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絕穀深,故人遠尋至。


    把臂話別離,重赴塵世緣。


    “熊耳山”的山區邊緣,在一片亂岩的斜坡間,有三個身穿黑緞勁裝的壯漢及一個村姑打扮的女子,正與十餘個穿著打扮不一,俱屬五旬之上的老者,邊打邊逃的逐漸退往坡頂。


    “嘿……嘿……嘿……張大合,你們幾個還是乖乖的隨老夫等人回去吧!就算你們能逃得了,但是你們體內的劇毒若無壓製解藥,再兩日之後便將發作,到時必然命喪荒山遭蟲獸殘屍無存了!”


    邊打邊逃的四人,竟然是張大合、費公豪及甘常明兄弟三人,還有一個村姑打扮的姑娘,竟然是“紫衣羅刹”費敏慧姑娘!


    此時隻聽“莽張飛”張大合怒聲罵道:


    “劉老兒,大爺兄弟寧肯毒發身亡命喪荒山,也不願被人當成狗一般的呼來喚去!爾後,自會有人代我們兄弟找你們報仇的!”


    但是那名劉姓老者卻冷笑說道:


    “嘿……嘿……張大合,老夫確實也佩服那個‘狂龍’司馬玉虎,竟然能在短短的兩年時光中,便將你們三個原本僅是三流貨色的小賊及水賊,調教得成為一流高手,然而可惜的是他早在半年前,被仙姑打了兩掌後便已身受重傷,雖然僥幸的跳入黃河水遁而逃,但是可能已然命喪何處了,你們想等他替你們報仇?嘿……”


    但是話未說完,突聽空際響起一陣有如九天之上傳來的陰冷聲音說道:


    “哼……哼……哼……怎麽?如此說來你口中的那個仙姑,就是麵蒙黑紗的黑衣女子羅?”


    雙方耳聞空際傳來的陰冷聲音俱是心中一驚!但是四處張望卻不見人影?而在此時,倏聽“紫衣羅刹”費敏慧驚喜的大叫著:“啊?……是虎郎?虎郎你在哪兒?賤妾與張大哥三人找得你好苦哇!”


    “甚麽?是四弟?四弟你還不快出來?大哥三人與費姑娘皆已身受內傷且身遭劇毒,而且已數日未食未眠了……”


    “呔!四弟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外人圍攻我們,還不快收拾他們?”


    就在“紫衣羅刹”費敏慧,以及張大合兄弟三人驚喜的大叫聲中,隻見一道雲白色的身影,恍如神幻般的一閃而至,站立在四人身前,正是隱修半年的司馬玉虎,並且聽他冷聲問道:


    “大哥,他們這些人的身分如何?可有取死之道?”


    突聽老三甘常明已急聲說道:


    “四弟,他們都是‘幫’中,專門控製受驅使的武林人,而且都是殘酷無比作惡多端的人,個個皆死不足惜!”


    司馬玉虎心知三位拜兄的功力已然高達一流之境,但是尚不敵這些人,可見他們的功力至少已在一流之境,但是卻毫不在意,雙目中射出兩道如劍厲芒,冷酷的盯望著十餘人,待耳聞三哥之言後,立即頷首說道:


    “既然如此便饒不了他們,但是也給他們一個活命機會吧!”


    話聲剛落,便又朝那十餘人說道:“在下給你們一個活命機會,隻要誰能在十數之內逃離百丈之外,在下便饒他一命!一……二……”


    但是那些人耳聞司馬玉虎之言俱是神色一怔!接而便哈哈大笑,並且聽那劉姓老者不屑的說道:


    “嘿……嘿……嘿……小子!想必你就是那個‘狂龍’司馬玉虎了?老夫乃是……”


    然而司馬玉虎並不理會他說些甚麽?也不在意他們逐漸將自己以及三位拜兄、費姑娘圍困住,依然繼續念數:


    “三……四……八……九……十……”


    “嘿……嘿……嘿……看誰該逃命?大家上……”


    “啊?四弟……”


    “虎郎,他們攻來了……”


    剛念至第十數時,眼見十餘人俱是麵浮殘狠之色的同時撲攻而至,張大合兄弟三人以及“紫衣羅刹’費敏慧,俱都驚急得提功欲迎之時,突聽司馬玉虎狂笑數聲並且喝道:


    “哈……哈……哈……在下已給你們留下活路,但是你等卻自找死路,那就怪不得在下了!”


    狂笑聲中,十餘人已迅疾圍攻至不到兩丈之距了,但是司馬玉虎身隨意動,已然幻化為一道虛幻白影,疾如迅電的繞著拜兄及費姑娘身周疾旋,雖然雙方尚相距丈餘,但是雙手忽彈、忽抓、忽拍、忽擊,頓時指勁尖嘯爪勢勁疾,掌勁狂烈拳勢如雷,逐一飛罩向對方十餘人。


    “老夫接……啊……”


    “呃……”


    “哇……我的手……嗯……”


    “啊……”


    虛幻白影疾旋一匝,霎時便聽一聲聲的慘叫哀號連連響起,身形較慢落後的人,耳聞慘叫之聲俱是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立即頓止掠勢,但是尚未及仔細觀望時,倏見白影再度疾旋而至,尚未及揚掌欲拍,卻覺身軀劇痛,已然一一痛呼慘叫倒地不起了。


    十餘人中,其中有一人心性甚為奸狡,初時耳聞有如九天傳下的聲音,以及眼見白色身影恍如虛幻之物,疾幻而至時,便已知來人的功力高達極頂,因此心中已有些耽心,但是尚仗勢著己方人多勢眾,而且功力皆在四、五十年之上,因此便大膽的隨著眾人撲攻,可是卻故意遲緩的落在後方。


    然而沒想到白影疾閃中,己方之人已然慘叫連連,心中大吃一驚的急忙頓止掠勢,並且腳尖剛一落地便迅疾暴退,因此當白影再閃一匝之時,他已退至三丈之外了。


    驚見己方十七人,僅在短短的片刻間,便已倒下了十多人,隻餘另一方驚嚇得驚睜雙目,駭然呆立的兩人及自己三人,因此心中狂駭的立即轉身疾掠。


    但是剛掠出不到兩丈,距對方已有五丈之距時,突聽耳旁響起冷酷的聲音:


    “你還想走?留下命來吧!”


    心中更是驚駭得加速疾掠,但是倏覺一股尖銳勁氣透入背後“身柱穴”內,頓時背後劇痛氣血外湧,駭然回首張望,卻見那白衣“狂龍”尚站在原地未動?


    “呃……這……這怎麽可……可能……嗯……”


    喃喃驚語中,身軀已然撲倒地麵,身軀掙動數次便再也不動了,而此時另一方驚駭呆立的兩人,也已突然回過神來,並且驚駭尖叫著:


    “啊……彈……彈指神……神功……”


    “天……這是真……真的?好慘……好慘……”


    此時莫說是敵方幸存的兩人了,便是張大合、費公豪、甘常明,以及“紫衣羅刹”費敏慧四人,驚見四弟身形如幻疾閃而過時,便見撲攻而至的人,相繼慘叫一一倒地不起,因此也驚怔駭然的難以相信!


