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腿連四分都沒有,差評。


    不過沐承葵卻知道,湊在她耳邊小聲介紹:“五毒門門主,高學忠,魔修。”


    阮曉雲:“……”


    這名字,聽著咋那麽像那個雪糕刺客鍾x高?


    一聽就包藏禍心,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你認識?”阮曉雲小聲問,按照道理來說,基本上沒怎麽離開丹鳳島的小葵,怎麽會認識這種魔修呢。


    “不認識,但是他折扇上麵寫了。”


    阮曉雲:“……”


    搞了半天那些看不懂的字,居然寫的是此人的身份信息。


    擱這把折扇當身份證用,此人多半有病。


    隻是可惜了這條巨型蟒蛇,居然跟了這麽一個人。


    本來以為這位多半有病的高門主都碰了釘子這麽多下了,就該自行離開了,結果那人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隻是隨手揮退那兩個狗腿子,非常不把自己當外人地走了進來。


    而且不僅如此,從進來後視線就沒有從趙玥兒身上移開過,搖著扇子,用一種自以為情聖的態度道:“我本在隔壁包廂,隻是遠遠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笑聲,過來一看果然是玥兒,我就說了我們之間一定是有緣的。”


    洛花盈立刻嚴肅的看向了徐雙嬌,手底下的人被這種人糾纏,竟然沒有人告知她。


    而且重點是合歡宗的審美降級什麽時候降到這種程度了!!!連這種不要臉的人都看得上???


    徐雙嬌滿臉都是為難,麵對宗主的指責,自知理虧,隻能弱弱地陪笑。


    “那高門主真是想多了。”趙玥兒沒看到自家宗主的表情,向著那高門主翻了個白眼,漂亮的臉上是清清楚楚的厭惡。


    高門主一臉深情:“你不要以為這種態度就能讓我退縮,我說過,我對你的感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趙玥兒一臉冷漠:“是嗎?高門主是不是記性不好,需要我提醒一下我們是在什麽情況下分開的嗎?”


    高門主:“嚴格說起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你當初但凡主動一些,我也不會找別人雙修,還正巧被你看到。”


    阮曉雲、沐承葵:“……”


    好家夥,居然還是捉奸在床!


    萬萬沒有想到來看個拍賣會,還能遇上這種狗血感情糾紛。


    不得不說,雖然丹鳳島的環境很好,他們也都住習慣了,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關係都非常簡單,是絕對看不到這種精彩大戲的。


    本來以為這種醜事都被抖落出來了,自己這邊的人也成功占領了道德製高點。這男的應該麵露羞愧之色,趕緊溜掉。


    想來剛剛他揮退旁人,也是為了給自己留麵子。


    結果沒想到這男的不僅主動提起,還一臉淡然的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哪個男子沒有過?若是在這種事情上過於糾結,玥兒這氣度實在是需要提升。”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汝聽聽,人言否。


    趙玥兒當時就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她倒不是說不贏這男的,隻是單純在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瞎了狗眼看上過這種男的。


    當時她聽從宗主的命令,來到碧落城主持開店。剛巧此人便負責碧落城中店麵的租賃事宜。


    在開始的時候,那人一副暖男做派,對自己噓寒問暖,各種事情更是忙前忙後責無旁貸,自己便輕信了他。


    哪知很快就發現了此人的真麵目,所謂暖男,那就是對身邊所有的女子都不放過。一兩百歲的元嬰修士了,竟然有臉對門中十五歲的小女孩下手。


    何止禽獸,簡直就是禽獸!


    幸好兩人隻是短短的交往了不到一個月就分開了。


    不過這也算是她人生最大的恥辱之一了!


    隻不過很可惜,這男的完全沒有看出趙玥兒此時的臉色,反而認為她在反省自己。


    本來正常情況下,有洛花盈在場,兩人同是元嬰期,且洛花盈還有一隻水係靈獸作為幫手,他不敢輕易招惹。


    但是剛巧今天他剛剛花大價錢拍下了那隻巨型蟒蛇,一下子覺得自己和洛花盈之間的差距沒有了。便大著膽子春風得意的出來得瑟。


    隻見他十分欣慰的說:“不過玥兒不用擔心,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以後乖乖聽話,做一個賢惠的女子。我會好好照顧你,讓你脫離這種拋頭露麵的日子。走上相夫教子的人生正途。”


    此話一出,這熱鬧阮曉雲和沐承葵是再也不想看了。


    熱鬧可以接地氣,但是不能接地府。


    感情糾紛的前提也是兩個人之間存在感情,但是正常人和狗之間肯定是不會有感情的。


    更巧的是就這麽短短的一小下耽誤,阮曉雲看中的那條銀色發帶已經被人成功買走了。


    高門主:“呀,看來,應該是我的手下人成功買到了。”


    阮曉雲:“……”


    高門主:“當然了,如果洛宗主求我,我還是願意割愛的。”


    阮曉雲和沐承葵對視一眼。


    很好,那現在就是新仇加舊恨了。


    兩人相處多時,已是極有默契。


    隻是看了一眼,沐承葵便用嘴型說:“最多元嬰。”


    阮曉雲瞬間了然,隻輕輕瞥了九尾一眼。


    九尾瞬間變大,化出巨大的原型,朝著那位高門主露出血腥尖利的牙齒!朝著他的手臂毫不猶豫的咬了過去!


