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煙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帚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平靜無波的江湖中,突然傳出一則令人驚凜的大消息。


    據說有五個衣分紫、赤、綠、橙、青的蒙麵女子自號“仙穀五梅”,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月中,分在“會稽”、“杭州”、“蘇州”三地,仗劍闖入村落、宅院大肆誅殺後揚長而去。


    在當地武林人士及官府的查探後,竟發覺那些平日大門緊閉少有人進出的宅院內,全都是青壯之上的凶惡雄壯大漢,並無老弱婦孺的家眷,再加上每具屍身皆身穿同式的黑色勁裝及散落四處的兵器,已可斷言乃是一神秘門派所在。


    由此可知是江湖仇殺之事,


    江湖武林議論紛紛中,俱猜測查詢“仙穀五梅”的出身來曆,以及那些雖分三地但卻疑似同一隱密幫派的武林人,有何不為人知的企圖?


    因此一些正道俠義也在疑心中開始明查暗訪,想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希望能未雨綢繆的防止邪魔歪道擾亂了江湖武林的寧靜。


    在此同時。


    “天目山”山脈高聳入雲的“天柱峰”峰頂凹穀內,緊依穀壁而建的三棟華樓,居中一棟四層瓊樓玉宇底層的寬廣大堂中,突聽有女子極怒喝斥聲傳出:


    “沒用的東西!五個賤人也拾掇不下,連連三處分壇皆壇毀人亡,至今沒人知道‘仙穀五梅’的出身來曆,你們是怎麽闖蕩江湖威顯武林的?”


    大堂內裏,橫列高台上的三張大椅上,三名衣衫鮮麗的女子,居中那名麵蒙輕紗的‘複仇門’門主怒聲喝斥時,在堂下分坐兩側座上的數名男女,俱神色難堪的默然無語。


    “複仇門”門主眼見堂下眾人皆無人應聲:心中之怒火更是湧升難平,正欲再次開口喝斥。


    突聽左側那豐潤嬌豔,但一雙美目中卻散渙無神的副門主“桃花仙子”江香桃已然開口說道:


    “啟稟門主!據三壇劫後餘生的武士飛鴿傳書中得知,那‘仙穀五梅’似與本門有血海深仇難以善了,但此事不論她們有何深仇,本門也絕不會放過她們,必會將其碎屍萬段以消怒恨。不過此五女之出身來曆莫說本門,便是江湖武林也無人得知其來曆,因此應屬近來才自立名號的雛兒。


    話聲略頓,而堂中眾人也皆深有同感的頷首不語,一雙雙眼睛皆盯望著她,靜待她的後話。


    “桃花仙子”江香桃見色知意,因此芳心略有傲色的開口續道:“門主!傳報中雖未曾說明五女功力如何?但依幾處詳述的戰況看來……那‘仙穀五梅’縱然功力高過分壇壇主,但也絕高出不多。因此並非本門中的心腹大患,不過為了本門的士氣及各分壇的安危,必須盡快派數名堂主支援各地分壇,詳搜五女下落而殲殺之。”


    “複仇門”門主耳聽之後果然怒火略平,環望堂下眾人後沉思一會才沉聲說道:


    “嗯!江副門主之言深獲本門之讚同,江副門主!”


    “是,屬下在!”


    “複仇門”門主美目注視堂下眾人一會,才續道:“江副門主!此事責由你主事,會同崔‘總護法’,率三位堂主及各堂三名護法出壇,可由你倆調派人手嚴查那五個賤婢行蹤,然後一網打盡,絕不可疏漏一人。”


    “桃花仙子”江香桃聞言立時起身應是,正自心忖該如何安排床頭人?


    忽聽門主又說道:“喔!對了,那位‘鬼府’朋友沙劍仁,本門主近日便有大用,你不許帶他離壇。”


    “複仇門”門主說話之時已起身行往後方秘門處,堂中眾人也忙起身恭聲道:


    “恭送門主!”