    此時“狂龍”司馬玉虎已然盯望著僅存的兩人,冷酷的說道:


    “你們要戰或是要逃?”


    “老……老夫……”


    “你……別……別逼我們……”


    望著神色驚恐駭然語聲發顫的兩人,司馬玉虎雖然心存殺機,但是他們不戰不逃實也無法殺害不還手之人,而此時“紫衣羅刹”費敏慧已怯怯的說道:


    “虎郎……饒了他們吧?”


    司馬玉虎聞言心中一轉,便朝兩人冷聲說道:


    “哼!既然慧姊為你們求情,在下便饒了你們,但是你兩人要立即將這些屍身埋妥,然後回去轉告那個蒙麵女子,在下會去找她討回兩掌之恨!”


    幸存的兩人聞言,頓時心知已撿回了一條老命,因此立即惶恐應聲,並且望著對方五人欣喜相見交談中,緩緩遠離之後,才全身發顫的開始尋找有無受傷幸存的人?


    但是,隻見十五名同伴有的是被爪勁抓裂頭顱,血流滿麵,有的是被拳勁擊得胸口內陷,口噴鮮血,有的是被掌勁拍碎內髒,有的是胸前要穴出現一個血洞,而且全是一招命喪!因此驚恐駭然的互望半晌,終於在歎息一聲後,開始收聚屍身掩埋。


    另一方已然遠離的五人,除了欣喜相逢外,並且分別道出別後遭遇!


    原來“紫衣羅刹”費敏慧與心上人在嵩山東南方,遭“霸拳”陳定中及少林寺之人截住後,原本欲依心上人之言,迅疾脫身趕往黃河畔的岩堡。


    但是途中卻又想起,心上人已將“天雷神功”以及“天雷拳”心法,口傳自己熟記,自己此去之後又不知何時才能將心法轉授叔父?不如先返家之後再說!


    於是“紫衣羅刹”費敏慧便又轉道,趕返江北“潯陽”的“迅雷山莊”將心上人口傳熟記的心法,詳細謄錄交給叔父費思孝之後,又將幹爹謄錄的百草藥理及醫藝,仔細的重新整理。


    但是爾後卻由江湖傳言中,知曉心上人又前往“怡心別院”向“霸拳”陳定中尋仇卻傷重而逃之事,因此芳心悲急得再度踏入江湖,欲前往“汴京”尋找心上人的下落,可是在途中,發覺有不少原本水火難容的黑白兩道,竟然同行一道毫無糾葛?而且似是在追查甚麽?


    “紫衣羅刹”費敏慧久走江湖閱曆豐富,當然已看出情況有異,因此立即變裝為村姑隱匿身分,爾後數日中,發現“汴京”以南之地,不但遍布著黑白兩道之人,甚而尚有“幽冥鬼府”的人,以及一些神秘的人也混雜其中,因此心知江湖武林中,可能已然有了某種自己不知的劇變!


    尤其更令“紫衣羅刹”費敏慧驚異的事,竟然在汝南之地看見心上人的三位拜兄,與白道中的“伏龍掌”趙元戎“疾劍飛掌”梁浩民“賽鍾魁”詹正仁三人,還有黑道中的“飛梭追魂”劉無德“黑煞掌”廖求銀同行一道?


    因此“紫衣羅刹”費敏慧在驚異中便暗中尾隨在後,待眾人已然落宿之後,夜尋張大合兄弟三人詢問原由。


    爾後由張大合兄弟三人的口中,知曉三人由岩堡趕往“怡心別院”之時,竟在途中被一個黑衣姑娘施毒粉迷昏,待醒來時已然身染劇毒受製於人。


    兄弟三人醒來之後,眼見有一個黑衣圓臉小姑娘,與黑白兩道中頗有名聲的人同處一室,並且地麵上尚有幾個七孔流黑血身亡的人。


    那個圓臉小姑娘對兄弟三人說,她乃是“幫”的使者,要率領屬下尋找“狂龍”的下落,要兄弟三人聽命行事,否則便會毒發身亡。


    張大合及費公豪兩人原本寧死不從,但是甘常明卻立即恭敬的欣然接受,張大合及費公豪兩人心中憤怒欲斥時,忽然想到老三此舉必有道理,因此便默然首肯了,爾後也才知曉三弟之意乃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否則必然與地麵死屍一樣的下場,爾後待尋得四弟時再視情而為。


    當“紫衣羅刹”費敏慧與張大合兄弟三人相會之後,經過細商認為司馬玉虎甚有可能避往曾遭久困的“熊耳山”絕穀中,於是四人立即趁夜脫身同往“熊耳山”


    尋找四弟、心上人。


    但是終於被“幫”之人發覺尾隨追殺,尚幸他們隻求脫身絕不硬拚,因此僅受輕重不等的傷勢,以及甚為饑渴疲累的一路逃離至此。


    “狂龍”司馬玉虎知曉了一切後,首先便是先以“三目金蟾珠”為三位拜兄吸出體內劇毒,爾後便將兩粒“蜈目珠”分贈張大合及“紫衣羅刹”費敏慧,兩粒紫紅“蜈骨珠”分贈費公豪及甘常明,並且說明功效,然後又取出十二粒“蜈骨珠”


    分贈四人留身,以後可視情分贈好友用以避毒。


    是夜“狂龍”司馬玉虎已引領三位拜兄及“紫衣羅刹”費敏慧,同返絕穀經由樹心、山岩內的秘道,及蛛絲索攀垂入絕穀,進入“亂石陣”到達岩壁內的山洞中。


    張大合兄弟三人早已聽四弟詳述過絕穀內的情況,知曉山洞內的各種石製器俱,以及石櫥內的上百冊秘笈書冊,上百件各式各樣的上好兵器,全是四弟一手雕鑿及整理擺置成的。


    但是“紫衣羅刹”費敏慧卻不知,芳心驚異中,以為此洞府便是昔年“長風老人”的洞府,因此驚喜無比的笑叫著:


    “哇……好棒喔!好多的武功秘笈及好多的兵器!虎郎,你的武功如此高,莫非你已將這些秘笈全都習練成了?”


    然而司馬玉虎卻笑說道:


    “慧姊,此洞內的器具全是小弟一手製成,至於這些秘笈則是數百年中,先後命喪絕穀中的武林前輩所遺,小弟隻不過是一一撿拾收集至此,並且有大半之上皆曾習練過,僅有部分尚無暇習練,但是‘長風子’老人家的洞府並非在此,待小弟帶你們進入秘府內看看吧?”


