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蠻舶海氣侵,波光千裏映愁目,


    浪湧神州雲掩邑,蒼海茫茫何日歸。


    劫入異域軀煉魔,但求幹戈化炙燼,


    此中何處無人世,隻恐難酬壯誌心。


    “金陵鍾阜龍蟠,石頭虎踞,帝王之宅。”


    金陵——有六朝古都之稱,雖然曆代毀於戰禍甚重,但依然重整擴增愈為興盛,城周各處名勝十餘皆是遊人潮湧,四季不斷的好去處。城外東北方的“玄武湖”乃是“金陵”第一大潮,也是第一名勝,因此湖周雄偉、華麗的酒樓,客店及青樓無數,湖上畫舫舟船,更是不計其數。湖岸南端有一片廣闊的華樓庭院,畔湖之方尚有數幢獨幢小樓,風景綺麗樓院脫俗,真不愧是金陵首屈一指的·禦玉樓”。此時在依湖的正中小樓內“天音仙子”林怡馨正斜靠在欄杆上,神色幽怨的怔望著粼波蕩漾,不知是否在想著久未曾見的愛郎?突然由樓外響起了一陣蒼老沙啞的笑語聲:


    “嗬嗬嗬……馨丫頭你快下樓,看崔爺爺給你帶什麽好吃的讓你嚐嚐?”


    “哈哈哈……崔老兒,老化子十餘年未曾到你,但沒想到如今的‘七巧鷹’已然變得和善了,真乃天下奇聞也屍“哼,臭化子,你少來招惹老夫,者夫數十年如一日,何曾改變?對馨丫頭也屬本性,以往隻是看不慣爾等自命俠義,滿口仁義道德,卻乏善可陳之輩,倒是你這‘天雷丐’龜縮十餘年不見人影,如今怎麽火爆性子雷鳴嗓子都沒了?莫非是年老體衰即將入土了?”


    “哈哈哈……崔老兒,老化子也非有何異變,隻不過心感我輩武林爭強鬥狠,互不相容,以致遭外敵趁虛而入,同淪悲慘之境,如今黑白兩遭能盡釋前嫌,合力拒敵,崔老兒,你要老化子還能說什麽?”


    此時又聽一女子之聲笑說道:“咯咯……兩位老爺子,晚輩從師之時,便知曉兩位相鬥了數十年,誰也不服誰t但依晚輩看來全屬無謂之爭!因為晚輩與崔老爺子相處月餘時光,竟然發覺崔老爺於看似陰森冷酷,實則是事事求理,隻不過心性冷漠,看不慣那些虛偽矯情之人,開口仁義閉口公理,但卻遇事畏首畏尾,偶或護短的作風,而崔老爺子方才之態,也僅是對胸無城府,純潔可人的林姑娘才有,否則晚輩豈能見到崔老爺於的另一麵?至於焦老爺子您……嗤!您也是常裝瘋賣傻遊戲風塵,便是身為天下第一大幫之主時,依然未改,但是又嫉惡如仇火爆無比,落在您手上的宵小,不死也脫層皮了,不也是與您裝瘋賣傻的性子又不相同嗎?因此兩位老爺子都誰也別說誰了!真要說有相同的一麵……


    您兩位皆是性情中人,隻不過行事態度不一而已,”


    “噫?尤丫頭你……哈哈哈……好個性情中人,行事態度不一而已!其實……


    崔老兒,咱們在江湖中相逢至少有上百次了,除了四十餘年前為了……唉,除了那次拚鬥得兩敗俱傷外,也僅是小鬥數次而已,因為吾師曾說過你隻不過是心性高傲,沉默寡言而已,因此嚴囑老化子,除非真正查出你為惡之時……然而‘丐幫’幫徒數萬,在訌湖各地搜集武林各門各派,及獨來獨往之人的所行所為,然而僅知你出手殘狠毒辣,但卻不失為明理重義之人,當然也無你為惡之事,唉……算了,如今說這些幹什麽?”


