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倚擁摟欣賞著水波漣漣湍流嘩然的江麵.四周則是山風輕嘯蟲鳴嘰嘰,皎潔的皓月將大地蒙上了一層銀白之色,有如處身在一幅寧靜安樣的美景圖畫中。


    突然隻見江麵上水波滾湧生異,且有一片銀亮光團在江水中忽隱忽現竄動迅速的往上遊逐漸遠去。


    “啊?……就是它了,婉兒、惜惜咱們下山吧!”


    “公子,賤妾姊妹早已將隨身之物收拾妥當了。”


    ‘公子,江水內那團銀光莫非就是那位鯉魚精嗎?它……咦?公子您看,從江畔林內竄出好多人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由兩岸林內竄出二十餘人,俱是迅疾的緊追江內銀團往上遊急掠而去,頓知是那些心存覬覦的修道靈異及一些武功高強的武林人。


    因此搖頭歎息的朝兩女說道:“這些心貪之人耗時月餘尚無奈那鯉魚精,一來是因有些無法入水,而有些入水後道行大為消滅薄弱,再加上鯉魚精自身道行也不弱,因此至今尚隻能追蹤伺機,至於道行高深者隱入水中卻無奈於它,縱有能追入它洞府內的靈異道友,十之八九皆因強入遠古異穴而亡。唉,真是何苦來哉?”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卻心疑的問道:“公子,那鯉魚精為何每每皆在此現身?莫非它的洞府便是在那水域之下嗎?但它為何卻往上遊竄去?”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頓時嗤笑說道:“嗤!嗤!婉兒姊,狡免有三窟,難道它傻得在家門口晃蕩呀?依小妹看它也是精明狡黠,才故意每每在此現身錯亂貪心之人的耳目。快走吧!公子早已胸有成竹,咱倆多聽少言順公子吩咐行事便沒錯。”


    “哈!哈!惜惜說得沒,鯉魚精修煉成習,因此每至二更初便現身江麵,但它也心有顧忌才特意選定此處現身,依我判斷……水流湍急折轉之處必定暗潮洶湧危機四伏,但卻無礙水中靈異,而且是處也必然有深洞巨穴可供它隱身修煉,因此決非此處水勢平顧之地,你們看,在下遊二十餘裏地那座突伸入江的岩山,正好是江水驟然右折然後又圓弧左彎的激流之處,咱們就直接登至那方突伸入水的岩山上靜候吧!”


    三人笑語下山,約莫半個多時辰已然登臨伸入江麵的菱岩小山上,剛尋妥一隱身之處時,突見蕭翱鈺朝兩女作出禁聲之意,且扯著兩女隱入一方岩石之後。


    未幾隻見岩山下有一片銀亮光芒閃爍,並在逐漸路淡時已見由下方疾竄升上一位身穿一身銀亮仕女衫裙,身材豐潤長發散披的圓臉大眼美貌姑娘。


    銀衣姑娘滿麵黠笑之色的躍上岩頂後,緩緩行至一處聳岩後方的窪地中,突見一道銀光自她口中噴出,竟是一顆足有茶盤大小銀光四射的圓滾內丹。


    隻見那銀亮內丹恍如皎月映照山岩,頓將四周岩壁染上一片銀亮光彩,且不時的上下旋飛似在戲耍,但卻不曳出岩山之外,似乎伯被人遙遙發現追尋而來。


    此時隱身巨岩之後的三人已滿麵笑意的掠至聳岩頂端下望,頓使銀衣姑娘有所感應的驟收內丹,並急聲叱道:“咦?呔!你們是什麽人?怎會在此岩山中?”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已然開口笑道:“道友切莫生疑也莫動怒,其實小妹三人早在二更時便已至此相候,但絕無一絲不利道友之心,隻是有意前來與道友結交而已。”


    “靈影五女”楚惜惜也接口笑道:“道友,小妹三人來自靈隱山莊,這位便是我家公子降魔星君,她是我姊姊靈幻玉女白婉兒,小妹則是靈影玉女楚惜惜。”


