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名以他精煉多年的本命五行劍為媒介,巧妙地將陰陽二氣與五行元素之力融為一體,釋放出了一記震撼天地的劍擊。


    這招劍技尚處於初創階段,還不成熟。目前僅是將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相融,以產生的磅礴能量,對敵手發起了攻擊。


    隻因此時麵對的,是一頭八階的金猊獸,其本身就擁有恐怖的力量,楚無名才不得不用出這個劍技。


    當楚無名的劍芒與金猊獸的全力一擊相撞後,產生的劇烈反震讓雙方都承受了沉重的傷害。


    原本激戰正酣的妖獸與暗殺堂的戰鬥,此時卻被楚無名和金猊獸的交鋒所波及,被迫以這一種詭異的方式停止了戰鬥。


    戰場上的一切,似乎都在那一刹那靜止,隻留下雙方相碰後的餘波,和雙方驚愕的目光。


    正當楚無名舉起他的劍,準備發出決定性的一擊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威壓如同暴風般降臨,令人心生絕望。


    這股無形的力量迅猛無比,打了楚無名一個措手不及,他的身軀被重重擊飛,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身影及時出現,用他的身體為楚無名擋下了剩餘的力量。


    然而,楚無名原本就身受重傷,這次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情況變得岌岌可危。


    張燚的身影,在楚無名遭受攻擊的那一刻,便已出現在不遠處的高空。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楚無名的方向,更準確地說,是在注視著那個剛剛出手援助楚無名的身影——雲清道人。


    張燚的出手,出乎了雲清道人的預料,他也是臨時應戰,幸虧他反應迅速,及時現身化解了後續的攻勢,否則楚無名可能當場命喪黃泉。


    雲清道人迅速檢查了楚無名的傷勢,發現傷勢嚴重,立刻喂他服下一顆療傷丹藥,以穩定了他的傷勢,然後將他交給了李淩峰照顧。


    “張燚,你這是在找死嗎?竟然敢對暗殺堂出手!”


    雲清道人站起身來,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威壓,目光如炬地盯著張燚。


    此時的雲清道人正處於爆發的邊緣,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境界,強大的威壓讓對麵的妖獸們紛紛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雲清道人深知楚無名的身份,那是他師父親自交代要照顧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成重傷,也難怪他會暴怒。


    張燚感受到了雲清道人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原以為雲清道人的實力與他不分伯仲,但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對方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雲清,莫要衝動。”


    張燚急忙辯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那些妖獸的攻擊與我並無關聯,我方才抵達此處,因為與金猊獸有過一段淵源,才會介入戰鬥。”


    麵對弱勢的局麵,張燚不得不放低姿態,以期能夠平息雲清道人的怒火。


    雲清道人聞言,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


    “嗬,我早已到達此地,你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暗中泄露了欺天訣嗎?僅此一事,玄天宗又豈會輕易放過你?”


    雲清道人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著張燚,認為對方將他視為無知的傻瓜。


    “那金猊獸早已投身於我門下,因此我才傳授了它此訣,但那已是陳年舊事,希望你不要有所誤解。”


    張燚在了解到雲清道人的深不可測的實力後,心中的戰意早已蕩然無存。


    “張燚,你何時給予它令牌,是否收其為徒,我心中自有計較。


    你大可放心,此刻我不會與你爭執,但我必須告訴你,這少年乃是我師父親自看重的人。”


    雲清道人淡然笑道,他的目光透露出對楚無名的重視。


    雲清道人此刻心係楚無名的傷勢,急於解決眼前的問題,因此暫時沒有對張燚出手的打算,畢竟兩人戰鬥不是輕易就可以分出勝負的。


    “瘋道人!”


    張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對雲清道人口中的師父,感到十分的驚懼。


    雲清道人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張燚,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我師父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你好自為之吧。此外,你最好祈禱,欺天訣的信息千萬別泄露,要不然玄天宗都不會輕饒於你。”


    話音剛落,雲清道人便不再等待張燚的回應,他轉身帶領眾人踏入礦藏的深處,對周圍蠢蠢欲動的妖獸不予理會。


    張燚望著雲清道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如同翻書般變換不定。


    他心中明了,雲清道人此刻隻是急於救助那個無名,無暇與他計較,但這並不意味著將來會放過他。


    想到這裏,張燚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深知暗殺堂的強大,以及那被稱為瘋道人的威名,那是即便他們整個宗門也要忌憚三分的人物。


    他暗自咒罵自己,竟然愚蠢到去招惹暗殺堂,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前輩,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金猊獸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此時他算是真正地了解了暗殺堂的強大,連他麵前的這位前輩都十分懼怕。


    張燚瞥了一眼金猊獸,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將欺天訣傳授於它,已經可以使出全部的實力,竟然還是不敵對手。


    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失望,暗自咒罵了一句:


    “廢物!”


