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被氣得不行,胸脯劇烈起伏,一片晃目的雪色。


    攥緊了小拳頭要給陸盛珂一下,然而太疼了,根本沒有力氣去揍人。


    “你受傷了。”


    陸盛珂眉頭緊皺,呼出一口熱氣,不得不強行停下來,“今天到此為止。”


    “你對我動用私刑……這次你別想否認……”琥寶兒還在哭,一邊哭一邊罵他,小嗓音細細的,她光是前麵就耗費了諸多體力。


    又是恍惚又是哭泣,出了一身汗不說,還在忍痛掙紮。


    “……用刑?”


    陸盛珂並不好受,他自認為做了完全的準備。


    然而實際操作起來,會發現狀況與預想有所偏差。


    她見血了,還哭得那樣淒慘。


    ……


    …………


    桃枝和梨枝二人被喚入內伺候,陸盛珂自行去了淨室,沒有帶上琥寶兒,讓她窩在床上冷靜一會兒。


    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不哭了,兩個婢女詢問之下,才發現鬧了什麽烏龍,頓時哭笑不得。


    琥寶兒大哭了一場,眼皮紅通通的,小鼻頭也跟著哭紅了。


    她停下來後還在抽抽噎噎,好不可憐,其中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被嚇到了。


    在她的認知裏,陸盛珂突然翻臉不認人,前不久還親她嘴巴,下一刻就出手傷人。


    琥寶兒不太清楚他具體怎麽做的,反正她受到沉痛一擊,疼的要命,他這個習武之人,輕易就叫人受了‘內傷’!


    琥寶兒又驚又怒,還有點害怕。


    夜玹王位高權重,誰能製裁他呢?


    他莫不是就是那種關上門毆打妻子的人?她在坊間聽說過有這樣的人,外頭議論起來可難聽了,人所不齒的行為!


    呸!


    桃枝沒料到小娘子竟然想岔了,連忙替王爺解釋兩句。


    她挽唇笑道:“對王妃而言,可是喜事。”


    兩人終於圓房了,好消息還會太遠麽?


    至於初次疼痛那都是常有之事,這段時間她和梨枝可是補了不少這方麵的認知。


    梨枝把榻上的元帕給收起來,寬慰道:“娘子別擔心,後麵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


    她話沒說完,琥寶兒搖頭打斷:“我不信。”


    她抽抽鼻子,道:“你們不許夥同他來騙我。”


    什麽圓房,之前她和陸盛珂那樣親昵,他吃她嘴巴,到處吮吻,結果說不是圓房。


    而這一次,她好痛,也沒有半點舒服之處,卻說它就是?


    琥寶兒的認知裏,房事就是夫妻間最最私密的行為了。


    隻有合乎禮法的夫妻才能這般行事,未出閣的姑娘,就連聽一耳朵都不允許。


    難道他們前些天還不夠親密麽?


    琥寶兒心中憤憤,陷入了一種‘我挨打了但是我沒有證據’的局麵。


    陸盛珂從淨室出來時,一抬眼便撞見她這氣呼呼的倔強模樣。


    儼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桃枝梨枝好說歹說,也不能消去她心中的懷疑。


    陸盛珂一揮手,讓婢女去把她沐浴之物備好,他緩步過來,要帶琥寶兒去梳洗。


    琥寶兒躲開了,咬著自己紅豔豔的唇瓣道:“我的腳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自己來。”


    繃帶和竹片早已經拆了,李郎中隻說讓靜養,沒說不能走路。


    陸盛珂見狀,長臂一探,就把人給攏到懷裏來,就著薄毯包裹,打橫抱起。


    “腿腳沒事了,其他地方不疼?”


    他得親眼確認有沒有受傷。


    “我不要,你放開我。”


    琥寶兒寒毛都豎起來了,連忙抗拒掙紮,然而動作稍微大一點,還真是會牽扯到痛處。


    更過分的是,陸盛珂一掌蓋下來,輕拍她的圓臀:“你躲有什麽用,本王若想揍你,用得著遮遮掩掩騙你?”


    “這!”


