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冷不防看到鄭瑜正向自己走過來。
“這麽巧，你也來買東西？”雷蕾先是驚喜，又趕忙躲開鄭瑜犀利的目光低頭假裝整理東西。
“真的是好巧，我正想去你那裏找你，不想就在這裏碰到你了？你這是買的？”鄭瑜剛要伸手去抓雷蕾，她連忙往後退。
“哦，給娜娜買的。你那邊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如果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不用跑一趟的。我這一陣子也特別忙，你也肯定時間很緊張，來回跑多浪費時間？”雷蕾僵硬地解釋著。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嗎？你看娜娜都懷孕了，謝義新這小子都要當爹了......”鄭瑜用笑聲表達出自己要說的後半句話。雷蕾僵笑了一下，把頭側到一邊沒說話。“我知道我一走，你的壓力肯定特別大，所以我才想著抽空過去陪陪你。我臨走時安排了剛子，難道是這小子偷懶了？”鄭瑜看著雷蕾清瘦的麵龐，發起無名火來。
“沒有，圖哥工作挺認真的。因為工程進度馬上過半，正處在最關鍵的時候，所以大家的工作量都很大。”雷蕾盡量用工作來遮掩自己內心的恐慌。
“原來是這樣？蕾蕾，我不能和你並肩作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拚命！如果太累了就讓剛子幫你，他關鍵的時候還是能頂得上的。”鄭瑜更加自責和心疼雷蕾了。
“嗯，好的，謝謝你！我真的沒有時間了，娜娜還在等我，我要走了。”雷蕾躲閃著想盡快離開。鄭瑜對她的反應也很奇怪。她這是怎麽啦？和那天開導自己簡直判若兩人。
鄭瑜正想上前問個仔細，後麵傳來李婷的聲音：“鄭瑜，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害的我到處找你。你看看這麽多東西，我都拿不了了。”雷蕾順著聲音看過去，眼前的李老師依舊是個時尚女郎，酒紅色的頭發還打著漂亮的波浪卷，直披到肩上，精致的妝容仿佛海報上的明星，手裏提著滿滿的幾個袋子。“是你？小雷。”李婷走過來，本來有點生氣，但看見雷蕾提著的全是孕婦用品，又趕快臉上堆滿笑容，“小雷，你怎麽買這麽多孕嬰用品，難道是你懷孕了？你老公可真是有眼光，娶到你這麽優秀的媳婦。”鄭瑜看了她一眼，氣的沒說話。“鄭瑜，你看我拿不了了，你幫我拿著點。”說著撒嬌地把東西塞給鄭瑜，鄭瑜陰著臉看著雷蕾沒有接。
雷蕾趕忙擠出一點微笑說：“你們逛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提著東西快速走開了。鄭瑜知道她肯定又誤會了。但是當著李婷的麵又不好解釋，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奪過她手裏的袋子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李婷一見鄭瑜走了趕忙追了過去邊跑邊喊道：“鄭瑜，你幹嘛走那麽快呀？你等等我呀！”蕾蕾的心裏像被人揪了一把，明明已經決定和他分手了，明明已經有心理準備，分手之後人家肯定會有自己的生活的，可是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這麽痛？就是因為分手的時間不夠長嗎？可轉念又想李婷追了鄭瑜這麽久，她是真心愛鄭瑜的。再說李婷的家境聽說很好，爸爸又是政府部門的領導，百草目前的情況他應該能幫得上的忙。鄭瑜隻有和她在一起，企業才能穩定發展。他們在一起才是美滿的婚姻！她一個人走了很久，等自己能夠完全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和眼淚的時候，才趕快打車回去工作了。
