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瑜用詫異眼睛瞪著謝義新,瞳孔忍不住收縮了兩下。他有點信不過自己的耳朵:“義新,你是說她男朋友......!”


    “是的,在她大三的那年暑假人就已經不在了!雷蕾為此在宿舍裏足足躺了一個星期,那段日子,應該是她生命裏最黑暗的時期。娜娜之所以對你那麽說,她是怕你再傷害到小雷。”


    鄭瑜怔怔地看著謝義新半天才說:“這麽多年了,她……”


    謝義新點點頭說:“雷蕾是個心細又體貼的女孩,性情還特別溫柔,如果不是因為她把自己封閉起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單著。雖說她哥哥是個遊手好閑的寄生蟲,但也不足以影響到她到現在還一個人單著。是她自己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


    鄭瑜思索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義新,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毛病,也知道我之前對雷蕾傷害有多深!有時候我都盡量的不去想。一想起那些事情我就想抽自己大巴掌!還記得你說過的那句‘如果碰到對的人,讓你少活幾年你也願意’。如果能對雷蕾有所彌補讓我立刻就死,我也願意。不過說這些已經太晚了,我現在也想通了,如果不是蕾蕾自願的,我是不會再去打擾她了。我們以後就隻有工作關係。我不會對她再有其他想法了。”鄭瑜一臉嚴肅,成年以後,兩個人第一次這樣推心置腹地聊天。這忠懇的語言謝義新也是第一次聽到。“娜娜說的對,我沒有資格!我罵過她,羞辱過她,回過頭來,她卻不顧性命地救了我。在她走投無路最需要工作的時候,是我逼著她辭職。在她受人欺負的時候,為她出頭的卻不是我。我有什麽資格愛她?她那樣拒絕我,簡直是給足了我麵子。”鄭瑜悔恨的就差掉眼淚了。


    “孜瑜,自暴自棄不是你的性格呀!以前多難的日子,多心酸的事情你沒經曆過?現在遇到關係你一生幸福的事情,你怎麽能退縮呢?你這樣都不像是我認識的鄭孜瑜了!你們可以慢慢來的。你看你現在不是已經改變了很多嗎?你隻要是真心地對待雷蕾,不再欺負她,能真心地守護她一輩子,我和娜娜都商量過了,我們會盡全力促成你們這段好事。”鄭瑜不知所措,又有點喜出望外地看著謝義新嘴角抽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個字。謝義新讀懂了他表情,微笑著說:“你們也算的上是一對苦命鴛鴦,天生的絕配了!”


    鄭瑜望著謝義新,眼神裏充滿了感激和承諾。“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相信女人的,更不要說去為哪個女孩動心了。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雷蕾在我心裏就是揮不去。”鄭瑜閉上眼睛輕輕地說:“仔細回想一下我們認識的這些年,她用她的倔強、大度、寬容、勇敢和友善影響著我,讓我重新審視自己,重新認識自己。我不想錯過她,但是我更不想傷害她,如果她接受不了我,我願意就這樣一輩子遠遠地看護著她,隻要她幸福快樂我也就安心了。”


    “好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也算是能給娜娜一個交代!你知道嗎?雷蕾還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這幾天她一直在央求我,不想參與咱們這次的合作。是我軟硬兼施應壓到她身上的。今天她也是推三阻四地不願來,是我硬給她拖來的。她似乎對你開始有所防備了,這女人一旦有了防備攻克起來還真不容易。”謝義新說到這裏笑著拍了拍鄭瑜的肩膀說:“不過你放心,咱們這麽多人要攻下她這個堡壘是遲早的事。”


    “你......來,喝酒!”鄭瑜聽了心裏熱熱的,兩個人舉杯一飲而盡。


    下午,付總、薛聰、鄭瑜和謝義新還有雷蕾他們在四樓會議室見麵了。薛聰見到雷蕾非常高興,由於時間緊張,也顧不得寒暄太多,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心中不免暗自惋惜。他們把方案裏雙方達不成共識的地方勾畫了出來,又提出了一些建議和意見讓雙方的設計師再重新斟酌。初步訂到三十天後簽合作協議,三十天後剛好是大年二十六。


    之後的時間是雙方的設計師共同研究競標方案的事。圖剛也刻意地給他們留空間,謝義新更是把所有的事情全權交給雷蕾一個人負責,說是這事關重大,怕別人不能勝任。雷蕾即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沒辦法----這是工作!


    為了工作方便,雷蕾要有一半時間來宏建一部辦公。鄭瑜本來要在自己辦公室加張桌子給蕾蕾,雷蕾不同意。鄭瑜尊重她的意見,讓人把裴秀雲的辦公室重新收拾了一下給她用。蔡鵬輝聽說雷蕾要來一部辦公,高興地要主動要求給蕾蕾收拾辦公室。他把一切都收拾好後,還特意去花店為雷蕾買了一盆藍色的風信子。


    “天這麽冷,你怎麽買了盆藍色的,要是紅色的看著多暖和?”陳清看著快要開放的花骨朵問蔡鵬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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