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板子重新又硬氣起來了。


    卻不想在她回來的當天晚上,猝不及防,等待她的噩夢開始了……


    ……


    隔天,蘇歲是在胡丁蘭家吃的午飯,吃的時候人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胡丁蘭看得心疼:“這是怎麽了?晚上覺沒睡好?”


    徐麗芬給兒媳夾了一筷子肉,無奈道:“還不是你家出的事兒,鬧得人大晚上根本就睡不好覺。”


    “不說歲歲,你是沒看著,今早上挨家挨戶人一出來,大家夥兒看著對方都發笑。”


    “一個個全掛著倆大黑眼圈,眼袋都要拖落地了。”


    “你沒發現我今早上賣包子都沒精神嘛,給人家裝包子差點都算錯錢。”


    胡丁蘭倒吸一口涼氣:“咋回事啊?是不是白雨晴回去之後又鬧什麽幺蛾子了?”


    徐麗芬喝了口湯擺擺手:“你這回還真冤枉白雨晴了,她啊,現在是想鬧幺蛾子都鬧不了,你兒子可算出息了。”


    她不這麽說還好,越這麽說胡丁蘭心裏越沒底。


    什麽叫她兒子可算出息了?


    這話她怎麽聽著陰陽怪氣的。


    胡丁蘭急道:“你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蘇歲從碗裏抬起頭,迷蒙著眼睛吐出一句話。


    一句……仿若炸雷般讓人驚恐且不敢置信的話——


    “建柏哥現在在家虐待白雨晴呢。”


    胡丁蘭聞言,手裏的筷子都掉了:“什麽?”


    徐麗芬:“歲歲沒說錯,要不我怎麽說你兒子現在出息了呢。”


    她咋舌:“我都沒想到白雨晴回去之後能是這個待遇,我先前還以為建柏這次又要沒出息人家掉兩滴眼淚他就能心軟呢。”


    “誰知道這次這麽狠,大晚上的趕著白雨晴收拾屋洗衣服,還不讓白雨晴燒熱水,就讓白雨晴拿涼水洗。”


    要知道眼下的溫度晚上可比白天冷多了,更何況是地下水呢。


    碰一下都能凍得人手指頭生疼。


    徐麗芬冷笑:“白雨晴什麽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可嚇人了。”


    “偏偏建柏記住了之前歲歲收拾白雨晴的話,白雨晴一哭他就扯個嗓子喊人,說白雨晴又犯病了。”


    這裏的‘犯病’指的是什麽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是說白雨晴又中邪了。


    徐麗芬:“他這麽一喊,大家夥兒就得趕著給白雨晴驅邪呀,白雨晴大半夜挨打,來來回回次數多了,哭的就更滲人了。”


    那動靜徐麗芬學都學不上來。


    “就是憋著哭,憋得跟上不來氣似的哭聲還變調。”


    “不誇張,今早上我去排隊上廁所隔壁大雜院的人看到我還問呢,問我們大雜院晚上是不是鬧鬼了。”


    可見白雨晴這哭聲威力有多大。


    胡丁蘭:“……”


    等等。


    她有點消化不了。


    這還是她那恨不得把媳婦捧上天的白眼狼兒子嗎?


    猶豫再三,胡丁蘭猜測著問:“建柏……是不是瘋了?”


    第221章 他們搞虐戀呢


    徐麗芬撇嘴:“瘋了?嗬,我看他可清醒得很。”


    誰瘋了他壽建柏都不帶瘋的。


    “你是沒看著,白雨晴現在被他指揮得團團轉。”


    “以前白雨晴不是不收拾屋,屋裏髒得跟垃圾堆似的嗎?”


    “現在不一樣了,那屋收拾的就跟你還在家一樣,一點沒有之前的髒亂臭了。”


    胡丁蘭詫異:“真是白雨晴收拾的?”


    “那可不!”徐麗芬囫圇的把最後一口粥喝完。


    一抹嘴道:“我剛一直和你說什麽呢,而且你家現在這情況,除了白雨晴之外也沒別的勞動力了呀。”


    想到臨出門前看到的場景,徐麗芬語氣裏多少帶了些興奮和快意。


    “這麽多年了,我都沒見過白雨晴勤快成這樣。”


    “剛我和歲歲臨走之前還看見她在那兒吭哧吭哧幹活呢。”


    “說是得把你孫子攢下來的髒衣服都洗了,現在不洗建柏就得攆著她晚上洗,洗完還得給家裏那爺倆做飯。”


    “幹不完活建柏就要攆她走。”