    早知道,作為頂級靈獸的九尾,如果隻從戰鬥力的方麵來說,單挑一個元嬰期修士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高門主瞬間大驚失色,一進門他就完全沒有注意到阮曉雲和沐承葵這兩個小輩,更加沒有發現這包廂裏麵居然還藏著一隻頂級靈獸。


    他瞬間恐慌的連連後退,還是依然被咬掉了半邊袖子,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當時就血濺當場了。


    他心中大駭,知道自己一人敵不過,趕忙喊聲呼喊自己的同伴,並叫出自己剛剛認出的靈獸幫忙。


    結果,阮曉雲隻是朝那條蟒蛇輕輕地笑了一下。


    那蟒蛇便毫不猶豫地無視了他的主人命令,躲到了房間的牆角繼續搖尾巴去了。


    雖然讓它攻擊自己的主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隻是讓它擺爛,它還是非常樂意的。畢竟靈獸不聽話這個現象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了,更何況隻是剛剛認主的靈獸。所以,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什麽不對。


    九尾一擊未中,也不追擊,隻是依然張著血盤大口虎視眈眈地盯著那高門主,似乎打算隨時趁他不備再來一下。


    高門主震驚之餘居然也是個有見識的,聯想到合歡宗和丹鳳島關係向來很好,一下子就認出了九尾的身份,畢竟像這樣的頂級靈獸,同種類的世上通常隻有一隻。


    同一時間隔壁包廂中他的幾個同伴也趕了過來。


    不僅如此。似乎還吸引了幾個其他包廂的人過來看熱鬧。


    見到一時間又是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憤怒的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戳向沐承葵:“……九尾白狐?好啊,你們丹鳳島之人,竟敢在我們碧落城放肆?!這是完全不把我們魔修放在眼裏了是嗎?”


    這人厚顏無恥到了極點,抓重點也是一絕,一下子就把個人之間的情感矛盾升華到了仙修和魔修之間的對立。


    趙玥兒也大驚,趕緊伸手阻攔沐承葵:“沐公子,快讓你的靈獸住手!絕不能在這個地方動手。”這拍賣行的紀律非常嚴格,隻要有人動手,不管是誰先挑起的,雙方都會受到懲罰。而且更重要的是,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進入碧落城了。


    她們一群女子,誰也不靠,就憑借自己的雙手和努力,苦苦掙紮好容易經營到現在這個場麵,不能為了這麽一個男人毀了。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容忍此人的騷擾的原因。


    她總覺得這男人不過是一時新鮮,隻要自己堅持拒絕,總有一天他會覺得沒意思,而放棄的。


    當年她不過十歲,父母雙亡,又被兄長嫌棄,若不是洛花盈收留了她,此時此刻她還不知道會在哪個地方漂泊。又或者在哪個不知名的宗門裏麵仰人鼻息,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合歡宗給的,既然當初是她自己蠢,招惹到了這麽一個垃圾,現如今無論如何她都不想連累到合歡宗,更不願意為此連累到丹鳳島。


    哪知,麵對她的請求。沐承葵卻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說:“啊?我怎麽知道怎麽讓它住手啊,它向來就不聽我的話。”


    高門主捏著那把寫著他名字的扇子,手指因為用力而痙攣,大怒:“胡說,分明就是你們指使的。”


    阮曉雲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半邊身子躲在了沐承葵的身後:“對……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的修為太低了,靈獸不聽話我們也不想的。隻是……”


    她“隻是”了半天,最後才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樣弱弱的說:“可是像高門主這麽高的修為,你的靈獸也一樣不聽你的話。我們倆最多才築基,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生來長著一張溫和又柔順的臉,說話的聲音也像小動物一樣溫順。說話的時候還帶了一點顫音,聽起來就更加可憐兮兮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沐承葵趕快非常勇敢的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高門主一定要追究九尾對您的不恭敬,那就找我一人吧,她不過是個練氣期,身體還不好,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阮曉雲:“而且九尾一直都是最乖的,且最通人性,從來都不會故意傷人,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它會這樣,想來應該還是高門主無意中做了什麽,觸怒了九尾,還是請高門主快向九尾道歉,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說話間,她還抽空朝樓下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這拍賣行真的是非常敬業,樓上都已經鬧成這樣子了,底下人居然還在禁止盡責的正常進行拍賣。


    高門主簡直氣到吐血:“分明是你們故意挑起爭端!還想讓我道歉?!”


    沐承葵驚訝地看向他:“高門主你怎麽能這麽說,難道你覺得我們兩個小輩,能有能力驅使這種等級的靈獸嗎?”


    阮曉雲眼神受傷:“我知道高門主生氣,可是也不能編出這種無稽之談來構陷我們呀。”


    妥妥的兩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受害者,瞬間獲得了在場所有群眾的同情。


    洛花盈:“……”


    演的真好,她差點就信了。


    第94章


    看到堂堂一個元嬰期的長輩欺負兩個不過築基期的小輩,圍觀群眾紛紛不恥——


    “高門主何必要和兩個孩子計較。”“靈獸也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控製的,高門主這樣未免太過於苛責。”“一般來說,若不主動去招惹,靈獸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人。高門主不如先反思一下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該道歉就道歉,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靈獸向來最是記仇,得罪了它們,可是要走黴運的。”


    從這些吃瓜群眾的言論,大約也可以判斷出來這位高門主平時就並不是一個人緣很好的人。


    其實這個人的名聲在魔修中一向就不好,隻是運氣好偏偏掌握著城中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的租借事宜。


    說白了,房租漲不漲、漲多少,租給誰、不租給誰,大部分都是他說了算。


    放到現代就是一個萬惡的資本家手底下的二房東。而且還是會騷擾租客的那種法外狂徒。


    一直以來總有那麽一群人半是無奈半是自願的捧著他,才讓他飄的忘乎所以了。


    可是麵對此情此景,連高門主自己的同伴都顯示出迷茫的神色,懷疑他真的就是在欺負兩個小輩,便不敢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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