    在此之時,所有人中以“菊花仙子”屈秋菊的芳心最為興奮了,因為月餘時日處心積慮所期待的時日已臨,故而喜上眉梢春光滿麵的急急出堂而去。


    而“桃花仙子”則是滿腹心事的悶悶不樂,便連“總護法”崔厲雨近身商談出壇後的人手調配及行止時,她都心不在焉的連連說出壇之後再議,或是出壇後見機行事。


    但“桃花仙子”和“醜魂”沙劍仁的豔事,總壇之內可說是耳傳細靡人盡皆知,也深佩“醜魂”沙劍仁能以醜陋的容貌,使身習吸陽補陰“姹女神功”的江副門主元陰大損欲罷不能,心悅誠服拜倒雄威之下,早已失去了往昔威風。


    “總護法”“玄冥星君”崔厲雨也深知此事,除了對她的不屑外,也幸災樂禍的要看她如何舍得離開那醜鬼?


    當然“玄冥星君”崔厲雨有此惡念,實因當初被他冒失殺害心腹的怨隙作祟,恨不得她倆遭人拆散。


    在一夜纏綿盡情縱欲以彌補出壇後的相思,“桃花仙子”江香桃次日清晨出壇時,已是神色萎蘼麵無光彩,並且元陰大損得真元散渙。


    總壇高手齊出大半,頓時空虛冷清不少,入夜之後,一些房間黝暗無光,而更顯冷清寂靜。


    時至二更!


    “貴賓樓”內的“醜魂”沙劍仁正斜靠床榻沉思中,倏然心中有警的凝神聆聽,接而身如鬼魅的幻化至房門外的客堂暗隅中。


    不多時,果見一個嬌小身影躡跡掠入樓內,略一頓足便疾掠左側廂房,然而尚未掠至臥房時,倏然腰身一緊,好似被一巨大鐵夾緊束。


    嬌小人影受此突如其來的束縛,霎時大吃一驚的反肘鎚後,然而“曲池穴”倏然一麻,立時全身鬆軟乏力得被人緊緊摟住。


    一股男性氣息衝入鼻內,並聽耳旁有人笑道:“嗤!嗤!屈姊姊你怎麽來了也不吭一聲?害小弟險些冒失傷及姊姊呢!”


    嬌小人影正是“菊花仙子”屈秋菊。


    此時全身酸麻之感已消,但她仍緊貼身後人懷內撒嬌嗔道:


    “討厭!人家怕你因姊姊出壇辦事而孤寂,因此才想來伴你解悶,那知你竟不知好人心的捉弄人家?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賠!”


    “啊?賠?……賠什麽?……”


    “菊花仙子”突然轉身仰首緊貼的嬌嗔道:“還說呢!人家剛才被你猛然一摟嚇得魂飛身軟,你摸摸看,人家心口還怦跳不止呢!”


    “醜魂”沙劍仁垂望麵前仰抬的那張亦嗔亦喜的嬌美玉靨,一雙美目中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激情,加之她嬌小柔軟的身軀緊貼不鬆,撒嬌扭動中磨轉不止,更令他難以自製。


    隻見“醜魂”沙劍仁醜陋的容顏低垂貼近她麵前不足五寸,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貫入她美目中,口內尚淫笑的低沉說道:


    “屈姊姊,小弟真不知該如何謝你呢!小弟此時確是獨居難挨,尚不知該如何解悶時姊姊便來了,小弟不但未恭迎姊姊反使你受驚,這真是小弟之罪,為了賠償姊姊的受驚,小弟……嗤!嗤……”


    “醜魂”沙劍仁話聲一頓,接而淫笑的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好姊姊,待會小弟會鞠躬盡瘁的為姊姊一解失魂的心身。”


    說完不待她有所反應,立時大手一伸抬摟她腰、膝跨步入室。


    “菊花仙子”屈秋菊沒想到他如此輕易的便溶入自己久思的心願,因此略一怔愕便嗤嗤竊笑的伸展玉指在他額上輕輕一點,嗔罵道:


    “你呀!你這個負心人,就是嘴巴甜逗弄姊姊,這月餘時日你從未曾到姊姊‘菊花宮’去坐坐,今日大姊剛一出壇你便逗弄姊姊,小心大姊回來了告你一狀!”


    “醜魂”沙劍仁立時滿麵惶急之色的說道:“嗨!姊姊你可冤枉我了,小弟無日不在掛念著姊姊,可是江姊姊她除了公時外便纏著小弟,又不許小弟私自出樓探訪壇內眾人,因此小弟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要不是今日她奉命出壇,那小弟尚不知何年何月能一親姊姊芳澤呢?”