    “鯉魚精”心驚中眼見一男兩女含笑現身,原本尚心存警惕隨時欲離之意。


    但耳聽兩女之言霎時疑心盡去的急忙福身笑道:“原來是名聲鼎盛的降魔星君蕭公子及兩位姊姊大駕?蕭公子果然非比尋常,竟能知曉小妖隱身之處而先至靜候,尚幸是公子及兩位姊姊,若是其他道友,那小妖勢必又將陷於危境之中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拱手笑道:“道友客謙了,在下耳聞傳言冒昧前來打擾道友清修,尚乞莫怪。”


    “鯉魚精”聞言續又甜笑說道:“公子切莫如此客氣,小妖知曉公於悲天憫人心存善念,建靈隱山莊維護正道道友,小妖早有意前往拜望且結交各方道友,奈何道基初成尚待精淬加上洞府內……因此未能成行,今日承蒙公子蒞臨小妖已是榮幸之至了。公子、兩位姊姊,但不知三位可有興至小妖洞府一行?”


    “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已欣喜的行至”鯉魚精”麵前笑顏相互牽手。


    並聽白婉兒已嬌笑道:“姊姊,怪不得小妹倆隨公於初至時便曾聽公子說此方似有與他有緣之機緣顯現,看來妨姊便屬當公子言中之良緣了?”


    “鯉魚精”聞言倏然一征,隨即滿麵羞霞的瞟望那含笑挺立的“降魔星君”一眼,正欲開口說話時。


    楚惜惜也已咯咯笑道:“咯!咯!咯!小魚兒,喔!小妹另有小名是鬼丫頭,婉兒姊則是小兔兒,小妹稱姊姊小魚兒,姊姊莫怪喔?”


    “鯉魚精”聞言時已怔怔的喃喃默念隨即已笑說道;“咯!咯!好好玩喔!小兔兒、鬼丫頭?咯!咯!咯!好親匿的小名也!小妹也喜歡。”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也欣喜的咯咯笑道:“小魚兒,公於是因耳聞傳言在此方有眾多邪靈及凡人正欲覬覦一位道友,並且即將引起靈、魔、凡三界的衝突,公於唯恐造成傷亡後勢必引起仙界或道門的注意,到時若前來幹涉必將引起一場浩劫,因此公子才特來此地探查一番,看看是否能消敉眾方覬覦之心?”


    “鯉魚精”聞言立時麵有忿色的嬌嗔道:“姊姊所言極是,小妹在此修行數百年,從未曾傷及同道及凡人,可是小妹內丹初成卻引來那些凡人覬覦。


    而同道雖非為內丹而來,但卻欲逼迫小妹前往洞庭覬覦古洞之內的不明珍寶,雖然小妹並不在乎眾道友入洞探寶,可是卻不滿恃功強逼之作風,以及擾亂小妹洞府及一些道行淺薄的同類修行,因此才將眾道友及凡人引至他處了。””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鯉魚精”之言,即時笑顏說道:“道友受屈了,在下自是深為道友不平,然而心存不正貪念之人甚難一一勸服而退,如今隻有釜底抽新斷其貪念方是治本之道,如道友情得過在下,可否由在下越沮代瘡斷除心貪之人的貪念?”


    “鯉魚精”聞言頓時大喜得福身謝道:“既然公子肯大力相助小妖自是願依順公子之意,在此且受小妖一拜。”


    口口口於是在次日二更之時。


    “江州”上遊的江麵上突然銀光閃爍迅疾往上遊竄遊而去。


    要時隻見兩岸之樹林內驚喝大叫的竄出上百個身影沿岸急迫,並有數十艘快艇疾射扛心緊迫江心中不時浮沉隱現的銀色之物。


    倏然串遊迅疾的銀色大物忽張口噴出一道銀亮光華,竟是一顆銀亮光華閃爍的丹珠,因此更激得兩岸之人及快舟追速更迅。


    丹珠淩空旋飛閃爍時倏見十餘個身影淩空電射江麵,俱是同時撲向銀色丹珠意欲獲取。


    就在此時,倏見一道疾如曳星的藍光淩空電射而至,竟後來先至的追射向丹珠,空時引起一陣驚急的狂怒暴喝聲。


    並見有數道光華也同時係向藍影。


    那藍影似乎功力高絕無比,竟能淩空飛躍而無須借足,立時驚得一些武林人震駭難信,並且也驚駭的望向十餘道光華,不知是何方隱世高人聚集在此,競能禦寶攔阻藍影?就在此時,那藍影已疾如迅電的曳向銀色丹珠,伸手一撈便納入懷內往上遊疾射而去,立時引得眾人怒喝連連緊迫不舍,不多時已逐漸消逝不見隻餘寧靜的江岸。


