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說這問得是什麽問題,難道這儲物袋還有第二個功能?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阮曉雲才有點感謝霍無憂了,不過更多的還是感謝盈姐姐的手藝。


    這儲物袋確實實用,要不然這麽大一件衣服拿在手上還真的不方便。


    她那小挎包再怎麽塞,畢竟也不可能塞得進去一整件冬裝外套。


    雖然以前沒擁有過儲物袋,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大致的使用方法她還是知道的。


    於是刑白澈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努力地把儲物袋的口子拉到她能拉到的最大,其實也不過隻有一臂寬,然後十分艱難地一點點把脫下來的棉襖往裏麵塞。


    刑白澈:“……”


    刑白澈正好故作淡定的給她分析:“一件衣服而已,扔了再買。”最好那儲物袋也跟著一起扔了。


    阮曉雲連連搖頭:“不行,這是盈姐姐送給我的。”


    當然。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很貴。


    說完,又想到魔尊大人可能不太清楚她們之間的關係,又補充道,“就是合歡宗的洛宗主,我們關係挺好的。”


    刑白澈:“……”


    對,你和誰關係都很好。


    洛花盈的禮物可以收。


    霍無憂的禮物也能拿。


    唯獨到了我這裏,全部都是“借”的。


    這不對。


    完全不對。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問:“那你我的關係又如何?”


    阮曉雲:“……”


    阮曉雲足足沉默了好幾秒,最後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局促表情:“我們……有關係嗎?”


    刑白澈:“………………”


    第77章


    之後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各自頂著盛夏的太陽沉默著步行往城鎮的方向走。似乎是因為天氣太過於炎熱,一路上他們一個活人都沒有遇見,所以想要找個新話題的機會也沒有,隻能在尷尬的沉默中繼續往前。


    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麽,但是阮曉雲明顯感覺到對方生氣了。


    比不上對方人高腿長,阮曉雲慢慢吞吞地落在他身後大約一步遠的地方,一邊走一邊思考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確實有問題。


    老實說,不要和來獸醫院的人產生任何除了醫患關係之外的其他關係,就是他們老板曾經耳提麵命告誡他們的。


    因為他們那邊就曾經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方說,什麽小護士愛上了帶著狗狗來看病的小哥哥,交往了一年之後才發現人家其實在異地有個女朋友,主動來勾搭她,居然僅僅就是為了方便照顧自己家的狗而已。


    這件事情對店內所有未婚女員工的愛情觀都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唯有琪琪姐特別淡定,並在那渣男最後一次到店裏來的時候,尾隨渣男到沒有監控的小箱子,麻袋套頭之後一頓“薅頭發踢檔打臉”大套餐。


    對了,順便補充一句,琪琪姐已經拿到了的紅帶。


    據說那男的後來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養傷才養好,但是頭發卻再也沒有長出來,真是可喜可賀。


    而且不僅是情侶關係,甚至連親戚關係都不是很靠譜。


    後來還有個員工的姑媽找了過來讓幫忙給自家的貓咪看病。後來經過那一次之後,那貓咪不管有什麽小病小痛、洗澡剪毛都來他們店裏,重點是從不給錢。美其名曰這貓咪是我的孩子,相當於就是你的弟弟妹妹,你照顧你的弟弟妹妹,怎麽還要收錢呢?


    此番逆天言論,把他們老板都給氣笑了。


    後來鄭重的開了一次員工大會,告訴他們所有人:在這個地方,除了醫患關係之外,再也不允許出現任何關係!哪怕是父子母女關係都不行!


    活,就要活一個六親不認!


    阮曉雲一直以來也是奉行著這個原則的,所以才會在剛剛說出兩人之間沒有別的關係這種話。


    嚴格說來,這才是他們兩個在現實中的第2次見麵。用一點關係都沒有來形容很正常,不過他為什麽要生氣呢?


