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霧籠江波,放楫浮中流,檀郎命旦夕,啼呼悲淒淒。


    兵戈裏裏近,隱遁江菰蒲,險巍阻凶厲,劫灰應不擾。


    不知何所在的江岸泥濘菰蒲叢中“虹霞羅刹”梅迎雪雙手緊摟著麵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白衣羅刹”白浩,與林怡馨默默的哭泣眺望江麵追船隊逐漸遠去,這才放心的隱遁入雜木林內,並在雙鸞的協助下,未幾,便尋得了一個岩穴隱身。


    兩女美目淚水盈眶的盯望著愛郎蒼白俊麵,尚幸方才已將身懷玉盒內僅餘的半片靈芝,喂渡愛郎腹內,並且也曾由梅迎雪灌注真氣,穩住了心脈,已無大礙。


    漫漫長夜中,梅迎雪及林怡馨徹底未眠的輪流施功,助愛郎療傷,曆經兩個時辰後,終於將愛郎救醒,睜引張望了。


    “浩郎……泣……泣……浩郎,你終於醒了。”


    “公子,、您還好吧?現在能否提氣了?”


    全身肌骨欲裂,疼痛不堪的白浩,雖然已清醒,但卻跟前發黑,隻聞馨妹、雪姊之聲,不見人影,因此虛弱的甑聲說道:“我……我……看不……見……你倆……”


    “公於,現在江麵尚有追兵,為了安全,所以不敢引火,也不敢取明珠為光,以免夜裏光線外泄,顯露行蹤。”


    “哦……你……你們還……還好吧?”


    “好……好……浩郎,你別擔心賤妾及雪姊了!你現在能否提氣行功?容賤妾助你提氣,循行真氣奸嗎?”


    “少夫人!還是由小婢助公子…,.,”


    “不……不行!雪姊.你已連連施功一個多時辰了,你自己也疲憊不堪了,怎可再強行施功?還是由小妹來吧。”


    “你……你們別爭了!我自己大概尚……尚能行功……


    你們也休歇吧。”


    “浩郎,你五髒移位,傷勢甚重.因此別逞強……”


    “喧?少夫人,公子果然已可提氣行功了,太好了,公於原本便已功達甲子之上,因此隻須有些許真氣疑聚,便可自行循行了,因此公子的傷勢必然無礙了。”


    “真的?雪姊姊,浩郎真的無礙了?”


    “少夫人您放心!小婢怎敢欺騙您?公子縱然未能全然康複,但也能自行療傷了,自是恢複大半了,少夫人,明晨之後,或許又將遭追兵追及,因此,您還是盡早行功高息,恢複功力為是。”


    “哦……雪姊姊,小妹功力薄弱,縱然遇有追兵,恐也難維護浩郎,因此還是雪姊姊你先調息,以備萬一,小妹可由大花及二花協助護關,如此方正理。”


    “不!少夫人……”


    “雪姊姊,現在尚是危急之時,你還客氣什麽?現在一切皆以浩郎為重,因此你就快調息吧。”


    梅迎雪聞言,芳心略一思忖後,於是也不再爭言,立時趺坐行功高息,恢複虧損的真氣。


    一夜安然無事,天色方顯魚白之色時,白浩已然止功醒來,氣色也已恢複甚多,不再全身鬆軟乏力了。


    兩女眼見愛郎果然神色大好,因此皆欣喜得柔聲詢問情況,而白浩自知被十餘名高手同時出掌震傷後,五髒移位傷勢甚重,雖經調息後,也僅使傷勢不再惡化而已,但卻笑道:“嘿,雖然尚未能全然康複,但已恢複兩成功力了,隻要不動手引發未複的內傷,行走趕路已然無妨,馨妹、雪姊,現時江湖道中已不知是何景況了?


    因此待會尋得道路時,尚須先打探一番,再見機行事才是。”


    “公子、少夫人,依小婢判斷,魔教此時可能已化暗為明了,開始入侵中土了,因此才敢明目張膽的再度侵犯‘長江水幫’以便控製水道,萬一咱們在途中再遇見魔教之人時,那些迷失心智之人再一湧而上,我們便又將陷入危境之中了,故而此後要先探明情況如何,再定行止才是!”


    林怡馨聞言,頓時憂心忡忡的說道:“浩郎、雪姊,萬—一真是魔教已開始大舉入侵,那各方武林……”


    “少夫人,昨日情景你也親見了,明明尚是親近好友,但轉眼已是有如生死大仇一般,且毫無單打獨鬥之常規,全是一湧而上,如此情景便是猛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迷失心智之人中,大多屬白道之人,縱然有心抗拒又何忍傷及他們?因此在無法確定所遇之人是否心智迷失之時,絕不能大意現身,落入魔教眼內,否則危矣。”


    “嗯!雪姊說得甚是,馨妹,小不忍則亂大謀,因此現時首要之急,乃是隱匿行蹤,擇地療傷之後,再做道理。’’“哦……那……可是由此回家途中,萬鬥…


    .”