    於是司馬玉虎又開啟了小洞上方的秘門,引領四人進入上方秘府之內“紫衣羅刹”費敏慧這才知曉“長風老人”真正的洞府所在,以及內間秘室中的“金丹玉液”


    池,以及生長五顏六色“金蘭芝果”的“金蘭芝”。


    “天哪!這麽多‘金蘭芝’還有‘金蘭芝果’?虎郎,賤妾好似在夢中似的!”


    再度返回下方的洞府中,司馬玉虎又朝四人說道:


    “大哥、二哥、三哥還有慧姊,這裏的兵器全是小弟在穀地中,收殮命喪絕穀中的武林前輩遺骸時,挑選上好精鐵打造毫無鏽斑,且逐一清理移放至此的,小弟已有了‘長風子’老人家所留的一柄‘潛龍劍’還有一柄‘銀電劍’你們何不在此挑選一件上好的精煉趁手兵器呢?”


    “啊?好是好……可是四弟,大哥我往昔慣用長棍……”


    “對呀?二哥我及三弟皆是慣用……”


    “哈……哈……大哥,你往昔僅習練棍法故而慣用長棍,但是武技非一成不變,雖然長兵器有長兵器的好處,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卻也一寸短一寸險,二哥、三哥所慣用的短兵器便是一例!”


    說到此處,突然一拍掌的笑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大哥,你比較魁梧有力,有件好兵器正適合你用!”


    司馬玉虎笑說中,立即在眾多兵器中翻找片刻,終於找出一柄精亮的尺餘長“龍頭斧”斧身全是用精鐵打造的,斧麵長有尺二,寬約八寸,厚僅兩寸,斧刀之處更是薄削鋒利,斧背柄尖則是一隻雙角特長的龍首,而雙角似刀似錐可削可刺,可見能施展甚多種不同的招式。


    另外尚有一根五尺長一握粗的精鐵棍,不但可當棍使,而且鐵棍一端有個套罩,套罩旋下之後,內裏是一根半尺長的縲旋柱,而斧柄底端的圓座也是個套罩,隻要旋下之後,便可與精鐵棍旋套相連,便成為一柄軍將慣用的六尺長斧了。


    張大合眼見之下立即欣喜的接過,發覺重量及長度皆甚為趁手,因此更是興奮無比的逐一試用之後,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而此時“紫衣羅刹”費敏慧也已在各式各樣,長短不同的眾多兵器堆中,由十餘柄上好的精煉寶劍中,挑選了一柄吳越之期精鐵打造,劍鋒至今依然毫無缺口且無鏽斑,屬於女子專用的二尺餘長“芙蓉劍”。


    而費公豪也自行挑中了一對兩尺長的“紫金錐”錐頭尖銳不說,錐身兩側竟然略微扁薄且有鋒刀,似劍似錐,不但可刺甚而可削可砍,可施展甚多種兵器招式。


    至於甘常明則挑選了一對“文昌筆”而筆管內竟然裝有機簧,筆柄尾端有拉簧,筆柄處尚有機簧,隻要用力一按機簧,便可由筆尖的微小細孔中,射出有如女子刺繡用的三寸多長細針,另外還附有一隻小皮袋,內裏尚留有數十根藍汪汪的細針,可見針上淬有劇毒。


    四人各有所得,當然皆甚為欣喜,爾後張大合兄弟三人,早已知曉費姑娘對四弟情有獨鍾,因此故意說已然數日未休未眠甚為疲累,於是一一占據了洞中可睡臥之處,便要四弟帶費姑娘至上方洞府中休歇。


    “紫衣羅刹”費敏慧自從在嵩山山區,激戰欲起之時與心上人分手後,已然將近一年未曾見到心上人,因此日日耽心,日日思念不已。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思念已久的心上人,原本有千言萬語的相思之情,欲向心上人傾訴,但是卻礙於心上人的三位拜兄在側,因此不便作兒女之態。


    當耳聞心上人三位拜兄之言,雖然芳心中羞得不敢開口,但是卻欣喜無比也不推拒的立即與心上人進入上方秘室中了。


    司馬玉虎以往與“紫衣羅刹”費敏慧及“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主婢裸身相向之時,尚不懂得男歡女愛的雲雨之情,因此從不知也未曾想過甚麽男女歡愛之事。


    但是自從與“飛雪玉鳳”南宮雪以及婢女小芝有過肌膚之親後,終於一夕之間豁然成長成熟了,而且也偶或回思那種激情歡暢的美妙滋味。


    因此,司馬玉虎引領著“紫衣羅刹”費敏慧進入上方的秘府中,行至內間平台之處時,兩人四目相交中似乎皆有千言萬語欲說,但是又不知該由何說起?說些甚麽?


    因此麵麵相對中皆是難出一語。


    突然!司馬玉虎驟然伸手將“紫衣羅刹”費敏慧摟入懷內……


    “啊……”費敏慧驚急的輕呼一聲,但是呼聲未止,突覺朱唇已被兩片溫熱厚唇封住,星眸驚睜雙手慌急掙紮推拒時,但是卻覺全身的力氣,似乎不知何時全然消失不見了?因此全身軟綿綿的似乎再也使不上半點力氣。


    而且……而且在又驚又羞中,卻由芳心深處湧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激顫及甜蜜感,好似在此一刻,芳心中的相思之情及千言萬語皆已是多餘的了,而且好似突然間已擁有了人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芳心激蕩中,不知是羞是喜?在惶恐且甜蜜的感覺中,不自覺的緩緩合上了雙眼,並且在眼皮輕輕顫動中,也情不自禁的將雙臂摟住了心上人的後背,忘了天地間的一切,已然沉醉在心上人的濃鬱愛意之中。


    司馬玉虎柔情的擁吻著慧姊,雙手不斷的在她後背及柳腰間撫動,並且逐漸移動的撫至她胸脅、玉臀處。


    費敏慧隻覺愛郎的雙手,在自己全身各處不停的愛撫遊動著,雖然尚隔著一層衫褲,但是也已使得全身肌膚湧生起,似曾經曆過的驚悸刺激感,而且芳心深處也已感受到一股似曾體驗過,似迷茫似空洞似神遊似酸癢的激顫。


    鼻息逐漸粗喘,玉頰也逐漸泛出激情的桃紅,芳心內又羞又怯中,卻也有種難以拒絕且欲迎的迷茫感!