恒德酒店自開工以來工程進度非常順利。雷蕾把大致的設計理念講述給小時和小孫兩個人，他們做好設計再由雷蕾把關確認後，再施工。謝誌良每天忙裏忙外地處理一些公司日常事務，謝義新和張越成整天為了官司忙著找熟人托關係，根本顧不上公司和家庭。現在娜娜懷孕了，她和謝誌良都更忙了。她忙著照顧娜娜，還要兼顧兩邊的工作。謝誌良一邊要陪張越成和謝義新一起處理外事活動，還要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把自己的工作做了。雷蕾每周一周四兩天下午在公司處理恒德酒店和趙娜娜的一部分工作，周三下午和周六加班忙其它工地的事情，其餘時間都在基地工地，因為小何和小韓是新人，所以那邊的工作一半是她和小莊在擔著。小何和小韓知道雷蕾很忙，就盡可能的多分擔些工作，這樣雷蕾能稍微輕鬆一點。雖然大家都很忙，但是忙中有序，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周二的早上，雷蕾接到謝義新的電話，說宏建總部那邊讓她過去一趟，隨後又說，咱們是合作單位你是代表咱們公司去的，一定要注意公司的形象。雷蕾掛了電話，安排了一下大家的工作，就匆匆來到宏建總部。一進總部辦公區，這裏的裝修布置和人員都有不小的變動，但是總體還是那樣，她原本是要先去和小天打個招呼的，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姑娘上前搭話道：“您好，請問您找誰？”
“哦，我找你們薛總。”
“讓她進來，這是我請的客人。”薛聰透過玻璃看到雷蕾一身夏季職業裝，高高吊起的馬尾辮，渾身透著青春與幹練。他推開門衝著那個小姑娘說道,“衝兩杯咖啡送進來。”又對蕾蕾說：“雷工程師很準時呀。”
“薛總說笑了，您相邀，小雷怎麽敢遲到？”雷蕾笑著搭話。說著兩個人進了辦公室，相對而坐。雷蕾頓時覺得陣陣清涼，工地灼熱的陽光和辦公室裏陣陣清涼相比可真是天上人間。那個小姑娘送進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謝謝！”雷蕾起身接過咖啡。
“好的，你去忙吧。”薛聰對進來送咖啡的小姑娘說。然後又轉過來看著雷蕾說道：“雷工程師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薛總，您別這麽叫我。雷蕾不才，讓您見笑了。您就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小雷吧。”謝義新交代了，這是樹立公司形象的時候，所以他說話特別小心。
“好，還像以前一樣。小雷，其實我今天找你......”薛聰欲言又止有些難的樣子。
“怎麽著我也曾經是宏建的員工，也曾是您的下屬，薛總，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
“好，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薛聰看著對麵小姑娘明淨的眼睛，笑著說道。
“薛總，現在咱們是合作單位，在合作期間您就是我的領導，有什麽事您可以直接吩咐我的。”
薛聰微笑著看著她，說：“唉，好吧，你這麽說我也就不推辭了，現在就是有件棘手的事情想請你們翔程，具體地說應該是請你幫個忙。”
“薛總，您不用這麽客氣，但凡我能做到的！”
“嗯，你確實豪爽大氣，怪不得他們都向我推薦你。那我就說咱們今天要說的事情了。鄭瑜辭職了，你應該知道吧？”
“隻是聽說他家裏有事。但是對於他辭職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啦？”她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辭職有些突然，使得好多工作都來不及交接，現在我和公司都有點措手不及，圖剛一個人也不能扛下你們那邊的全部。這個工程本來就動用了公司一半的人員，也不能因為這個工程把其他的工地給停了。”薛聰說著為難地歎了口氣。
“薛總，您不用太擔心，他們組的工作實力還是很強的，除了圖哥，陳清和小蔡還有周虎他們都很賣力的。宏建另外兩個組做的也非常不錯，尤其裴總那邊！再說我們這邊也可以多分擔一些的。在您沒有找到合適的接替他的人選之前，我們會盡全力配合圖哥他們組的工作。”看著薛聰為難的樣子，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忍。
