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抱著一個頭戴麵紗的孩子到簡宜寧麵前:“婉兒姑爺,請您為這個孩子診治。”


    “多大了?”


    “二十個月。”


    “生日時辰。”


    念慈:“不用這麽細致吧?您知道大概的就可以。”


    簡宜寧沉下臉:“你是醫生我是醫生?你要是什麽都懂你來治,還讓我看幹什麽呀?”


    念慈敢怒不敢言。


    “您說的是。”


    她想了下,為了小姐好,還是說了實話:“七月二十的生日。”


    “嗯。”


    簡宜寧心裏有數了。


    他把手指搭在孩子手腕上,裝模作樣號脈,須臾眉頭緊蹙。


    “婉姑爺,這個孩子病情怎麽樣?”念慈很緊張。


    “你抱她進內室,我要進一步詳細檢查。”


    “不行。”


    念慈立刻拒絕:“別的孩子你都是看一眼給顆藥丸就好了,這個孩子為什麽不行?”


    “你把藥丸給我們一顆,我們回去吃。”


    簡宜寧怒:“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什麽都懂你來看病吧,我不管了。”


    他站起身,作勢要走。


    念慈慌了:“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生氣,按您吩咐做。”


    她態度很好,但卻仍然像是如臨大敵一樣, 絲毫不敢放鬆。


    內室。


    美音抱孩子進去,下意識把孩子麵紗往下掖了掖。


    她多慮了,簡宜寧沒讓揭開麵紗,甚至他都沒有看孩子一眼,背對著二人道:“你檢查下孩子腹部,是不是起了紅色的小疹子?”


    “是啊是啊,密密麻麻的很多,她在暈迷前嚷嚷癢,總是忍不住去撓。”


    簡宜寧:“這就對了,這個孩子不好治啊,如果身上沒有起疹子,隻需要一顆藥丸吃下去就好,但身上起了疹子就得配合針灸治療才能好。”


    “好,那您針灸吧……針灸需要紮臉嗎?”


    以前簡宜寧在姬家,通過針灸的方式幫姬英傑療過毒傷。


    因此針灸這種古老的方式,在姬家被奉為神奇的治療方法,簡宜寧提議針灸,念慈沒有任何懷疑,隻是擔心如果紮臉,他就能看見孩子的容貌了。


    在來之前,族長下過死命令。


    一定不能讓簡宜寧見到孩子長什麽模樣,如果他一再堅持,就關到地牢裏去,病也不治了,聽天由命就行。


    “不需要,你抱著她背對我。”


    念慈又鬆一口氣,然後照做。


    簡宜寧拿出銀針,消毒,然後在孩子肩部,頸部熟練下針!


    冰涼的銀針細長,閃著冰冷的光。


    這紮進身體裏要多疼啊?


    她見慣了刀光劍影,現在卻對這小小的銀針打怵,念慈不忍心看,別過臉。


    簡宜寧快速拽孩子幾根頭發藏在袖子裏,神不知鬼不覺。


    “好了。”


    針收起來。


    念慈問:“她要多久能醒?”


    簡宜寧:“很快就會醒,現在就差兩步了,第一步,讓孩子父母刺破食指,每人取三滴血滴在碗裏,加清水讓孩子服下。”


    “半小時後,再服這顆藥丸就行了。”


    他交給念慈一顆藥丸。


    念慈疑惑:“為什麽要喝父母的血?直接服藥丸不行?”


    “你行你治。”


    簡宜寧說完就出去了。


    他越是愛答不理,念慈就越不會懷疑話裏的真實性。


    她抱孩子出去,見族長。


    原原本本把在醫務室發生的一切學給族長聽,念音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誰也不知道她喜怒哀樂,更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姬英傑怒:“混蛋,我看他就是刁難你,時間這麽急讓我去哪弄她親生父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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