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雨不好意思地扯了下他的襯衫, 小聲地說:“放我下來吧, 我可以自己進去。”


    謝霽淮垂眸看著懷裏的女孩,卻是答非所問:“寶寶, 開門。”


    薑聽雨愣了愣:“?”


    謝霽淮失笑:“我抱著你不方便,你來開門。”


    薑聽雨鼓起腮,咕噥道:“我又不知道密碼。”


    “你知道的,和公寓一樣。”謝霽淮將女孩往上抱了抱, 使得女孩的發絲抵在他的鼻息下方。


    他略微低頭, 就能聞見她頭發上的梔子花香。


    清淡, 恬靜,幽雅的香味像一根細線鑽入他的心髒,緊緊束縛,讓他心潮澎湃。


    謝霽淮眼眸暗了下去,啞著嗓音道:“是我們的領證日期。”


    領證日期。


    薑聽雨心跳漏了拍。


    她伏在他的肩上,臉稍稍一動就能觸碰到他的下頜。


    謝霽淮的體溫很高,也不知是不是被曬的,皮膚氤氳著滾燙的熱息,灼燒得薑聽雨腦子都混沌了。


    薑聽雨感覺喉嚨幹澀得厲害,不自覺舔了下唇瓣。


    謝霽淮見她不動,摟著女孩細腰的手緊了下,沉聲問:“忘了?”


    薑聽雨回過神,猛地抬頭看他,撞上他那雙深邃晦暗的眸,一下緊張起來,“沒、沒忘。”


    她準確地說出了那幾個數字。


    剛才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她明顯感覺到了謝霽淮情緒的變化。


    他似乎是在因為她忘了領證日期不高興?


    薑聽雨不由得驚詫自己的想法,她在心裏默默搖頭,告訴自己是想多了。


    不過就是個密碼而已,謝霽淮沒那麽小心眼。


    謝霽淮聽到女孩說出的數字後,緊蹙的眉眼鬆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私是獎勵般地誇讚:“寶寶記性很好。”


    薑聽雨扯了下唇,露出一絲訕笑,玉白指尖不自然地捏緊摩挲。


    他們領證才一個月,她就是想忘記都難,就算真的忘了,倒推一下也能算出來。


    薑聽雨側著身體去輸密碼,啪嗒一聲,門應聲而開。


    進門以後,謝霽淮沒換鞋,直接抱著她往裏走。


    他似乎也不熟悉房屋的布局,環顧一圈後,才發現客廳的位置。


    別墅的裝修和公寓幾乎如出一轍,連沙發都用的是同一套。


    灰色係的布置處處都透著冷淡風,偏偏房子的主人不是個性冷淡。


    謝霽淮俯首湊近,唇瓣若有似無擦過她的額頭,低聲問她:“要不要參觀一下?”


    薑聽雨眨了眨眼,對於他的突然靠近極為不適應,“等會吧,你先放我下來。”


    “好。”


    謝霽淮應了她的要求,走到客廳沙發,將她放了下來。


    然後,在她身邊落座。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薑聽雨假裝去欣賞房子的裝修,眼睛轉了一圈,就是沒有轉到謝霽淮身上。


    謝霽淮靠著沙發,鬆弛的身體透著慵倦懶意,他揉了下眉心,微闔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盯向女孩的臉。


    “寶寶,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薑聽雨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警惕地看他。


    “忘了……什麽?”說這話的時候,女孩的聲音都在發顫。


    她很想裝作什麽都記不起來,但是腦子裏的記憶還是該死地提醒了她。


    【回去再親。】


    她滿腦子回響著這句話,像是卡了碟的留聲機,不斷地重複。


    謝霽淮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啞然失笑。


    小姑娘大概是想到那事上去了。


    謝霽淮心裏的惡趣味陡然滋生,故意逗弄她:“之前我們說好的,寶寶難道忘了不成?”


    他刻意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讓她誤會。


    薑聽雨心頭一緊,眼神四處亂飄,“啊?我可能,可能真的忘了。”


    她就想糊弄過去,能少一次是一次。


    結婚到現在滿打滿算還沒有三天,但是她的身體被他摧殘得都要不行了。


    哪有人這麽不知饜足的。


    “應該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否則我不會忘記的,那不如就這麽算了吧,好嗎?”薑聽雨討好地對著他笑,笑容雖然虛假,但確實是甜。


    謝霽淮挑眉,意味深長淡笑:“言而無信可不是乖孩子。”


    這句話猶如五指山直接壓住了薑聽雨,叫她再不能掙紮。


    從小父母就教她要信守承諾,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要做到,她是個知禮聽話的女孩,言而無信的事到底還是做不出來。


    薑聽雨癟了癟嘴,眼眶紅紅,都快要哭了,還是大義凜然地閉上了眼睛,等著謝霽淮吻她。


    “輕一點。”


    女孩怯生生地請求。


    謝霽淮笑了笑,伸出指尖點了下她的唇,故作無奈道:“寶寶,我是讓你幫我塗蘆薈膠。”


    薑聽雨瞪大眼睛,愕然:“?”