    “七巧魔”崔無厲聞言之時,已是麵上抽搐抖動,似乎內心中甚為激動,但是“天雷丐”話聲方落,卻接口冷然的說道:“哼,老夫所為如何,無須你:丐幫’評斷是非,黑道亦有道,且不乏怒懲敗類的血性中人,而白道中仗恃師門為非作歹之人也不少,就拿你‘丐幫’來說吧,你先管管幫眾,再管別人的是非吧。”


    話聲方落,突聽樓門內響起了清脆之聲嬌笑嗔道:“崔爺爺最討厭了,明明麵冷心熱,心中高興卻不鬆口,人家浩郎雖然也和您一樣,有心狠手辣的惡名,也被冠上了‘白衣羅刹,之號,而且浩郎也不爭辯,也不在意名號如何?但是每與人相處皆是笑顏相見,虛心求教,以後浩郎回來了,人家還要他拜見您,但您每天都冷冰冰的,不嚇倒浩郎才怪呢。”


    陰鷙冷森,令人聞名喪膽的黑道頂尖高手“七巧魔”耳聞清脆之聲責怪自己,竟然毫無一絲怒色,反倒笑顏回首笑叱道:“罄丫頭竟敢編排崔爺爺的不是,莫非想討……哦?想到心上人便不要崔爺爺了,是嗎?哼,看我不把那小子抓來好好嚴刑逼問一番,看他如何將我的馨丫頭騙得神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的?”


    翩翩曼影疾撲“七巧魔”的身前,競見“天音仙子”林怡馨的一雙小手,連連拍打他胸口,頓時樂得“七巧魔”崔無厲嗬嗬笑道:“嗬嗬嗬……你可別將崔爺爺的一身者骨頭打散了,否則到時誰陪你去會心上人哪?”


    “討厭,討厭……您還說……您還說……不跟您說了..,...”


    “天雷丐”焦無艮雙目大睜的驚望著“七巧魔”與“天音仙子”兩人的言語舉止,怎敢相信他就是扛湖武林聞名喪膽的老魔頭?不就是一幅爺孫和樂的含貽弄孫圖嗎?連崔老兒皆能有純真無邪的丫頭相伴,但自己卻是……忽然想起在“騎田嶺”


    的尤娜,不由也麵浮笑容的故意逗樂說道:“嗨.馨丫頭,依我看,那小子如今身處上百群芳之中,且還有老化子的乖孫子丫頭娜兒陪著她,因此大概已樂不思蜀了。”


    “啊?什……什麽?焦爺爺您說浩郎他……”


    “嘻,馨丫頭你別聽那臭化子胡說,他是看咱倆像是祖孫同樂,因此他內心不是滋味的在吃味,所以才故意調侃逗你的,你別急,待大局全然穩定之後,崔爺爺一定陪你去找那小於,就算他躲在天宮,老夫也要將他揪出來。”


    “哈哈哈……崔老兒你別說大……”


    “天雷丐”聞言尚欲逗弄時,倏見“七巧魔”崔無厲雙目怒睜,精光暴射如電的陰森森說道:“住口,焦化子,你若敢再逗弄馨丫頭,那就莫怪老夫要和你沒完沒了,拚個你死我活了。”


    “天雷丐”焦無艮聞言一怔,心知崔老兒確實是動了真情,真心真意的愛護著“天音仙子”,因此內心甚為感慨,且不是滋味的聳聳肩苦笑道:“嗨,看來你崔老兒一生孤零,·但臨老即將入土之際,卻得了個俾孫女一般的丫頭?唉……


    我那娜丫頭如今也不知怎樣了?浩哥兒不知是否應付得了那七個老奸賊?”