    未幾,司馬玉虎突然摟著她身軀躺在岩台上,小心地解開了她腰間束帶,緩緩解開她胸襟,露出了內裏的褻衣。


    費敏慧此時突然全身一顫,慌急掙脫緊吻未鬆的朱唇,呢喃呻吟且聲如蚊鳴的顫聲說道:“嗯……嗯……郎……不要……”


    但是不說還好,她那呢喃呻吟的聲音,反而激起了司馬玉虎內心中的狂烈情欲,因此深情望著她雙眸不眨,右手依然輕輕的扯開她衣襟,並且伸入她褻衣內的雙峰上撫動著。


    費敏慧雙峰遭觸頓時全身驟震,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突然使得肌肉抽搐發顫,並且心中迷茫得輕哼出聲且呢喃著:


    “嗯……不……不可……嗯……不要……我……怕……”


    鼻息急促的輕哼呢喃著,並且羞怯的抬伸雙手,想要拉出伸入衣襟內的大手,但是卻是酸軟無力,而且厚唇再度掩上了朱唇,另一隻大手也開始解開衣衫,於是……


    雖然胸前尚有肚兜遮蔽,但是肩頸及胸口處,雪白如玉溫軟柔膩的玉肌,已然展露無遺,費敏慧羞顫得伸手遮掩胸前,但是司馬玉虎的大手已然強行伸入肚兜內,抓握住一團圓滾飽滿軟中帶硬的玉乳上。


    在費敏慧迷茫的輕哼呻吟聲中,司馬玉虎的雙唇也開始逐漸往下吸吮至頰、頸、肩、胸口,待吻上了玉峰上那有如相思豆的粉色肉豆時,霎時便聽費敏慧心神恍惚迷茫失神的呻吟出聲……


    “啊……啊……郎……相……相公……啊……嗯……”


    突然身軀感到一涼!費敏慧在迷茫中不知何時?心上人已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肚兜,使得最後一道防線已失,因此慌急且下意識的身軀一縮,神色惶恐羞赧且帶有幾分畏懼,幽怨的望著心上人。


    然而卻覺頸項被一團團溫熱的呼氣吹得又癢又麻,並且又聽令人癡迷的深情聲音在耳旁響起:


    “慧姊……我還想看你全身……”


    費敏慧聞聲頓時如雷擊頂腦中轟然,隨及想到……那時全身赤裸……後來又……


    自己全身赤裸的倚偎在心上人懷中……


    想到此處,費敏慧再也無力阻止心上人了!於是掩著胸口的纖柔雙手已被移至雙脅,並且感覺到身上衣衫逐一掀張……


    但是忽覺愛郎離開了身側,似乎不再有動作了?莫非愛郎……


    好奇的微眯雙目望去,卻見愛郎在一旁正迅疾的脫下衣衫,霎時羞得輕呢一聲,又急忙緊閉雙目,且全身羞顫發燙。


    司馬玉虎迅疾將全身衫褲盡褪,輕柔的側伏在慧姊身旁,兩具赤裸的身軀已然相觸相貼,而且一雙大手又開始輕柔的撫著她香肩,逐漸撫至胸口、雙峰及至小腹,處處皆是柔嫩細膩平滑如玉,誘人至極令人心蕩。


    忽然!一雙大手同時握住了雙峰,頓聽費敏慧呻吟一聲,而司馬玉虎雙唇已吮住了一粒粉色肉豆……


    “啊……”


    一聲驚悸的顫呼聲乍響,但是司馬玉虎的雙唇已開始在軟中帶硬的雙峰上,不停的輕舔吸吮偶或輕咬一下,使得費敏慧的呻吟聲連連不斷,而且身軀已然驚悸得開始輕扭不止,一雙玉手則在兩側岩台上亂撫亂抓著。


    微顫的身軀不自覺的輕扭中,下身的村姑長褲已被緩緩褪除,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肚兜掀起,一具如玉雕鑿而成的玲瓏美妙身軀,已然盡現無遺的呈現在司馬玉虎眼前。


    隻見她,雪膚凝脂柔白如玉的酥胸上,一對圓滾飽滿的尖挺雙峰急促的起伏著,平滑的小腹間有著誘人的一個臍洞,下方一雙豐盈修長的玉腿一伸一曲緊夾著胯間,雖然見不到那處隱秘的生命泉源,卻可望見那片柔細稀疏的茸毛間,已然有些閃亮的玉珠滲出。


    並且也因為一雙修長玉腿半伸半屈,使得玉腿根上方,半邊圓突如桃的玉臀更加突出,圓潤得令人饞涎欲滴,如此一個嬌豔動人玲瓏美妙的身軀盡現眼前,再加上令人激情的嬌哼呻吟聲,怎不令人血脈賁張欲火高熾?


    隻見司馬玉虎額頭冒汗,胯間玉莖已然充脹堅挺而起,而雙手微顫的再度撫上了如玉身軀!手掌逐漸從腹部上栘,登上了圓滾的雙峰,感受著那種柔細滑嫩,軟中帶硬的美妙觸感,偶或用力掐握,柔嫩的玉乳竟也隨著手指之力壓得凹陷,好似鮮嫩的水蜜桃即將掐破擠壓出桃汁一般。


    此時費敏慧也已被司馬玉虎挑逗得春心蕩樣,內心火熱全身發燙,雙頰桃紅鼻息粗喘,身下的衣褲皆已被抓揉得成為一團了。


    司馬玉虎此刻也已欲火高熾得難以忍受,因此立即伏壓在她身軀上,而費敏慧也激情得玉臂一抬,已然緊緊摟抱住他背脊,霎時身軀相貼四臂交纏緊摟,四片幹澀的唇肉再度緊合吮吻。


    一雙玉腿突然被他雙膝撐張大開,隻見五露滲濕的茸毛緊貼肌膚,使得兩片柔嫩肉阜緊夾,不斷擠溢出玉露的玉門清晰可見。


    費敏慧在激情迷茫中,隻覺胯間羞處被一個火燙之物緊頂著,雖不知是甚麽東西?但是已略微恍悟的又羞畏又期待,似乎已將自己完全奉獻給愛郎,任憑愛郎谘意愛憐了。


    可是那根火燙之物似乎甚為巨大,緩緩頂撐中,玉門逐漸被撐脹得有些痛楚,以欲撐裂一般!


    “啊……痛……不……不要頂了……”


    尚幸司馬玉虎已曾有過經驗,因此耳聞呼痛聲,玉莖挺入玉門內些許,便不再深頂入內,僅是不斷的吻吮吸舔她朱唇玉頸,雙手則在她雙乳之間不停的揉掐撫動著。


    費敏慧隻覺玉門處的痛楚漸消,而且身軀被愛郎的雙手挑逗得極度刺激,芳心及身軀內裏恍如有千萬個蟲螻抓爬似的,不斷的湧生出難以忍受的酸癢感,玉門深處也不斷的滲出玉露,春心蕩樣難以自禁中,已然激蕩得開始扭搖身軀。


    如此一來,玉門處撐脹的痛楚感,已然被體內深處湧生起難以忍受的酸癢感,壓蓋得早已無覺,並且因為玉門逐漸適應了火燙玉莖的撐脹,再經過玉露的滑潤之後,緊頂未動的粗巨玉莖頭,竟然已隨著她難以自禁的扭搖,逐漸滑動深入撐脹著。


    但是,撐脹的痛楚感尚可忍,身軀內裏恍如有千萬個蟲螻抓爬,而不斷湧生出的酸癢感卻難以忍受,因此費敏慧隻期望有甚麽東西能深入體內搔解那股癢意,而就近的,便是那根火燙之物了。


    而在此時,司馬玉虎也已被愈來愈高熾的欲火,衝激得再也難忍受,再加上心知蓬門初開必然要曆經一段痛楚,爾後方能順暢,因此下身猛然往下一壓,粗長玉莖已驟然深挺入玉門內,並且衝破了一道門禁疾頂入底!