    白浩自知此時的功力,僅能護住心脈內枋不再惡化而已,方才之言僅是避免她倆擔心的安慰之詞,可是若要冒險而行,萬一遇敵,不但不能保護她倆,甚會拖累,因此急忙說道:“馨妹,此時尚言之過早,唯有先暗查情況之後,再做道理,因此你且莫焦急。”


    “虹霞羅刹”梅迎雪此時似乎也已看出公子傷勢依然嚴重,但又不好說破,令少夫人擔心,因此便笑說道:“少夫人,不如請公子再行功調息療傷,且待小婢在附近查探一番,再視情上道吧。”


    “嗯,雪姊說得甚是,那就有勞雪姊了。”


    於是“虹霞羅刹”梅迎雪立時整理衣衫及隨身之物後,隱入樹林轉眼不見,而林怡馨則柔心的照顧著愛郎,且不時關心的詢問內傷狀況。


    時光如蝸步般的一刻刻流逝,竟然時已晌午卻尚未見梅迎雪返回,使得林怡馨甚為擔心雪姊姊的安危,但愛郎尚在行功之際,又豈敢輕離?因此隻得耐心等候著。


    續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後,白浩終於行功已畢,而此時已較先前好了許多,雖然尚未能提至兩成功力,但至少已使五髒歸位,且不再劇痛丁。


    當林怡馨正詢問愛郎傷勢情況時,已見梅迎雪提著一隻大包袱穿林而至,但是卻麵色蒼白,香汗淋漓,似乎經曆過—場激烈拚鬥,而使內腑有了不知輕重的傷勢。


    “雪姊,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魔教之人了?”


    “雪姊姊,你還好吧?你……你受傷了?快坐下調息一番……”


    梅迎雪見到公子及少夫人後,終於心境大定的鬆了口氣,疲累無比的軟坐一側說道:“公子……少夫人……小婢……嗯……外麵情況甚為不妙!時時可到黑道邪魔,或是看似天竺番子的黑膚人,率著十至十五名神智迷失的武林同道在各處搜尋武林人,隻要一遇見武林人,便一圍麵上擒捉,製住穴道後不知帶往何處?並且在各處要道設有關卡,因此已無法沿官道行走了,小婢暗查略知情況後.不敢在道中行走,因此便在一處山居人家處,以重金請托,準備了一些幹糧、肉脯及粗衣布衫,但是返回途中,竟遭一隊魔徒發現,因此曆經一場追逐,可是……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小婢也不敢直接趕回來,因此便四處逃竄,且與他們交戰數度後,才由山林中脫身。”


    白浩及林怡馨耳聞梅迎雪喘息訴說著,聽她之言,雖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交戰情況,但是憑她麵色蒼白,且已身受內傷的情況看來.恐怕是遭致無數高手圍攻激戰,才勉強突圍脫身,因此白浩已神色沉重的溫柔說道:“雪姊,你快調息一番,我與馨妹則先進食,井商議行止,待你調息過後.便離開此地。”


    一個時辰後,三人皆已換穿了村民粗布衣衫,打扮成鄉野村民,但尚不敢行入道途,而是經由荒林野地,在東遠高,避開遙遠可見的——群群武林人。1小心翼翼,且不敢在鄉道野店用餐或投宿,偶或遭見鄉村百姓,便仔細詢問各方情況,終於知曉了魔教果然已化暗為明的控製了武林門幫及豪門世家,並且利用心智迷失之人,圍捉武林同道,然後再施以魔功供驅策,可說是處處皆非安全之地了。·尚幸隱伏潛行,夜宿山林數日後,梅迎雪的內傷已恢複了八成,而白浩也已恢複三成左右,因此自衛能力已然大增,途中也曾遭遇兩次魔教之人驅使失智之人圍攻,但皆早已有備的不曾硬拚,俱是迅疾擇機脫身。


    也曾遇見同是避禍的黑白兩道武林人士,經過交談相互提供所知之後,白浩三人才知大江水路,已全然被魔教控製,武林人已無法搭船過江避禍了,而西南之方大部份皆已淪入了魔掌之中,唯有蘇杭一帶,尚有武林同道聚合一股勢力相抗。


    但是白浩及梅迎雪曾有親身經曆,知曉魔教之人無須強攻,便能以魔音遙鳴,侵人耳腦控人心智,除非有高明之士已然知曉以音功壓製魔音,才能不受魔音所控。


    對江湖情勢有了了解後,白浩便毅然決定前往“黃山”


    一來可靜心療傷,恢複功力,二來也可暫時避免與魔教之人遭遇而被圍攻。


    林怡馨雖未曾去過愛郎所提及的兩處隱秘之地,但是隻要能與愛郎平安的相聚在一起,便心安了,又在乎至何處?


    當然梅迎雪更不會有意見了!


    無名插天巨峰的峰腳隱秘岩洞內,林怡馨隨著愛郎進入了五光十色,琳琅滿目的藏珍石室中,望著為數上百,價值連城的各式奇珍異寶,已然驚得美目大睜,疑在夢中.並且欣喜的東摸摸西看看,件件皆愛不釋手的仔細端詳一番。


    白浩眼見馨妹那種興奮之狀甚為可愛,但並未打擾她的興致,獨自將攜至的兩隻大包袱解開,分置於石壁間的暗櫃內備用。


    約莫兩刻之後,梅迎雪也已由通道進入了石室內,剛將手中兩隻包袱放下,便又急由懷內取出一隻玉盒,哭說道:“公子,小婢已摘取了兩支即將成形的‘芝精’而寒洞內的‘芝精’尚餘四支,另外小婢也摘了五十餘片小靈芝.公子,您快服用,芝精’療傷吧。”/“嗤i雪姊,我的內傷哪用得著‘芝精’?那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但既然已摘下來了,且先放著吧。”


    “公子,您還是服食一支:芝精’才是,待您身子全然康複後,再請少夫人服用另一支,並由您助少夫人貫通任、督雙脈的‘天地雙橋’不但可為少夫人增進功力,也可達到駐顏之效,如此豈不甚好?”