    “哼,馨丫頭說那小子乃是聰慧過人,但大器晚成的好樣兒,憑你這臭化子怎麽強和他?否則憑你還有那……夫婦倆怎麽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魔教’勢力範圍渡江?要是老夫,不斬草除根才怪。”


    “天雷丐”焦無艮耳聞“七巧魔”之言,頓時也歎聲說道:“算你崔老兒閱曆老道,斷事如神,其實老化子及莊老弟早已看出那奸狡之人,早有斬草除根之心,但為了名聲也隻有硬著頭皮出穀,途中果然遇見了上百教徒,引領著四、五百名神智已失的中土群雄攔擋.然而卻不見穀內有令傳至,因此老化於三人才安然無恙的迅疾出穀,爾後……仗恃著曾是‘教主’及雙‘羅刹’的身份,一種無阻的渡江出險,唉……若憑娜丫頭,哪有此能力?因此必是浩哥兒用謀逼使他們不敢或不及下令,還有……哈哈哈……崔老兒,你別譏諷老化於不如浩哥兒,若是憑你方才所言……


    嘿嘿,你真要遇到了浩哥兒,想動手?那老化子可要看你灰頭土臉的鬧個大笑話了!”


    “七巧魔”崔無厲聞言一驚,竟難以置信的脫口問道:“什麽?焦化子你是說……


    他……他的功力武技勝過你……”


    “哈哈哈……怎麽,崔老兒你不信?老化子可不願自抬身價,高捧名聲,當時雖是故意出手做戲,但也想探明他身手如何?因此初時隻以五成功力出手,但爾後以八成功力出手時,老化於雖扯破他右袖,但卻是在他將化子胸口抓破……你看,這新縫上的補衲就是他一抓之下……唉,老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焦化子,你們出手多少招了?”


    ‘‘天雷丐’焦無艮聞言,頓時伸出一掌分張五指。


    “五百招……”


    “七巧魔”崔無厲詢問後,卻見老化子搖搖頭,頓時怔愕得又脫口問道:“五十招?”


    但是回應的依然是搖頭,頓令“七巧魔”神色大變的驚叫道:“你……你……


    焦化子,你莫想逛我,那小子打娘胎……我不信……馨丫頭你說!焦化子之言可真?”


    站立身側僅一尺之距的“天音仙子”林怡馨,耳聞兩人針鋒相對之言甚覺無趣,因此耳聞“七巧魔”詢問,頓時撒嬌的嬌嗔道:“嗨……崔爺爺您是怎麽了嘛?浩郎功力如何又有何關係?況且……人家也不知浩郎的功力有多高嘛?”


    “馨丫頭……相信這焦化子絕不會自損名聲的來逛崔爺爺,因此你老實說,這也可斷定你心上人的安危如何?所以你別怕傷了崔爺爺的顏麵:”.‘‘這……人家真不知道嘛,人家從未行道江湖,又怎麽知道如何分辨功力武技的高低?不過人家‘任督雙脈天地之橋’已貫通,但是與雪姊姊合手,尚贏不了浩郎嘛。”


    “什……什麽?任、督貫通的兩人尚贏不了他?那是因為他身懷玄奧奇學是嗎?”


    “大概是吧?不過有一次,人家和雪姊姊一起拉他去看一窩鳥蛋,但他不去,我們兩人都拉不動他耶。”


    “七巧魔”崔無厲聞言及此,頓時內心生寒的怔呆無語,神色變幻不定的思忖一會兒後,默默的望著也是怔立的“天雷丐”一眼,才開朗的笑說道:“好哇,原來你那心上人天生異質,竟已練達‘金剛不壞之身’了?他是吃了什麽仙丹瑤草呀?


    真是前所未聞,令人匪夷所思了。”


    之後再也無人吭聲了,竟都默然無語的先後進樓,分坐各處.吃食著“七巧魔”


    購回的菱角,蓮藕及一些甜點,皆是各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麽?“大涼山”東北方的一個小山穀內,此時竟有三百餘群雄緊守穀口,偶或見到了一些群雄夾摟扶抱,或引領一兩名神色呆滯的人進入穀內。


    穀內深處底端,除了沿著三麵斜坡散立兩百餘名群雄外,正中地麵上則是或坐或躺的聚有三百餘名衣衫襤樓,神色呆滯的人。


    穀底斜坡間有一塊巨岩,岩頂上有四站一盤坐的五名五旬之上的老者,隻聽其中一名花發儒衫老者皺眉說道:“諸葛者弟,這琴音真的可解消他們被迷的心智嗎?”


