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是太能被講通道理了,這才拿熱情的孫家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被孫婉容送出大院的路上孫婉容看著蘇歲的臉色心中忐忑。


    “歲歲,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蘇歲震驚:“我?不高興?”


    天啊,她哪是那麽裝的人啊!


    “小容,你家送我這麽多東西我要是還不高興,那我可真能裝。”


    也真能矯情!


    好東西誰不喜歡?她得多清高別人送她這t?麽貴重的禮物她還要拉個臉覺得被對方侮辱了?


    如果這叫侮辱,趕緊多給她點侮辱吧。


    見孫婉容笑得不行,蘇歲小聲把心裏話說出來:“我不是不高興,我高興得恨不得滿地打滾,那可是金條啊。”


    她也不覺得孫家給她金條她拿著燙手,孫家人既然決定給了,那就是在他們看來她幫孫婉容這事值得這樣的謝禮。


    人家給了她,她既然沒第一時間推拒回去,那再矯情就沒意思了,伸手接著好意就得了。


    沒啥心理負擔。


    她就是覺得……


    蘇歲:“我就是擔心這年頭你們家裏有金條,是不是還有別的不好拿出來的東西。”


    製止住孫婉容未出口的話,她繼續道。


    “有或者沒有都別跟我說,我不想知道你家的老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可別再隨手就往外給了。”


    太危險了。


    萬一被舉報了怎麽辦?


    哪怕現在風氣照以前比好了太多,也免不得會招來眼紅的小人。


    孫婉容知道蘇歲是為了她家好,眼裏蒙上一層霧氣。


    她也小聲回:“其實一開始我家的謝禮不是這個,你想啊,我家這麽多年把東西藏這麽好,滿大院誰家也沒我家日子過得艱苦樸素。”


    “我家是知道怎麽自保的,怎麽可能傻到遇上個覺得不錯的人就立馬和人家掏心掏肺什麽都往外給。”


    “可是歲歲,你不一樣。”


    她挽住蘇歲的胳膊,語氣認真:“你不隻救了我,你是救了我們全家。”


    “之前我做的那個夢我家裏人不信那個夢有多蹊蹺,隻覺得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不是還和你抱怨過嘛,他們不信我就不和他們強了。”


    “可他們後來發現,自從我做完那個夢,家裏邊發生的事,我是指關於他們的事都和我夢見過的情況一樣。”


    “比如我哥單位有人給他偷著使絆子,再比如我媽那邊會遇到不講理的人,把她推倒摔到住院……”


    “因為我的那個夢,我家裏人避開了本該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壞事,以前不信我,現在一個比一個信我。”


    以前孫家人根本不信孫婉容說的——她覺得她做的那個夢就是假如蘇歲沒有救她,她會經曆的未來。


    孫家人隻覺得閨女是被嚇傻了,嚇魔怔了,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可自從他們親身驗證完那個夢有多準,且反應過來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力能預見的後,他們是真信了孫婉容的說法。


    那個夢就是老天有眼在告訴他們假如孫婉容沒有被救,他們一家子得倒黴成什麽樣。


    第174章 別跟我在這裝


    有了這樣的認知,蘇歲和魏肆對於他們全家的意義一下就不一樣了。


    再不是簡簡單單的恩人。


    也再不僅僅是救了他們女兒/妹妹的好心人。


    而是他們全家的大恩人!


    要是沒有蘇歲和魏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們孫家無可避免的會走向孫婉容夢裏那樣家破人亡的結局。


    孫婉容小聲:“所以啊,要不是怕嚇到你們,我爸媽和哥嫂都恨不得留你們在家把你們給供起來。”


    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好了。


    這種情況下兩根金條算什麽,孫家哪怕把家底都給蘇歲兩口子心裏都沒有不樂意的。


    孫婉容:“我爸都想主動給妹夫的廠子開後門了。”


    這裏的妹夫當然指的是魏肆。


    孫婉容小小的占了蘇歲一個便宜,因為年紀比蘇歲大自詡為姐。


    那麽魏肆自然就是她妹夫。


    蘇歲:“大可不必。”