    白浩心知自己此時僅有平時四成左右的功力,而且傷勢確實也未康複,往後又不知會發生何等緊急之事?因此,耳聞雪姊之言後,略一思忖便顴首稱是,同意服食“芝精”療佰。


    兩日後!


    白浩由入定中逐漸笑睜雙目,知曉自己的傷勢已然完全康複,並且功力也更增進了不知多少?全然是“芝精”靈氣煉化之後,所獲的成效。


    轉首張望,隻見馨妹及雪姊兩皆已在那張由上而下的玉床上,擁被而眠,撩人的睡姿令人心茵。


    內心一陣心動,倏然盤膝趺坐的姿勢不變,已緩緩浮升飄向了玉床,落在梅迎雪身側,緩緩躺下且伸手摟過去。


    梅迎雪在睡夢中,隻覺身軀遂漸捅升起一種熟悉的舒爽感,心驚而醒時,已見公子笑臥身側,大手則在自己衣襟內撫揉著,頓時羞急得連連示意少夫人在側。


    但白浩卻毫不在意的指指另一方的玉榍,接而擁摟著梅迎雪掠至玉榍上,開始享受已然兩月餘未曾有過的欲念。


    睡夢中的林怡馨恍傯中,竟聽到一些似有似無,似哼似叫,似痛苦似悲泣,及有些怪異的響聲,不斷傳入耳內,因此迷迷糊糊的緩緩蘇醒。


    身側的雪姊竟已不在?而那些怪異之聲竟然更為清楚的由另一方,連連傳入耳內,頓時好奇的側首望去……


    隻見另一方的玉榻上,愛郎及雪姊俱是全身赤裸的相擁在一起,而且愛郎的下身竟迅疾的聳挺連連,響起了肉體的拍響,及陣陣水唧異聲,而且雪姊姊的口中不停的輕哼呻吟,呢喃囈語著。


    雙目大睜且急伸手捂住小嘴的驚望著,終於恍悟愛郎及雪姊姊在做什麽了?因此羞得她全身發燙,芳心如鹿怦跳的欲跳出口外,不敢再看的急忙緊閉雙眼。


    但是那種噤口強忍,卻又忍不住的斷斷續續呻吟呢哺聲,連連不斷的傳人了耳內。而且愈來愈急促,愈來愈大聲,使得林怡馨又羞又怯,但又忍不住的細聽著。


    麵如赤丹,渾身發燙,芳心慌亂怦然中,似乎覺得身軀內好似有螻蟻爬抓似的,湧升起一種渾身難受的酸癢,但又不知癢由何起?如何搔抓止癢?:倏然一陣急促的呻吟尖叫聲乍響,但隨即噤口強忍的傳出了貝齒緊咬的咯響。


    林怡馨不明白雪姊姊為何會如此難受的尖叫呻吟?因此好奇的睜目望去,竟見此時兩人姿勢及位置已變,雪姊姊竟然跪伏玉榻上,任由愛郎摟著她的細腰,在後聳挺不止,並且依稀見到一根粗長棒棍,在挺聳時忽隱忽現,而且還有一些液水不停地滴流著。


    雙目盯望著,玉手雖捂著朱辱,但是鼻息卻愈來愈粗重,再加上全身騷癢難忍,因此已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似粗喘似呻吟的鼻息聲。


    未幾,倏又響起了一陣忍不住的醜哼尖叫聲,井見雪姊姊身軀狂猛扭動,且迅疾的往後頂搖著。


    “公……公於……不……不行了……受不了……您……


    您停……停……找少夫人吧……”


    林怡馨聞聲芳心一驚,頓時緊閉雙目,裝做未醒,但心口怦跳之聲,卻恍如擂鼓充溢腦梅中,倏然熟悉且令人心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馨妹……”


    身軀顫抖中,心兒恍如要跳出胸口,且不敢開口應聲,然而一個沉重身軀已緩緩壓至身軀上,溫熱妁雙唇也已吻在唇上,因此更令林怡馨羞畏,且緊張得似欲昏眩。


    五手無意中碰觸到濕熱的肌膚,恍如被雷擊般的急忙緊抓床上被褥,不敢再動,但此時已覺腰際束帶被緩緩解開,衣襟也滑落腳前……終於……


    片刻之後……


    “啊……痛……痛……不要……浩郎……停……”


    “公子!少夫人尚是處子之身,您不可魯莽粗撞……小婢在旁服侍您及少夫人……”


    ‘泣……泣……雪姊姊……好痛……”


    “少夫人.您且忍著,這是女人首遭必經之途,隻要略忍痛楚便過去了……公子,您要輕柔且緩,待少夫人逐漸適應.方能挺進深入……”