    盤膝撫琴的四旬餘青衫文士,聞言立時笑說道:“江大俠您放心,小弟確實親睹‘天音仙子’林姑娘一曲之後,原本癡呆的人曾驚呼狂叫悲鳴,爾後便逐漸平複,且麵浮笑容的靜入睡夢中,待一曲終了,功力高者率先豁然而醒,而後也皆一一清醒回複正常丁。”


    此時站立在另一側的一名凶狠剽悍的粗壯老者,聞言接口大笑道:“哈哈哈……


    江大俠,老夫便是經‘天音仙子’琴音解消魔音之人,你還有何不放心的?雖然諸葛先生在臨危受命,習得音律趕來了此方救助同道,但憑諸葛先生頗有名聲的琴藝,相信必能達成解消魔音之重任的。”


    江姓老者聞言頓時神色訕然的幹笑敷聲,而另一人則皺.眉望向了穀口方向,嘯喃說道:“差不多了,大概再有也僅是零星數人而已,為免夜長夢多,突生枝節……


    江大俠,諸葛先生,我們這就開始吧?”


    此時忽又由穀口之方掠入了數十人,竟然全是青、灰衫的道士。


    “啊?是……‘邛崍山’的‘法明道長’他們……哦……有十餘人皆迷智之人,諸葛先生,隻待他們安置席坐,便請彈奏吧。”


    “是,吳大俠放心,這就開始了。”


    果然未幾便聽琴音驟鳴,令人一震。


    接而便聽輕柔美妙的琴音回響在山穀中……


    片刻之後,驚駭尖叫悲鳴之聲震響空際……


    爾後便又連漸沉寂……


    倏然陣陣驚呼怒喝暴叫之聲乍響,接而便是朗聲安慰勸止之聲,以及狂喜呼朋喚友之聲連響……


    遠在數千裏外的“姑蘇城”城西“天平山”的一處小山窪內,聚合了四百餘人,在聆聽著美妙動人的仙籟天音,而山外則隱伏著至少兩百名的群雄守護著山區,且神色嚴肅緊張的不時聽聆聽山區內的琴韻及呼喝聲。


    數日後,足有七、八百名的武林群雄圍守在“武陵山飛虎堡”堡牆上.而堡內的五百餘名群雄將堡中神色呆滯之人,以及看似正常之人,分列兩方嚴守。


    “玉蕭書生”諸葛文鼎則在一幢高樓廊道前,撫琴彈奏,為迷失心智之人解消了魔音,恢複了神智:江南之方“九華山”山區內琴音勁疾,驚嗥悲叫之聲響震山區……


    “洞庭君山水寨”內,琴音脆鳴輕柔婉轉,如慈母輕呼愛憐……


    “黃山門”所在的峰腳山穀內,近千名的人群或站立或沉醉在琴韻中,四周及山穀外,竟多達一千三、四百人散布著……


    “天台山”山腳的一片平原內,四百餘位全身汙穢,發髻淩散的人,一一睜目驚醒,望著身側含笑呼喚的親朋好友,竟不知發生了何事?自己全身為何會……


    “括蒼山”……“武夷山”……“廬山”……“鄱陽湖”


    ……“南昌”……“潭州”……“羅浮山”……“湘水”