    魏肆現在因著搭上了僑商陳瑞年已經是紅了不少人的眼了。


    他出身讓人看不起,以前不過是個人人都瞧不上的二流子,現在半路超車做生意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背地裏咬牙。


    仇恨已經拉得夠夠的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悶頭發育。


    悶聲才能發大財。


    要是這時候再在明麵上得了孫家當靠山,孫父明著照顧魏肆,給魏肆的買賣大開方便之門。


    蘇歲都怕惹了眾怒,魏肆的新廠再被人合夥打壓算計到時候得不償失。


    很簡單的道理,假如誰都知道魏肆背後靠山多,以後一旦發展起來勢頭擋無可擋。


    魏肆做電器,眼下運輸不發達整個市的電器市場蛋糕就那麽大。


    魏肆個二流子出身的混子以後不是像眾人想的那樣隻分一杯羹。


    而是有能力壓下他們這些一直以來都比魏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獨吞大部分的蛋糕。


    那肯定會有不少人改變對魏肆的看法。


    善緣哪有實打實的利益重要?


    必然會有人轉變觀念,由結交魏肆結個善緣,轉變成趁著這頭猛虎還沒成長起來之前……


    把他扼殺在萌芽裏。


    省得以後任其發展成龐然大物擋了他們的路,養虎為患。


    魏肆和蘇歲的想法一樣,夫妻倆都不認為這個時期孫父給他明著開後門是件好事。


    烈火烹油小心物極必反。


    他還沒得意,沒飄到那種地步。


    他有靠山,別人也有,就算別人沒有,一旦惹了太多眼,蟻多還能咬死象呢。


    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孫婉容再不說她爸想擺明車馬照顧魏肆新廠的事。


    轉而話鋒一轉,一點沒有姐姐樣的跟蘇歲撒嬌,試圖讓蘇歲多來她家串門。


    “歲歲你都不知道,我媽這兩天一直念叨說想認你當幹女兒,怕太突兀今天話都嘴邊都沒敢說。”


    “你多來幾次,給我媽點信心,以後咱倆就是親姐倆!”


    正興高采烈的展望未來呢,待看見前頭迎麵過來的一個人後,孫婉容臉色一變低聲罵了句:“晦氣。”


    “怎麽了?”


    孫婉容抿了抿嘴,也沒瞞著:“我以前有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訂了娃娃親的對象。”


    蘇歲了然,這說的就是原書裏那個青梅竹馬了。


    她點點頭示意孫婉容繼續往下說。


    孫婉容:“前些年他下鄉,我不可能跟著他下鄉,就隻能在家裏等著他回來。”


    眼神暗了暗,她苦笑:“這不,最近回來了,隻不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拖家帶口領著媳婦孩子一塊兒回來的。”


    “我和他的娃娃親自然就沒人再提了,兩家的關係也差了不少。”


    蘇歲:“難怪你會和裴波在一起。”


    她同情地拍了拍孫婉容:“失戀讓你腦殼發昏。”


    孫婉容:“……”


    好形象的比喻!


    她可不就是腦殼發昏了嘛!


    “我就是賭個氣,誰知道後果這麽嚴重,反正我賭完氣就看開了,又不是離了娃娃親就不能活了,我年輕貌美家世好的,找什麽好同誌找不到?”


    蘇歲朝她伸出大拇指,很肯定她現在的腦子。


    很清醒的腦殼。


    “對嘛,你年輕貌美家世好,以後什麽樣的帥酷硬漢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頂著魏肆懷疑又審視的視線,蘇歲識相的趕緊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我就不一樣了,我已經找到了,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


    一身正氣的哼哼兩聲,蘇歲擺出一副我隻將心向明月的癡情樣。


    魏肆紅著耳朵很好哄,他就知道他媳婦說歸說鬧歸鬧,一顆心始終是堅定不移放在他身上的。


    什麽硬漢都不好使。


    外邊的野男人哪有他好?


    他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得意中帶著被人圍觀了愛情的羞惱。


    孫婉容一下繃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


    蘇歲:“你別光顧著樂啊,你說說你,你得保證以後再不瞎眼看上渣男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了!”


    孫婉容表情堅定的宣誓:“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後再不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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