驀聞言,心中的小算盤便打了起來,既然是不可輕傳,而不是不了外傳,那就是有得搞。


    “九叔,不如我以我這拘靈遣將之法,換你著符籙之道,如何?”


    馮驀試探性的問到。


    九叔聞言,一言不發,轉身拿起茶杯,喝了兩口。


    馮驀見狀,連忙再次開口道:


    “九叔,我這拘靈遣將之法隻是對精怪鬼魂有著天然的壓製,而散靈之法更是能大大節省伏鬼降妖的功夫。”


    隻要不拒絕,那就是有戲,馮驀如此想到。


    “道友,你這術法,我並未聽聞過,莫非是你師門絕技?”


    九叔沒有回答,問到。


    “我這術法乃是家傳法門,加上些許的個人想法,但我覺得,我們修道之人,豈能敝掃自珍,倒不如融百家之長,方可進步不是?”


    馮驀繼續趁熱打鐵道。


    “道友如此誠意,林九自然不會掃了興致,你我二人進入屋內,細細交流。”


    九叔說到。


    “請!”


    於是二人進入屋內,一番交流討論,再出門時,已是天色近晚。


    剛出門,秋生便請辭道:


    “師傅,我先走了啊,今晚姑媽找我有事!”


    “嗯,知道了,路上慢點。”


    九叔不動聲色,淡淡的囑咐道。


    “知道了,師傅,那我走了!”


    言罷,秋生便向著門外走去。


    待秋生走後不久,九叔方才說道:


    “與道友一番交流,林九獲益良多,拘靈遣將實乃世間絕技,多謝。”


    “九叔抬愛了,這次交流,貧道的收獲也不小,一路小心。”


    馮驀說到。


    九叔沒有在多說話,衝著馮驀點了點頭,帶上家夥,便匆匆跟了上去。


    看著九叔離去的背影,馮驀緩緩坐在了藤椅上。


    開心溢上了臉龐,因為在交流完之後,腦海中再次浮現了一個名為通天籙的術法,可以憑空畫符,而且威力不減反增。


    躺在藤椅上,馮驀看著一旁的任婷婷,悠悠說到:


    “任小姐,這幾日,可是受了驚嚇了。”


    一旁的任婷婷自顧自的做著手裏的活,也不搭理馮驀,畢竟就算找話聊,也沒必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的意思是,節哀,當今亂世,若能做到自保便是極大的幸運了。”


    馮驀緊接著說到。


    “道長,人在鬼怪麵前,就如此不堪麽?”


    任婷婷問到。


    “鬼怪也是由人所化。”


    馮驀不知道如何解釋,如此說到。


    “那我今後該怎麽辦呢?”


    任婷婷又問到。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任小姐心地善良,這次劫難,不過是父輩的因果循環,任小姐還要放寬心。”


    馮驀安慰道。


    任婷婷聞言,臉色更多了些落寞,隨即不再說話。


    馮驀見狀,也不在搭話,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片刻之後,任婷婷說到:


    “道長,我先走了。”


    馮驀聞言,起身說到:


    “我送送你吧,畢竟僵屍未除,此時算不得安全。”


    “那就有勞道長了。”


    任婷婷也不拒絕,畢竟目睹了這一切,你要說不怕,那都是假的。


    隨即馮驀敲醒了一旁已經睡得打呼的文才,囑咐道:


    “文才,接著動,別停,如果你不想變僵屍的話,我送送任小姐,一會回來。”


    突然驚醒的文才本來還有些許生氣,可一聽說要變僵屍,多時間就沒脾氣了,起身繼續動了起來。


    交代完,馮驀隨著任婷婷出了門。


    “道長為什麽做道士呢?”


    興許是趕路的無聊,任婷婷問道。


    “亂世中混口飯吃罷了。”


    馮驀隨意的答到。


    “那如果不打仗了呢?”


    任婷婷又問到。


    “不打仗了,哎,再說吧。”


    馮驀歎了口氣,說到。


    來這世界十八年了,馮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屬不屬於這個世界,自己究竟是個過客呢?還是個局中人呢?


    馮驀自己也不知道了,每當想起這個問題,總是讓人頭疼。


    很快,前麵就是任家大院了,可就在這時,突然從天而降一道身影。


    馮驀當即反應過來,一把將任婷婷拉入懷中,雙腿發力,猛的向著後方躲去。


    “任小姐,上一旁躲著。”


    馮驀來不及多說,交代完便迎了上去,這道黑影,不是任太老爺又會是誰?