    於是在梅迎雪不厭其煩的連連指導中,含苞待放的處子之身,終於被愛郎占有了,初嚐人生之道的林怡馨,也在劇痛之後,逐漸承受了充實的撐漲感,並且在片刻之後,也開始享受到一種痛漲癢麻,以及……難以言喻的五味雜陳,美’妙感覺。


    爾後,陣陣急喘呢哺呻吟輕哼頻頻響起,激情舒爽的感覺充溢全身時,囈語蕩哼之聲也開始轉為狂哼尖叫,似乎已然沉入了歡暢之境了。·半個多時辰後,林怡馨全身鬆軟,香汗淋漓的靜躺一側,喘息休歇中,尚置身於那種神遊太虛,·如登仙境的迷茫妙境中,未曾回醒。


    直到身側的激狂尖叫聲傳人了耳內,春意未褪的美目才緩緩望向了激狂交戰中的兩人。


    白浩在梅迎雪的指導下,忍著急欲發泄的衝動,溫柔輕緩的使馨妹妹在不甚痛楚中初嚐人道,當然使得自己未能盡興歡樂,直到馨妹妹舒爽得泄出首度精純元陰後,才鬆子口氣的轉向了雪姊姊求歡。


    兩人自然且盡情的歡暢動作,以及頻頻變換令人臉紅羞怯的各種不同姿勢,使得睜目怔望的林怡馨又羞又驚,但也在默望中,又使尚未曾熄止平複的快感,再度湧升充溢全身。


    白浩連番與兩人歡樂,而且因林怡馨已然破瓜,且激情未熄,再加上眼見愛郎與雪姊姊的交歡,因此羞怯之心漸消,已然依順且激情的配合著愛郎,再加上有梅迎雪在旁不·時指導,終於使林怡馨享受到了更為激情暢歡,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從此以後,林怡馨更是將身心全然奉獻愛郎了,對愛郎關懷倍至,且與雪姊姊成為情如姊妹,無話不談的密友。


    當然!白浩也在馨妹妹的柔情蜜意中,利用“芝精”助她貫通了”天地雙橋”


    且功力暴增倍餘,成為一位功達甲於之上的頂尖高手了。


    旬日時光轉眼已過,三人俱是功力增進,且容光煥發得不同往昔了。


    一日,白浩至洞外捕捉小獸供烤食,而梅迎雪則引火生柴燒烤,當白浩返回洞內時,竟聽內裏傳出了清脆悅耳的琴音,回響在洞道中。


    心奇的進入內間藏珍室,隻見馨妹妹神色清寧安詳的彈奏著一具玉琴,因此默立一旁,聆聽令人心舒的美妙琴音,隻可惜洞室太小,回響混雜,使琴音未能奏出清新優雅的音色。


    一曲已畢,白浩已欣喜的笑說道:“嗨!馨妹,想不到你尚熱習樂理及樂器呢,這裏有十餘種不同的樂器,大可任你隨興彈奏了。”


    林怡馨聞言頓時羞笑的說道:“浩郎,賤妾習樂也僅三年餘而已,隻因以往所用樂器全屬木、竹所製,而且僅是一般木料所製,甚為平凡,便連上好的堅木所製樂器皆未曾彈奏過,據賤妾所知,一般木質木理軟鬆.因此音質較差,且易失真.而上好堅質木料雖有,但若木理參差不穩,也有相同缺失,因此能有巧匠獲得上好木料,精心雕製的樂器,至今流傳民間的並不多.並也少見,更何言整塊上好美玉所雕製的樂器?然而,浩郎你看,這具玉琴,乃是整塊大玉石雕製而成的,整體毫無一絲細紋,且厚度均勻光滑,再者弦絲不知屬何物所製,甚為堅韌,緊繃之後,不但甚為直細且震鳴清而不紊,兩者相配之下,略一勾彈,其聲清脆悅耳,動人心弦,若在空曠之地彈奏,必然音如龍吟風鳴,聲傳數裏,因此若在城邑坊間,至少價在上萬兩之巨,甚或在內行人眼中.尚屬無價之寶呢。”


    “哦?馨妹,為夫識淺,且不明樂理樂器之妙,隻知你方才五指如飛,仙樂灌耳,甚為心舒且沉醉其中而已,不過你方才所言·.….‘龍吟風鳴’……對了!


    我想起來了。”


    白浩突然悟及一事,沉思一會兒後,急忙掠至外間堆放不少雜物之處,翻找一會兒,終於欣喜的找到了一隻扁玉盒,竟是曾落身江底暗洞內,機緣拾得的那隻玉盒。


    “哈哈……找到了……馨妹,你看,這盒內之物究竟是什麽異物?”


    “啊……這麽大一顆晶瑩剔透的火紅寶石?好美……噫?


    這絹布……浩郎,這絹布上怎麽會有樂律?”


