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陸繹如同鬼魅一般,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間存放著生辰綱的屋子。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憑借著陸繹多年來練就的敏銳直覺和精湛武藝,他還是能夠自如地穿梭其中。然而,當他終於摸到了放置生辰綱的地方時,心中卻是一驚——原本應該滿滿當當的箱子此刻竟然空空如也!


    就在這時,王方興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懷疑的光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王方興便不管不顧地下令讓手下之人立刻前去搜查袁今夏和蓧蓧所居住的房間。


    其原因無他,隻因這艘船上除了他們這幾位外來者之外,再無旁人。而袁今夏在上船之時,又曾對這些生辰綱表現出了格外的關注。如此一來,她自然成為了首要的懷疑對象。


    楊嶽和袁今夏豈會甘願遭受他人的汙蔑?兩人當即便怒發衝冠,與對方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就在此時,在那昏暗的角落處,一支冷箭突然如毒蛇一般疾射而出,直直地朝著袁今夏飛撲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蓧蓧恰好瞥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隻見她身形一閃,如同閃電般迅速,飛起一腳便將那支奪命之箭狠狠地踢飛出去。


    而幾乎與此同時,陸繹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一般,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目光銳利如鷹隼,出手更是快若疾風,眨眼之間便已將王方興牢牢擒獲在手。


    被製住的王方興心中大驚,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抓捕朝廷命官!”然而,麵對他的叫囂,陸繹麵沉似水,毫無波瀾。隻見他手腕輕輕一抖,一塊閃耀著金光的宮牌瞬間展現在眾人麵前。


    王方興定睛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原來,站在他麵前這位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陸繹!


    “還不快快求饒!”一旁的侍衛厲聲嗬斥道。


    回過神來的王方興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連聲說道:“是,是,是,陸大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您,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


    陸繹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你們要查案盡管去查,但若是再敢動我手下人的一根汗毛,可別怪我陸某人心狠手辣!”


    聽到這話,王方興哪敢再有半句廢話,唯唯諾諾地應道:“是,是,是,陸大人教訓得極是。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謹遵大人教誨。”


    “你們既然丟了東西,那就快些帶我去現場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呢!”陸繹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聞此言,王方興不敢怠慢,趕忙領著陸繹和其他人一同前往案發現場展開調查。


    到達目的地後,袁今夏顯得信心十足,她迅速投入到對現場的仔細勘察之中。就在這時,一旁的蓧蓧突然留意到地麵似乎比平常要滑溜許多,於是連忙出言提醒:“今夏,你可得多加小心啊,這地麵有點兒滑呢!”


    然而,話音未落,隻聽得“撲通”一聲,袁今夏一個沒站穩,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她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嘴裏忍不住哀嚎著:“哎喲喲,我的媽呀,疼死我啦!蓧蓧姐,你咋不早一點兒提醒我呀?”


    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蓧蓧既好氣又好笑,但還是趕緊走上前去將袁今夏攙扶起來。袁今夏一邊揉著摔疼的屁股,一邊可憐巴巴地嘟囔著:“哎呀,真是太疼了……”


    蓧蓧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袁今夏的額頭,嗔怪道:“讓你平日裏總是這麽風風火火、毛毛躁躁的,這下可好,吃大虧了吧!希望這次能給你長點兒記性!”


    “蓧蓧姐,我都摔疼了,你都不知道心疼我。”隻見那袁今夏嘟著小嘴,嬌嗔地向蓧蓧抱怨起來。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委屈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我還不知道你啊。”蓧蓧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對於袁今夏這副模樣顯然已經司空見慣。


    此時,陸繹不動聲色地找了個借口將王方興支走。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著蓧蓧,沉聲問道:“這位歐陽姑娘,你是不是習過武?”


    聽到這話,袁今夏心中一緊,連忙搶在蓧蓧前麵開口道:“陸大人,你可別亂說呀!蓧蓧姐可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武呢?您一定是看錯啦!”