    說時已將她放於床榻,立時撲壓而上谘意愛撫,毫無一絲非禮勿動非禮勿視之意。


    “菊花仙子”屈秋菊雖是正中下懷,心中似有股疑念興起又恍惚覺得有些不對,然而那隻是靈光一現的疑慮,已被他一雙大手盡情挑逗得全身鬆軟淫欲大熾,那還有心抽絲剝繭的細想?早就是媚眼含珠輕哼囈語的春意盎然了。


    兩人一個有心勾引一個有心挑逗,立時有如幹柴烈火般的形骸放蕩,激情的擁摟撫摸褪除對方衣衫。


    不多時,已是衣衫淩散處處,全身赤裸的肌膚相貼揉磨。


    “菊花仙子”屈秋菊此時已被一雙溫熱大手挑逗得媚眼含春,全身恍如有螻蟻爬動,內心深處更是騷癢難挨得哼聲不止。


    那種騷蕩媚態令人望之能淫欲衝腦難以自禁。


    倏然伸手下探,抓向那在自己胯間若即若離的火燙之物,接而便聽她一聲驚呼出聲:“啊?……這麽大……嚇死人了……”


    她心中雖驚異那火燙之物竟然粗得隻手難握,長有兩握出頭,如挺入私處那豈不……?怪不得憑“姹女神功”功達十成的“桃花仙子”也難抗拒他的異稟,以致沉迷淫欲之中而致元陰虧損得英風盡失。


    其實她怎知“醜魂”沙劍仁曾習有異術,初時此物尚無此巨長,隻因月餘中每日隻盜未走(元陽未泄),點點滴滴吸取了“桃花仙子”的元陰,加深了異術功力,而使陽物更形威壯。


    “菊花仙子”心中雖驚,卻另有一股如獲至寶的激動,愛不釋手的急欲將它插入自己私處,以消解由內心湧升的饑渴及空虛感。


    然而“醜魂”沙劍仁卻慢條絲理的不斷挑逗,毫無色急狂欲的衝動,使得“菊花仙子”已欲火焚身的淫露泉湧,再難忍受他毫無行動的挑逗。


    隻見她猛然扭轉身軀推壓“醜魂”沙劍仁,一張櫻桃朱唇大張,狂急的吞含那怒漲火燙有如雞蛋大小的陽物圓頭。小嘴暴撐無隙的急急吞含,直待裹吮大半且已挺至喉部才止,瑤鼻呼吸急促哼聲不止,螓首尚不停的晃動吸吮。


    那種浪蕩的神態令人駭然,那怕是古稀老翁恐怕也將淫欲狂湧難以自製了。


    倏然隻見“醜魂”沙劍仁麵顯殘狠之色的伸手緊壓她螓首,腰部猛然弓挺而上,霎時隻見“菊花仙子”全身驚顫得疾蹦翻落床下,雙眼翻白得出氣多吸氣少。


    “醜魂”沙劍仁也知如此狠猛一擊必然令她喉部驟痛難挨,立時急將她扶摟上床,再度在她嬌柔細膩的身軀上撫慰挑逗。


    約莫半晌。


    這才聽她輕聲哼道:“你……你……好狠……差點頂穿了……”


    “醜魂”沙劍仁聞聲立時涎臉笑道:


    “好姊姊!是你那浪態令我忍不住了嘛,你還不快來?……那……那算了,姊姊你且回去休息吧!小弟……也不想了。”


    “菊花仙子”屈秋菊原本被此深深一頂痛得喉部險些作嘔且淫欲大減,正想開口埋怨時,卻見他麵有不愉的望著自己。


    霎時,她止住險些出口的埋怨之詞,立時矯嗔撒嬌的撲入他懷中嗤笑道:“你好壞喲!姊姊那裏麵好癢,你都不去安慰它,卻在人家口內發狠,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賠,我要你賠我!”


    身軀在他懷中揉扭不止,擁摟狂吻中已然跨坐他胯間,熟練的略一挺身再往下坐!