    這話還真有道理…………


    琥寶兒一口氣噎在胸腔,不上不下的,瞪圓了一雙琥珀眼。


    陸盛珂要是想傷害她,還真不需要找什麽理由。


    對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來說,未免也太迂回了,他大可以明著叫她淒淒慘慘。


    琥寶兒也不傻,稍微一轉腦子就能想明白。


    她不禁微微抽一口氣,很難相信:“我們……我們真的圓房了?”


    就這?這就是夫妻之間的敦倫之禮?


    不得不說,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琥寶兒被抱進淨室,放進浴桶滿滿的溫水之中。


    陸盛珂彎腰,輕掐她軟糯的臉蛋:“再敢汙蔑本王動用私刑,就要罰你。”


    “唔?”


    琥寶兒是一百萬個不服氣,拿掉他的大手,道:“我以後不會那樣說了,也不跟你圓房了。”


    陸盛珂手上沾了水,用水珠彈她臉頰:“初次如此,下回就不疼了。”


    “你胡說,”琥寶兒才不信呢,“你自己用大棍棒捅進去試試?”


    她方才暈暈乎乎在他身底下,沒太明白他具體做了什麽。


    不過現在一回想,前後便了然了。


    琥寶兒可沒少被迫手動勞作,自從她知道了男女有別的具體地方,就逐漸知曉了能讓陸盛珂高興的方式。


    不僅形狀大小清清楚楚,就連持續狀態都熟記於心。


    那會兒是萬萬沒想到,那個一手握不住的大家夥竟然是用來對付她的。


    琥寶兒大歎失策,同時還覺得殘忍,她好好一個人,被生生往裏懟,這還不算刑罰麽?


    “嬌氣。”陸盛珂擰了濕帕子,覆在她目前還泛紅的眼皮上。


    他凝神思索,道:“本王與旁人略有不同,你會辛苦些,但是不用怕,熟能生巧。”


    軍營裏的男子都是一群糙爺們,大大咧咧的,雖說軍紀嚴明,但有時候還是會瞧見一些。


    大男人看見了也沒什麽,但無形之中會存在攀比行為。


    陸盛珂以前沒有怎麽留意過這些,如今回想起來,確實存在大小差異。


    他們把這叫做天賦異稟。


    這種事情,話裏話外聽上去……不是越大越好麽?


    琥寶兒此刻被敷了眼睛,是瞧不見某位新手臉上的神色,她隻管慢吞吞的拒絕:“我不想來了。”


    陸盛珂垂眸:“這可由不得你。”


    “為什麽?”她不解。


    明明原先兩人成親就沒有圓房,甚至都不住在一處,感覺也不存在多大影響。


    “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陸盛珂即答。


    琥寶兒不由遲疑,也沒說身為王妃就必須做這些呀,他們又沒有事先評定如何。


    不過府裏確實需要子嗣……


    正這麽想著,陸盛珂低頭補充了一句:“因為本王想要。”


    “想要你。”


    第48章 很快會膩


    琥寶兒的腳上幾乎已經痊愈,桃枝和梨枝尤為上心,李郎中交待了不少注意事項,日常飲食也滋補為主。


    雖說是小問題,卻也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


    大半個月過去,琥寶兒終於能夠自己出門了。


    這期間,沈若緋給她寫過一封信,大意是解釋了那天茶樓相約為何沒來。


    她是一句道歉也沒有,隻說下次另約時間。


    似乎覺得她一開口琥寶兒就會赴約一樣。


    琥寶兒已經不想去看沈若緋的熱鬧了,得知她有什麽預知的神力,她哪還敢往前湊。


    甭管她找她何事,都不打算理會。


    這期間,宮裏的蕭陽也失去了安寧日子。


    袁綽遞了幾個人選給她的母妃,準備從中挑選駙馬,其中便有茶館撞上的那個書生,周澤淮。


    蕭陽的生母分位很低,她是當年許皇後懷孕後,提了身邊人給旒觴帝的。


    許皇後故去,她才生下公主,升了昭儀,而後在蕭陽十歲那年,旒觴帝又給她提了萱妃。


    雖說有了個妃位,但她早已無寵,全然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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