    位於“信江”南岸的“鷹穀”之內的“蒼鷹會”總壇被狂怒無比的兩幹餘黑白兩道高手,猛狠攻殺……分布於各處的分會所在,竟也在晌午時分,同時被數百不等的武林群雄攻陷,竟然全數命喪,無一生還……“雪峰山”一個又寬闊又聳陡的山穀中,為數千餘的黑膚卷發的”魔教”教徒,俱都穴遭受製的盤坐在烈陽之下,聆聽著前任教主莫亞以及“驚電羅刹”詳述著“魔教”進犯中土的緣由……才知是莫劄長老等人因圖謀“聖殿”內的遠祖隱秘,竟聯合逼脅教主,且不惜教徒的傷亡,離家背井遠赴中土,為的中是達到他們的私欲而已,因此上千教徒議論嘩然,俱是憤怒無比的願服從教主之令,誅除聚眾逼迫教主的叛教異徒,然後再同返天竺不再為禍中土了。但他們不願意又能如何?全已被製不說,那些咬牙切齒,憤怒無比的七百餘中土群雄,俱是虎視眈耽,大有一湧而上,殘狠誅絕眾教徒之意,若非群雄之首,黑白兩道所推舉的中樞為首者已然有令,不得傷害低下從命的教徒及毫無侵犯中土之意摟首者,否則早已一一擊斃,以報身遭迷智受辱的大仇了。由江南、西南兩方同時逐一殲滅“魔教”據點,並將心智遭迷的群雄聚合,以“龍吟鳳鳴”的音律解魔,恢複心智,不但減少了誤傷同道之顧慮,且也更增加了己方的人數聲勢。


    當由西方逐一靖平“魔教”散布各地的勢力,逐漸包夾會合後,已然屏藉“湘江”“瀟水”“萬洋”及“諸廣”兩座山區,將“魔教”總壇所在的“騎田嶺”包夾成袋中之物,隨時皆可同時束縮圍攻。


    而此時,群雄的人數散布各地的不說,便是圍困“騎田嶺”的人數已多達了兩萬餘,以如此聲勢,莫說洶湧狂攻子,便是壓,也要將“魔教”總壇內的教徒壓死了。


    但是群雄僅是依地勢圍困,靜候為首中樞的攻擊之令,並未曾打草驚蛇,使對方總壇內的為首者懷疑。


    遠在群雄包圍圈外的教徒據點,全然淪陷,自是毫無些許消息傳入總壇,但是忠於教主的教徒,早已在前任教主莫亞及“驚電羅刹”的率領下,輕易的殲除了莫劄長老等人的心腹教徒,利用傳訊站傳送不實的消息返回總壇,因此莫劄長者等人尚不知大勢已去,依然與白浩密商如何進軍中原之策。


    “聖女樓”頂層的內室中,白浩全身赤裸的靜躺床上,細望著手中的一張古舊羊皮圖,一個嬌小玲瓏的赤裸身軀,半側半伏的緊緊倚偎在他懷內,輕聲低語的解釋著圖上數個有天竺文的紅點名稱。


    突然白浩皺眉問道:“娜妹,如此說來,此圖也僅是‘祖殿’內的概略結構圖而已,實則內裏的機關,全不在圖上?”


    “嗯,沒錯,所有的機關陷阱及啟閉暗鈕,全在方才我教你的真言之中,唯有曆代教主口傳深記知曉而已,因此他們僅知在我手中有開啟‘祖殿’之密,卻不知是什麽東西?不過這也僅是曆代教主口傳,但數百年間從無人進去過,因此內裏確實情形如何?不知進去後,有何不明的危險?而且數百年的口傳中,也不知是否有誤傳或遺落?因此……好哥哥,你就別去了.若有危險,就讓他們全死在裏麵,也等於是除去了大患了嘛。”


    然而白浩內心之意,是要一舉斷絕“魔教”以後再有蠢動慢犯中土之心,因此已抱定了心誌,定要遠行天竺一趟,但又不好明告尤娜,欲毀損“魔教”遠祖隱秘之意,於是伸手緊摟她嬌軀,且笑說道:“娜妹,‘聖符’代表了‘魔教’的威信,待‘聖符’一入暗鎖內,除非重出閉合,否則‘聖符’將永淪‘祖殿’內,那麽以後你要如何號令教徒?豈不是又將被繼起的長老及法王瓜分權力?萬一以後,甚或百年,兩百年之後,又有莫劄一樣的異心教徒,該怎麽辦?要知以後的教主,可是你我的女兒或外孫女呢。”