    “喔……嗯……真好……嗯……”


    一股滿足充實的漲滿感,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尖叫出聲,接而一雙美目大睜的緊盯“醜魂”沙劍仁,身軀緩緩下坐中雙唇不停的顫抖,鼻翼掀張急速,玉臀不停的輕扭抬坐。


    終於見她哼聲不止的全身顫抖,雙手雙足緊緊夾摟住“醜魂”沙劍仁,如貝玉齒緊咬中,緊窄的陰穴已令人難以置信的將那單掌難握合且兩握出頭的火燙之物,全然吞裹入內。


    兩人此時俱都有股美妙的緊窄裹吮、漲撐至極的舒爽感覺。


    “醜魂”沙劍仁也情不自禁的脫口說道:“哇!屈姊姊你真厲害,看你嬌小玲瓏的身軀,竟然能全然盡吞?江姊姊她每次在深入過半時便吃不消了,害得我每次都不能盡興,屈姊姊你真好!”


    “菊花仙子”屈秋菊聞言芳心大悅,一股好強爭寵之心充漲心頭,立時咯咯嬌笑的脫口說道:


    “咯!咯!咯!好弟弟,姊姊有生以來可是第一次遇到你這令女人又喜又怕且又迷戀的天生異稟,好弟弟!姊姊今夜定然讓你隨心所欲的盡情玩弄!女人有三寶,姊姊會一一讓你歡暢樂此不疲的。”


    “醜魂”沙劍仁耳聽她所言,心中一怔的疑道:“什麽?女人有三寶?……什麽三寶呀?”


    “菊花仙子”屈秋菊聞言立時嬌羞的伸手在他胸口輕拍一下,並埋首他胸膛嗤嗤笑道:“嗤!嗤!女人三寶可非一般人皆能享受到的,世間尋常女子怎懂此道?


    縱有知曉者也因禮教、婦德之束縛而不敢輕易嚐試,便是青樓豔妓能行三寶者為數也不多,也隻是略懂皮毛那知其中激情狂顛欲仙欲死的滋味?嗤!嗤!姊姊我……


    嗯!不跟你說了,今夜姊姊會一一令你盡嚐的。”


    “醜魂”沙劍仁在耳聽她言時,隻覺胯間之物被她陰穴緊裹蠕動,而且陽物頂端似緊頂一物,竟好似有一張小嘴不停的吮含著,那種美妙心悸的舒爽滋味是從未曾經驗過的,因此更為激情的淫欲盛旺。


    兩人原本皆各有心機,但貼膚接觸後俱都興起一股暫先享受今夜的意念,因此俱都放寬


    (此處似缺頁)


    麵蒙輕紗的“仙穀五梅”。


    隻見她們疾如迅電的由兩側飛掠,不多時已分五方躍上廟牆,目注著廟內各處驚疑怔望的黑衣壯漢。


    立聽“紫梅”高聲喝道:“‘複仇門金陵分壇’裏的匪徒聽真!我‘仙穀五梅’明人不做暗事,現身在此要與爾分壇壇主當麵答話。”


    霎時隻聽眾黑衣壯漢驚慌奔竄的各往職司之處,而廟宇之內也是驚喝連連,人影急掠而出,並有人大喝道:


    “什麽‘仙穀五梅’竟然敢到本壇撒野?”


    “媽的!本護法吃個飯也不得安寧?找死呀?”


    “啊?在廟牆上!打下來!”


    “呔!那來的臭娘們竟敢在本壇挑釁?還不快下來受死……”


    “仙穀五梅”眼見人影奔掠,不多時已然在廟牆四周分聚了七八十人,並見廟堂中緩緩步出了一前六後的人影。


    前行之人年約古稀,滿頭花發結髻,身穿一襲八卦道衣,身後六人前行三人皆是年約五旬的老者,後列三人則年約四句左右。


    “咯!咯!那位可是‘金陵分壇’壇主‘毒心鬼道’?”


    臉形削瘦、三角眼、雙唇窄薄、滿麵陰狠之色的黃衣道長,雙眼環望之後才陰森森的哼道:


    “哼!哼!哼!‘仙穀五梅’?你們果然來了,哼!貧道早已接獲線報候你們多時了,今日你們可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本門三壇壇主尚等著拿你們頸上人頭吊祭呢!看來本壇可要立下一件大功了,哼!哼!”


    “仙穀五梅”聞言倏然一驚,心知鬼道言出有因,必然有備,但姊妹來時已密探一日並未見有何特異之處,實不知他們有何惡毒埋伏?憑什麽敢如此狂言?