    她看著男人唇角促狹的笑意,越來越窘迫,恨不得將自己埋到沙發裏去。


    “寶寶在想什麽呢?”謝霽淮輕描淡寫地問。


    薑聽雨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也是在想幫你塗蘆薈膠呢。”


    謝霽淮輕抬了下眉骨,薄唇輕啟:“是嗎?”


    薑聽雨指甲都快要被她掐壞了,重重地點頭:“是。”


    “你家裏的蘆薈膠放在哪裏了,我去拿。”薑聽雨迫切地想要從這個尷尬的地方逃離,她還沒能從沙發上起身,就被按住了肩。


    “別亂跑,當心腳腕的傷。”謝霽淮沉聲提醒。


    薑聽雨一下焉了下去,悶悶道:“哦。”


    謝霽淮起身走向電視櫃,從裏麵找出了藥箱,這裏布局雖然和公寓不太一樣,但是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照公寓裏來擺放的,藥箱也不例外。


    他並不清楚藥箱裏有沒有蘆薈膠,這東西他也沒有用過,好在翻找一圈後,真的找出來一隻沒有開封過的。


    謝霽淮拿著藥膏走回沙發,隨手遞給了女孩。


    他坐在女孩身旁,慢條斯理挽起袖子,露出線條緊實的手臂。


    手臂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顏色,下午的陽光似乎並沒有將他曬傷。


    薑聽雨打開藥膏,擠了些在他小臂上,然後輕柔地抹勻。


    女孩細心地塗抹了手臂的每一處,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厚厚地塗了一層。


    蘆薈膠有點黏膩,像膠水一樣,塗在手臂上倒是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好了。”薑聽雨放下藥膏,接過謝霽淮遞過來的濕紙巾,慢吞吞擦拭著手,軟著聲音囑咐,“袖子先別放下來,不然會黏在你的衣服上。”


    謝霽淮看著女孩認真的模樣,心裏的占有欲更加瘋狂地滋生。


    他伸手箍住女孩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女孩帶到了麵前,迫使她跪坐在他的腿側。


    離得近了,女孩身上的梔子氣味混著他手上的蘆薈清香,盈盈繞繞鑽入他的鼻腔,纏緊他的大腦。


    她錯愕地看著他,眉眼含怯,濃密的長睫輕顫不止,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謝霽淮滾了滾喉結,目光定在她的唇上。


    在路上的時候他沒有來得及親她,現在,他想討回來。


    連本帶利。


    薑聽雨感覺到了他炙熱的眼神,那是凶野的狼意圖撕咬獵物的眼神,透著勢在必得的氣勢。


    上午在她的房間,他親得她唇都腫了,薑聽雨實在是怕他又那樣蠻橫。


    她動也不敢動,僵硬地跪坐在那兒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大約是過於的緊張,讓她的呼吸都變得錯亂。


    發覺謝霽淮的視線落在她鎖骨下方時,薑聽雨慌亂地捂住,將春光掩住。


    男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一把銳利的刀,刀麵反射出來的冷光刺得她難以睜眼。


    薑聽雨開始後悔穿吊帶裙了,否則她也不必在他麵前有這種羞恥感。


    “謝霽淮,你別看了。”她羞怯地懇求。


    這樣赤裸裸地被男人近距離盯著看,女孩骨子裏的保守讓她無法自然地接受。


    謝霽淮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膝蓋分開了她的雙腿,迫使她跨坐著。


    他的雙手掐著她的腰,女孩的腰太細,他一雙手幾乎可以攏緊。


    謝霽淮壓低了聲音誘哄:“寶寶,這裏隻有我,試著放鬆一點。”


    薑聽雨耳根羞得通紅。


    他那話實在是有歧義,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被他說得好像……進入了似的。


    謝霽淮揉著她的腰,溫和地命令她:“把手放下來。”


    見女孩不肯,他也不生氣,依舊耐心地哄:“乖,聽話。”


    指尖在女孩腰上慢條斯理地遊走,喑啞的語調帶著誘哄:“聽話的孩子才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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