“這個我相信，工程剛開始分配工作時，你們這邊的辦公區就比那兩個辦公區的工作強度大。這樣安排主要是一部的實力和你的工作能力我們都非常認可。現在裴秀雲那邊基本上幫不上你們這邊什麽忙，分給你們的工作還得你們辦公室自己扛啊！現在有個迫在眉睫的事，後天甲方要看工程進度，還有幾位是政府部門派來的。說是看進度，其實就是檢查工程質量，我想請你陪同一下可以嗎？”其實安排工作對於薛聰並不難，隻是這麽大的公司，關鍵的時候請別人來為自己的公司裝點門麵這還是頭一回，薛聰也覺得不好意思。
“可以的！這有什麽？不就是陪同他們一下嘛，沒問題!”雷蕾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到時候我也會在的，我跟鄭瑜也說了，如果他有時間他也會來。正常陪同是我們倆個，還有圖剛，三部的裴秀雲。”薛聰見雷蕾這麽爽快地答應了特別高興。
“鄭瑜也來？”雷蕾猶豫了。
“哦，他不一定。如果有時間他就會來。”薛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她有此問的原因，趕忙解釋道。雷蕾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薛總桌子的那個相框。剛才隻顧抬頭和薛聰說話，根本沒注意桌子上的擺設。那相框裏的照片怎麽和媽媽給自己的那張一模一樣呢？她沒有作聲，隻是悄悄地又仔細看了看照片。“這都是幾十年的老照片了。是當年和我的老戰友參加比賽時拍的。”薛聰見她在仔細看照片便介紹照片的來曆。
薛總和爸爸是戰友？薛聰的話還在她腦子裏回旋但她沒有作聲，隻是機械地隨他的話應和，“哦，想不到薛總曾經是個軍人。您年輕時穿軍裝的樣子真的特別精神！”半天她才恍惚過來，然後擠出一絲不自然的微笑。
“不都說穿軍裝的男人最帥嗎？我身邊的這位戰友才是當年出了名的大帥哥呢。”薛聰略帶微笑地看著雷蕾。此時的雷蕾看著照片上爸爸燦爛的笑臉若有所思。
“哦！”雷蕾又勉強笑了笑，強忍著悲痛對薛聰說：“薛總，就按照您說的，甲方來之前您告訴我，我好準備一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她不想讓薛聰看出自己的心事。
“好，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薛聰笑著說。
“嗯。”雷蕾答應著就出去了。薛聰看著雷蕾的背影，仿佛在想什麽？
“喂，哥，今天我生日，你今晚能來給我過生日嗎？”劉姍姍和媽媽都知道李婷在追鄭瑜，再加上鄧麗娜根本不希望鄭瑜和雷蕾在一起，於是她就和女兒給他們創造機會。此時鄭瑜在辦公室正和管永浩商量起搜集氏父子證據的事情呢。突然接到姍姍的電話，他隨口說道：“你不是晚上的事情嗎？晚上再說吧。”說完掛了。然後對管永浩說：“就咱們手裏的這些證據你的勝算有多少？”
“唉，這個，暫時我還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不過咱們還是有非常大把握能勝的。若再有他們銷售渠道的信息，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倒賣、盜賣的更多證據，就更好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對方經濟也吃緊，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我聽說胡祥龍在外麵欠了上百萬的賭債，這種債可是驢打滾的利，隻要他還不上這筆債，他的公司就不攻自破了。我們要想辦法在他還賭債之前勝訴，這樣對我最有利！我們隻要做好百草中藥正常運營三個月就好了。”
“這和咱們起訴他有什麽關係？”鄭瑜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了！如果我們先勝訴，那就意味著他要先還咱們的債務，他不破產就得抵押還債，或者我們以對衝債務的形式給他們的公司收回來。如果他先破產了，咱們再勝訴，他們就沒有能力還債了，隻能是付刑事責任。那對咱們來說就不劃算了。”管永浩神秘地笑了。
“你們學法律的就是不一樣哦！”鄭瑜點頭稱讚：“我們必須要盡快的，搶在債主之前打掉他。讓那些賭徒們連本帶利都收不到。”
“對，反正他們的錢也不是正道來的。他們也不敢走光明正大的路子。”管永浩想了一下又說：“鄭總，如果胡氏藥業生計艱難，會有很多人失業，你可做好準備了？”