    為首的“紫梅”心中疑思一會,實想不出有何下妥之處?但唯恐確如鬼道所言有何毒計而傷及姊妹。


    因此立時當機立斷的喝道:“四位妹妹,今日隻須剿除此壇不必手下留情擄人逼供,殺!”


    “是!大姊!”


    四女隨聲齊應,立時反手掣出背後寶劍,毫不猶豫的淩空飛撲而下,而淩厲如雨的劍幕也迅疾罩向廟牆四周的黑衣武士。


    “啊……”


    “殺……”


    眾武士也毫不畏縮的齊揚兵器狠掹的劈砍下撲的五女,霎時喊殺震天,刀光劍影好不狂烈。


    連連金鐵交鳴聲中立聽驚叫哀嚎之聲凜人心弦。


    黑衣武士驚狂暴退中,地麵上已躺下了數人,但“仙穀五梅”劍幕未止迅又再揚,盡往人多之處湧卷而去。


    此時“毒心鬼道”身後的三名護法三名香主,也已紛紛撲出,分四方率所屬圍擊紫、赤、綠、青四女。


    而“毒心鬼道”則冷笑的撲向“黃梅”。


    “黃梅”寶劍疾猛的連連殺傷數人時,倏覺右側黃衫淩空撲至,立知是那“毒心鬼道”,不由心中冷哼的劍勢疾轉,玉手疾震中三朵劍花已迎向鬼道身影。


    “毒心鬼道”枯瘦的爪勢淩空下罩時,眼見三朵劍花飄飛迎至,立時獰笑的爪勢疾幻,竟然將三朵劍花抓滅,並且爪勢依然抓向“黃梅”螓首。


    “噫……”


    “黃梅”芳心震凜的嬌軀疾閃,怱左忽右的令“毒心鬼道”難以捉摸,而劍勢回收中也已疾射身周武士。


    “毒心鬼道”身形淩空餘勢已盡,落地之後腳尖疾點掠身再撲抓追擊,但卻見她身形在武士群中亂竄削砍,自己卻被四外閃躲的屬下擋住去路。


    因此他怒聲喝道:


    “擋住她去路,由本壇主擒她!”


    “是!”


    “頂住……莫讓她跑了……”


    “殺……”


    陣陣慘叫狂嚎聲中,“黃梅”果然被眾武士逼住去路,而身後鬼道也已追至,獰笑道:“桀!桀!賤婢那裏逃?接招!”


    霎時隻見十餘個爪影迅疾罩向“黃梅”上盤,爪爪是虛,虛中有實的不容小視。


    前路被眾武士拚命圍擋,後敵又至,“黃梅”再也難以遊鬥方式一一傷亡武士,隻好返身疾施劍招,在身周布出層層劍幕迎向爪影及眾武士的攻勢。


    莫說是“黃梅”了,便是另外四梅也已同遭此境,看來“金陵分壇”確是有備,竟以各個擊破手段圍殺“仙穀五梅”。


    “仙穀五梅”每人皆背腹受敵,壇主、護法、香主調配適當的主攻,黑衣武士則圍堵去路並且趁隙攻殺。


    五女立時身陷重圍的頻頻護身,攻招也逐漸薄弱。


    看此情況,“仙穀五梅”的處境甚為危險,若稍有不慎便將有傷亡,或是真氣損耗過多而力盡遭擒。


    尚幸冥冥中自有天助!


    就在此時,突聽廟牆外有人大喝道:“在這裏……沒錯,就是這裏了!”


    “好哇!果然是江湖傳言的‘仙穀五梅’及神秘幫派惡鬥,快傳訊韋大俠他們前來。”


    喝叫聲中已見右側廟牆上縱立著兩名年約五旬的老者,其中一名身穿青袍的文士環望之後,突然驚異的叫道:“咦!……那黃色八卦衣的老道……啊?是“毒心鬼道”?原來這老邪魔也投身神秘幫派中,黃老弟!錯不了,這裏就是神秘幫派的一處壇舵!”


    就在那老者恨聲喝叫時,遠方也已有人高喊道:“張兄,找到了嗎?我們都來了。”


    不多時,又從廟外飛縱而上五名年齡不等的武林人,眼觀廟內的戰況後,立聽有人怒聲叱道:“無恥之輩,竟敢以眾擊寡?韋兄、王兄,我們快去斃了那些無恥之徒!”