    可是那十餘道光華難奈藍影一一而回後,卻未曾追向藍影,竟然一一現出十餘個打扮各異的男女淩空飛向江麵尋找那江水內的銀色之物。


    那銀色巨物似乎是丹珠已失,競已浮出江麵緩緩順流而下,原來是一條足有六尺餘長的巨大銀鯉。


    十餘名男女躡空追逐巨銀鯉,不到片刻已臨近巨銀鯉上空。


    但在此時忽見銀鯉往水內一沉迅即消失不見,頓令躡空飛行的十餘名男女急怒而下,並見其中七人迅疾竄入江水道,而所餘十一人則懊惱得在江麵上四處尋找銀鯉蹤跡。


    就在此時,倏聽一陣清朗笑語聲由江岸傳至:“眾位道友聽真,吾乃靈隱山莊莊主降魔星君蕭翎鈺,今日特來江州拜見諸位道友,欲請諸位道友研商鯉魚道友洞府異穴寶光之事,尚請諸位道友至此相晤!”


    十一名修道邪靈聞言一驚,循聲望去果然眼見右岸一座伸入江水的岩山上站立著一男兩女,更令眾邪心驚且喜的是追尋不著的鯉魚精竟在此時竄升江麵一變化身一名銀衣女子飛臨岩山之上與“降魔星君”會麵。


    十一名邪靈互望一眼後,似已心存結盟互助之意便同時飛臨岩山之上。


    未幾,江水之下也一一浮升起入水的七邪靈,並也由“降魔星君”一一呼喚上山相會。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十八名邪靈個個皆麵色不善,且神色倔傲的將自己四人圍住。


    因此立時含笑拱手說道:“諸位道友請了,在下昨日已與鯉魚道友當麵交談過,也知曉眾位道友並無傷及鯉魚道友之意,隻想煩請引入洞府往那遠古異穴探尋天地奇珍異寶,因此在下與鯉魚道友相商之後,隻要諸位道友立誓往後不再擾及洞府以及不再傷及洞府內道行淺薄道友,鯉魚道友便同意引領諸位進入洞府,由諸位進入異穴各憑機緣如何?”


    十八名邪靈聞言一怔。


    立時有一位麵色黝黑高大魁梧粗壯的“黑熊精”,已然神色凶狠的怒聲喝道;“降魔星君,我等也會聽聞傳言爾等競鄙視我道之人,且大言不慚的要一一誅殺我等,莫非今日便欲謀害我等嗎?”


    四周眾邪靈聞言俱也麵含敵意,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動手圍攻之意圖。


    但此時已聽“靈影玉女”楚惜惜怒挑雙眉的嬌叱道:“呔,道友莫要信口開河誣蔑我家公子,我家公於何曾說過如此冒犯天下道友之妄言?此乃有邪心者惡意中傷而散播的謠言。我家公子除了在數年前將危害凡人無數的洞庭水怪誅除外,尚有便是恃功在山莊尋釁的玉石精,被公子打散盜取數位道友的道行後,再容其在山莊重行修煉道行。此外,諸位尚可曾聽聞公子殘害異己之事?”


    此時“靈幻玉女”白婉兒也已接口說道:“朗朗乾坤中修道者眾,各道友皆有修行所在各修其功,所行所為是善是惡非某人不可一一判定,到時自有天機顯現福禍劫數各有所報。


    因此我家公子隻欲結交維護修行正道道友,並無意自我標榜順應天機而去傷害各方道友,然而心存敵意欲恃功挑釁者則絕不輕饒。


    因此眾位道友大可放心,我家公子絕無惡念危及諸位,隻欲出麵助鯉魚道友商請諸位道友人洞府各憑機緣,之後不可再擾及鯉魚道友之清修或危及道淺道友。”