“這麽巧，你也來買東西？”雷蕾先是驚喜，又趕忙躲開鄭瑜犀利的目光低頭假裝整理東西。
“真的是好巧，我正想去你那裏找你，不想就在這裏碰到你了？你這是買的？”鄭瑜剛要伸手去抓雷蕾，她連忙往後退。
“哦，給娜娜買的。你那邊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如果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不用跑一趟的。我這一陣子也特別忙，你也肯定時間很緊張，來回跑多浪費時間？”雷蕾僵硬地解釋著。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嗎？你看娜娜都懷孕了，謝義新這小子都要當爹了......”鄭瑜用笑聲表達出自己要說的後半句話。雷蕾僵笑了一下，把頭側到一邊沒說話。“我知道我一走，你的壓力肯定特別大，所以我才想著抽空過去陪陪你。我臨走時安排了剛子，難道是這小子偷懶了？”鄭瑜看著雷蕾清瘦的麵龐，發起無名火來。
“沒有，圖哥工作挺認真的。因為工程進度馬上過半，正處在最關鍵的時候，所以大家的工作量都很大。”雷蕾盡量用工作來遮掩自己內心的恐慌。
“原來是這樣？蕾蕾，我不能和你並肩作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拚命！如果太累了就讓剛子幫你，他關鍵的時候還是能頂得上的。”鄭瑜更加自責和心疼雷蕾了。
“嗯，好的，謝謝你！我真的沒有時間了，娜娜還在等我，我要走了。”雷蕾躲閃著想盡快離開。鄭瑜對她的反應也很奇怪。她這是怎麽啦？和那天開導自己簡直判若兩人。
鄭瑜正想上前問個仔細，後麵傳來李婷的聲音：“鄭瑜，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害的我到處找你。你看看這麽多東西，我都拿不了了。”雷蕾順著聲音看過去，眼前的李老師依舊是個時尚女郎，酒紅色的頭發還打著漂亮的波浪卷，直披到肩上，精致的妝容仿佛海報上的明星，手裏提著滿滿的幾個袋子。“是你？小雷。”李婷走過來，本來有點生氣，但看見雷蕾提著的全是孕婦用品，又趕快臉上堆滿笑容，“小雷，你怎麽買這麽多孕嬰用品，難道是你懷孕了？你老公可真是有眼光，娶到你這麽優秀的媳婦。”鄭瑜看了她一眼，氣的沒說話。“鄭瑜，你看我拿不了了，你幫我拿著點。”說著撒嬌地把東西塞給鄭瑜，鄭瑜陰著臉看著雷蕾沒有接。
雷蕾趕忙擠出一點微笑說：“你們逛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提著東西快速走開了。鄭瑜知道她肯定又誤會了。但是當著李婷的麵又不好解釋，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奪過她手裏的袋子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李婷一見鄭瑜走了趕忙追了過去邊跑邊喊道：“鄭瑜，你幹嘛走那麽快呀？你等等我呀！”蕾蕾的心裏像被人揪了一把，明明已經決定和他分手了，明明已經有心理準備，分手之後人家肯定會有自己的生活的，可是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這麽痛？就是因為分手的時間不夠長嗎？可轉念又想李婷追了鄭瑜這麽久，她是真心愛鄭瑜的。再說李婷的家境聽說很好，爸爸又是政府部門的領導，百草目前的情況他應該能幫得上的忙。鄭瑜隻有和她在一起，企業才能穩定發展。他們在一起才是美滿的婚姻！她一個人走了很久，等自己能夠完全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和眼淚的時候，才趕快打車回去工作了。
