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自然而然地找上陳川,打聽打聽消息。


    “順便說一嘴,你知道範立儉那狗東西,也對這個有興趣嗎?”


    陳川原本懶洋洋,沒啥興致的,聽席琛這麽一說,立刻來了點精神:“細說說。”


    “我之前還不知道,但我不是關注這個實驗室嘛,結果你猜怎麽著,我在那邊的人遞消息過來,說是範家派人去跟那邊接觸了,就最近的事。”


    陳川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所以,什麽初戀白月光,十年後的告白,都有早有預謀?”


    這就是席琛有什麽難題,喜歡找陳川說的原因,他腦子太活了。


    不是說陸峻周雲霄他們不聰明,但都精在自己的領域,對別的,實在是敏感有限。


    陳川就不一樣,他是什麽事情都難不倒的那種人。


    “明顯啊,十年前,我給他錢,給得太痛快了,所以,他這是食髓知味,要拿我向範家展示自己的優秀呢。”


    範家出色的兒孫太多了,範立儉又是有野心的人,想從中殺出一條血路,自然要獨辟蹊徑。


    “嘖嘖嘖,一對爹媽生的,腦子都完全不一樣。”陳川感歎地搖頭。


    也許,範立儉可能也真的喜歡過喬羽,不僅當年,現在也有。


    但在他的心裏,感情永遠也比不過事業重要。


    當年範立儉為什麽會拒絕喬羽選擇出國?因為席琛付出的代價足夠大,那小子很痛快地拿著報酬做事走人。


    席琛抱了美人歸,他應得的。


    至於現在,範立儉為什麽又來吃回頭草?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麽想讓席琛再退讓一次,要麽,就想亂了他的陣腳,讓他不能跟範家爭。


    又或許,兩個目的都有。


    不論哪種,都跟愛情無關。


    嗬,成年人的愛情。


    “範家不是做五金建材嗎?生物化學這板塊,跨界跨得有點凶猛啊。”陳川手指快速地在ipad上點著,找著範家上季度的財務報告。


    一目十行地快速看過,然後笑了。


    “看來範立儉這小子,對範家第一把椅子,野心很大呀。”


    有野心好啊,年輕人嘛。明顯範立儉想從傳統產業轉型,他出國學的就是生物學這個專業,想從這方麵著手理所應當。


    嗯,目標和途徑,跟席琛都十分類似。


    果然不愧是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眼光都這麽像。


    這話,陳川自然沒說出口。


    不管怎麽說,席琛接下來,好像要成為他的錢袋子,他這人,從來不得罪金主,服務態度良好。


    “他怎麽樣我不管,隻要不招惹小羽,我管他要上天呢。但洛克的事,我也是誌在必得,阿川,咱們多年兄弟,你得幫幫我。”


    這麽多好友中,要問這事,還得說是陳川靠譜。


    更別說在m國,他人脈廣著呢。


    說到這個,席琛又問他:“阿川,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投資?反正你大把錢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拿出來滾動滾動?”


    說起來,席霸總雖然資產巨富,但論起現金流,還得是陳川牛啊。


    “我不搞實業,謝謝。”


    “這個算實業?”


    “勉強跟製造業掛掛勾吧。”


    席琛:……


    雖然我讀書少,但你也別這樣來忽悠啊。


    陳川懶得跟他打嘴炮,直接說道:“行吧,我讓他們去搜集一下洛克近年的財務報表和公布的實驗數據,順便再看看他們近十年的研究論文。”


    “我就說,還得是你。”席總喜上眉稍。有陳川接手,他還發什麽愁。


    “拍馬屁沒用,你知道,我的谘詢費,向來很貴很貴。”


    律所不就吃這口飯的?幫人家做並購案都做多少了,駕輕就熟。


    陳川報了個價,就連向來大方的席琛,都有點肉疼,畢竟,按比例收費啊。


    “難怪你不搞投資,能這樣穩收,誰還賣那力氣?”別人累死累活,成不成的,他都有錢收。


    “所以請問席總,價格ok嗎?”


    “行行行。”


    “我會讓紐約那邊盡快擬好合同,讓周雲霄看。”畢竟,席琛集團的法務工作,都是交給周雲霄打理。


    “行了,你辦事我還能不放心?”


    “嗯哼,你向來知道我,拿多少錢,辦多少事,你會知道什麽叫物超所值的。”陳川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上午,就遇到兩個麻煩精,真累人。


    他掏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後就咬在嘴裏,順便給江孟凡把事情安排過去。


    收到那邊肯定的回複後,他把電腦一合,工作完成。


    嗯,不知道他老婆,到獅城了沒?


    他看了看時間,昨晚沈溪說是晚上的飛機,六七個小時,估計他們是早上到的。


    算了,還是晚點再聯係她吧,估計現在,她要麽在忙,要麽已經去補眠了。


    *


    陳川很了解沈溪。


    早上一到酒店,把隊員交給同事安頓,沈溪直接就栽倒在大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就算兩地沒啥時差,但坐過晚機的人,都知道,累人的很。沈溪算是精神好的那種,可這整天的奔波下來,能睡還是盡量睡吧。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她是餓醒的。


    洗漱幹淨後,摸了手機和錢包出來,打算去填填肚子。


    一出酒店,就遇到了這次同來的另一位帶隊領導,易樂。


    他是體育局派出來帶領出國隊伍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易樂是晶市本地人,長得特別像早期國人審美的那種型男,國字臉,濃眉大眼,闊口方鼻,一看就有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


    人還特別健談又爽朗,一看到沈溪出來,立刻上前來打招呼:“沈老師,睡醒啦?”


    沈溪也笑著回應,還問他從哪裏過來。


    “我剛剛去看了看訓練場地,先熟悉一下。”


    他們這次比賽放在獅城最大的體育中心,說是說最大,但獅城就這方寸之間,跟地大物博的華國,不能比。


    就像港城,七八十方就號稱豪宅,這在他們那邊,得被人罵死。


    幸好沈溪他們向來入鄉隨俗,適應良好。


    “沈老師是不是去吃飯?剛好我也餓了,要不咱們一起?”他朝她笑得很是熱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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