    眾邪靈聞言後已被對方合情合理且誠懇無惡意之言感到羞愧,因此皆洶汕的相互張望後。


    才聽一名“穿甲精”笑說道:“嘿!嘿!嘿!蕭公子及兩位道友之言深獲我心,我等本也無意傷及鯉魚道友及洞府中道淺道友之心,隻想求鯉魚道友引入洞府各憑福緣而已,如今蕭公子及兩位道友出麵相商正合我等心意,因此我等必定立誓往後絕不再擾及鯉魚道友洞府,否則必遭天劫臨身魂消魄散永無輪回。”


    “鯉魚精”有了“降魔星君”及兩位姊姊為恃,因此也放心大膽的福身說道:“諸位道友,小妹洞府內確實有一遠古異穴射出奇光,但小妹道行薄弱,前探數次皆耐不住內裏有如三昧真火的炙熱無功而退。


    也曾有十餘位道友強行入內,但隻有原本便在地火深穴修煉的千年鐵精鐵頭陀,尚能深入洞底異光閃爍之處,但也隻能望見一片赤色岩壁內有赤陽之物蠕動,卻險些被壁內赤紅熱氣煉得化為鐵汁,這才驚恐退出異穴,至於其他道友則俱已魂消魄散化為飛灰了。


    既然諸位道友不懼危險,那小妹隻得依順蕭公子之言引領諸位道友前往一探吧!”


    口口口在二十餘丈深的湍急水流中,一行二十餘人魚貫深潛,隨著身軀龐大的銀鯉進入岩壁下的一個水洞內。


    水洞雖深,但洞內競散布著無數的珠玉奇珍,閃閃發光的各色彩光將水波映射得五光十色極為績麗,也使水洞清晰可見。


    巨闊的水洞中不時可遇見數尺粗長的巨鯉魚穿梭往來,尺餘多的江鯉更是多不勝數,但皆閃避眾人遊出洞外。


    在忽升忽沉曲折起伏不定的水遭內深入約片刻之後,已不知通過多少叉道?也不知進入多深?終於在一處斜升而上的水道中穿出水麵,竟進入一個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洞穴內。


    原來洞穴岩壁及地麵上竟散布吊掛著無數各式各樣的各色寶石、珠五飾物,還有無數的金銀珊瑚翠玉.俱是閃爍著光芒,而使洞穴成為光彩豔麗的景象。


    幻為人形的“鯉魚精”笑迎眾人上岸時,已聽”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驚悟讚賞道:“哇!好多珍寶也!好美麗的洞穴!”


    “格格!小魚兒,你的洞府內怎會有如此多人間珍寶飾物?好美也!”


    “鯉魚精”聞言頓時羞澀的笑道:“小妹汗顏,小妹怎會在乎這些俗物?實乃小妹道行未成之前,天性喜愛閃亮之物,隻要有閃亮之物便銜至洞內,再加上眾多小輩們也如是,因此愈來愈多的使洞府內一路上皆散滿了各種晶亮之物,倒令眾位道友見笑了。”


    其實莫說水中生物了,便是禽、獸眾類也同樣喜近光亮之處?以致有飛蛾撲火之喻?世俗之物皆不在眾靈異眼內,當然希望能早些前往異穴之處,因此神色皆顯現無遺。


    看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眼中,因此立時含笑朝“鯉魚精”說道:“道友,我等既已進入洞府,何不先前往遠古異穴一觀?”


    “鯉魚精”聞言知意,因此也含笑應道:“是,是,諸位道友且隨小妹前往一探。”


    於是眾人緊隨“鯉魚精”探人洞府,在光華閃爍的巨穴內行有二十餘丈,已來至一個約有人高,內裏炙熱之氣不斷溢出的洞道前。


    “鯉魚精”頓足回身並沉聲說道:“眾位道友,此處便是古穴進口處,恕小妹無能引領諸位入洞,隻要有興者便可入洞一探。”


    眾靈異聞言相互一望,頓時拱手告謝後便一一急行入洞,欲恃功深入以求奇寶。


    “降魔星君”蕭翎鈺自進入洞內時便心有所感的似有一股莫名氣機相引,但立時心有所悟的內心欣喜,心知這等怪異現象自己已曆經三次,且一一獲得“土、水、木”三重龍脈靈氣,而今此等異像已可斷言洞內必屬五行龍脈中的“離火赤龍”靈氣。


    內心篤定並不心急。


    緣者自有所獲,無緣者強求不著,因此便與三女在洞口靜候眾靈異之回轉。


    “咦?蕭公子您怎不入洞前往一探?”