    徐麗芬說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胡丁蘭人都聽傻了。


    別看她之前說服陳霞的時候嘴裏說得暢快。


    說讓陳霞配合她把白雨晴逼回到大雜院,讓白雨晴去當老媽子照顧病號,不讓白雨晴好過。


    可胡丁蘭說的時候其實自己個兒心裏清楚,她們的計劃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對自己兒子一點不抱信心。


    或者說打從最初她就沒想過她兒子能狠下心讓白雨晴‘屈尊降貴’的照顧。


    就她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子,不拖著殘腿給白雨晴做飯就不錯了。


    所以她們把白雨晴逼回到大雜院隻是計劃中的第一步。


    之後還有更對白雨晴脈門,能徹底把白雨晴‘摁死’的第二步計劃。


    胡丁蘭一直抱有期待的都是那第二步計劃,壓根沒想過在第一步計劃的時候就能讓白雨晴嚐到苦果。


    她訥訥:“怎麽……可能呢?建柏還能這麽狠得下心了?”


    蘇歲撐著下巴:“是白雨晴這一次做得實在太過分……”


    把自從壽建柏受傷之後和白雨晴有關的事情捋一遍,就能理解壽建柏這一次到底在發什麽‘瘋’。


    白雨晴不是單單的一件事兩件事做錯了,從壽建柏受傷一直到現在,白雨晴可以說是沒有一件事是做得對做得好的。


    先是拖著鄰居幫忙給墊的醫藥費不還,讓壽建柏在老鄰居麵前丟了那麽大的臉。


    然後就為了躲那麽一點債,白雨晴竟然能幹出誆了鄰居跑這樣的稀奇事兒。


    害得壽建柏和倆人的孩子差點餓死在家裏,壽建柏那麽大一個人尿褲子被那麽多人看見。


    這輩子都有陰影。


    蘇歲光是想想,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壽建柏,她都恨不得捅死白雨晴。


    壽建柏這人從小就是被寡母帶大的,胡丁蘭身為母親可以說是方方麵麵全都做到位了。


    在壽建柏喪父之後胡丁蘭一點兒都沒讓壽建柏在外邊受過委屈。


    徐麗芬都說過,說壽建柏小時候家裏再窮,身上的衣服永遠都是幹幹淨淨的。


    所以沒人會笑話他沒爹,沒有小夥伴會指著他說他是野孩子。


    因為相比起壽建柏,那些父母俱在的皮孩子成天造那麽埋汰,和壽建柏站在一起他們才更像野孩子。


    小孩子一自卑,哪裏還會奚落壽建柏。


    可以說壽建柏從小到大都沒嚐過的屈辱,日子再苦再難都沒受到過的委屈……在他長大之後,最要臉的時候,白雨晴全讓他嚐了個遍。


    白雨晴也算是變相的幫壽建柏彌補‘童年缺失’了。


    壽建柏就是再愛白雨晴,現在被白雨晴坑到這種地步,他多多少少也得‘出息’一把。


    這樣的屈辱可不是白雨晴幾滴眼淚就能抹消翻篇的。


    尤其壽建柏現在算是還在氣頭上,白雨晴不褪一層皮倆人不帶和好的。


    聽蘇歲說完這些,胡丁蘭心頭說不上是個什麽滋味。


    “和好?”胡丁蘭失聲,“他們還會和好?”


    “白雨晴既然都做得這麽過分了,建柏也看清楚白雨晴的為人了,他難道還會原諒白雨晴?”


    “當然。”蘇歲平淡的說出一個事實,“他們一定會和好,因為建柏哥愛白雨晴,不是嗎?”


    這個年代說愛太過讓人羞臊,可壽建柏卻是切切實實的愛著白雨晴。


    如果不愛,壽建柏怎麽會為了白雨晴付出到這種地步。


    甚至於無視一直以來與他相依為命的老娘的苦難。


    蘇歲:“從建柏哥出差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就見識到了白雨晴這人日子過得有多埋汰,多不負責任。”


    “可他和白雨晴提過一嘴離婚嗎?沒有吧。”


    “哪怕他知道從前是他誤會老娘了,知道胡嬸你以前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是在誣賴白雨晴。”


    “是他偏信了白雨晴誤會了你,他也沒想過與白雨晴離婚。”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愛情使人盲目啊。


    蘇歲繼續說:“咱們也不用找借口說什麽他是為了孩子,覺得離婚對孩子不好這才不離婚。”


    “在白雨晴身上,連這樣的借口都找不到,因為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白雨晴不愛她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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