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白雨晴自己突然就抽抽上了。


    以前他們還沒注意,這被魏肆媳婦一點醒他們現在咋看白雨晴咋覺得嚇人。


    蘇歲彎腰抬起白雨晴下巴,狀似關心:“理智回來沒?”


    白雨晴眼神怨毒但識相的瘋狂點頭。


    生怕一個點頭慢了這群人以為她還‘中著邪’二話不說再打她一頓。


    蘇歲滿意起身宣布道:“成了,咱們成功把白雨晴同誌給救回來了,看看多管用,腦子清楚人也不抽抽了,眼睛也正常不翻白了。”


    她微笑:“禍害白雨晴同誌的牛鬼蛇神被我們打跑了,同誌們辛苦了!”


    一句話成功安撫住了眾人忐忑的內心,肯定了他們這一次的行為是正義且熱心的。


    就像是打開了開關,心一定這情緒一下就上來了,眾人控製不住的自發鼓起掌來。


    掌聲熱烈,情緒激動。


    “同誌們先冷靜一下。”蘇歲適時開始控場,她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解決問題絕對不留後患。


    既然三打白雨晴已經打到這兒了,她也不差那最後‘一棒子’了。


    “同誌們,咱們這次解救雨晴嫂子,咳,我說正式點,咱們這次解救白雨晴同誌的行為算得上是及時又成功。”


    “可大家不要過於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裏,大家不要忘了,以前白雨晴同誌也有過不少次‘失去理智’的情況。”


    “隻不過當時大家夥都沒在意,反倒誤會是胡嬸子欺負兒媳婦,現在一回想起來……不瞞你們說,我後背都發涼。”


    被她這麽意有所指的一代入去想,已經信了白雨晴中邪的眾人也是後背一涼。


    所以之前那麽多次,白雨晴哭得一抽一抽的,有幾次還暈過去了……都是中邪的反應?


    蘇歲嚴肅臉:“白雨晴同誌的情況很嚴重啊。”


    “之前那麽多次都被我們忽略過去了,這一次我們及時發現了問題幫助了白雨晴同誌。”


    在白雨晴忐忑驚恐的眼神下,蘇歲說得義正詞嚴。


    “所以我提議,大家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後如果再看見白雨晴同誌‘發病’,大家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後。”


    “默默的,克製的,用我們熱心助人的雙手盡可能的在未來也要一次次的幫助白雨晴同誌繼續渡過難關。”


    她慷慨激昂:“要知道邪不能壓正,在我們熱心正氣的人民群眾麵前,什麽牛鬼蛇神統統不能再上白雨晴同誌的身!”


    “在正氣麵前,都得死!”


    “對!”被蘇歲這一個高帽接一個高帽的戴完,‘熱心群眾們’頓時油然而生一股子責任感。


    都不用她繼續煽動,情緒到位了眾人搶著拍胸脯保證——


    “魏肆媳婦你放心,咱們這麽多年鄰居不帶差事的,建柏媳婦要是再中邪……咳,再犯病,咱們肯定義不容辭該動手就動手!”


    第190章 徹底把你哭可憐的路堵死


    “對,丁是丁卯是卯,碰上這種事咱們絕對不含糊!”


    再碰上白雨晴抽著抽著的哭,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肯定伸出援助之‘手’,保準一巴掌就把人給打回魂!


    蘇歲滿意點頭,大家夥兒這麽‘熱心’她就放心了。


    起了這個頭兒,得了這些保證,她就不信白雨晴以後還敢用‘哭’招兒。


    不是愛哭嗎?


    不是愛裝可憐嗎?


    下回再裝可就要吃巴掌咯!


    白雨晴既然那麽喜歡讓別人有苦說不出,那蘇歲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讓白雨晴體驗一把什麽叫有苦說不出,有招兒不敢使。


    白t?雨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群人,想崩潰想尖叫,眼淚都到眼角了對上蘇歲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又下意識憋了回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蘇歲和她婆婆不一樣,她能拿捏住她婆婆,可在蘇歲麵前卻絕討不了好。


    同樣的手段對上她婆婆,她婆婆對她束手無策。


    可對上蘇歲……蘇歲打了她她都沒辦法還回去,招呼人把她打成這樣還美其名曰是為了她好。


    說誇張點,她被打一通反過來竟然還得對蘇歲感恩戴德。


    這樣的人白雨晴哪敢再惹,她也不是腦子不好踢到鐵板了還不甘心使勁兒踢。


    知道蘇歲不好惹,她哪還敢再惹,本來眼下就一屁股爛賬的。


    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不敢再和蘇歲對視,她偏頭避開蘇歲視線,自己默默撐著地站起來。


    蘇歲:“既然雨晴嫂子恢複清醒了,那大家夥兒就有事說事吧。”


    該追債追債,不能因為一時的快樂忘了本來的初衷不是?