    費敏慧下體玉門內驟然遭到一陣撐脹撕裂的劇痛,頓時痛得她全身驚縮僵硬,雙目驚睜的痛叫出聲淚水滴流,摟著愛郎背脊的雙手,也已十指驚顫得抓掐入他肌肉內,被愛郎緊吻難以出聲的朱唇內,僅能嗯嗯不止的靠著鼻聲哼痛。


    “啊……好痛……嗯……郎……痛……不……不要……”


    司馬玉虎猛然一挺,隻覺玉莖已然衝入一道緊窄溫熱,且玉露濕潤的深洞中,霎時覺得原本高熾的欲火,已因玉莖被溫熱緊窄肉壁緊裹包夾,而引生出的舒爽感渲泄不少,立即雙手分別緊摟她玉頸及玉臀,使兩人身軀緊貼不鬆。


    雖然驟然而起的充脹撕裂劇痛,痛得費敏慧腦中轟然全身驚顫,尚幸愛郎並未再狠心的衝頂,因此劇痛僅是在霎那間難以忍受,爾後雖然尚是充脹疼痛,但是尚可忍住逐漸舒緩的疼痛。


    不過……雖然下體羞處內尚有撕裂的痛楚,並且感覺那根似欲頂入心坎中的火燙粗長巨物,將下體深處充脹得甚為難受,不過……卻使內裏深處原本難以忍受的搔癢酸麻感,已然消失不少。


    而且芳心中知曉自己保存二十三年的清白,已在此時全然奉獻給愛郎了,自此,自己已身屬愛郎的人了,因此已然由芳心深處湧生出一股滿足及甜蜜感。


    此時,司馬玉虎感覺到她原本僵硬緊夾的身軀,已然逐漸放鬆的又恢複了柔軟,於是微鬆雙手且微微仰首的望著她。


    費敏慧的朱唇終於獲得了舒解,美目回望著那雙射出熾熱深情的雙目,又羞又喜的輕哼呢喃說著:


    “嗯……郎……你……你好壞……差點頂……頂死賤妾了……”


    然而司馬玉虎卻黠笑的說著:


    “慧姊,你早已是我的了!隻不過是今天才……莫非你不願意?”


    費敏慧耳聞愛郎之言,頓時又羞又惱的伸拳連連擊在……不!是拍在……也不是!


    是輕輕的撫著愛郎胸口,羞嗔的膩聲說道:


    “你……討厭!人家都……都給你了,你還這樣說……”


    司馬玉虎心中得意的一笑,並且已緩緩高抬下身,而胯間粗長玉莖也隨之緩緩抽出玉門。


    費敏慧突覺火燙巨物逐漸抽離下體深處,在陣痛中,充脹撕裂的痛楚感覺已然消失不少,但是不知為何?卻另有一種空虛及不舍的感覺湧生?


    芳心迷茫中,突然那火燙巨物竟又緩緩的再度深入!於是……反反複複,一次又一次地抽離又深入,費敏慧隻覺下體的痛楚漸次減少,並且覺得深處有種難以言喻的酸癢酥麻感覺,又開始逐漸湧生,已然身不由主地隨著火燙巨物的進出,扭搖擺動著柳腰,櫻唇綻開中不時哼出令人銷魂的喘聲及呻吟囈語聲。


    司馬玉虎下體的聳挺動作逐漸加大也逐漸加速,隨著粗長火燙玉莖在玉門內的抽挺愈來愈迅,已然朱唇半張的輕哼呻吟不止,麵上的神色則是不知是痛苦還是……


    司馬玉虎耳聞近乎浪蕩的呻吟聲,使得內心的欲火更熾,因此下身聳挺的速度也愈來愈快,火燙粗長的玉莖也在玉門中,抽頂得愈來愈迅疾,也愈來愈深入,次次皆是剛抽至玉門口,迅又衝頂入深處。


    費敏慧驟遭愛郎逐漸加大的動作及逐漸加迅,抽挺迅疾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中,已然刺激得全身驚悸顫抖,在脹痛中竟然有種美妙的舒爽感逐漸湧生,而且隨著粗長玉莖愈來愈迅疾的抽挺,玉門內的舒爽感也愈來愈增強。


    再加上胸前雙峰的乳尖,尚被愛郎的一雙大手,毫不空閑的分別抓揉掐握著,使身軀上也已湧生出令她全身發軟的美妙感覺,因此兩種不同的舒爽感,逐漸將費敏慧帶往有如仙境的虛無中,似泣似歡的嬌哼呻吟聲也不斷的由口中響起。


    於是……費敏慧隨著火燙巨物的衝頂之力,以及全身湧生出的刺激美感,美妙玲瓏晶瑩剔透的身軀,也隨之開始慢慢扭動,而且隨著愈來愈高亢的美妙舒爽感,柳腰不知不覺中已加快了扭動,恍如大海中的起伏波浪。


    下體交合處,隨著玉莖的迅疾抽挺,連連不斷的響起肌肉拍撞聲,由玉門內擠溢出混合著落紅的玉露,也已將身下衣衫及岩台上逐漸滲濕了一大片。


    逐漸被快感浪潮淹沒的費敏慧,雙手緊緊抓摟住愛郎,嬌靨上浮現出一片又媚又蕩的紅潮,以及一種沉迷於無邊舒爽中的忘我神態,更有種令人為之銷魂的誘人韻味。


    突然!司馬玉虎雙手摟著她柳腰,雙膝跪蹲拾起上身,雙臂緊摟他背脊的費敏慧也隨上不起,成為雙腿分張跨坐在他雙腿上,如此一來玉莖更深頂入玉門內,像是欲頂入一個神秘之處,欲頂入她心坎中,但是卻更令她靈魂盡酥,香頸一仰,一連串難以自禁的婉轉嬌啼及呻吟聲,隨之蕩呼出口,嬌軀扭搖得也更為顛狂浪蕩。


    突然!費敏慧全身一陣驚悸,雙手雙腿緊緊夾摟住他身軀,上仰的螓首左右亂晃,玉臀更是狂扭狂搖得如同狂濤巨浪中的小舟,終於在連連顫叫之後,玉臀驟停、緊頂且螓首連晃,泛紅的肌膚突然冒出驚悸的雞皮疙瘩。


