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惡心人的是,她們兩個女的在那兒扯頭花,在她看來算是私人恩怨,誰讓王娟老跟她使手段,她反擊回去有什麽錯?


    可在外人看來,卻是她們兩個女的在為了齊明哲撕個不停。


    以為她心裏多放不下齊明哲呢。


    齊明哲也配?!


    光是想想那種情況,孫婉容都覺得憋屈。


    蘇歲笑道:“不是我有多聰明,而是你和王娟陷在那裏,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王娟被齊明哲當了槍使眼前隻看到你這麽一個‘敵人’,因著沒有底氣她不敢得罪齊家人也不敢惹火齊明哲。”


    “伏低做小、忍氣吞聲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要是再看不開早晚得被逼瘋。”


    “所以我隻是把她從這個局麵裏拉出來,讓她清醒一下,她隻要清醒了,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也知道怎麽做才能真正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蘇歲:“王娟其實就是被她的人設給困住了,我說‘人設’你可能不明白,簡單來說就是她為了讓齊明哲喜歡她,不嫌棄她。”


    “所以一直裝成溫柔善良,齊明哲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她就投其所好裝成什麽樣的女人,其實沒必要。”


    “證都領了,都借著齊明哲這趟東風實現階級跳躍了,現在齊明哲膩歪了她還裝什麽?”


    “反正都討不了好了,那何必繼續討好?她就是陷在她自己的人設裏活迷糊了,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


    就缺個旁觀者把她點醒。


    所以先前在醫院王娟才會被蘇歲一點就透。


    現在也能毫無負擔的暴露本性,活的肆意反倒把齊明哲和齊家人給死死的壓住了。


    “至於你……”蘇歲伸手彈了下孫婉容手裏的小牛皮鞋,“你不是不聰明,你隻是從小到大生活在大院裏,家世帶給你的不止是優渥的條件,還有顧全大局的修養。”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像魚死網破這樣的方法你根本考慮都不會考慮。”


    “就像之前你差點在裴家人手裏吃虧,差點被裴波占了便宜,你當時想的都不是魚死網破,而是顧全孫家的顏麵。”


    “你太善良,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把孫家的體麵、顏麵看成最重要的事,所以你下意識就不會選擇用摧毀齊家體麵、名聲……這樣的手段對付齊家人。”


    可往往就是像孫婉容這樣有底線的人,下場都是最慘的。


    蘇歲直言:“所以一直以來對上齊家,你才會一直吃虧。”


    被戲耍婚約、被背叛、被那群厚臉皮舞到麵前還被逼著原諒……


    孫婉容給人尊重,別人卻不一定對她回以尊重。


    沒看齊家人一看拿捏不住王娟了,第一反應就是借刀殺人。


    想通過壞孫婉容名聲的手段逼孫婉容隻能嫁給齊明哲,從而使孫婉容成為他們齊家人手裏的刀嘛。


    對付豺狼,就要有覺悟讓自己比財狼更狠。


    孫婉容聽完蘇歲的話麵露深思,心中感慨萬千。


    她拉住蘇歲的手:“歲歲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傻了。”


    “現在齊家人敢再朝我伸一根手指頭,我就跺他們一根手指頭,敢朝我伸一隻手,我就斷他們一隻手。”


    什麽情分,什麽看在長輩的麵子上,齊家人和齊明哲一樣……都不配!


    “王娟那邊我會護好她,就像你之前在醫院說的那樣,她好了,我就會更好。”


    王娟識相,隻要她們的合作關係一直進行下去,王娟就會成為她手裏最鋒利的刀,幫她解決一切來自齊明哲那邊的麻煩。


    知道孫婉容心裏有數,蘇歲放心不少,卻仍舊叮囑道:“你別嫌我囉嗦,齊家人做事不擇手段,這一點從齊明哲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你讓人在外邊護著王娟的同時最好也別忽視了齊家內部的危險。”


    孫婉容楞了一下:“這話怎麽講?”


    第267章 不好,要出事!


    蘇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講。”


    “因為王娟這事兒隻要齊家人敢動手,那就一定不是小打小鬧。”


    她一臉鄭重:“是會涉及到人命的。”


    王娟現在可以說是瘋狂在齊家人的底線上蹦躂,她什麽時候出事取決於齊家人什麽時候耐心告罄。


    等齊家人忍無可忍不想忍了,王娟一個無依無靠背井離鄉的女人根本就扛不住齊家人的突然發難。


    既然王娟死活不離婚,那想也知道齊家人一旦發難,目的就不再是逼王娟離婚了。


    多簡單的道理,骨頭難啃成這樣,他們還較勁兒一樣地啃什麽?


