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正在忙著,接到娜娜電話,沒辦法她現在不光是自己好姐妹還是老板娘,不能違背的,於是就答應了,趕快安排手裏的活。她正忙的不可開交呢,鄭瑜對大家說:“今天咱們加把勁把手裏的活弄完,爭取明天正常休息。”


    “好--”一陣鼓掌之後,大家開始各自忙自己的了。鄭瑜跑過來看見蕾蕾還在忙著,就說:“就這點活,下班前肯定弄好了,你幹嘛趕的這麽急?”蕾蕾頭也沒抬,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不忙不行啊。謝總讓娜娜給我布置新任務了。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些弄完,然後明天去恒德酒店交底。”


    “這時間也趕得也太緊了吧?謝義新是把你當機器使了吧?”鄭瑜不滿地嚷嚷道,“我去找他。”鄭瑜說著就往門外走。


    “哎呀,你回來!”鄭瑜站在門口回身看著雷蕾。“這是工作,他是老板,你不能老是用你們的感情來衡量。你去找他,他是給你麵子還是不給你麵子?”雷蕾起身倒了杯水,放到他手裏又說道:“我的工作,我知道怎麽處理。你們的感情,你要維護好。”


    鄭瑜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雷蕾的處事方式,她能時刻公私分明。“那你還有多少沒做完?不行我幫你吧!”鄭瑜覺得雷蕾說的也對,可就是心疼她太累了。


    “不用,這就好了。”雷蕾又重新走到桌子前坐下。


    “那你明天就是還得加班咯?我本來想明天咱們帶著爺爺奶奶去看櫻花呢。海湖公園的櫻花都開了有一段日子啦。”


    “你自己帶著他們去吧。代我向他們問好。”


    “你不回去,我一個人回去多沒勁。再說爺爺奶奶更想看到的是你。”鄭瑜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這不是有事去不了嗎?等忙完這一段,我一定去看他們,好嗎?”雷蕾笑著勸慰鄭瑜。


    這時鄭瑜的電話響了,“喂,媽,我在上班。下班可能要加班。怎麽啦?”


    鄭瑜看了一眼雷蕾,回身進去坐在椅子上。“明天姍姍回來,一起吃飯。好我知道了。”鄭瑜掛了電話說:“得,明天我也回不去了。姍姍明天回來,媽約我們過去吃飯。”


    “別加‘們’啊,是你自己去。”鄭瑜以為雷蕾還是為上次姍姍說話不遜的事生氣呢。


    “蕾蕾,你不是還在生姍姍的氣吧?”


    “我得有多大的氣性,這會還生著她的氣。其實我當時真的很生氣,如果不是生氣,我不會立刻就離開的。可是事後又覺得她不過是個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她的表現隻能說是被教育的不夠好。既是這樣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雷蕾停下手裏的活看著鄭瑜笑著說。


    “嘖嘖嘖,蕾蕾,你真不是一般人啊!這要是別人,不!要是我的話我指定十年八年不會理她的。”


    “你是誇我心胸寬廣呢,還是說我沒臉沒皮呀?”她看著他笑道。


    “沒有沒有沒有,我指定是誇你呀!”


    “行了,別貧了,趕快忙你的去吧!你還嫌加班的時間不夠長,是吧?”


    第二天雷蕾忙了一個上午,總算是把方案理了一遍,又把不合適的地方重新改了一下。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和小時、小孫討論了一下,準備下午去交底。這時文員小雅過來說:“蕾姐,你們聊什麽呢?”


    “小雅,坐吧。沒聊什麽,說下午交底的事情。”


    “哦,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啦,謝總的整天拉著個臉。就你回來了,我們才能稍微放鬆一下。”


    “就是的,蕾姐,你不知道昨天上午謝總好一陣發火,好像是什麽......工程款被什麽.......董狐狸給截了。”小孫聲情並茂但是說的含含糊糊。


    “是深圳的工程款,被董什麽給結了。謝總氣的把手機都摔了。”小時補充說。


    “董樹強?”