    接而全身驚顫發抖,一對朱唇已狂亂的吻著司馬玉虎麵頰及厚唇,迅又貝齒咬在他肩頸之間,柳腰劇烈狂扭中快感急速攀升,玉門內急驟蠕裹收縮,一片陰涼的元陰,已如同洪水泛濫似地狂泄而出。


    在此一瞬間,費敏慧的意識恍如飄入一片虛無之中,狂亂的扭動著身體,淚水如泉滂沱而下,朱唇內發出了又像悲泣又像歡叫的聲音,嬌哼呻吟呢喃囈語的不知在說些甚麽?並且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身軀發軟嬌弱無力地倚倒在司馬玉虎懷中,口中尚哽咽輕泣不止。


    也就在此同時,司馬玉虎也已被她激蕩狂顛的神態,激得血脈賁張難以忍受,雙手猛然抱著她玉臀連連高抬又放,下身也連連往上聳挺,她也被如此狂猛之勢,挺頂得全身顫抖尖叫連連。


    突然!司馬玉虎雙手緊摟緊壓住她身軀,身軀往上狂頂數次便靜止不動,接而便有一股火燙的元陽,由玉莖小孔疾如水喉猛然射入她體內深處,似乎要將她體內深處的神秘之地射穿一般。


    費敏慧玉門深處驟然遭火燙元陽勁疾衝射,霎時射得她雙目驚睜貝齒緊咬,全身驚悸硬挺得再度狂扭狂顛,雙手在他背脊亂抓,雙腿伸挺不止,玉門深處再度狂泄出一股元陰,神智也已飛往九霄之上了。


    兩人同時攀上了激情的頂峰後,緊摟緊貼緊密無隙的身軀已同時緩緩倒向岩台,如絲愛意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難以分割,激情漸息雲散雨息,才逐漸回複神智,輕擁輕吻著共享雲雨後的溫存。


    爾後,緊密接合的身軀已緩緩分開,兩人的胯間俱是玉露及血跡狼藉,費敏慧又羞又喜又甜蜜中,發現愛郎胯間有根沾滿玉露及血跡的軟垂之物,羞望中,心知必是方才令自己舒爽得如登美妙仙境之物。


    費敏慧以往雖然見過稚子幼童的胯間之物,但是卻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成熟男子的胯間之物,可是……方才不是火燙粗長頂得自己全身欲散如登仙境嗎?現在怎麽會是如此又軟又短的模樣?不知為何會有如此的不同?


    芳心又羞又奇又怯又疑中,終於伸手將軟垂之物握在掌中,覺得軟縮如綿僅有一掌之握,心中暗暗稱奇,如此一根軟軟的肉條兒,先前怎麽會那樣凶猛的要頂脹死人呢?


    但是正當她用纖纖玉手玩弄了一回後,原本軟縮如綿之物,忽然充脹堅挺的直豎起來,竟然變成一根青筋暴露火燙粗長之物,使得費敏慧的一隻小手簡直把握不來,頂端尚有一個圓滾紅亮大如雞蛋的圓頭,連根到頭竟然足有七寸多長,頓時嚇得慌急縮手不敢再觸。


    司馬玉虎胯間玉莖被她如此玩弄之後,倏然又堅挺而起欲念也隨之再生,因此身軀一側又壓在她柔滑細膩的身軀上,並且在她羞顫的驚呼聲中,兩人再度又掀起了一陣激狂的無邊春色,嬌哼呻吟激情蕩叫聲,不斷的在秘室中回響!


    半個多時辰後,兩人俱是汗水淋瀝鼻息粗喘,緊貼相擁的沉醉在雲雨後的激蕩餘情中,靜靜的進入夢鄉中。


    此時,已然沉睡中的司馬玉虎,寧靜的腦海中突然逐漸空洞得虛無縹緲,腦中似是逐漸充滿了滾湧霧氣,並且在霧氣中逐漸浮現出一個似虛似幻的影子,而且愈來愈近,也愈來愈清晰,並且見他滿麵笑顏的逐漸接近,並且笑說著:“癡兒!癡兒!


    情緣絲絲身周纏,爾後鸞星紛爭輝,情海生波何以解?切記化情共連理!”


    沉睡中的司馬玉虎突然被夢境驚醒,猛然坐起身軀怔思,覺得夢境中的那名老者甚為眼熟,竟然是曾經在腦海中顯現過的那名老者?正沉思時突聽費敏慧在睡夢中囈語著,接而又雙手亂抓且悲泣叫道:


    “不……不……泣……泣……虎郎是我的!你不可以帶他走……虎郎……你不能拋棄賤妾……”


    “別怕……別怕……慧姊,我在這兒……”


    司馬玉虎聞聲一驚!立即側身倚倒的擁摟著她,並且柔聲在她耳旁細語,於是使費敏慧逐漸止住泣聲,並且麵浮笑意的緊緊摟住司馬玉虎不鬆,於是兩人再度相擁入睡,忘了夢境中的一切!


    五人在絕穀中停留數日,司馬玉虎已將適合女子習練的“靈月心法”以及“淩波劍法”十八招“淩波手”二十七招“淩波身法”逐一傳授給“紫衣羅刹”費敏慧,爾後又絕穀中一些女子專習,自己不曾多習的武功秘笈挑出,交由她自行觀閱習練。


    並且又采摘十餘朵巴掌大的“千年茯苓”分由三位拜兄及“紫衣羅刹”費敏慧,分別服食煉化增功。


    甚而司馬玉虎不惜耗費真氣,一一協助功力已達一流之境的三位拜兄,逐一貫通了“天地雙橋”使三人的功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踏入了另一層境界中,當然也使得張大合兄弟三人,對四弟更是感激在心。


    至於“紫衣羅刹”費敏慧,已然與愛郎有了夫妻之實,時時刻刻皆沉醉於甜蜜的滿足感中,並且也獲得愛郎傳授了許多心法及武技,又有天地靈珍可服用增功,因此芳心欣喜無比的日日勤習不懈,早已忘了往昔刻骨銘心的相思之苦。


    “紫衣羅刹”費敏慧的功力,原本僅在二流之上不到一流之境,待服用了數朵“千年茯苓”煉化增功後,雖然功力已邁入一流之境,但是尚無法順利貫通“天地雙橋”因此隻有待勤習增功之後再說了!