恒德酒店自開工以來工程進度非常順利。雷蕾把大致的設計理念講述給小時和小孫兩個人，他們做好設計再由雷蕾把關確認後，再施工。謝誌良每天忙裏忙外地處理一些公司日常事務，謝義新和張越成整天為了官司忙著找熟人托關係，根本顧不上公司和家庭。現在娜娜懷孕了，她和謝誌良都更忙了。她忙著照顧娜娜，還要兼顧兩邊的工作。謝誌良一邊要陪張越成和謝義新一起處理外事活動，還要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把自己的工作做了。雷蕾每周一周四兩天下午在公司處理恒德酒店和趙娜娜的一部分工作，周三下午和周六加班忙其它工地的事情，其餘時間都在基地工地，因為小何和小韓是新人，所以那邊的工作一半是她和小莊在擔著。小何和小韓知道雷蕾很忙，就盡可能的多分擔些工作，這樣雷蕾能稍微輕鬆一點。雖然大家都很忙，但是忙中有序，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周二的早上，雷蕾接到謝義新的電話，說宏建總部那邊讓她過去一趟，隨後又說，咱們是合作單位你是代表咱們公司去的，一定要注意公司的形象。雷蕾掛了電話，安排了一下大家的工作，就匆匆來到宏建總部。一進總部辦公區，這裏的裝修布置和人員都有不小的變動，但是總體還是那樣，她原本是要先去和小天打個招呼的，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姑娘上前搭話道：“您好，請問您找誰？”
“哦，我找你們薛總。”
“讓她進來，這是我請的客人。”薛聰透過玻璃看到雷蕾一身夏季職業裝，高高吊起的馬尾辮，渾身透著青春與幹練。他推開門衝著那個小姑娘說道,“衝兩杯咖啡送進來。”又對蕾蕾說：“雷工程師很準時呀。”
“薛總說笑了，您相邀，小雷怎麽敢遲到？”雷蕾笑著搭話。說著兩個人進了辦公室，相對而坐。雷蕾頓時覺得陣陣清涼，工地灼熱的陽光和辦公室裏陣陣清涼相比可真是天上人間。那個小姑娘送進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謝謝！”雷蕾起身接過咖啡。
“好的，你去忙吧。”薛聰對進來送咖啡的小姑娘說。然後又轉過來看著雷蕾說道：“雷工程師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薛總，您別這麽叫我。雷蕾不才，讓您見笑了。您就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小雷吧。”謝義新交代了，這是樹立公司形象的時候，所以他說話特別小心。
“好，還像以前一樣。小雷，其實我今天找你......”薛聰欲言又止有些難的樣子。
“怎麽著我也曾經是宏建的員工，也曾是您的下屬，薛總，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
“好，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薛聰看著對麵小姑娘明淨的眼睛，笑著說道。
“薛總，現在咱們是合作單位，在合作期間您就是我的領導，有什麽事您可以直接吩咐我的。”
薛聰微笑著看著她，說：“唉，好吧，你這麽說我也就不推辭了，現在就是有件棘手的事情想請你們翔程，具體地說應該是請你幫個忙。”
“薛總，您不用這麽客氣，但凡我能做到的！”
“嗯，你確實豪爽大氣，怪不得他們都向我推薦你。那我就說咱們今天要說的事情了。鄭瑜辭職了，你應該知道吧？”
“隻是聽說他家裏有事。但是對於他辭職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啦？”她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辭職有些突然，使得好多工作都來不及交接，現在我和公司都有點措手不及，圖剛一個人也不能扛下你們那邊的全部。這個工程本來就動用了公司一半的人員，也不能因為這個工程把其他的工地給停了。”薛聰說著為難地歎了口氣。
“薛總，您不用太擔心，他們組的工作實力還是很強的，除了圖哥，陳清和小蔡還有周虎他們都很賣力的。宏建另外兩個組做的也非常不錯，尤其裴總那邊！再說我們這邊也可以多分擔一些的。在您沒有找到合適的接替他的人選之前，我們會盡全力配合圖哥他們組的工作。”看著薛聰為難的樣子，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忍。
“這個我相信，工程剛開始分配工作時，你們這邊的辦公區就比那兩個辦公區的工作強度大。這樣安排主要是一部的實力和你的工作能力我們都非常認可。現在裴秀雲那邊基本上幫不上你們這邊什麽忙，分給你們的工作還得你們辦公室自己扛啊！現在有個迫在眉睫的事，後天甲方要看工程進度，還有幾位是政府部門派來的。說是看進度，其實就是檢查工程質量，我想請你陪同一下可以嗎？”其實安排工作對於薛聰並不難，隻是這麽大的公司，關鍵的時候請別人來為自己的公司裝點門麵這還是頭一回，薛聰也覺得不好意思。