    “對對,就是叫董樹強的。蕾姐你認識這個人呀?”小時他們連忙點頭稱是。


    “不認識。”雷蕾思索了一下,馬上又反應過來說:“行了行了,吃飯吧。”


    “嗯,”小雅吃了一口飯,抬起頭又說道:“蕾姐,你知道嗎?謝總又和張經理去杭州了。”


    “又去杭州了?嗨,這是領導的事情,咱們幹好工作就行了。”雷蕾說道。


    “隻是,如果公司一時經濟緊張的話,咱們的工資會不會受影響啊?”小雅擔心地看著雷蕾。


    雷蕾笑著和大家說:“應該沒事的。公司的項目有幾個呢,現在進展都不錯。再說深圳的是之前的老項目了,對現在的影響應該不大。吃飯吧。”


    大家吃完飯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雷蕾帶著小時和小孫來到恒德酒店交底。恒德酒店位於新開發的高檔小區群的中心。這裏的小區有一部分還都在土建的收尾工程中,大部分才還沒有交鑰匙,個別臨街的店鋪在裝修,一些道路和綠化尚在修建中,周圍流動人員多,環境也比較亂,治安自然也跟不上,雖然是已是仲春時節,但是一到晚上風還是有點涼,小商販們就早早的收攤了。等他們交完底時太陽早已經落山了,這裏是工地沒有公交車到這裏,從這裏到有公交車的地方大概要走二三十分鍾的樣子。大家都匆匆地往公交車站趕。這時鄭瑜打來電話,說一會過來接她。他倆聽見了都爭相和雷蕾開玩笑。雷蕾隻是幸福地笑笑,沒說話。他們說笑著走到岔路口小時和小孫直走過兩個街區去坐28路,雷蕾要拐彎,再穿過一段沒修好的斷路然後再拐到左邊的馬路上去坐623路。因為斷路沒人管,地方也寬敞,所以白天很多小商販都在這裏出攤,晚上留下一堆堆的垃圾。到了晚上幾乎就沒有人了,再加上沒有燈就更讓人覺得空曠陰森了。剛才天色雖晚但還能看到人影,這會這裏已經一片漆黑了,隻能看到斷路盡頭的燈光,雷蕾不覺心裏有些害怕,就加快腳步往前走。


    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抓了自己一把,她就下意識地往前猛跑幾步,不由得尖叫起來。那人可能也有點緊張,一把沒抓住,雷蕾一跑反而閃了她一下,摔了個狗啃泥。他惱了,爬起來就追,沒追幾步就抓住了蕾蕾,一手擰住她的胳膊,一手拿刀頂在她的脖子上,就聽見那人說:“小妞,你跑的還挺快嘛!”雷蕾嚇的渾身發抖,但是她很快又清醒過來顫顫巍巍地說:“大......大哥,你......你是要錢嗎?我身上錢......錢不多。”


    “不多就要人!”說著一隻胳膊抱住雷蕾的腰,另一隻手依舊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大哥,我......我雖然身上帶......帶的錢不多,但是我包裏有卡,你......你隻要放了我,我可以都取出來給你。”聽雷蕾這麽說,那人看了一下掉在地上離他們有三米遠的包。“你還算老實,今天我心情也好。行,走吧。前麵就有自動取款機,我們去取錢。你別想什麽歪點子,沒用的!”那人鬆了鬆架在雷蕾脖子上刀,“拿著包咱們走!”他推了雷蕾一下,讓她把包撿起來。雷蕾撿起包,他依然用刀押著她。離路盡頭越來越近,光線也比剛才好一些了。雷蕾害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機在包裏不停的響,她剛要去拿手機,那人拿刀的手又使了使勁說:“別動!小心我捅死你!”雷蕾哭了,顫抖地說:“好......我......我不接。”一會手機又響了,那人惡狠狠地罵道“媽的,這倒黴催得。你把手機拿出來給它關了!”蕾蕾不敢不聽他的指揮。她哆嗦著要打開包,一邊走一邊摸索包的拉鏈,手像不聽使喚一樣,抖得厲害半天才拉開。她哆嗦著把手伸進包裏摸手機。“想死呀你?快點!”蕾蕾一邊渾身篩糠一樣答應著,一邊還在包裏摸。手機還在一個勁地響,蕾蕾終於摸到了,剛拿出來,那人又說:“把手機關了,你不老實,小心我連你人都留下!”一句話說的雷蕾心裏更害怕了,她哆裏哆嗦地按關機鍵,可是手一點力氣也沒有,怎麽按都使不上勁。那人正要發狠,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兒正往這邊走。