    尤娜聞言頓時嬌屑泛顯甜蜜的笑容,但卻狠狠的在他的胯間之物上拉扯,且啐聲說道:“還說什麽女兒或外孫女?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沒有給我,我又如何結‘聖胎’?不過我也不急,因為好哥哥你已答應待我結有了‘聖胎’之後,才會離開我,所以……咭咭……沒有最好。’’白浩聞言頓時伸手在她的玉臀上輕拍了一下.且笑罵道:“你呀,你怎能怪我?每次皆是不到兩刻你便連撒數次,我怎敢再久留不退?倒是害得我……”.“嗯……那是好哥哥你太厲害了嘛,人家怎麽知道連‘聖胎魔功’都抵不住你嘛?看來唯有請雪姊姊或是馮姊姊她們幫忙,先讓你盡興後.再由人家承受才行。”


    “魔教”原本就不忌男女參修歡喜大法,因此在尤娜心中認為如此之事,乃是天經地義的正常之事,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因此隨口說出也認為合情合理。


    然而白浩雖知如此之意甚為不妥,但卻明了在她的心中並無惡意,全屬環境所誤,因此也不好多說的笑道:“且待雪姊回來時再說吧,你且再將真言及圖上的文字解釋一遍,使我熟記無誤才行。”


    此乃有關好哥哥前往“祖殿”內的安危關鍵,因此尤娜聞言,立時開始再詳細解說,如此才結了兩人之間,難以溝通的談論。


    時約酉更末三更初時,白浩突然察覺有人由樓下上樓,隨即知曉是雪姊姊回來了。因此立時傳音說道:“雪姊,你直接進房吧。”


    玉腿跨壓白浩身上的尤娜,眼見梅迎雪笑顏進房,頓時欣喜的笑說道:“雪姊姊,你回來了正好,方才……”


    然而白浩立時製止的說道:“嗨,正事要緊,你就安份些吧。”


    梅迎雪眼見尤娜滿麵不悅的嘟翹著朱唇,頓時又愛又憐的笑說道:“教主你別急.待我向公於稟告過後,便聽你說好嗎?大事要緊哦?”?梅迎雪如今麵貌雖是雙十出頭之貌,但實際上巳三旬餘,比尤娜親娘莫亞,也隻小四、五歲而已,再加上尤娜嬌小可人,天真無邪,因此使得梅迎雪有種母性油然而生,所以對她甚為嗬護愛憐。


    尤娜似乎也能體會出雪姊姊對自己的照顧,因此無形中已逐漸對雪姊姊甚為信賴,似乎有種似母似姊的情感逐漸成長,但這種情感卻不同於對白浩的感情。


    此時梅迎雪已朝白浩笑說道:“公子,小婢已然會見過了莫亞教主夫婦,以及‘天雷丐’‘七巧魔’以及一些武林門幫之首,還有少夫人,如今少夫人已然有‘天音仙子’的名號了呢,而且那位……若是以前,定會令小婢頗畏依賴不違的‘七巧魔’崔老前輩,竟然對少夫人甚為關懷,恍如祖孫一般,而且少夫人所到之處,皆有他陪著,因此,公子您大可放心,至於公於的謀策也詳述告之,眾位前輩也應允依計行事,至於何時確定依計行事時……‘天雷丐’老前輩已傳授小婢一種迅速快捷的傳訊之法,相隔數裏皆可詳知內情。”


    “哦……隻要他們能妥善配合,必可在莫劄他們潛返天竺時,輕易的控製大局,靖平魔劫了,依我估算,大概明天:提議出兵,最慢後日便可行事,嗯……趁今夜可奸好休歇……嗤嗤,雪姊,你就依娜妹之意如何?”


    當然,是夜已是春色滿樓,盡情享受郎情妾意的歡暢時光,而尤娜果然在梅迎雪的相助配合下,終於獲得了好哥哥那股恍如激泉般的熱注,溢滿敏感無比的胎宮之內了。


    翌日晌午過後。


    白浩再度進入了“法王殿”內,而莫劄長老七人早巳在殿內等侯了。.白浩滿麵得意之色的環望七人一眼後,尚不待他們開口,便開心的笑道:“哈哈哈……諸位莫怪在下尚未曾與諸位商議,便在殿堂內擅自代教主決定了後日進軍中原之議,因為在下昨夜才問明……嗤,諸位且看這是什麽?”


