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也不隱瞞,但說來未必宋觀舟能明白,隻得大致講了幾句,“前些時日母親的事情,父親修書去往舅舅家,如今兩府不過就是二嫂婚配進來,看到父親書信,眼看兩府就要漸行漸遠,二位舅舅回道,不如替表弟求娶二妹。”


    宋觀舟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蕭蒼樂意?”


    裴岸失笑,“婚姻大事,俱是父母做主,何況表弟一心想要出去走走,可偏偏眼不得力。大舅母本就千嬌萬寵,若說讓他獨自出去,更是舍不得。可經不住表弟鬧騰,一來二去,大舅母鬆了口,若是娶親後,自是不再管他。”


    好歹由著他娘子管著。


    蕭蒼拗不過長輩心意,定然隨父母相看。


    咦喲!


    宋觀舟還是帶著現代思想,對這包辦婚姻沒有概念,她抓了裴岸大手把玩起來,“四郎,那你往日娶我,也全是聽了父親之命?”


    婆母蕭氏不喜她,她早早就明了。


    裴岸一愣,遲疑起來,宋觀舟一看,忍不住掐了他修長手指幾下,“我如此貌美,又生來賢良淑德,再就是家世清白,你竟然還不願意!”


    蒼天!


    裴岸忍不住大笑,“娘子臉皮愈發厚了,怕是聖上內城宮牆都比不過……,裴四佩服!佩服!”


    宋觀舟撇嘴道,“我看蕭蒼倒是不曾瞎了眼,反而是你瞎了眼。”說罷,丟開裴岸的大手,軟軟靠到軟枕上,粉麵含春,生了氣反而更為靈動。


    逗得裴岸眼勾勾看著她,上次夫妻巫山雲雨,如今掐指一算,過了月餘,裴岸啞著嗓子低聲說道,“人生多變,那時哪裏料得到如今我卻為你牽腸掛肚。”


    娘喲!


    宋觀舟妙目看去,卻撞到裴岸眼中,那般溫柔,宋觀舟都有些扛不住,敗下陣來轉了視線,咳嗽起來,“明明說蕭蒼呢,你講這些——”


    尷尬死了!


    裴岸起身轉到宋觀舟身側,與她挨得極近,“娘子竟然也會害羞,原想著娘子大大咧咧,脾氣火爆,少有女子嬌柔之美,定然也不知你相公一片真心。”


    蒼天,美男子這麽柔情蜜語,宋觀舟三魂六魄都被撩撥到酥軟。


    哎喲!美色誤人,不分男女!


    宋觀舟本能轉身欲要駁斥,卻把丹霞紅唇送到裴岸唇邊,她無意識輕輕湊上,與那微涼薄唇輕輕一碰。


    “四郎,你唇涼著呢。”


    竟然伸出香舌,化守為攻探及裴岸的靈魂。


    裴岸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歲,這般撩撥他怎麽忍得住,一手扶住宋觀舟盈盈一握的纖腰,一手攬住烏發後背,咬住了宋觀舟唇舌,親熱起來。


    一記熱吻,裴岸終還是主動停了下來。


    而今宋觀舟身子未好,他隻得涼了心中那團火焰,可如此好意,卻被宋觀舟嬌笑鄙夷,“四郎,耐不住啦?”


    裴岸耳垂鮮紅欲滴,斂下眼眸之中的欲望,也不言語。


    宋觀舟偏偏不饒他,一雙青蔥玉手攬住裴岸脖頸,竟是主動親了上去,裴岸被迫無奈,輕輕咬住她的丹唇,含糊不清說道,“妖精,莫要撩撥我!”


    “就不!”


    宋觀舟化身為持劍而行的勇敢者,仿佛像搜魂使者一般,把裴岸淩虐得不成樣子,眼看著就要壞了事兒,她才饜足而退。


    看著膚白貌美的男子滿眼春水欲醉,由不得癡笑一聲,雙手忽地扒開裴岸胸口衣領子,貝齒一闔,重重咬下,痛得裴岸一個激靈,摟著她緊緊鎖在懷中。


    “小妖精,竟然咬我,良心去哪裏了?”


    宋觀舟故作媚眼如絲,“良心被四郎吃了。”


    吃了……吃了……吃了!


    裴岸恨不得馬上吃了眼前大膽女子——


    “宋觀舟!”


    裴岸對著眼前渾身是傷的女子,毫無抵抗力,可又不能怎麽樣,不然那一日隻是喝醉樓得緊了些,就揭破了傷口結痂,鮮血淋漓。


    “罷了罷了!”


    宋觀舟往後挪了點,二人可算是真正有了說話空間,“今晚饒了你。”宋觀舟位居上風,得意洋洋,她總是不吝情感宣泄和外放,換做從前,裴岸內斂少言,夫妻真就是相敬如賓。


    鬧不了幾句,裴岸抬腳就走。


    而今反而好了,鬧也鬧,凶也凶,可宋觀舟在美色跟前,並沒有那麽有定力。


    哎喲!


    上輩子人家孤寡許久,看官理解一番,可好?


    二人又挨在一處,繼續剛剛不曾講完的事兒,“二妹來鬧你,就是為了退親?”


    宋觀舟點頭,“自然如此,她不敢去二嫂和父親跟前說,恐怕在你跟前也不敢漏出半個不願,故而到我跟前。本也無可厚非,夫妻結緣,真是嫌棄,那十成十的定然是個孽緣,還不如不結這個親,可小姑娘定力差,來我跟前吆五喝六,找錯了人。”


    裴岸有幾分不敢相信。


    “二妹怕是沒這個膽子——”


    宋觀舟瞥了她一眼,“她在你跟前定然是唯唯諾諾乖巧謹慎,四郎,看人得站在不同的角度和身份去看。如今府上,父親跟前自不用多說,二哥貴為世子她也不敢,而你又中了進士,夫人嫡出幼子,憑哪一條,你們都是她的依仗,她自不敢造次。可換做是我呢,一個不怎麽受主母和夫君喜愛的媳婦,又沒有娘家可依,她就是在我跟前使些拙劣的手段,我又能如何?”


    裴秋雨不是無知少女。


    她拒絕這門親事,來找宋觀舟時先哭哭啼啼賣慘,後才求宋觀舟援手。


    既想讓人幫著幹活,卻又不給半點好處。


    況且,國公爺都首肯了,她操這心幹嘛。


    裴岸聽完,不自覺看著宋觀舟,半天恍然大悟,“我終歸是想的簡單些了,以為蕭蒼也是有本事的,身家地位門戶同她來說,也是綽綽有餘。”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裴秋雨應當歡天喜地接納這門親事。


    因為在他看來,裴秋雨一個妾侍之女,才學平庸,容貌頂多就是幾分清麗,如何與蕭蒼比肩?


    宋觀舟本是不站在裴秋雨那頭,這會兒不禁搖頭,反駁裴岸。


    “她是個獨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總不是提線木偶,你們撥弄一下,她才可以動一動。”


    裴岸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


    宋觀舟驕傲抬頭,“如我一般,看上你了,就讓父親去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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