    “不要耍花招想跑!還沒有人能從老子手裏逃掉的!”說著刀壓的更緊了,雷蕾似乎已經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涼涼的東西在順著脖子往下滑了。對麵的人越走越近,雷蕾也覺得身影也越來越熟悉,當他們走到一條直線上的時候,人影衝著那人喊道:“大哥,我問你個路。恒德酒店的工地怎麽走?”聲音這麽熟悉,可是她卻屏住氣不敢出聲。


    “問什麽路?不知道?”那人氣呼呼地說。


    “大哥你看,這周圍連個人都沒有,我好不容易碰到您二位了,您就告訴我吧。”這分明就是鄭瑜的聲音,可是雷蕾依舊還是大氣不敢出。


    “你廢什麽話,說了不知道,還問!”那人急了,想趕快把他打發走。


    “大......大哥,那個......我,那個地方我知道。”雷蕾見機說道。


    “大哥,您就讓她告訴我吧,你看,這麽晚了我可能也找不到別人問了。”說著他又往他們麵前湊了湊。這時他借著路盡頭燈的餘光看到那人把壓在脖子上的刀挪到了蕾蕾後腰處。


    “知道快告訴他,讓人家好走路。”那人催促道。


    “你往前走,再往右拐,有一條斜路,走到中間有個建築工地,繞過工地再往東走,然後再往前走一個街區就到了。”他分明看見蕾蕾脖子上的刀口還在不停地流血。他再也忍不住了,說道,“我有車在前麵,我看大姐脖子流血了,要不我送你們去醫院吧。”


    “不用,你少管閑事!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


    那人正說著,鄭瑜上前一個箭步過來搶過雷蕾手裏的包,就做出要跑的姿勢。那人一看包被搶了,就猛地使勁把雷蕾推倒在地去追他。雷蕾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鄭瑜和那人打了起來。畢竟對方手裏有一把三寸長的尖刀,在夜色裏露著雪白的寒光,他不敢靠近,對方吼道:“tm的,你敢和大爺搶食,你是不是活的膩了?識趣的把包放下快滾蛋!”


    他聽得出來,那人急了,就故意激將道:“你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從爺爺手裏把包搶回去,東西就是你的。”正說著那人急了,用刀猛地刺過來,鄭瑜一躲,刀呲的一聲,把外套劃破了。兩個人你來我往廝打起來,因為對方有刀,鄭瑜隻能左躲右閃。劫匪有點狗急跳牆了,他此刻清醒過來,明白他們打鬥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沒好處,於是就想趕快擺脫鄭瑜的糾纏。但是鄭瑜在後麵緊追不舍,他見狀回手又是一刀,鄭瑜順勢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刀從手臂上劃過,血立刻順著傷口處的衣服流了出來,他顧不上疼,雙手迅速死死地抓住對方拿刀的手,猛地使勁一拽,往上向裏一推,就聽見咯吱一聲,那人鬼哭狼嚎地慘叫起來,刀“啪啦”一聲掉到了地上。


    雷蕾被推倒後,看到他們打起來,還好她還沒有被嚇糊塗,趕快強作鎮定地哆嗦著打了報警電話。正當兩個人打的熱鬧時,亮著警燈的警車到了,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把他們倆圍在了中間。很快他們被分開了,那人衝著警察先開口道:“抓住他!警察同誌,他是劫匪!他搶了那姑娘的包,不信你問那姑娘,”警察這才發現不遠處的地上還趴著一位。劫匪趁著警察去看雷蕾的機會,便掙脫要跑,鄭瑜邊追邊喊:“他才是真正的劫匪。”兩警察反應機敏立刻和鄭瑜一起追上了那人,劫匪被撲倒之後掙紮了片刻就被製服了。另外一個警察拿著手電照了一下雷蕾,鄭瑜借著燈光看到雷蕾癱軟在地上就掙脫警察的手叫道:“蕾蕾,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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