    白浩在眾人懊惱的神色中,已由懷內掏出一卷古舊羊皮,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奠劄長者後,才又說道:“嘿嘿……


    昨夜尤娜已順從的將此卷曆代教主傳承的羊皮卷,交給在下觀看,井說是進入‘祖殿’的秘圖,可惜在下看不懂上麵寫些什麽?因此今晨便暗中攜出,諸位快臨摹一張,原圖我尚須帶回原處才行。”


    莫劄長老滿心驚喜,雙手顫抖的張開了皮卷,而其餘六人也狂喜無比的圍聚細望,隨即皆深信果然是“祖殿”秘田,頓時喜形於色的急忙交由哈亞長老.及另一名伊喀長老迅速摹臨一份,而莫劄長老則是滿麵笑意難息的欣喜說道:“白老弟,怪不得今晨你毫不顧老夫等連施眼色,卻依然決定進軍中原之議,原來晝已將此圖拿到了?白老弟,若非是你,我等豈能在短短半月之中.先後尋獲開啟‘祖殿’的:


    聖符’及此圖?我等此行若能由‘祖殿’內尋得祖傳隱秘,你便是大功臣了,爾後中土便可任由你……”


    “嘿嘿嘿……莫劄長老,在下已然達成了諸位所交付之任務,然而現今中原尚未曾掌控,如此豈不是使在下應獲利益未能達至?也就是諸位失信t?因此在下決定要與諸位同返天竺,進入“祖殿”。”


    “嗯?這……這……白老弟,返回天竺費時甚久,況且老夫等人離去後,此間要由誰掌控?況且如今江南,西南已在本教掌握中,也等於是有了半壁扛山,也足夠白老弟為所欲為了嘛,若是你欲與老夫等同行,萬一無人撐著大局,而遭中原武林……”


    “嘿嘿嘿……莫劄長老,如今局勢未能底定,你們便一走了之,而在下卻要日日費神與對岸中原武林相抗.況且此方尚有三個忠於教主的長老,若無你們撐腰.在下如何能獨力應付他們?因此……嘿嘿嘿……尤娜在下已玩弄過了,如今興致大減,至於那些‘天魔女’也已玩過二十多個了,並無任何新奇,還不如‘左使者’之流來得過癮呢,況且她們的生死幹我何事?但為了安她們的心,在下那婢女迎雪則會留此陪伴她們,而我們則是率教徒出壇進軍中原,但要在途中令教徒先行,而我們則暗中至某地會合再同返天竺,嘿嘿嘿……諸位莫要推拒,否則……諸位縱然同獲‘聖符’及秘圖,但是…………莫要到達了‘聖殿’時,才知尚無法開啟“祖殿”。”


    莫劄長老、烏達長老及“東法王”、“北法王”四人,聞言俱是大吃了一驚,這才恍悟,他為何如此毫無顧忌的將秘圖交給自己等人摹臨?原來尚有更重要的什麽口訣或密語,已由教主口中知曉,但未曾說出?果然不愧是奸狡陰險的“白衣羅刹”!莫劄長老等人雖內心暗罵,但卻不敢浮顯於麵.因此立時一一含笑應允的笑道:“可以,當然可以,隻要白老弟不嫌旅途勞累,大可與老夫等人同返天竺,至於教主她們……嘿嘿……就由她獨掌大權,號令教徒轉戰中原便是,勝了,便是本教揚威中土,敗了,嘿嘿……老夫等有‘聖符’在手,便可在天竺另立教主呀?哈哈哈……”


    “東法王”庫哈喇嘛此時也說道:“白老弟方才之計甚妙,如此不但可避人耳目,也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中,盡早離開返回天竺,白老弟,後日大軍出壇之後,便可暗中前往嶺後的‘宜章’縣城會合,然後至:粵州’海港,搭乘本教停泊的大海船,由水路急返,如此便可減少旅途勞累,且迅疾可達。”