    “鯉魚精”心奇“降魔星君”為何不進入洞內探寶?萬一被先行人洞的邪靈獲得豈不空入寶山?然而一側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已笑說道:“嗯!小魚兒你別管他了,咱們何不至你閨房處好好聊一聊?有何事自有公子頂著,咱們走吧!”


    三女笑說中已相互牽手行往另一條洞道中,隻留下蕭翎鈺靜立洞口處等侯入洞的眾靈異。


    約莫不到片刻,接見內裏人影疾掠而出,已見有三名邪靈神色驚恐汗水淋漓的竄出洞道。


    “啊?三位道友,但不知其他道友何在?”


    三名邪靈中一名“花貂精”已喘息的急說道:“蕭公子,我等進入洞內不久便覺炙熱愈來愈甚,尚幸仗恃道行不弱以功護身續行入內,約莫進入百餘丈後,首先是道行較弱的白狐精竟再難抗拒炙光的炙煉,竟然全身發赤難以忍受得轉身欲回,但沒想到洞內深處竟突然卷出一道赤光,立時將白狐精化為一團赤火,眨眼間已化為飛灰魄消散了。”


    此時另一名“鯰魚精”也急忙接口說道:“我等心驚中卻因貪念泯智因此續往內行,但石竹精及人麵梟精竟也先後蒙難,小妖三人此時才知鯉魚精所言確實,因此再也不敢心存妄想的勸阻眾道友放棄深入。


    然而黑熊精及穿甲精竟恥笑我等,並不理會我等阻止執意續行,因此小妖三人隻得明哲保身退出,如今不知他們如何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望向洞內,接而歎聲說道:“唉,諸位當知修行不易,莫說強行入內化為飛灰了,便是三位道友如今少說已被煉銷兩成道行了,唉!尚有十餘位道友……希望他們盡早知難而退以保性命。”


    另一名“丹風精”此時也驚疑的問道:“蕭公於,您乃順應天機而生的轉世星宿,但不知您知曉洞內是何等炙火如此厲害?連小妖等的道行也被煉銷?”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沉聲說道:“據在下所判,在洞內炙熱之氣絕非凡火或地火,而是火中至精孕育而生的火魃,其炙熱非比尋常且較三清道門所修煉的三昧真火更烈,因此道友不但形體些為飛灰,便連魂魄也煉化為輕煙消散永無輪回,因此在下深為尚不回轉的眾道友擔憂……咦?有道友出來了?”


    三邪靈聞言頓時同往洞道內望去,果然眼見道行高有三千餘年,已練有“寒魄珠”的“雪韶精”


    竟已倉皇幻身而出。


    但身後竟有一道炙熱赤光緊緊迫出,尚幸被一雪白冰寒鴿蛋大小的圓珠抗拒,才使“雪貂精”安然竄出洞道,但那粒“寒魄珠”竟也冰寒霧氣一一蒸化,即將被那炙熱赤光煉化了。


    “公子救……救我……”


    “雪貂精”一出洞道立時驚恐大叫,但蕭翎鈺早已幻身洞口之前,雙手在身前布出一片蒙蒙霧氣,竟將那炙熱赤光逼擋退怯,終於曳回洞內深處消逝不見。


    “啊……好厲害的火魑,竟然讓我施出六成功力才擋住它!”