    隻見馮驀快步近身,迎著任太老爺橫掃過來的雙手衝了過去,就在快要掃到的時候。


    隻見馮驀雙手成爪,猛的抓住任太老爺的雙手,牢牢鎖住,左腳一蹬,右腳一踢。


    任老太爺卻僅僅隻是後退了半步,反觀馮驀卻是被震退了四五步,高下立判。


    “臥槽,這吊玩也兒,每一次出場都跟重做了一樣,猛的一批嘛。”


    馮驀不禁感歎,這次出現,這任太老爺可比上次猛得多了。


    就在這時,任太老爺猛的衝了上來,雙手向著馮驀狠狠的插了過來。


    馮驀來不及多想,連忙往後退去,一邊腿,身體一邊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突然,腳下才到了一道門檻,退無可退了,馮驀借勢一蹬,向著任太老爺飛撲而去,速度之快,肉眼難尋。


    隻能堪堪窺見一絲光影,一聲虎嘯悶聲傳出,即使是任太老爺,也躲不開這一記攻擊。


    金光撞上任太老爺,將其擊飛了出去,也就是這時候,才看清,原來那一道光芒是一隻老虎的形狀,威風凜凜,猶如猛虎下山。


    馮驀的額頭此時也浮現出絲絲細汗。


    被擊飛出去的任太老爺,不過片刻,便再次起身,對著月亮一聲長吼,野獸般的嘶吼讓人不禁顫栗。


    躲在一旁的任婷婷看著這一切,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默默地為馮驀祈禱著。


    看著咆哮的任太老爺,馮驀眉頭緊鎖。


    “現在可棘手了。”


    馮驀不禁自言自語道。


    隨即,右手作出劍指狀,豎在胸前,眼睛微閉,口中念著法決。


    而對麵的任太老爺可管不了這麽多,再一次飛撲了上來。


    一旁的任婷婷見狀,猛的擋在了馮驀身前。


    轉眼間,任太老爺便到了跟前,也就是這時,馮驀睜眼了,藍色夾雜著銀色的光芒充斥著他的雙眼。


    隻見馮驀左手攬住任婷婷的腰,一個轉身向後撤去,大概有個三五米的距離,馮驀有突然停下,死死的盯著任太老爺。


    劍指向任太老爺一指。


    “通天籙!”


    言罷,無數的淡藍色光芒的符咒向著任老爺飛去,一時間,任老太爺身上火花四射,前進不得半分。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十秒,馮驀身上的法力徹底幹枯,光芒徹底消失。


    而任老太爺也發出一聲聲低沉且痛苦的嘶吼,撇了一眼還站立在麵前的馮驀,轉身便逃了去。


    看著離去的任太老爺,馮驀不禁鬆了口氣,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任婷婷連忙過來問到:


    “道長,你沒事吧?”


    “沒事,有點脫力而已,看來消滅你太老爺這件事,得提上日程了,這家夥現在越來越厲害。”


    馮驀喘著大氣,說到。


    若是細細的看,會發現,馮驀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任婷婷聞言,不知道說些什麽。畢竟,在消滅自己太爺爺這件事上,自己屬實說不上什麽話。


    “好了,你快進去吧,今晚,這家夥應該不會再來了。”


    馮驀說到。


    “你真沒事吧!”


    任婷婷又問了一遍。


    “沒事,你快進去吧,記住,房間周圍撒上糯米,家中常備黑狗血。”


    馮驀說到。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任婷婷看著馮驀說到。


    “快去吧!”


    馮驀說到。


    目送著任婷婷離去,馮驀又坐在地上緩了口氣,許久,才緩緩起身回義莊。


    。。。。。。


    義莊內,文才再次睡成一直死豬,見狀,馮驀歎了歎氣,不由得感歎道:


    “傻人無煩惱啊,哎,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罷了。”


    搖了搖頭,馮驀向著裏屋走去,東看看西瞅瞅也沒看見九叔和秋生。


    “好家夥,這師徒倆和女鬼玩的挺嗨啊,都這個點了還沒回來。”


    馮驀喃喃道,隨即又想起了電影中的畫麵,情不自禁的笑了兩聲。


    隨後,馮驀洗了個澡,記了會書中的符籙,便睡了。


    今晚自己隻記得一道鎮屍符,要是多記得幾張威力大點兒的,說不定還真能給那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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