    白浩心知必然是他們早已有備的途經,因此欣喜的連連應允,並且取回了秘圖後,歡歡喜喜的離去了。


    望著遠離的背影,“北法王”巴倫已麵顯陰森殘狠之色,望向了莫劄長老,而莫劄長著已會意的冷笑道:“且容他高興幾天吧!待返回‘聖殿’後,經由他開啟‘祖殿’後,便不需要他了,到時便可引發他體內劇毒,除掉他以絕後患。”


    雙方各有心計下,皆已開始有了暗中的準備。


    莫劄長老等人各自暗囑心腹,分頭調動所屬進軍中原。


    而白浩則是與尤娜及梅迎雪詳研此行後,進入天竺應注意之事。


    雖然白浩的武功高深,但是孤身深入天竺,實也令梅迎雪擔心,因此也要跟隨同行。


    然而白浩卻認為梅迎雪留在總壇甚為重要,除了可協助尤娜指揮忠貞長老行事外,尚須率領馮姑娘她們如何嚴守“天魔樓”及後院安危,而且尚要連絡武林群雄的動態,因此梅迎雪絕不能輕離。


    梅迎雪心知公子對自己的信任及看重,因此為了大局,也隻能忍著內心中的擔憂,依順行事了。


    而尤娜則是又心焦又心喜,雖然甚想隨好哥哥同行,但身為教主,必須在中土武林群雄至時,安穩惶恐慌亂的教徒,以後事後如何保全教徒安危,且能全數轉返天竺的重任,事後隻要大局穩定,獲得了教徒已無異心的擁護後,便可同返天竺見到好哥哥。


    有了妥善的安排後,三人才鬆了口氣的放心休歇.但是尤娜因為好哥哥此去之後,不知要多少時光才能相處?因此在現有的時光中,豈肯舍得放過好哥哥?當然是藉著唯恐尚未能結有“聖胎”之由,日夜久纏著好哥哥享受著那無比美妙的歡暢滋味,當然,也因此梅迎雪也被拖入了其中,同榻歡樂。而梅迎雪也發覺了公子在床第之上的功夫已非同昔日子,竟然懂得不少連自己也未曾施展過的姿勢及動作?


    而且胯間之物更如同活物般的能令自己在短時間內如癡如狂,使得自己以往淫蕩的媚功,在公子的雄威之下,恍如稚女一般。在激蕩歡暢中,梅迎雪才知公子竟然習得“魔教”中,僅有長老及法王可習的“歡喜魔功”以及一冊淫功秘本,怪不得公於如今恍如久涉花叢的老道之人了。不過梅迎雪似乎覺得公子連連要尤娜及自己所變換的姿勢,有些自己也懂,但有些不懂的卻好似有些印象,後來終於發覺了那些姿勢及動作,若配合扭搖時,竟然與“天魔女”所習練的“天魔舞”其姿勢及動作極為相似。有了如此感想及懷疑後,便告訴了白浩,因此在仔細一一比對配合下,白浩果然發覺自己初入“魔敦”時,被安置在臥室內所看過的那冊異書,內裏的數十種姿勢,確實與“天鷹舞”一百零八種姿勢甚有關連,似乎每一種姿勢皆可由“天魔舞”中的二至三種婁勢配合施展。


    因此白浩已恍原來專由長老、法王習練的“歡喜魔功”


    雖然隻與中土固精鎖陽的邪功類似。


    但若配合那冊異書上的姿勢,便可與“天魔女”所施展的“淫魂蕩魄魔音”及“天魔舞”相互搭配成為男女不同的整套淫樂魔功。


    其實他猜得並不錯,因為曆代“天魔女”卸任之後.經由長老或法王留下享樂的“天魔女”皆能身曆其境的體會到其中的玄奧,但皆認為此乃“魔教”中承傳的魔功本就如此,因為極為平常,無須大驚小怪,當然也無人會梘為什麽隱秘般的談論。


    既然無人談論,原本皆屬外人的白浩、梅迎雪,以及馮姑娘等一百四十餘人,又怎麽會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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