“可以的！這有什麽？不就是陪同他們一下嘛，沒問題!”雷蕾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到時候我也會在的，我跟鄭瑜也說了，如果他有時間他也會來。正常陪同是我們倆個，還有圖剛，三部的裴秀雲。”薛聰見雷蕾這麽爽快地答應了特別高興。
“鄭瑜也來？”雷蕾猶豫了。
“哦，他不一定。如果有時間他就會來。”薛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她有此問的原因，趕忙解釋道。雷蕾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薛總桌子的那個相框。剛才隻顧抬頭和薛聰說話，根本沒注意桌子上的擺設。那相框裏的照片怎麽和媽媽給自己的那張一模一樣呢？她沒有作聲，隻是悄悄地又仔細看了看照片。“這都是幾十年的老照片了。是當年和我的老戰友參加比賽時拍的。”薛聰見她在仔細看照片便介紹照片的來曆。
薛總和爸爸是戰友？薛聰的話還在她腦子裏回旋但她沒有作聲，隻是機械地隨他的話應和，“哦，想不到薛總曾經是個軍人。您年輕時穿軍裝的樣子真的特別精神！”半天她才恍惚過來，然後擠出一絲不自然的微笑。
“不都說穿軍裝的男人最帥嗎？我身邊的這位戰友才是當年出了名的大帥哥呢。”薛聰略帶微笑地看著雷蕾。此時的雷蕾看著照片上爸爸燦爛的笑臉若有所思。
“哦！”雷蕾又勉強笑了笑，強忍著悲痛對薛聰說：“薛總，就按照您說的，甲方來之前您告訴我，我好準備一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她不想讓薛聰看出自己的心事。
“好，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薛聰笑著說。
“嗯。”雷蕾答應著就出去了。薛聰看著雷蕾的背影，仿佛在想什麽？
“喂，哥，今天我生日，你今晚能來給我過生日嗎？”劉姍姍和媽媽都知道李婷在追鄭瑜，再加上鄧麗娜根本不希望鄭瑜和雷蕾在一起，於是她就和女兒給他們創造機會。此時鄭瑜在辦公室正和管永浩商量起搜集氏父子證據的事情呢。突然接到姍姍的電話，他隨口說道：“你不是晚上的事情嗎？晚上再說吧。”說完掛了。然後對管永浩說：“就咱們手裏的這些證據你的勝算有多少？”
“唉，這個，暫時我還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不過咱們還是有非常大把握能勝的。若再有他們銷售渠道的信息，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倒賣、盜賣的更多證據，就更好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對方經濟也吃緊，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我聽說胡祥龍在外麵欠了上百萬的賭債，這種債可是驢打滾的利，隻要他還不上這筆債，他的公司就不攻自破了。我們要想辦法在他還賭債之前勝訴，這樣對我最有利！我們隻要做好百草中藥正常運營三個月就好了。”
“這和咱們起訴他有什麽關係？”鄭瑜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了！如果我們先勝訴，那就意味著他要先還咱們的債務，他不破產就得抵押還債，或者我們以對衝債務的形式給他們的公司收回來。如果他先破產了，咱們再勝訴，他們就沒有能力還債了，隻能是付刑事責任。那對咱們來說就不劃算了。”管永浩神秘地笑了。
“你們學法律的就是不一樣哦！”鄭瑜點頭稱讚：“我們必須要盡快的，搶在債主之前打掉他。讓那些賭徒們連本帶利都收不到。”
“對，反正他們的錢也不是正道來的。他們也不敢走光明正大的路子。”管永浩想了一下又說：“鄭總，如果胡氏藥業生計艱難，會有很多人失業，你可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