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憲兵隊刑訊室裏,賴川讓、西村還有田中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幾個滿臉橫肉的士兵低著頭站在旁邊,癩蛤蟆也在旁邊瑟瑟發抖的看著。


    這幾個士兵平時是負責審訊犯人的,折磨中國人,他們花樣百出,手段殘忍。今天,他們對自己人下手也毫不手軟。西村和田中都是賴川讓供認那天一起輪奸珍妮的,吉田隻是看著這三個人冷笑了一聲,這些手裏拿著皮鞭的執行者就知道他們三個活著走不出刑訊室了,他們不敢手下留情,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因為這不是在戰場,死在戰場是光榮的,但是讓大佐一刀劈成兩截,還落一個忤逆長官的罪,那是最可恥,最不值得的。


    吉田坐在椅子上看著渾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完整皮膚的三個士兵已經昏死過去,他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立即端一盆水“嘩!”一下澆在賴川身上。


    賴川打個激靈醒了過來,接著另外兩個也被涼水潑醒了。


    吉田一郎命令那四個劊子手出去,癩蛤蟆擦了一把汗也要跟著出去,卻被吉田叫住了,他隻好咽了一口唾液,站在牆邊。


    “戎隊長,聽說過淩遲這個詞嗎?”吉田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眼前晃了晃。


    癩蛤蟆一看這陣勢,嚇得上下牙打顫:“聽、聽、聽說過。”


    他這是要幹什麽?這可是他們自己人呐!難道他要讓自己用那把匕首殺了這三個士兵嗎?媽呀!我可是沒有殺過人呐!更別說日本人,這不是要我命嗎?他嚇得渾身發抖,臉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高估了自己,吉田一郎並沒有讓他動手的意思,似乎覺得他不夠格。


    吉田慢慢站起來向那三個士兵走去,他邊走邊說:“你聽說過,但沒見過,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淩遲!”


    吉田一郎走到瘦瘦的西村麵前,慢悠悠的說:“戰爭就是戰爭,必要時女人、孩子、都可以殺,但我最反對侮辱女人!”話沒說完,他手起刀落,隨著一聲慘叫,西村的鼻子飛到空中,“啪!”的一下落在剛才用來潑水的水盆裏。


    “啊----”


    血從西村兩個黑黑的血窟窿流出,他“嗷嗷”慘叫起來。旁邊的田中和賴川嘴裏噴著血,咬字不清的大聲求饒,癩蛤蟆猛地嚇了一跳,抖得更厲害了。


    吉田一郎似乎聽不到也看不到他們的求饒,他走到田中麵前,把匕首放在他的左耳上,他慢慢的割著他的耳朵,就像在西餐廳用餐刀慢慢切割一分熟的牛排。


    鮮紅的血順著田中的左臉流淌下來,田中疼的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吉田一郎一點點繼續往下割。他麵無表情看著麵前慘叫的田中,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到那隻血淋淋的耳朵捏在他手指上,他像甩鼻涕一樣把那隻耳朵隨意扔進放著紅烙鐵的火膛裏,隨著一股青煙冒出,火膛裏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癩蛤蟆感覺雙腿關節已經軟的無法支撐身體了,他緊緊靠在牆上,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吉田走到賴川麵前,沒有割鼻子和耳朵,他盯著賴川捆在鐵柱子上的手。


    他把匕首咬在嘴裏,掰開他的一根手指向後使勁折,因為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手指怎樣也折不斷,他從嘴上取下匕首,一根接一根割斷了他的手指筋,接著“嘎巴,嘎巴”一根根掰斷。


    賴川的慘叫扭曲的變了聲,他疼的已經再也發不出求饒的聲音,隻是張大嘴巴痛苦的慘叫著,但吉田毫不動容。


    他走到另一邊,舉著匕首慢慢割斷他的另一個手腕筋脈,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隻聽得“嘎巴!”一聲脆響,賴川的手腕向後直接掰斷了,隻剩一張皮的手腕吊在捆他的那條繩子上耷拉下來,血水順著那隻手淋淋拉拉流向地麵。


    賴川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癩蛤蟆以為終於結束了,他長長出了口氣,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隻是吉田一郎變態殺人的開始。


    他命令癩蛤蟆用涼水把他們潑醒後,一遍遍折磨著他們。


    他一聲不吭在這三個士兵中間來回飛舞著那把血淋淋的匕首,三個人的耳朵,鼻子,眼睛,統統被他割下來隨手扔進旁邊的火爐裏。火爐裏不時的冒出黑煙, 慘叫聲和焦肉味道充斥著整個刑訊室......


    三個士兵被折磨的死去又活過來,接著再死去。他們的身下血水和清水混在一起,平整的審訊室已經被這血水鋪滿了,悶熱的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吉田一郎全然不顧這些,他甚至有點喜歡這味道。他兩次負傷死裏逃生後,嚴重缺血,以至於經常頭暈目眩,所以,他心中早已積攢了濃濃的怨氣。這怨氣使他更加仇恨所有的敵人,戰場上的中國軍人,後方抓住的地下共產黨和抗聯隊員,隻要被抓住,他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


    就因為他手段殘忍毒辣,所以人們才叫他“惡魔大佐。”當然,不知內情的人們根本不知道他是個隻能靠藥物維持才能變成正常人的精神病人,一旦斷藥,他就會變得更加癲狂,更加沒有人性。


    他的凶狠在日軍裏也是臭名昭著的,就因為衝鋒的時候,兩個士兵向後撤退,戰鬥結束後,當著幾十個士兵的麵,他舉起武士刀直接把那兩個士兵的腦袋砍掉了。其他軍官質疑他對自己的戰士過於殘忍,懲戒士兵可以用手槍一槍斃命。但他的理由是,那樣起不到震懾作用,從此“惡魔大佐”就成了他的名片。


    在戰爭狀態下,對待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仇人這個概念是不分戰爭狀態還是和平狀態。仇人是傷害過自己或者家人的敵人,是絕對對立狀態的,是無法原諒和通融的。敵人是對立的兩個陣營的人,在某種因素下可以通融、緩和,甚至可以化敵為友,但仇人絕對不可以。對待可以通融的中國軍人他尚且痛下殺手,那麽,麵對傷害了他生命中最珍惜的愛人,這絕對是他恨到骨髓裏至死不會原諒的仇人。


    被極大仇恨衝昏頭腦的吉田一郎,此刻沒有中國人和日本人的概念,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親手送這幾個仇人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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