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裏的那些人,在背地裏,怕是也這麽講究原身吧。


    蘇歲盯著說話的大姐開了口:“許大姐,我記得有聽人說過,你當年剛嫁進這大雜院沒過倆月你婆婆就沒了吧?”


    “然後次年你公爹也出了意外撒手人寰了。”


    “後來你生了孩子,大女兒沒留住又生了二女兒,嫌生女兒晦氣特意把二女兒送人了,現在可算有了個小兒子。”


    “小兒子身體又不怎麽好,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


    沒想到會被人當麵說起這些,被蘇歲稱作許大姐的人臉色當場就變了。


    人群自發在兩人中間讓出一條路。


    蘇歲挺著肚子抬著下巴和對方對視,麵色鎮定哪怕對上對方像是想殺人一樣的眼神,也沒後退半步。


    不僅沒後退。


    反而勾起嘴角說:“要是按許大姐的意思,那許大姐該是命也不好,攪家,不旺家。”


    “要不然怎麽能克死那麽多人呢。”


    許大姐被嘲了個麵紅耳赤,指著蘇歲:“你!”


    蘇歲厲聲搶過話:“我什麽我?我說的難道不對?”


    她掃了周圍人一眼,冷聲道。


    “大家都是女人,在場還有挺多比我年紀長,比我輩分高的,按理來說,也應該比我多懂一些做人的道理。”


    “須知口下要留德,今天你們聽許大姐說別人是攪家精,說別人命裏克婆家。”


    “你們覺得挺有意思,湊趣跟風也往外傳這話,好像挺有說法挺厲害一樣。”


    “可你們難道就能保證未來有朝一日這樣的說法不會落在你們自己或是你們女兒身上?”


    “大家都是女人,我不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因為在你們看來這就是嚼個舌根子算不上為難。”


    “我就是想說最起碼咱別成為紮向同類的第一把刀,這不行嗎?別人還沒怎麽樣呢,還沒說什麽呢。”


    “咱們先給同為女人的可憐人定義上了,說人家命裏帶克,幫人家把責任給背上了。”


    “怎麽,一條人命就那麽脆弱,這麽容易被克?”


    “自己命不好,怪在女人頭上是什麽道理。”


    “要是那麽厲害,命那麽硬,怎麽沒能耐把仇人先克死呢?誰還沒幾個仇人了?”


    簡直荒謬。


    她想著反正也在這地方住不長了, 管什麽得不得罪人。


    就是全得罪了又能把她怎麽樣?魏肆又不是吃幹飯的。


    蘇歲眼神淩厲掃了一圈:“還有那些覺得家裏媳婦進門沒給家裏帶出什麽喜事的。”


    “家裏但凡發生點什麽壞事都覺得是兒媳帶來的晦氣的。”


    “都省著點吧,積點德吧。”


    “大家都是人,你們兒媳要是那麽厲害,呼風喚雨能帶喜能帶衰的,那能嫁進你們家啊?”


    不知道自己家裏幾斤幾兩了。


    有這超能力人家鳳凰還能落在雞窩裏?


    說完。


    蘇歲也不管這些人什麽心情,抬著下巴轉身就走。


    走出老遠也沒聽到後頭議論聲再起。


    知道這是自己頭一次發火,算是把這群人給鎮住了。


    這麽半天還沒反應過來呢。


    可其實在蘇歲自己看來,她剛才雖然語氣不好,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但還真算不上是在發火。


    充其量……就是替原身出一口氣吧。


    拐角處。


    蘇歲和郭婉迎麵對上。


    郭婉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長時間。


    看到蘇歲,神情觸動眼圈微紅。


    她張了張嘴:“歲歲……謝謝你……”


    蘇歲:“別,千萬別多想,我沒替你抱不平的意思,我對事不對人,你少在這兒自我感動。”


    怕郭婉因著這事兒又黏上來,蘇歲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是怎麽裝戀愛腦的。


    一瞬間,身上氣勢說變就變。


    從腰板筆直一身凜然正氣,一下子就轉換到瞪眼噘嘴叉腰跺腳。


    就差當場喊出一句——請戀愛腦上身了!


    蘇歲嬌俏的說:“你惦記我男人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現在你男人出事了,你更得惦記我男人了,要是讓我知道你跑到我男人麵前整這一出兒。”


    “又是扮柔弱可憐,又是眼圈通紅的,我還是那句話,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臉皮給撕下來?”


    推了一臉震驚的郭婉一把,蘇歲嬌聲道。


    “起開!記住了,莫挨我男人,也莫挨我,你什麽花花心思我全知道!”


    郭婉:“……”剛升起的感動兜頭就被澆了一盆涼水。


    看著蘇歲的背影,她隻想問一句:“蘇歲,你有腦子沒有?”


    遠遠的,傳來蘇歲壞心眼的嘲笑,笑聲跟大反派似的。


    桀桀桀的。


    蘇歲說:“我有沒有腦子不重要,現在你要沒男人咯~”


    聽見‘噗’的一聲,好像是吐血的聲音。


    蘇歲動了動耳朵尖,頭都沒回。


    不是不想回頭看看自己的‘戰績’,實在是扮演戀愛腦給她自己扮得直惡心。


    她現在必須立刻馬上回家灌進去一杯透心涼的水,要不然她要吐了!


    見人回來,徐麗芬對上兒媳第一句話就是——


    “歲歲,你知道對麵出啥事兒了不?”


    邊喝水,蘇歲邊點頭。


    鼓著腮幫子她含含糊糊道:“唔吱到。”


    咽下水,她說:“裴岩真出事了。”


    出事的果然是裴岩!


    她們還真沒猜錯。


    徐麗芬:“那你知道郭婉剛才在對麵鬧著要和裴岩離婚不?”


    蘇歲:“什麽?”


    徐麗芬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了:“人還沒找著呢,郭婉已經鬧上離婚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說不理解吧?


    不是。


    徐麗芬還挺理解的。


    郭婉在對麵過的是什麽日子,別人不知道,徐麗芬天天麵對麵的看著,她知道。


    所以郭婉要離婚她是理解的,也是讚同的。


    可鬧的這麽快……這個徐麗芬就有點不讚同了。


    “太早了鬧的,裴岩前腳出事她後腳就要離婚,這讓別人怎麽看她?”


    “這麽長時間都忍過來了,但凡再忍一段時間,哪怕是半年呢,離婚之後名聲也能比現在好聽。”


    “就是裝出個有情有義的好名聲,郭婉以後想再找也好找啊。”


    不說找別人,就說找郭婉想攀上的陳瑞年。


    人家要是聽說郭婉前夫前腳出事,後腳郭婉就大難臨頭的飛了,人家得怎麽想?


    能不對郭婉先入為主的有看法?


    徐麗芬評價道:“可能是心太急了,事辦的就不太聰明了。”


    第436章 光腳不怕穿鞋的


    有不少人都和徐麗芬一樣的想法。


    都不明白郭婉這一次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


    隻有郭婉自己知道,這破日子她是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一開始重生的時候興奮的情緒占據上風,她不覺得眼下的日子有多苦。


    可時間一長,上一世養尊處優了一輩子的‘陳夫人’怎麽可能扛得住。


    吃不好睡不好,還成天有個惡婆婆在她旁邊對她進行精神上的折磨。


    以前她還能本著等裴岩回家,兩個人好順利離婚為目標強撐。


    可現在裴岩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家都不一定,這讓她怎麽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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