    白浩眼見馨妹欣喜之色,頓時笑摟她柳腰扯入懷內,笑1煺:”這玉盒乃是我在一次險難中,被江水衝入一個扛底岩洞內時,在一具屍骨身上拾到的,後來又被困在此地時,才順手拋至雜物堆中,爾後便忘了此玉盒,既然你喜歡,那就給你把玩便是。”


    “嗯……浩郎,隻要是浩郎贈予賤妻之物,賤妾都喜愛,更何況是如此價值不菲之物,以及一首樂譜?賤妾定會珍惜收藏,並習練成熟的。”


    “嗨……公子,少夫人,嗤……沒事,小婢這就出去”


    倏然響起了梅迎雪之聲,頓令林怡馨掙脫離愛郎懷內,嬌嗔的笑叱道:“雪姊姊,你最討厭了,人家與浩郎隻是閑聊一會兒,又沒有什麽嘛……看你這—身油煙味……哦……


    浩郎,咱們出洞吧。”


    兩女笑言中,已然雙雙並肩行出了洞外,在淩亂的棱岩地中,已嗅得了一陣肉香,於是三人各自撕食著香噴噴的兔肉,而盡情飛翔山林的大花、二花,遙遙望見棱岩區內的三人後,也迅疾飛至,欣喜的咕鳴連連,表示想念之意。


    經過數次下山暗查江湖情勢,終於知曉了整個大江西、南兩岸,全然淪入了魔掌之中,並且知曉了江西之方由“飛虎堡”為首,扛南之方以“蒼鷹幫”為首,控製了境內大小門幫豪門世家,以及俠義綠林黑道的武林群雄,供“魔教”


    驅策差遣。


    至於江東、江北之方,固消息斷絕,少有人知曉武林情況,但由往來兩岸的商販口中,暗傳出一些不能確定的消息!


    據說兩淮的“虎嘯幫”總舵,曾在一日夜裏,遭如泣如訴的怪音籠罩,尚幸被豪壯洪亮如虎嘯的吼聲壓製,並且派出了大批高手追捕發出淒鳴異音之人,雖然無果,但也保全幫中上下,未曾遭異音所盛。


    據說在“武當山”曾有一支巨鷹飛臨,鷹背上竟然坐有一女子,鳴嘯淒厲鬼音,但卻被響徹雲霄的道經聲逼飛遠走,爾後不知結果如何?


    據說在“江陵玉泉山”的“新月盟”有三十餘名蒙麵女子,前往“嶽陽”尋訪盟主下落,但皆被神智異變的盟主引入一山區內,爾後全然不知所蹤。


    據說江南、江西之方,各武林門幫世家豪門中,若有身材容貌皆佳的大姑娘,皆被帶離不知去向?


    據說江東、江北之方的武林黑白兩道,已拋棄前嫌的共商大計,在各處水道碼頭派駐眾多高手,嚴盤渡江的武林人,一經查知有異,便合力圍擒毫不放鬆。


    據說“少林寺”因藏經閣主持淪入魔掌,因此已由方丈“明靈大師”率“十八羅漢”(十六羅漢及降龍伏虎兩尊者)與“龍虎山”“青城山”“嶗山”“泰山”


    “桐柏山”等山門門主,以及名門世家之主,在“洛陽”東郊“白馬寺”


    聚議,並議定以各山門所在為主,會同當地黑白兩遭全力圈堵“魔教”渡江,使中原武林免遭蠶食,而致中土武林盡喪“魔教”之手。


    據說西北之方“峨嵋山”曾現鷹蹤及鬼淒聲,但卻遭數十丹頂巨鶴圍攻而敗逃,因此並未遭至魔音肆虐。


    一則則的消息,似真似假難以確定,但是大江另一方的江湖武林雖然風吹鶴唳,但已可以確定尚未遭至魔劫,因此白浩已有意率馨妹及雪姊,暗中渡江前往安全之地。


    然而林怡馨及梅迎雪卻皆不同意,認為身居之地既無險且安寧,又何須遠行浪跡江湖?


    女子獨身之時,或有行遭江湖增長見識之心,但一經身有良伴,便興起了共築愛巢,同享甜蜜安寧生活之意,再加上兩女皆是在此秘洞內與愛郎有了親蜜甜美的關係,因此對此秘洞有著深刻且留戀難舍之情,自是不願輕易離去,而白浩原本也無必須離開此地之心,因此也依順兩女之意,不再提及遠行之事。


    三人在洞內、山林中,除了練功習技之外,便無所事事,因此林怡馨與梅迎雪兩人,便提議重新整理內裏兩間石室,另外玉桌下方的岩穴,也可另有用處。


    於是在分配工作下,白浩隻得忍著腐臭難聞的腥臭味,將圓玉桌下方岩穴內的蛇屍及至少三十具的人骨,一一盛入布袋頰至深崖下,然後以雄黃香料驅除腥臭味。


    而林怡馨及梅迎雪兩人則將一些珍貴,卻無大用的昂貴之物,一一移放至岩穴內,待以後再築架放置。


    空出的石櫥隻須清理過後,便可放置日用之物,然後再移置床榻就可分成臥室、起居室內外兩間了。


    正當兩女細心的擦拭石櫥內的塵垢時,在左側的林怡馨不知碰觸了什麽東西?


    突聽石壁內咯咯乍響,並有陣陣幹澀扯滑的吱響聲傳出,接而正中石櫥突然緩緩旋轉的張開一道暗門。


    “噫……這是怎麽回事?”