    幹脆讓它粉身碎骨好不好?


    又解氣又省麻煩的。


    把自己的想法低聲跟孫婉容說了一遍,孫婉容站在原地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他們……怎麽敢?!”


    蘇歲:“欺負個無依無靠,就算死了隻要隨便打發給對方娘t?家一點錢就能擺平的女人,你說他們齊家敢不敢下死手?”


    孫婉容沒說話。


    太過清醒的對於現實和人心的認知,讓她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


    因為她心裏知道……這種事有可能發生,而且是很有可能會發生!


    齊家不會一直任由王娟這麽鉗製下去,他們一定會處理掉王娟。


    ……


    同樣是被婆家人恨得牙根癢癢,王娟和郭婉兩個人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即使兩個人都是在懷著孕的情況下把婆家給得罪死了,可她們本質上的區別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得罪婆家,憑著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也是一言不合就威脅要魚死網破,可郭婉的砝碼從始至終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孩子沒了,她就什麽都沒了。


    可另一個不懼婆家憑著的卻是自己的一腔孤勇,憑著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番狠絕之心。


    她的孩子沒了,她就更有理由和婆家魚死網破,說不定還能以婆家把她孩子害死為把柄狠狠咬掉婆家的一塊兒肉。


    這就是兩人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齊家根本沒辦法像裴家算計郭婉流產一樣算計王娟。


    讓王娟流產?他們除了費心費力髒了自己手之外得不到一點好處。


    所以他們對付王娟絕對不會像裴家對付郭婉一樣,隻把刀尖朝向孕婦肚子裏那個無辜的孩子。


    而是……


    蘇歲:“齊家現在騎虎難下,隻有徹底解決了‘發瘋’的王娟他們才能一勞永逸。”


    “現在王娟活蹦亂跳的,你覺得他們要怎麽解決才不會讓別人察覺出不對,不被對家抓到把柄?”


    她饒有深意的看著孫婉容,意思很明白——齊家人大概率不會讓外人在外邊動手,怕被人抓到把柄,順藤摸瓜查到他們。


    那他們就隻會從內部,在家裏動手,誰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就是為什麽她剛才會叮囑孫婉容,讓孫婉容不要忽視齊家內部的危險。


    孫婉容聽罷臉色一白:“不行,我怎麽心裏提心吊膽的,我得回去看看,我今天出來之前還聽人說早上沒見王娟出來溜達。”


    “王娟為了順產天天早上出門散步,怎麽就今天沒出來,不行,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誒!那女同誌!”對著孫婉容的背影,修鞋的老師傅躥過來喊了好幾嗓子。


    “你別跑啊,我剛才拿你鞋砸人了,你的皮鞋我免費給你修,誒,小同誌你等等……”


    蘇歲:“……”


    老師傅見喊不住孫婉容,轉而和蘇歲講:“我這鞋還沒修完呢,這人跑的也太快了……”


    蘇歲:“她回去救人去了。”


    “救人?”一聽是救人,老師傅一下就收了聲,救人可是大事,他可不能擱這兒拖後腿。


    “那姑娘等回頭你記得告訴你朋友一聲,下回她再過來修鞋我給她免費修。”


    “我老李不占她小姑娘便宜,用她鞋打了人我還她個比新鞋跟兒還結實的鞋跟子!”


    “好,師傅你放心吧,我肯定轉告她……”


    ……


    蘇歲隻是隨口給老師傅說了一個孫婉容急匆匆離開的理由,不承想卻是一語成了讖。


    孫婉容的直覺也是頭一次這麽準。


    她一路急匆匆跑回大院兒,沒回自己家,徑自就去了齊家。


    敲門,沒人開。


    隔著門朝裏喊也沒人應答。


    有鄰居路過,好心告訴孫婉容說齊家一家子回齊明哲母親的娘家了。


    說是娘家老太太要不行了,他們過去見最後一麵去,一大早天沒亮就走了。


    理由很充分,可孫婉容心裏的不安卻是比剛才還大。


    按照王娟的性格以及她對王娟的了解,齊家一家子去齊明哲姥姥家,王娟是肯定不會跟著過去的。


    去了之後那邊兒都是和齊家人一個鼻孔出氣,以王娟的謹慎不可能讓自己羊入虎口。


    她不會去,現在又不見人影……再想到自己派去保護王娟的人到現在也沒過來跟她通風報信說王娟出門去了哪……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王娟根本就沒出屋!


    因為沒出屋,所以她派去在外邊保護王娟的人才會一直沒有消息反饋。


    也因為沒出屋,說不定出了事兒,所以齊家人才會這麽突然走得這麽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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