    然而,陸繹並未理會袁今夏的話,他依舊死死地盯著蓧蓧,繼續追問:“我沒問你,歐陽姑娘,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什麽人?還是說連你的名字都是假的?一個看似柔弱的大家閨秀竟然會武功,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袁今夏眼見陸繹如此咄咄逼人,不禁心生不滿。她皺起眉頭,提高音量說道:“陸大人,我說了多少次了,蓧蓧姐真的不會武,您這樣無端猜疑,未免太過分了吧!”


    麵對兩人的爭執,蓧蓧卻是一臉從容淡定。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陸大人果然好眼力,小女確實略通武藝。不過也僅僅是小時候跟著家中長輩學過一些皮毛而已,遠稱不上精通。至於姓氏嘛,小女的確姓歐陽,這一點絕無虛假,陸大人盡可放心。而且,我並非受他人指使而來,大人可以明察。”


    “那不知歐陽姑娘對於今日之事究竟有著怎樣獨特的見解?”陸繹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麵前這位氣質出眾的女子,輕聲開口詢問道。


    隻見那位被喚作歐陽姑娘的蓧蓧輕啟朱唇,緩聲道:“依我之見,此事分明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罷了。且不說別的,單就那所謂丟失的生辰綱而言,其實根本未曾真正丟失,它依舊好端端地藏匿於這艘船內。”她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已盡在掌握之中。


    聽到這番言論,陸繹不禁挑起了眉頭,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哦?如此論斷,想必歐陽姑娘定是發現了什麽關鍵線索吧?隻是不知姑娘究竟是如何瞧出其中端倪的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蓧蓧臉上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然而,蓧蓧卻隻是淡淡一笑,回應道:“陸大人,您又何須多此一問呢?以您的睿智和洞察力,想必心中已然對此事有了定論,隻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我罷了。”說完,她輕輕側過臉去,不再與陸繹對視,似乎並不願意過多透露自己的想法。


    突然之間,平靜的水麵上毫無征兆地飄來了一艘船。那艘船散發著極其詭異的燈火,閃爍不定,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一般。眾人驚恐萬分,齊聲大喊:“鬼船來了!”恐懼瞬間蔓延開來,大家驚慌失措,紛紛四散奔逃。


    據說,在數百年前,朱友珪就是在這艘船上被他的手下殘忍殺害。自那時起,他的怨氣就一直縈繞在這片水域,久久不散。每隔幾年,這艘鬼船就會神秘地現身一次。而且,傳說凡是與之相遇的船隻,都會遭受可怕的詛咒。就在上一次,與它遭遇的人們無一幸免,全部命喪黃泉。


    聽到外麵騷亂聲的陸繹等人急忙趕到了甲板之上。望著越來越近的鬼船,陸繹麵色凝重,迅速下達命令道:“你們趕快將船錨拋下去,一定要牢牢固定住我們的船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船錨好像見到了什麽恐怖至極的東西,竟然不聽使喚地拚命朝著鬼船靠近過去。與此同時,就連控製方向的船舵也突然間失去了作用,完全無法掌控。


    陸繹一臉堅定地搖著頭,心中暗自思忖: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鬼魂存在呢?這一切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想到此處,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歐陽姑娘,嘴角微微上揚,開口問道:“歐陽姑娘,不知你可有膽量與我一同前往對麵那艘詭異之船一探究竟?”


    蓧蓧聽後,美眸流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啊!正合我意。”


    說罷,隻見陸繹動作迅速地從一旁抓起一根粗繩,雙手靈活地將其編織成一條牢固的繩索。緊接著,他奮力一揮手臂,將繩索準確無誤地拋向了不遠處的那艘鬼船,並成功地使其緊緊固定在了船上。隨後,陸繹側身對著蓧蓧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著說道:“歐陽姑娘,請吧。”


    然而,蓧蓧卻輕啟朱唇,淡然回應道:“我不需要借助這條繩索。”話音未落,她身形一晃,便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般,準備施展輕功飛身躍過水麵,直抵對岸。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袁今夏突然快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蓧蓧的衣裙,嬌嗔地哀求道:“蓧蓧姐,人家也想去看看啦,你就帶上我一起嘛,好不好呀?而且到時候萬一遇到危險,我還能保護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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