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神靈指揮使


    她說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不要趟立人皇這渾水。


    看著她雙眸中那不容拒絕的肅冷氣質,我知道她這不是在威脅我,也不是恐嚇我,就是單純地通知我。


    其實我心裏很納悶,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起來她貌似不想與我為敵,但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又一定會殺我。


    她好似認識我,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又不足以讓她放棄搶奪人皇之位。


    我自然不會放棄,這是我親人,是無數炎夏先賢為我鋪出的康莊大道,我必須一往無前。


    但我也沒有急著回絕,這個女人很強也很傲,我放下身段,指不定能套出一些重要線索。


    於是我放低姿態,說:“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是誰,想表達什麽?我不是不可以放棄,但我想弄明白你在替誰做事,成為人皇後又要幹嘛?”


    我這是故意在套她的話,但事實上如果她也真的為了正義,為了天下蒼靈,我是真的可以放下。


    然而她並沒有正麵回答我,她隻是冷聲道:“我說了,我是來通知你的,機會給你了,至於你會不會繼續找死,由你自已決定。”


    我知道已經套不出話來了,立刻改變了溝通之法。


    我態度陡變,說:“你想多了,你不告訴我你的目的,那就為敵吧。人皇之位隻能是我,誰也搶不走!”


    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強烈的殺氣升起。


    “陳昆侖,真以為你可以活到現在是自已厲害?沒有陳言,沒有敖澤,沒有李耳,沒有陳嫣然,你覺得你有多少條命可以死?”她冷聲問我。


    我心底一驚,這女人還真是厲害,看來對我了如指掌啊。


    我當即斷定,她絕不是我的妻子劉青青。


    劉青青哪怕變心了,就算向惡了,也不至於變成這樣,不會知道如此之多的隱秘。


    我始終堅信,那個為了我甘願自刎,以血化龍而去的女人,心裏始終有我。


    我故作坦然,對她道:“不要扯那麽遠,你以為你了解我,其實並非如此。如果道不同,請離開,我不會因為你和她有著同一張臉,就對你心慈手軟,咱們戰場見!”


    她冷笑,反駁著說:“你以為你很了解你自已?其實你還沒我了解你。我可以告訴你,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李耳,有部分原因是陳嫣然,但更多原因是另外一個人。”


    我心驚,同時竊喜,她忍不住了。


    我欲擒故縱,說:“花言巧語,以為我會信你?送客!”


    本以為我故意這樣說,她會繼續被套出話來。


    沒曾想她卻說:“看來陳言並未將那件事告訴你,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就滿足你,自以為是的家夥,和他一樣。”


    說完,她扭頭就走。


    我一臉懵,這娘們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又到底要幹嘛。


    但她那最後一句話,卻讓我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居然知道爺爺青麻鬼手陳言?陳言告訴我什麽事?


    我想起了爺爺留給我的那個紅布包裹,那個讓我必須在六十六層氣機之上才能打開的包裹。


    曾經我險象環生,卻總能逢凶化吉,數次想要打開它,後來卻陰差陽錯的沒有打開。


    人宗宗主口中爺爺要告訴我的事情,會在爺爺留給我的包裹裏嗎?


    我尋思等她一走就打開看看,不過她剛來到星雲觀門口,卻又停了下來。


    她再次看向了我,眼神堅定,堅定中帶著柔情。


    那種感覺又來了,她明明是在看我,卻又像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你以為變成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你休想!你要死,我偏偏要你活!”


    她看著我,說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


    說完,她就消失了。


    我一臉迷茫,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但我感覺的出來,她不是對我說的,不是對陳七月說的,也不是對陳昆侖,更像是對著另一個男人,一個與她有著恩怨情仇的男人。


    等她走了,我還有點雲裏霧裏。


    我感覺大腦生疼,隱隱間有什麽東西要蹦出來似的,我感覺自已似乎接觸到了新大陸,卻看不到摸不著。


    我不再去胡思亂想,而是堅守住了心神。


    此女極其邪異,我萬萬不可被她亂了心魂,指不定她就是來故意迷惑我的呢。


    準備從空間戒指內拿出爺爺留給我的那個紅布包裹,不過這時又有人來見。


    這一次是我想要見的人,扶桑阪田天王,也就是徐福。


    他一路小心翼翼,確定沒被任何人發現後,才由竹井夕夏領了進來。


    竹井夕夏是知道阪田的真實身份的,由她來打掩護,想必不會隔牆有耳。


    設好結界,徐福的眼中劃過熾熱的讚許之色。


    “好啊!好一個蓋世無雙陳昆侖!昆侖,來到炎夏,我才知道你是多麽的驚世駭俗,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此等雄資。沒曾想我在扶桑的一次小小嚐試,竟然有幸結識你,當真是天要興我炎夏。”


    徐福看著我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一時間我也被他整的有點尷尬,這可是炎夏傳奇人物徐福啊,是祖龍時代的牛人,我何德何能被他稱為蓋世無雙。


    我說:“徐老爺子你就別謬讚了,咱說正事,你們為何齊聚炎夏?是約好的,還是受人操控指使?”