    把主場交還給債主們,蘇歲一點不搶風頭地退出了戰鬥圈,深藏功與名。


    被蘇歲這麽一點,要債的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們今天圍在這兒的初衷。


    重新回到正題,已經有人開始躍躍欲試要往壽建柏家裏進了。


    沒錢還債,實在不行他們把壽建柏家的東西搬幾件回去抵了那些錢也成。


    想法很美好,隻可惜那屋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他們翻垃圾站都能翻到點兒有用的東西。


    翻壽家……這麽說吧,下手的地兒都沒有。


    桌子一碰都黏到沾手,也不知道上邊是灑的什麽東西凝上了。


    就沒見過這麽髒的地方,也就比外頭公廁強一點兒。


    白雨晴被打得有點恍惚,來不及攔著這群人,見狀隻得委委屈屈的說:“都和你們說了,要找我婆婆,我和建柏手裏實在沒錢。”


    錢沒有,家裏能抵債的也沒有,白雨晴就想不通這群人為啥就這麽和她在這兒耗著。


    不知道變通一下去找胡丁蘭那死老太婆要錢。


    忽聽一個人怒聲開口:“找你老婆婆要錢?咱們也得找得到啊!”


    他是消息比較靈通的,或者說他是這群人裏腦子比較靈活的。


    早在從白雨晴這兒兩次要不到錢後就想著去找胡丁蘭要了。


    可胡丁蘭早就不住隔壁大雜院了,搬哪去了沒人知道,倒是聽到消息說胡丁蘭外地的親戚有病了,胡丁蘭上外地探病去了。


    但是真是假,消息準不準確,誰也說不好。


    這人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哪怕他們現在轉頭去找胡嬸子……也找不著人。


    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和大家夥兒說了一遍,別人還沒說話呢,白雨晴先不敢置信的出了聲。


    “不可能!建柏都被人撞成這樣了,我婆婆怎麽可能扔下建柏上外地去?”


    一句話喊出來扯動了被打傷的麵皮,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剛才說話那人眼睛一瞪:“可能不可能的不是你說了算,你現在要是能找著胡嬸子那咱們就按你說的管胡嬸子要錢。”


    “你要是都找不著,都不知道胡嬸子去哪了,那咱們這些外人上哪找去?”


    與其這麽遙哪撈胡嬸,莫不如就這麽盯準了白雨晴。


    人群裏,有那性子急的早就不耐煩繼續在這兒和白雨晴閑磕牙了。


    “白雨晴,咱也別墨跡了,建柏工資多高咱們心裏都有數,你說沒錢?你看看在場有幾個信的?”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壽建柏工資上邊。


    沒了胡丁蘭兜底,知道這一次這些人怕是不好打發了。


    白雨晴忍著疼抿嘴想了一會兒,在眾人的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她終於弱聲弱氣的給了承諾。


    “家裏的錢都被我存銀行了……”


    眾人七嘴八舌:“我們跟你去銀行取!”


    垂下眼簾,白雨晴聲音更小:“這個時間銀行都下班了。”


    感受到氣氛陡然一變,她趕忙又加了一句:“明天,明天我就去取。”


    “你們也說了都是這麽多年的老鄰居,建柏出事了你們一直忙前忙後的幫忙,就衝這份情我就不可能不還這個賬。”


    “之前一直沒取是因為建柏這邊離不了人,我想著裴家能賠,再不濟還有我婆婆頂上,這才一直拖著沒取錢。”


    “可現在既然裴家不賠,我婆婆……又不知道去哪了,你們放心,情況都這樣了,錢我肯定不欠你們的。”


    她說得通情達理倒是讓挺多人刮目相看。


    說實話,她要是早這麽明白事,不一露麵就哭耍賴說沒錢,這幫子老鄰居也不至於三天兩頭的過來要債。


    不過這麽一看……


    有人在人群裏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來之前是真中邪了,現在咱們把邪給打下去了,腦子清楚了也會說人話了。”


    白雨晴:“……”


    這邊說著還債的事兒,那邊蘇歲眼見沒什麽熱鬧可看了施施然回了家。


    徐麗芬正在那兒給她砸核桃呢,看見人回來笑著問:“你胡嬸兒子兒媳那邊怎麽樣了?”


    蘇歲撩了撩頭發,狡黠道:“很好。”


    “兩個人一個臥床不起,一個剛被教了做人,夫妻嘛,同甘共苦這沒得說,以後感情肯定更‘好’。”


    “對了媽,胡嬸從隔壁搬走了?”


    徐麗芬:“我沒和你說這事?”


    “沒有啊!”


    徐麗芬一拍大腿:“誒呀你看我這個腦子,我還以為我和你說了呢。”


    看了眼外邊,沒看見人影她這才壓低聲音:“你胡嬸看開了,不願意和他們扯了,早就搬家了……”


    把之前胡丁蘭和她說的那些話給蘇歲講了一遍,蘇歲聽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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