    另有一人也恨聲斥道:“江湖傳言果然不假,韋大俠!不問可知這些黑衣匪徒便是蘇杭之地那神秘幫派的同路人,尤其是那“毒心鬼道”的身分還用多問?”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發鬢花白、三綹長須垂胸、內穿緊身衣外罩英雄袍的威猛老者,已然頷首宏聲說道:


    “嗯!王兄說得沒錯!想不到在咱們‘金陵’之地竟遭人無聲無息據地為巢設立壇舵的有多少年月?而且還是這個陰狠毒辣的“毒心鬼道”主事,實在令我等顏麵無光的貽笑江湖……”


    話說至此,立時怒聲喝道:“住手!”


    正心喜即將擒下“仙穀五梅”的“毒心鬼道”,眼見壇外闖入七名老者,竟是“金陵”之地的豪霸“金陵一霸”韋南天、“玄武三英”譚氏兄弟、“秦淮墨客”


    王祥璧、“江蛟”黃一衝、“飛鷹”張森七人。


    頓時他心中大驚的立知不妙,正想手下加勁擊殺眼前的“黃梅”時,已聽“金陵一霸”怒聲叫停,因此立時疾攻兩招將“黃梅”逼入屬下包圍圈內。


    接著他退身掠至七人之前,沉聲說道:“韋大俠,你等聚眾前來有何用意?今日之事與你等無關,尚請做壁上觀莫插手貧道與她五人之仇拚!”


    七名老者眼見眾黑衣大漢並未依“金陵一霸”的喝阻,仍然圍殺那五位蒙麵女子,因此俱都麵浮怒色的立時叱喝縱身而下。


    除了威猛的“金陵一霸”韋南天雙目怒盯“毒心鬼道”,並迎身上前外,其餘六人立時雙掌翻飛袍袖震卷的分撲各激戰之處。


    霎時隻見黑衣武士慘叫哀嚎的被擊翻十餘人,餘者四處閃避中,圍殺“仙穀五梅”的圍勢已然瓦解,立使五女精神大振的反撲狠攻,立時也傷亡了十餘人。


    情勢倏然大變,“複仇門”所屬反成了“仙穀五梅”及六名老者撲殺之對象。


    驚狂呼叫哀嚎淒厲,四處奔竄散逃,恍如過街老鼠般的遭人追殺,不到片刻隻餘二十餘人了。


    而此時“金陵一霸”韋南天因臥榻之處遭人潛隱為禍,心中之怒可想而知,因此與“毒心鬼道”三言兩語中,一言不合的立時出手激戰。


    “金陵分壇”的三名護法此時也被“玄武三英”譚氏兄弟接戰,其餘的香主、武士則已被“秦淮墨客”等人及“仙穀五梅”一一製住。


    “仙穀五梅”收劍傳意之後,立聽“紫梅”朝“江蛟”、“飛鷹”、“秦淮墨客”拱手說道:


    “晚輩姊妹多謝諸位前輩相勸,此處乃是意欲為禍江湖武林的‘複仇門’一處分壇,晚輩姊妹與‘複仇門’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浪跡江湖細探其各處分壇而剿毀,至於‘複仇門’之來曆所在,前輩們可由賊徒口中詢問,晚輩姊妹告辭了。”


    “江蛟”黃一衝三人耳聽紫衣蒙麵女所言,正欲開口詢問時,卻見五女轉身疾掠,立時急喝道:“且慢!姑娘慢走,老夫有事相詢……”


    然而“仙穀五梅”卻身形不止的飛身上牆,回首望望廟內情況後,立時躍出廟外,人影已杳。


    “飛鷹”張森見狀心奇的說道:“咦?這‘仙穀五梅’似乎皆年約雙十左右,怎會與這些子有深仇大恨?看她們功力皆不弱,但要憑她五人之力在江湖中探查賊窟並剿殺,恐舊並非易事呢!”