    ·啊?少夫人小心……”


    右側的梅迎雪雖不知為何會突然張開一道暗門?但方才也已聽見石壁內的異聲,心知是一道機關暗門,因此已提聚功力,掠至暗門前警戒內望。


    陣陣腐朽黴味由內溢出,尚幸並無腥臭異味,應無凶獸毒蟲在內,因此較寬心的緩緩行至門口內望。


    “雪姊,裏麵是何景況……小妹去喚浩郎來看看好嗎?”


    “少夫人,你方才是搬動什麽地方的?”


    “啊?搬動……沒有哇!哦……對了!是這格櫥的一片立石板鬆動,小妹僅是無意推拉兩下而已,就是這樣嘛。”


    林怡馨指著石櫥內的一片分隔石板,並且用力又推拉一次,竟然又聽石壁內咯咯連響,以及似是鏈子拉滑之聲又響,霎時又見那暗門再度掩合成原來石櫥卑狀。


    “嗨!果然又動了!咯咯咯……雪姊你看,果然是這片看似鬆動的石板,就是暗門的機鈕呢,咯咯咯……小妹去告訴浩郎……”


    林怡馨欣喜無比的一扭小蠻腰,便疾掠入玉桌下的岩穴內,嘰嘰喳喳的急說後,白浩果然驚異的疾掠至內間,井見梅迎雪正仔細的觸摸,並推動石櫥內的一片石板,使得正中石櫥整片張露出一道暗門。


    毫不猶豫的掠至堆放隨身之物處,執著“雲龍劍”且取出最精亮的明珠為光,行至暗門前,略微觀望後,便盼咐兩女在門前等候,自己則執劍、珠進入晴門內。


    石門內竟然又是一間石室,而且還是一間石製桌椅櫥床皆俱的一間臥室,但是被褥垂帳皆已腐朽成灰了。


    再返身回望,隻見暗門竟是沿著石壁上,一大幅山水雕畫的四周邊緣,隱跡而成的,不明之人隻能看出是一幅畫而已,哪會想到石壁雕畫別有蹊蹺’正欲續往前行細察時,梅迎雪也已手執“虹霞劍”進入了石室內,當望見石室內的景況時,突然欣喜的笑道:“啊……是間臥室?公於,莫非當初鑿挖此秘洞之人,早巳設計成此間臥室及外麵兩間的客室?看此室之物腐朽情況,恐怕以前那·夜梟’也不知有此間臥室呢。”


    兩人在門前張望一會兒後,梅迎雪已細望暗門兩側有何異狀?未幾,突然伸手在右側石壁上的一座青銅燈架推拉,接而便欣喜的笑叫道:“有了……公子,找到這暗門機鈕了,少夫人,你且留在外問,容小婢嚐試由內裏開啟暗門試試。”


    果然,梅迎雪欣喜右扳燈座時,立聽喀響連連及鏈條扯動之聲傳出,山水畫的暗門便緩緩閉合,形成一麵石壁,當再左推時,同樣的又緩緩旋開。


    “少夫人,您也可以進來看看了。裏麵是一間臥房呢。”


    三人欣喜的緩行,張望石室各處,當行至底端一具石櫥前時,竟然又發現了一條一人多寬的幹整通道,而且僅有兩丈多長的通道中,竟然有一具頭朝臥室的枯骨!


    “啊?有具屍骨……這通道……前麵是石壁,這人怎麽會倒斃在此?”


    “咦?公子、少夫人你們看,此屍骨背上插著一支鏽箭,依小婢猜測……恐怕此室並非如此單純……”


    梅迎雪似乎有所悟的掠至通道底端的石壁前細望,並且毫不猶豫的伸手在右側石壁上的青銅燈座推扳,果然又如同方才那山水畫的暗門一樣,緩緩外張旋開一道暗門。


    “咯咯……果然開了……”


    梅迎雪笑語中,已跨步穿過了石門,後方的白浩見狀也欣喜的跨步前行,但沒有想到剛行至門前時,那扇石門鬮又開始緩緩閉合,竟將梅迎雪閉困在另一方了。


    ·啊?怎麽……雪姊……雪姊……”


    白浩驚急叫喝,且用力推動了石門時,後麵的林怡馨雖驚急,但卻急叫道:


    “浩郎,你快扳動那機鈕呀。”


    白浩聞聲,頓時懊惱的自責心慌意亂,於是急學雪姊姊一樣,伸手扳動那座燈架,果然便又見石門聲度緩緩旋開,並且望見了梅迎雪站立門外,側首怔望著。


    “哦……雪姊你設事吧?方才真令我擔心你會發生何事呢?”


    此時梅迎雪聞聲,已回首張口說道:“公子,方才這石門竟自行……噎?又開始……”


    正說時,先旋開的暗門竟又開始緩緩閉合,但白浩已迅疾由尚未閉合的縫隙掠入門內……


    “啊?浩郎……浩郎……”


    此時立身門前的梅迎雪,眼見公於急掠至身側,於是指著暗門右側石壁,白浩順指望去,隻見石壁上突出一片尺餘半圓厚石板,上麵尚有一隻僅餘幹土的花盆,正緩緩下垂至平伸之時,暗門已緊緊閉合了。


    兩人細望之時,忽又見那突仲的五寸厚石板,再度斜升而上,那扇暗門也同時緩緩走開,並且聽見林怡馨略有驚急的哽咽之聲叫道:“浩郎……雪姊姊……你們都不理我了,.,.,,”