    是不是說話向來含蓄的古代人,不能接受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


    正當阮曉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那個高大的人影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反應過來,一頭撞到了他挺拔堅硬的背脊上。


    阮曉雲:“!”


    救命,今天自己這到底是什麽運氣,不是撞人家胸口就是撞人家後背!


    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在玩那種古早小白花的劇情,欲拒還迎地故意在往霸總身上貼貼。


    刑白澈:“……”


    他轉頭,無語中帶著一點的關心:“沒事?”


    “沒……沒事”她嘶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怎麽突然停下?”


    其實她還想問的是,你怎麽突然又和我說話了,是不是已經不生氣了?


    雖然完全沒有搞懂,他為什麽要生氣,不過能夠不生氣了才是最重要的。


    刑白澈默了一秒,看著她剛剛揉著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紅,才問道:“走得累不累?”


    其實也沒什麽,他就是忽然想起來,她的腿不好,雖然城鎮離這邊並不遠,但是大約也還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就算自己生氣,也不應該讓她走這麽長的路程。


    阮曉雲沒有想到他問的是這個,愣了一下,道:“還好。”


    刑白澈嘴唇輕輕地抿了抿。


    她的說話邏輯他現在已經很了解了。如果真的不累,她會直接說“不累”,但是說“還好”那就是累的意思。


    他一言不發,召喚出自己的飛劍。


    飛劍懸停在她腳下的位置,開始變大變長,直到變成了大約一臂寬才停了下來。


    “上去。”他命令道。


    阮曉雲:“?”


    刑白澈:“禦劍,這樣比較快。”


    阮曉雲:“哦……”


    這下她終於懂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修真小說必備環節,禦劍飛行了。


    隻是……


    她眼神呆滯地看著落在地上的飛劍,看著那令人驚心膽顫的寬度:“就……踩上去?”


    刑白澈點頭。


    阮曉雲:“……”


    不是,這交通工具是不是也太危險了?!


    沒有座椅、沒有圍欄,也沒有安全帶,雖然看上去是滿滿的b格,但是說實在話,實用性還比不上小葵的大花苞吧?


    況且,自己一介凡人,怎麽可能站得住?別到時候在高空腳一滑,直接自由落體,與世長辭!


    阮曉雲眼神真誠:“謝謝魔尊大人的好意,我真的一點都不累,我還是自己走吧。”


    出門在外,乘坐交通工具,還是安全第一。


    自己還年輕,自己才十七歲,自己還沒有再見到琪琪姐,自己還不想死。


    刑白澈:“……”


    說真的,這是魔尊大人第一次邀請他人乘坐自己的飛劍。


    自然,也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無情的拒絕。


    他不懂,他想不通。


    他注視著阮曉雲滿眼真心誠意的眼睛,腦中有很多很多的不解。半晌忽而問到:“你是不是很怕我?”


    阮曉雲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刑白澈冷著一張臉:“這已經是你第3次拒絕我了。”


    阮曉雲:“??????”


    他的表情很嚴肅,很正經,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還帶著一點點小小的埋怨。


    就非常不符合魔尊大人的人設。


    阮曉雲人都傻了:“你在說什麽呀?哪有?”


    “第1次,頸圈。我說的很清楚是送給你的,你卻非要還給我。


    第2次,玄冰蠶絲的披風。我也說了是給你的,可是你還是要還給我。


    然後剛剛,便是第3次。”


    他冷著一張放在現代估計光靠一張照片就能成為頂流男明星的絕美的臉,居高臨下地問:“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阮曉雲:“……”


    她在心裏顫抖了一下,說:講道理,帥歸帥,是挺嚇人的。


    “呃,等下……”她微微蹙眉,又回味了一下他剛剛說的話,終於抓住了重點,“等一下,這兩件東西你是真的給我的?而不是借給我的。”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居然真的是真的?”


    刑白澈:“……”


    這個“居然”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情有那麽難以相信嗎?


    自己在她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甚至還花了點時間調整心態,刑白澈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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