    “江蛟”黃一衝此時也歎聲說道:“唉!昨日要不是發覺她五人之行蹤,心疑的派遣手下密隨跟蹤,說不定咱們還不知有一個‘複仇門’竟在咱們‘金陵’密設分壇舵!看來咱們是安穩太平日子過久了,遭外人挖了牆腳尚不知道呢!此事還真該謝謝她們才是。”


    站立一旁低頭沉思的“秦淮墨客”王祥璧則喃喃低語說道:“奇怪!那紫衣女的聲音我怎麽聽來挺耳熟的?還有……‘複仇門’這神秘幫派,我剛才似有此一影子,但卻恍惚的捉摸不著?……嗯!此事回去後可要好好的細查一番!”


    “飛鷹”張森耳聽後立時接口說道:“王兄何必傷神?現成的一些賊子一一逼供不就知道了?說不定真能查出一些密謀危害江湖武林的大事呢!”


    “啊?……我想起來了!”


    “咦?王兄你想到什麽了?”


    “嗯!張兄、黃兄,你們記不記得兩年多前的一件大事?那個身遭屈辱陷害險些身敗名裂,待一切真相大白時卻又遭人逼迫跳崖自盡的‘淫盜惡魔’梅雨生?”


    “咦!這等大事怎會不記得?王兄你的意思是……”


    “嗯!我記得當初真相大白時,再次陷害那梅雨生的邪惡女人,她的手下皆也是身穿黑衣的武士,與眼前這些賊徒似乎相同,因此莫非這些人便是那惡毒女人的手下?”


    “啊?……如此說來……”


    “喔!王兄,真要是如此,那我們可要嚴刑逼供查出線索,並且還要將此事傳告‘四明山莊’霍莊主,以及‘猛獅門’的燕老弟、‘浪裏白條’楊老弟等人才是。”


    “昔在九江上,


    遙望九華峰,


    天河掛綠水,


    秀出九芙蓉……”


    “九華山”山脈西麵緊臨大江的“貴池”,附近洲渚遍布,兩岸丘陵湖沼緊依相連。


    一處四麵環水的渚洲,占地約有兩裏方圓,近水之處蘆葦多有人高,不熟水道舟船誤陷於內恐將深陷難以脫困,如果再遇到大江惡獸“豬婆龍”(鱷魚的一種)


    時,那更是生還無望。


    因此,一般舟船水夫絕少有人敢輕易至此的。


    渚洲之上林木森森蟲獸遍地,然而卻無人知道此內竟有一處就地取材築成的一片粗木房舍。


    晌午時分。


    突從西側密林內步出五位衣衫鮮麗的紫、紅、綠、黃、青勁裝蒙麵女子。


    居右外側身穿橙黃衣色的女子環望四周景況後,心疑的緩緩說道:“大姊!此處確是‘貴池分壇’嗎?為什麽我們自始連一個放哨的人皆沒遇見?你看這小村內也是空無一人,莫非咱們弄錯了?”


    另一位身穿赤紅衣色的女子也接口說道:


    “嗯!四妹說得沒錯,依我看地方是沒錯,但其中必然有詐,否則不可能連個放哨之人皆無。”


    站立右側的青衣女子聞言立時咭咭笑道:“咭!咭!我們都已來了,再多想也無義意,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吆喝一番,看他們搞什麽鬼?”


    淘氣的語氣,不問可知必是個活潑淘氣的姑娘,隻見她跨前數步朝空無一人的十餘間木屋脆聲喝道:“喂……裏麵的王八烏龜怎麽一個也不見了?小心姑奶奶放把火燒烤王八喔……”


    青衣姑娘喝聲剛落,立見數間木屋內疾掠出二十餘名老少不等的男女,在木屋前排列相向。


    並聽居中一名衣衫華麗的蒙麵女子咯咯笑道:


    “咯!咯!‘仙穀五梅’你們總算是來了,也不枉本副門主率眾枯等兩日,今日你們可是來得去不得了!”


    “仙穀五梅”聞言立知不妙,已然中了對方守株待兔之計,立時心神震凜的急忙低聲細語。


    而此時從剛才五女穿出的樹林內,也逐漸顯現出一些黑衣人影,已然從兩側進逼包夾,與木屋前的眾人正好將五女包圍在空地之中。


    足有百餘人的包圍圈,其中有十餘名五旬之上的老者,餘者則是一些黑衣武士。


    “啊?大姊!那女的竟是自稱‘副門主’,看來我們的行動已引出‘複仇門’中的首腦人物了。”


    “大姊、二姊、四妹、五妹!今日可要小心了,看他們的陣勢中,有不少人乃是前輩高手,身手武功必然不弱,還有後麵那銀發銀須的老者年在耄耋之上,必然在‘複仇門’中位居高位,待會可要小心他的行動才是!”