    旬日之後——“洛陽”東南方“洛水”官道旁的一片樹林內“狂龍”司馬玉虎站在一株樹前,望著大哥“莽張飛”張大合手執尺餘長“龍頭斧”與六名五旬不到的壯漢者激戰著。


    左方二哥費公豪,雙手各執一支兩尺長的“紫金錐”與一名五旬老者及兩名四旬餘壯漢拚鬥著,再左側則是雙手各執一支“文昌筆”的甘常明,與一名身穿青色長衫,滿麵長髯兩鬢灰白,年約六旬左右的魁武老者單打獨鬥著。


    “狂龍”司馬玉虎眼見與三哥單打獨鬥的老者,乃是昔年為了避免白道之人追擒自己,便贈給自己一片“紫雲佩”的那位“潭州紫雲山莊”莊主“美髯飛雲”胡天長。


    司馬玉虎方才已由這些人的口中之言,知曉他們可能都已遭到“幫”的劇毒控製,所以才身不由己的受命尋找及圍殺自己兄弟。


    但是心知三位拜兄皆已貫通了“天地雙橋”功力已然增進甚多,足可與白道高手“霸拳”陳定中單打獨鬥數百招了,隻差打鬥的經驗及閱曆而已。


    因此雖知三位拜兄皆已可擊敗對手,但是“美髯飛雲”胡天長對自己有恩,因此便傳音三位拜兄,隻須與對手試功練招,不可傷及他們性命,便任由拜兄為之了。


    然而與自己已有了夫妻之實的慧姊,功力尚差且武技也是初習乍練,因此心中較為耽心,所以目光不時望向右方,看著手執“芙蓉劍”的“紫衣羅刹”費敏慧,與一名五旬老者以及一名三旬大漢激鬥著。


    眼見她施展初學數日的“淩波劍法”雖然甚為生疏且破綻百出,尚幸還能全神貫注,穩紮穩打的未現敗象,隻要再過些時光,或許便可由打鬥中,悟得劍招中的一些精妙之處,因此隻在旁觀戰並無意插手。


    觀戰之時,內心中也不斷的沉思著“幫”的那個蒙麵女子有意施毒控製武林,雖然與自己無關,甚至可因此使得白道武林嚐到苦果,也使自己能出了一口恨氣。


    但是她曾無緣無故的將自己擊成重傷,而且還施毒欲控製驅策三位拜兄,因此已與自己結下了仇恨,況且她以劇毒控製了“霸拳”陳定中以及“幽冥鬼府”的人,爾後自己欲向“霸拳”陳定中以及蒙麵女子尋仇時,豈不是必將與“幫”控製的黑白兩道,及“幽冥鬼府”之人為敵了?萬一遇到也已遭到控製的閻春鶯及四婢,到時又該如何應對?


    因此,司馬玉虎心思疾轉之後,認為絕不能讓“幫”為所欲為,否則待其逐漸壯大之後,爾後必然使自己報仇之事受阻,並且也會對自己及三位拜兄,還有對自己有恩及認識的人不利,心中有了體認之後,已然有了決定,於是立即朗聲喝道:“住手!”


    激鬥中的雙方,一方是拿對方試練新得的兵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逐一試施不同的招式,已然愈打愈沉穩,也愈打愈興奮,而另一方則是愈打愈震驚,不但毫無一絲勝算,甚而逐漸有敗象顯現,因此當耳聞喝止聲時,俱是正中下懷的隨聲一一收招後退。


    張大合兄弟三人耳聞四弟的喝止之聲,立即收招後退並無意見,但是“紫衣羅刹”費敏慧則是嘟著朱唇掠返愛郎身側,嬌嗔不依的說道:


    “討厭啦!人家正打得愈來愈順手了,你卻……”


    司馬玉虎耳聞慧姊嬌嗔之言,僅是以柔情的目光望著她笑了笑,然後才朝已然相聚一起的十二人中,年齡最長的“美髯飛雲”胡天長笑說道:


    “胡老丈還記得在下嗎?”


    “美髯飛雲”胡天長數年前便已知曉昔年“霸拳”陳定中因其孫之死,曾請托各方同道追擒的瘦弱少年,以及綠林小賊“莽張飛”張大合“洛水雙魚”四人,爾後也已聽聞他們四人的功力,竟然在短短數年間,俱都難以置信的暴增數倍,成為一流高手,甚而大膽的前往“怡心別院”尋仇!


    爾後也因此,已使昔年之事牽扯出不少爭紛及內情,連“幽冥鬼府”也牽扯在內,甚而連少林寺的“戒律四僧”及“十八羅漢”也因此而全然慘遭碎屍而亡!


    雖然曾慶幸當年自己與“富貴笑翁”邱錢未曾盲目的牽扯在內,否則勢必名聲受損,甚或遭致無情的報複,但是卻難以相信當年那個又瘦又小的少年,以及綠林小賊“莽張飛”張大合“洛水雙魚”怎可能在短短數年中,便有了如此高絕的功力?


    難道是江湖傳言渲染過實?


    如今,沒想到親與對方相見,並且與同道欲擒下對方時,卻發覺昔年僅是洛水小水賊的“洛水雙魚”之一,便可與自己單打獨鬥毫無敗象,甚而還淩駕自己之上,保有餘力?內心震驚駭然中,當然已相信了江湖傳言無誤!


    當耳聞那個俊逸雄偉如玉樹臨風的青年,出聲喝止時,立即收招退身。


    但是並未料到他便是昔年那個又瘦又小的少年,因此怔怔的望著他未曾開口。


    司馬玉虎微微一笑,由腰際蛇皮囊內翻找出從未曾動用過的“紫雲佩”右手微抬……


    “紫雲佩”恍如一片輕羽,已然淩空緩緩飄向“美髯飛雲”胡天長。


    “美髯飛雲”胡天長眼見紫色之物,淩空緩緩飄向自己,頓時心中一驚!


    知曉乃是淩空渡物之技,自己雖然也能施展,但是僅能在兩丈之距施為,也無法使物如此遲緩且平穩不墜,更何況是在五丈之距施為?


    由此可見他的功力至少已比自己高出倍餘!


    待望清那片逐漸飄向自己的紫紅之物,竟然是自己往昔的信符“紫雲佩”?


    可是此片“紫雲佩”已然贈給昔年那個,又瘦又小言語甚為偏激的少年,如今怎麽會在眼前這個俊逸雄偉的青年的身上?難道他便是……


    因此已驚疑的脫口問道:


    “啊?老夫的‘紫雲佩’?你……難道你是……”


    司馬玉虎笑顏頷首,並且續又說道:


    “正是在下!老丈且先收回昔年相贈之物,在下尚有事請教老丈!”


    在施展淩空攝物之技時,尚可開口說話?而且施功平托飄飛的“紫雲佩”竟然平穩如故毫無遲頓下墜之狀?如此的功力……


    “美髯飛雲”胡天長內心震驚睜目怔望中,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平飄至胸前的“紫雲佩”並且又聽他笑說著:


    “胡老丈,諸位可是皆遭‘幫’的劇毒控製,以致身不由己?如是,在下有物可為諸位解消劇毒回複自由之身,不過……”


    “啊?你……你……司馬少俠你是說……”


    “諸位不必懷疑!在下三位拜兄在旬日前,也與諸位相同身遭劇毒控製,如今已然劇毒盡去,如果諸位願意一試……”


    司馬玉虎話未說完,已聽“美髯飛雲”胡天長驚喜無比的笑叫著:


    “願意……願意……司馬少俠,老夫願意供少俠一試,不過老夫十二人中,僅有老夫及屈老弟、黃老弟三人身遭劇毒控製,其餘五人則是老夫莊內之人,以及屈老弟、黃老弟的門下,因受老夫三人拖累而順服‘幫’……”


    原本與費公豪交手的那名老者,此時也已麵浮愧色的沉聲說道:


    “少俠,我等並非有意與少俠兄弟結仇,實是被形勢所迫,不得不厚顏為惡,如果能獲少俠之助解消體內劇毒,老夫等人爾後必有一報!”