    “嗨!馨妹,你別急,且站在那兒莫動機鈕,待我嚐試重開暗門……”


    暗門每開一次,但僅在十步時光便又自動閉合,並且已被白浩及梅迎雪看出了蹊蹺,當暗門閉合後,白浩伸手掀抬花盆下的石板,果然又使暗門打開,而且抬著不動,暗門也久久不閉合,再嚐試搬下花盆後,依然會自動閉合,可見當初設計暗門者,早巳估算過石板的重量,已足夠自動閉合,而架上花盆隻不過是掩人耳目,或增加重量,使其穩定不易察覺,若依此設計看來,定然屑緊急且隱秘的自動閉合暗門。


    當知曉暗門的開啟之法後,才將林怡馨喚入了石室,而此時也才有暇環望處身之地。


    “哇!浩郎……這是一間寬闊華麗的大臥室呢!啊……


    那……那邊有屍骨……”


    隻見暗門乃是一座大石櫥.櫥內分有四層八格,每格之內皆有或多或少的一堆腐化成灰的衣物,不問可知乃是——座衣物櫥櫃。


    足有兩丈餘寬闊的大石室中,不但有木桌椅、木床,而且尚有嬰兒小床,但略一碰觸便塊塊剝落,可見空置至少有兩三百年之上,才會如此枯朽。


    大臥室內散布著七具大小枯骨,一望便知是內眷及兒女屍骨,但並未發現如嬰兒的屍骨。


    “哎呀,公子,少夫人,依此臥室情景看來,此間才是主人家居之處,而原先咱們一路通行而至的小臥室、藏珍室,實則是此間一條避難及逃生秘遭而已。”


    “對耶!浩郎,雪姊姊說得投錯,賤妾也是如此猜瀾的呢。”


    “嗯若依此臥室的裝飾擺設看來,碗實是此間主人的居室,方才那通道內的屍骨可能便是身受重傷後,欲由秘道逃避敵人的追殺,但卻因傷勢沉重倒地而仁,但是暗門自動閉合後,敵人井未搜查出暗門,因此便塵封了不知多少年代……或許是某個內眷或使役,抱著那嬰兒早已先避入了秘門小臥室內?爾後不知是事先逃離或是事後……嗯!定然是早先逃離,因此未曾將臥室內的屍身殮葬……算了!管這些幹嘛?咱們續往前探查吧。”


    大臥室另一端的石壁右側,有一條兩人並行的丈餘長石通道,當穿行通道至度,便又左轉入一條可容四人並行的高寬通道,除了下方平整光滑外,上方高處尚可看見突棱不平的岩壁,似乎是依此岩洞原有的岩隙,略微鑿修而成的。


    前行約兩丈後,左側有一石門,內裏又是一間臥室,但依內裏左右各有兩張木床,以及簡單的桌櫥看來,似乎是使女的居室。


    再往前行約不到二十尺之距,右側也有一石門,內裏竟有三具屍骨散倒地麵及矮石桌上,並且有不少石板碎片腐簡皮卷散滿了一地,似乎像是遭至打劫一般。


    仔細觀望後,原來竟是一間書室,一麵石壁乃是整座石櫥,內裏尚有不少淩亂的石扳片,及竹簡皮卷,還有一些腐朽書冊。


    出書房再往前行不到一丈,便又往右折轉入另一方的通道,但卻見有光線映射而入。


    “噫?有光線……浩郎,咱們快去看看……”


    “且慢!馨妹莫莽撞,小心為要。”


    白浩急聲喝止住欣喜欲奔的林怡馨,自己則率先前行探路,行有丈餘之距時,通道變成了圓弧左彎,並已可望見光線更為明亮了.而頂端突棱不平的岩隙,則逐漸斜伸而上,且愈來愈寬闊。


    三人剛通過半弧的彎道,已然望見前方豁然開朗,竟站立在一片空曠約五、六丈寬闊,而上方約有二三十丈高的空地.恍如立身在——個直聳岩井穴的底端,除了頂端可望見藍天的洞口,有陽光射入岩井之內,另在對麵岩壁間,也有一麵僳是石格窗的圓洞,也有陽光射入。


    三人驚異無比的前行數步,隻見立身之前有一道石雕欄柱,沿著岩井石壁,隔出一條圓形長廊,可左右通行連貫。


    而圓形長廊正中,則有一片茂盛的雜木林,其中尚可見到一些桃樹,修竹,以及一片水波粼粼的粉蓮池。


    “哇……這裏長有……”


    林怡馨驚異的叫聲尚未止,倏然枝葉驟抖,鳥鳴乍響,竟見數十支雀鳥衝飛向頂端洞口,及另一方的田洞格宙,眨眼消失不見了。


    “咯咯咯……想不到看似寧靜的樹叢內,竟有這麽多雀鳥呢,它們……啊?還有好多具屍骨被落葉荒草及鳥糞掩埋了呢。”·“嗯,你們看……長廊上也有一些屍骨,另一側……咱們分走一方,看看再說。”


    右側廊道竟有一處較深陷的岩壁,而岩壁上有滲泉,沿壁順流至下方一座及胸高的大水池,右方有一缺口,溢出涓涓流水至下方一條小渠,經由廊道下方,流至廊側蓮池內,然後再溢流至正中雜木叢內。


    水池的左方也有一缺口,但卻是沿著池緣,岩壁間的一條水渠,微斜的流往另一方,其設計真是令人讚歎!