    徐福知道情勢嚴峻,事態緊急,立刻說:“是神靈指使,是神旨。神靈通過那九魂塔給我傳旨,讓我入炎夏,參加立人皇一事。”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與那梵帝岡神教教主,隱門門主,蕃教教主也溝通過了,他們也都是得到神旨,前來參加立人皇一事的。”


    徐福口中的神靈自然就是邪族,他之所以稱之為神靈,倒不是他信邪族了,而是這樣更能表達清楚意思。


    我眉頭緊皺,果然不出所料,這次邪族要動用醞釀數千年的人族力量了。


    立人皇將是浩劫開始,那最終的劫難很快就要拉開帷幕。


    我克製住緊張,繼續問:“那神靈有沒有告訴你們該怎麽做?有沒有安排具體任務?是讓你們各自為戰,一起爭奪那人皇一位,還是另有安排?”


    徐福道:“不,我們哪有資格成為人皇啊,我們隻是邪靈在人世培養出的幫手罷了。我們這次來炎夏的任務是,全力輔助剛剛那個不可一世的通天女人,助她登臨人皇。”


    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內心倒是多少有些驚訝!


    第449章 龍鳳


    徐福說他們得到邪族指使,來炎夏的任務就是輔助和青青長得一樣的那個人宗宗主。


    哪怕早有所料,但當一切得到證實,我依舊一陣後怕。


    如果說像那黑臉僧人或者隱門門主,甚至是那神教聖母,他們單獨拎出來的話,我自認就算不能完全壓製,但一對一我是有勝算的。


    特別是當我祭出雙皇之氣,更是勝率極高。


    但倘若這些異域風水師都是人宗宗主的幫手,那我真就步履維艱了。


    拋開徐福不談,最終將是神秘莫測的人宗宗主,帶領金袍敖龍,再率異域三大玄門大拿,這就是五大天聖的恐怖力量了!


    相比之下,我這邊就算可以搖人,可以帶人一起行動,算上徐福,加上陳北玄,還有一個必然站在我身後的高冷男,也不過四大天聖。


    看似隻有一個天聖的差距,實則天壤之別,因為那人宗宗主看起來近乎無敵。


    王對不上王,將對不了將。


    這一仗,我難了!


    一時間我底氣不足,感覺壓力很大,生怕功虧一簣。


    但我並沒有因此就一蹶不振,哪怕勝率很低,人皇一位我也必須拿下。


    一旦旁落邪族,國將不國,人將不仁。


    好在我也不是毫無底牌的,除了陰差陽錯地擁有了人皇、地皇,雙皇之氣。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底牌,那就是鬼璽。


    這個據入雲龍所講,曾令異域風水師組團來祖龍皇陵盜取,最終卻被陳北玄所得,又通過他手交給陳昆侖,現在又被敖澤交給了我的鬼璽,是可以調動聖龍嶺龍門後的神兵的。


    雖說隻有人皇使用鬼璽,方能真正號令神兵,但哪怕隻能調動,也是極大的幫助,至少他們不會成為敵人的兵。


    鬼璽之功效我可深信不疑,曾經在陰姑墳,我可是用其招來了一支神兵,將秦家的陰兵龍虎雙符召出的陰兵都給攆殺了。


    “昆侖,敵人很強,但我們也不是毫無一戰之力。沒人知道我在你這一邊,這是極大變數。所以接下來我表麵上會繼續演下去,甚至可能會得罪你。你務必理解,等到關鍵時刻,我再全力助你。哪怕一死,我也不會讓邪族奸計得逞!”徐福臉上湧起一絲必死的決心,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恩,結果未出,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哪怕我們未成,隻要阻止對方成為人皇,我們也算是成功了。”


    “你當真是心性了得,你能看清這一點,並有此想法,徐福我佩服!我定當全力助你,萬死不辭!”徐福衝我鄭重作揖說道。


    我知道他為何突然對我如此敬重,不管是誰,不可能沒有野心,當離人皇一位如此之近,誰都想拚一把。而我卻能說出為了大局可能放棄的話,他又怎能不折服。


    “我沒那麽偉岸,隻是一些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還在我未曾去過的地方等我,想要為我死戰。我可以接受一個人的失敗,但不能接受所有人跟我一起去死。”我對徐福說。


    他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麽,我直接道:“行了,徐老爺子你也回去吧,別讓人瞧出端倪。”


    他猶豫片刻,卻說:“七月,我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最近我已經接觸了很多隱秘以及訊息,什麽樣的消息我都能消化了。”


    我這可不是吹牛,從敖澤對我所講到陳北玄所講,我真的腦子都炸了,但正是因為我吸收了那些隱秘,才讓我現在思維開闊,知道該怎麽辦。


    徐福說:“那個女人,我好像見過她。”


    “哪個女人?”我愣了一下。


    “人宗宗主,那個被神靈讓我們輔助的通天女人。”徐福說。


    這下子我更是楞住了,徐福在兩千年前就去了扶桑,他怎麽可能見過此女?


    是她去過扶桑,還是徐福來炎夏後,在今天之前就見過她?


    我忙問:“在哪裏見過?”


    徐福說:“我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她,畢竟她戴著麵具,而當年我也隻是匆匆一瞥。”


    “哪一年,什麽時候?不管是不是,說與我聽聽。”我追問道。


    於是徐福回憶片刻,說:“還是遠在大秦時代了,當年祖龍修建皇陵時,我好像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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