    盡管如此,張燚深知金猊獸對他還有重要的利用價值,尤其是在當前的局勢下,他需要借助這頭妖獸背後的力量。


    “將你的同族遣散,不要再讓它們來找此地的麻煩。”


    張燚對金猊獸冷聲下令,隨後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他現在急需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匯報給宗門,同時,他也會在報告中盡可能地淡化自己的行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在礦藏的深處,楚無名此刻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幸運的是,張燚並未盡全力攻擊,雲清道人阻擋的也是及時,才為楚無名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或許在張燚看來,楚無名並不值得他傾盡全力。


    此刻的楚無名狀況堪憂,他的肉身如同被撕裂一般,體內的經脈嚴重受損,甚至元嬰也顯得萎靡不振。


    然而,雲清道人給予的療傷丹藥品質上乘,為楚無名帶來了一絲緩解,爭取到了寶貴的恢複時間。


    好在,楚無名的修行之法與眾不同,這為他的恢複提供了一線希望。


    通常情況下,若一個人的經脈寸斷,無法與丹田溝通,便無法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來修補傷口和療傷。


    但楚無名的情況則不然,他體內存在著肉身穴竅,這些穴竅在丹田無法通過經脈吸取靈氣時,便可以代替這一功能。


    雖然他無法利用元嬰將靈氣轉化為強大的陰陽之力,但這也足以讓他吸收外界靈氣,滋養受損的經脈,從而進行自我療傷。


    此刻,在他的穴竅中,一股陰陽之力正緩緩流動,如同細流般在體內穿梭,逐漸修補著他破碎的肉身和損傷的經脈。


    這股陰陽之力,是楚無名多年修煉凝結的精華,如今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了它的神奇之處。


    它如同細絲般滲透進那些受損的經脈、筋骨和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它們逐一修複。


    每一寸肌膚的愈合,每一根筋脈的連接,都顯得那麽清晰,仿佛時間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讓楚無名體內的修複過程變得觸手可及。


    然而,由於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楚無名穴竅中的陰陽之力已經消耗殆盡,所剩無幾。


    這些殘餘的靈力,對於他身上的傷勢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遠遠不足以徹底修複。


    “祖師,無名的狀況如何?”


    在礦藏的深處,李淩峰臉上寫滿了憂慮,他急切地向雲清道人詢問道。


    雲清道人輕輕歎息,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他的傷勢頗為嚴重,但他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自行修複他受損的肉身和經脈。


    這股力量雖然隻是他體內的殘餘,不足以讓他完全恢複,但至少能緩解他的傷勢。”


    雲清道人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


    “好在那張燚並未全力出手,否則無名恐怕早就身損在此了。”


    回想起張燚的突然襲擊,雲清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他未曾想到張燚竟然敢如此大膽地直接發動攻擊。


    李淩峰的眉頭緊鎖,繼續追問:


    “祖師,經脈破損這麽嚴重,對他的修為會受到影響嗎?”


    雲清道人看了一眼李淩峰,微微搖頭開口道:


    “好在丹田並未受損,隻是經脈受創,對修為應該影響不大。我已經向宗門傳信,叫他們送來療傷藥物。”


    雲清道人轉過頭,目光落在李淩峰身上,說道:


    “你也去療傷吧,無名這裏有我在就可。”


    李淩峰聽到了雲清道人的解釋後,心中也是稍安,應聲道:


    “是,祖師。”


    此次與暗殺堂的大戰,雖然使得宗門弟子人人帶傷,損失慘重,但值得慶幸的是,幸存的弟子們都獲得了巨大的好處,實力都有了顯著的提升,也算是給了暗殺堂一絲安慰。


    楚無名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境之中,夢中他目睹了一座宮殿,其周圍彌漫著濃鬱的血紅之氣,顯得異常詭異。


    宮殿內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呼喚著他,然而,就在他試圖踏入宮殿的時候,他突然從夢中驚醒。


    楚無名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此時自己正躺在自己開辟的修煉室中。


    他微微轉動頭部,看到了一旁的雲清道人正關切地注視著自己。


    “你醒了。”


    雲清道人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釋然,他一直守候在楚無名身邊,當楚無名蘇醒時,他立刻察覺到了。


    楚無名看著雲清道人,聲音微弱卻充滿感激:


    “多虧師叔祖及時趕到,否則我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他的話語中流露出對雲清道人救命之恩的深深感激。


    雲清道人突然感到一陣尷尬,他其實早早便抵達了現場,隻是隱於暗處。


    然而,他自然不會直接承認這一點,畢竟他也有自己的尊嚴。於是,當楚無名提及此事時,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你的經脈已經破碎,肉身也隻是因為體內殘留的靈力恢複了一部分。你現在感覺如何?”


    雲清道人關切地問道。


    楚無名聽從雲清道人的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肉身正忍受著劇烈的疼痛,體內的經脈也傳遞著絲絲痛感。


    楚無名急忙進行內視,發現情況比雲清道人描述的還要糟糕。他的丹田幾乎耗盡了靈力,元嬰也顯得異常虛弱。


    由於經脈的損傷,他的丹田無法吸收周圍的靈氣來進行恢複。


    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盡管肉身穴竅內的陰陽之力已經耗盡,但穴竅本身並未遭受損害。


    楚無名對自己的傷勢做出了判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


    “我的傷勢確實很重,看來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能恢複。”


    雲清道人觀察著楚無名,他的神色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沮喪,這讓雲清道人心中暗自佩服。


    他想起自己師兄曾評價楚無名心境堅韌,此刻看來,果然不虛。


    他並不知道,楚無名之所以能夠保持平靜,是因為他對自己體內的穴竅有足夠的信心。


    相信穴竅能夠幫助他恢複傷勢,這與心境無關,而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這裏有一些宗門送來的療傷藥,以及晉升大乘期的心得和功法,還有解決此地問題的方法,我都已經記錄在玉簡中。”


    雲清道人一邊說,一邊遞給楚無名一枚儲物戒指。


    “你養傷期間可以仔細研究。你的令牌等級也已經提升到了神級,等你傷勢恢複後,回一趟宗門,我會告訴你宗門的界域通道如何使用。”


    這番安排是楚無名昏迷期間,雲清道人與病道人聯係後做出的決定。


    考慮到楚無名當前的修為,他們認定楚無名已經不需要再留在此界,是時候向更高的層次邁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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