    司馬玉虎聞言僅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言,於是由腰際蛇皮囊內取出一隻玉瓶,但是突又一頓,改由囊內取出三隻略小的玉瓶,一一分贈三人後才笑對“美髯飛雲”


    胡天長說道:


    “胡老丈,在下調煉的解毒水數量並不多,但是老丈往昔大義相助在下,在下無能以報,因此也僅能以此為老丈盡份心力了!此瓶內的藥水,服用一口大概便可解消劇毒了如果不放心便喝上兩口也無妨,三位飲用解毒之後,其餘的則可留在身上,作為似後協助好友解毒之用吧!”


    “美髯飛雲”胡天長及屈、黃兩名老者,一一接過了玉瓶,原本尚抱持懷疑之色,得耳聞服用方法以及事後症狀後,便一一飲用一口。


    刻餘後,劇毒已解的三人已是欣喜無比的連連道謝,爾後雙方同在樹林內低語詳談,由三人口中知曉“幫”的劇毒有限,僅能控製武林中頗負名聲,且功力高深的黑白兩道高手,以及各門各派的為首數人,使得門下也隻得聽從主首之命,順從“幫”的驅策。


    因此“美髯飛雲”胡天長便請求司馬玉虎兄弟說道:


    “司馬少俠,五位現今皆已是武林中名聲甚高的高手了,而且少俠也與那個來曆不明的蒙麵女子,也就是‘幫’幫主有仇,若是能以解毒水逐一助同道解消體內劇毒,便可削減‘幫’的勢力,也對少俠報仇之舉大有幫助,因此老夫欲代江湖武林同道請命!希望少俠兄弟體念江湖武林的安危及寧靜,盡可能將中毒的高手逐一解消劇毒,如此‘幫’便無法控製江湖武林黑白兩道,為禍天下了!”


    然而司馬玉虎聞言後,僅是微微一笑的應聲說道:


    “胡老丈請放心!在下為了自己也為了一些好友的安危,絕不會容許‘幫’壯大的!但是對方善施毒物,在下兄弟也無法四處奔波逐一為他人解毒,所以才會將數量不多的解毒水分贈三位,視情協助各方同道解毒!”


    “哦?原來少俠早存有悲天憫人的心意,所以才會將解毒水分贈老夫三人,如此倒令老夫汗顏了!不過……莫非少俠對毒物一道……”


    “胡老丈,在下對毒物毒性略知一、二,並且因為三位拜兄身染劇毒,故而嚐試解毒,終於湊巧製出一些尚有效的解藥,但是卻不敢高談精專,嗯……對了!胡老丈乃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高手,想必認識一些對醫、毒精專之人,何不請托他們……”


    但是話未說完,卻聽“美髯飛雲”胡天長歎息一聲的說道:


    “唉……其實老夫早有此舉,奈何……‘幫’似乎早已有備,因此武林中一些對醫、毒皆有深研之人,在數年中先後無故失蹤或被暗害,所餘者僅是略識一、二而已,因此……”


    “啊?我知道了……”


    突聽“紫衣羅刹”費敏慧脫口驚呼出聲,接而便朝司馬玉虎說道:


    “虎郎,你不是說那個‘霸拳’陳定中早已被人用劇毒控製了嗎?若依胡前輩之言,說不定幹爹便是因此而被他暗害囚禁,而且逼幹爹立誓,若未尋得……解毒之藥便不得再行醫!由此可見‘霸拳’陳定中存有私心,囚禁幹爹之事,可能連那個‘幫’幫主也不知曉!”


    “喔……嗯!甚有可能,或許這是我們用以報仇的良策之一!”


    爾後便僅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談話,於是雙方便告辭分手,但是司馬玉虎突然暗中將一粒“蜈骨珠”塞給“美髯飛雲”胡天長,並且傳音說道:


    “胡老丈!此珠攜在身上便可避毒,可惜無法祛毒,在下贈送老丈用以防毒,以免再遭劇毒控製!”


    “美髯飛雲”胡天長聞聲心中一怔!但是隨及麵浮感激之色的頷首未語,再度告辭與其餘十一人欣喜疾掠而去。


    望著眾人離去之後“紫衣羅刹”費敏慧突然又朝司馬玉虎說道:


    “虎郎,你那粒‘三目金蟾珠’隻要浸泡水中之後,那些水便可成為吸毒藥水,將身軀內毒物吸聚入腹排出,但是你為何要說數量不多?”


    司馬玉虎聞言頓時一笑,便笑說道:


    “其實我不願在眾多不識之人麵前談論太多,以免泄露我們身上有解毒之物的事,否則必然會引起眾多武林人的覬覦,因此隻說是能製出解藥,才能分惑他們耳目,如此也會引起那個來曆不明,且善施毒的蒙麵女子的惶恐,而且不敢派身染劇毒的高手圍攻我們,否則又會遭我們一一解消劇毒失去控製,所以如此甚有可能引誘出,行蹤不知何在的蒙麵女子親自來找我,到時我就可以好好的羞辱她,報仇雪恨了!”


    果然,五人往東一路前行中,連連遭到黑白兩道數批人的攔擊時,皆由張大合兄弟三人及“紫衣羅刹”費敏慧,分別出手相抗且試招練功,然後才取出“三目金蟾珠”浸泡過的解毒水,供對方吸聚劇毒排出體外,解消體內劇毒。


    將初時攔擊的兩批人全解消體內劇毒後,果然使得眾多身遭劇毒的人,先後聞風而來。


    其中竟然尚有認識及見過的“枯竹追魂”房廣清“冷麵閻羅”關武以及“狂梟”


    佟昌三人,因此欣喜中立即取出解毒水,供眾人解消體內劇毒。


    爾後“枯竹追魂”房廣清及“冷麵閻羅”關武便與兄弟四人同行,途中再度有人聞風隨後而來討取解藥。


    其中竟然還有“伏龍掌”趙元戎“疾劍飛掌”梁浩民“驚天指”馬世樂三人,雖然一一為眾人解毒後,但是聲稱解毒水已罄,再也無法可供人解毒了,因此須擇地再煉製!此後,一行七人便隱匿行跡返回岩堡,但是沒想到竟然陷入一座不知名的陣勢之中,尚幸早有堡中巡衛欣喜的將眾人引領入岩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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