    有圓格窗之方.可由格洞望見外麵藍天及山巒,而下方竟是至少有五、六十丈深的崖穀,已可知石格宙乃是在聳壁之間鑿出的。


    石格窗右側的岩壁間,又有一石門,而內裏竟是爐灶,石櫥、鍋碗瓢盆俱有的灶房,另有一水池,尚不斷的溢出清水,順著小渠沒入岩壁的洞穴內,原來竟是由方才那高大水引流而至的。


    圓形廊道間,另有一條可容四人並行的通道,然後進入一個寬大的石室中,石室右方有桌椅,幾榻,左方有長條矮石桌,上麵尚有些淩亂破碎的碗盤,一望便知是飯廳及小客堂,而地麵上除了一些屍骨外.尚有一些鏽蝕刀槍,劍戟及箭矢。


    膽方石壁間,左右各有一大扇花格石窗射入陽光,並可望見遠方山巒及藍天白雲,而下方則是探不見底的大山穀o“浩郎,你快來看,這兒有條下行的寬石梯道。”


    寬石梯道有三十餘級,行至底端平台,竟是身處一個寬闊大山洞的洞腰岩壁間,可望見四、五丈深的下方地麵上,散布著至少有三十具的屍骨,而山洞兩側,各有不少的門窗腐墜,依其門窗看來,似是共有三層的房室。


    梯道平台,乃是在岩壁間鑿挖而成,且有石欄,並且順著兩側岩壁,各有一條下行石欄梯道,可到達下方寬闊山洞地麵。


    在下行的梯道中,倒臥著不少屍骨,有的身上尚有箭矢,有的有長槍,有的雖無,但也知是遭刀劍砍殺而亡了,隻是奇怪為何一路上所見的屍骨,手中皆無兵器,兩側石階梯到達下方地麵後,才望見正中有一座巨大石雕盔甲將軍像,聳立在一塊方形岩台上,似乎是遠古某朝代的軍將,舉家遁居此深山中,而且心巧的將此天然山腹大洞穴及岩隙,順勢鑿修而成的隱秘居處,卻又不知為何遭敵人或仇家或是什麽異變,招來禍患,全數命喪?


    兩側房室及是沿著岩壁三丈之距,用方岩塊高砌及頂,隔成每層各有九間深淺寬闊不一的三層大房室,井依內裏的隔間及木床看來,似有夫婦兒女一家,了有數名獨身者合住一間,人數至少應有百人左右。


    在滿地屍骨斷箭殘刀殘槍,以及塵土鳥糞中前行,到達兩扇腐配的厚木門前時,已可望見外麵的晴朗藍天白雲,以及重重山巒。


    本門外是一片丈餘寬的平岩地,上方乃是伸突而出的岩頂,下方則是深約至少兩百丈的寬闊深穀,並可望見下方水波粼粼及湍急水聲。


    高聳陡峭的岩壁間,在平台左側鑿有一條石欄岩道,竟通行至十餘丈外的一道岩隙洞穴內。


    岩隙洞穴已被鑿修平整,且有門襟歇宿的小室,洞底則有一道已然半開的厚重石門,並可望見門外的天光遠景。


    厚重石門內裏平整,且有可供粗木栓插栓的鐵環,而外麵則是突棱不整的天然岩麵,若推上厚石門插上了門栓,外麵便是毫無異狀的整片岩壁而已,外人絕難看出有個石門可開啟出入。


    而石門外看似無路可行,但岩壁上卻有不少可供踏足的一塊塊突岩,可順著突岩,通往左下方五十餘丈的崖底,或許崖下便有容易進出之路了吧’白浩、林怡馨、梅迎雪三人探查至此後,終於全然了解了整個山腹的神秘隱居房室,實在是個安全隱秘,且清寧的雅居。


    因此三人站立大門外的幹台石欄前,眺望遠方的山巒及深穀景色時,白浩已歎息的說道:,“唉……此處實在是個工程浩大的深山雅居,雖不知此間主人為何遭至橫禍而全數喪命?但是若任其荒廢,實在太可惜了。”


    ’自浩歎息之語方落,早已有心意的梅迎雪,已急聲接口說道:“公子,少夫人,依小婢之見,不如咱們將此巨大的山腹居室,逐一清理,便可成為一個世外桃源的安寧仙居,況且……公於尚未曾尋得老爺、老夫人,有如浮萍一般,若能將此地當成一個‘家’……”


    林怡馨聞言也是芳心大動的欣喜笑說道:“好……好……太奸了!浩郎,雪姊姊說得沒錯,咱們隻要勤加清理,便可獲得一個清幽舒適,且安全隱秘的‘家’。


    浩郎,賤妾真的好喜歡這兒呢,有你,有雪姊姊相伴……浩郎,你說好不好嘛?”


    白浩原本也甚為讚賞此間有如鬼斧天工的浩大工程,也對處處的設計甚為敬佩及滿意,因此耳聞兩女皆有心將此處清理成為一個“家”當然也毫無異議的頷首讚同,準備為自己及馨妹妹,雪姊姊布置出一個甜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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