    驚恐不已的“雪貂精”收回“寒魄珠”後,竟驚懼的顫聲叫道:“完了……都完了……除了我一人外其餘都完了……天啊,我要回去了,這是回洞府虞誠定心修煉,再也不想得什麽奇寶了。”


    四邪靈此時俱是心灰意冷得無心再留,也未向“鯉魚精”辭行,隻朝蕭翎鈺拱手告辭後便一一縱入水內相繼離去。


    “降魔星君”蕭翎鈺目送四靈入水後,已神色怔思的行至洞口,半晌才有所決定的毅然邁步進入洞內。


    愈往內深入愈行炙熱,並且岩壁皆泛暗紅之色,可見炙熱無比,尚幸他早已在身周布出下層近尺厚的蒙蒙霧氣阻隔炙熱侵身。


    深入約有三百餘丈時倏見前方赤光閃爍,竟恍如火苗般的不斷伸吐,但卻未卷向蕭翎鈺。


    剛轉過一個岩角,霎時令蕭翎鈺震驚得急退效步並驚叫出聲:“啊?這……好巨大的炙火之精火魃!”


    隻見前方數丈竟有一團赤光閃爍的青赤之物,而且略有人形手腳之體,每一揚手指足時炙赤光芒便閃爍不止令人震駭。


    此時那”火魃”似乎已知曉進洞之人便是剛才以怪異道行逼退自己,絕非先前那十餘個稀鬆之輩。


    因此倏然張開大口,火舌噴卷中竟然現出一個足有麵盆大小的赤白凶物,周圍尚閃晃著赤白火苗,不問可知必是“火魃”腹中至精的丹珠。


    麵盆大小的赤白丹珠迅疾曳至蕭翎鈺頭頂,立時閃爍出炙熱赤白的耀目火苗下罩,似欲將他一舉化為飛灰。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也未料到“火魑”竟如此之巨,而且也未想到它竟然已修煉出精中至精的內丹,更甚的是它初次相逢便以如此淩厲之勢攻向自己。


    因此狂急的將身周霧氣驟提近倍,並且伸手人懷取出“乾坤伏魔劍”急禦而起,立見一片精亮北鬥七星光芒迎向赤白珠光。


    但沒想到“火魃”似乎不懼精光暴漲的“乾坤伏魔劍”,竟然也將劍身盡罩赤白丹珠的光芒中,似乎欲將人、劍同時煉銷。


    赤白丹珠一將人劍盡罩後,立時赤光更甚的似已被“火魃”精氣灌增,有如一個赤白光罩紫緊罩住人、劍。


    蕭翎鈺身上隻有“乾坤伏魔劍”以及“蛟劍”


    可用以護身攻敵,但眼下“火魑”並不懼符劍之威,看來“蛟劍”也更非其敵了。


    因此內心大駭中已然湧升起一般不祥感覺,但欲退身已來不及了,全身已被那炙烈丹珠精芒盡罩其內,莫說想盡早脫身,便是想移動一步也甚為困難了。


    “乾坤伏魔劍”已無大用隻得回收入懷,但身軀已被丹珠罩住,且不斷的煉銷著自己所布出的霧氣。


    於是蕭翎鈺隻得將功力提至至極,並雙手連連劈出數記“天雷掌”震向丹珠,霎時悶雷轟響聲中已將丹珠震得退離丈餘之外。


    然而掌勁剛消珠光迅又緊緊罩至,並且赤白光芒更甚得幾近精白,看來“火魃”又已增強了丹珠的威勢。


    “降魔星君”蕭翎鈺雙掌連劈,雖也能將光罩震得外散,但迅又緊縮如前,如此連連劈出百餘掌後蕭翎鈺已然功力消減不少,而且所布出的護身罡氣也已被珠光煉銷寸餘,依如此情況恐怕將在一個時辰之後便要被“火魑”精中至精的白熾丹珠煉得化為飛灰屍無存了。


    果然。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蕭翎鈺已然渾身汗水淋漓口幹舌燥神智昏然,而且身周罷氣也隻餘四寸餘厚,已然有些炙熱溢入侵至蕭翎飪肌膚,頓時覺得炙熱之感充斥全身。


    又是兩刻之後,蕭翎鈺身周罡氣已不足兩寸,而且神智恍惚得胡亂發掌,勁力漸弱的“天雷掌”


    不但無礙白熾珠光威勢,且不斷消耗了自身功力,看來再也支撐不了一兩刻了。


    這時他隻覺全身炙熱幹燥肌膚欲裂,鼻息皆已呼出幹燥之氣,神智茫然得自知必死無疑,竟興起放棄抗拒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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