    五女正竊竊低語時,已聽那銀發老者聲如宏鍾的哈哈大笑道:“嗬!嗬!嗬!


    老夫當‘仙穀五梅’是什麽三頭六臂的神仙?原來隻不過是幾個黃毛丫頭罷了,嗬!


    嗬!江副座,看來我等太看得起她五人了!”


    銀發老者正是“總護法”“玄冥星君”崔厲雨,隻見他狂笑不屑的說著,立時激怒了“仙穀五梅”。


    霎時隻聽“紅梅”怒聲叱道:


    “呸!老烏龜你笑什麽?姑奶奶姊妹五人可沒把你們放在眼裏,否則也不會連連毀了你們四處分壇,今日你們……喔,對了,你們是從總壇來的吧?但不知你們總壇在何處?改日我姊妹也要去拜訪一趟呢!”


    “嗬!嗬!憑你們五個女娃竟敢大言不慚的欲至本門總壇?哼!哼!那可是今生休想乞待來生吧!”


    “紫梅”聞言立時接口笑道:“老前輩如此說來,晚輩姊妹今日可是要命喪於此羅?既然如此老前輩何不大膽的說出貴門總壇所在?也讓我姊妹五人死得瞑目?


    除非……除非老前輩無此自信,怕我姊妹生還找上門去吧?”


    “玄冥星君”崔厲雨聞言冷哼笑道:“哼!哼!女娃兒口尖舌利竟想以激將法套老夫口風?哼!哼!”


    “青梅”聞言立時搶道:


    “咭!老前輩可真料事如神,我大姊確是在激將,不過老前輩恐怕也是出口狂妄自尊自大,否則自認我姊妹無能生還此地尚不敢說出總壇所在,無非是怕我姊妹破了你的大話,咭!你就住口少說兩句話吧!否則那一位‘副門主’可要不高興你人微搶言呢!”


    “青梅”此言正擊中了“玄冥星君”崔厲雨的弱點及心病,霎時見他神色大怒的怒喝道:“呔!伶牙俐齒的黃毛丫頭竟敢辱及老夫?憑老夫‘玄冥星君’的威望尚有何懼?告訴你,本門總壇就在‘天……’……”


    “住口!窪‘總護法’!你莫要忘了門規而胡言亂語,況且此行乃本副門主主事,你莫要一時衝動壞了本門大事。”


    江副門主“桃花仙子”一聲怒叱,止住了“玄冥星君”之言,接而不管他反應如何立時朝“仙穀五梅”嗤嗤笑道:“嗤!嗤!五位姑娘可真膽大口利,處重圍而無所畏懼,確實令本副門主佩服,但不知五位姑娘師出何處?與本門有何深仇大恨?


    竟然毀掉本門三處分壇,可否說來聽聽?說不定本副門主可給你五人一個求生之機。”


    “紫梅”聞言心知她們不知姊妹五人出身來曆,也不知是否身後另有靠山?因此想套問口風,心中猜出她的心意後,立時微笑說道:“副門主,本姑娘暫先更正你所言,那便是貴門‘金陵分壇’已在五日前被我姊妹所毀,因此是四處分壇而非隻三處。”


    眼見四周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隻見“紫梅”芳心略有傲氣的續又說道:“至於我姊妹出身師門……說來也難詳述,不過我姊妹可說是各有二一十個師父,所學也甚為龐雜,尚幸師父們皆不曾挑剔我姊妹,任由我姊妹自行習練。


    嗤!嗤!你放心,眾師父皆不會理會我姊妹的恩怨生死,除非我姊妹不幸喪命,才會怒責我姊妹習藝不勤。”


    “紫梅”與敵人應對之時,其他四女已然圍成一圈麵對四周圍逼而至的人群,並且已掣出背後寶劍橫胸戒備。


    突聽江副門主似有受戲的怒斥道:


    “呸!丫頭一派胡言亂語搪塞本副門主?哼!拿下你們後還怕你們不從實招來?


    眾堂主、護去,拿下她們!”


    “是!副門主!”


    “遵令!”


    “屬下得令!”


    數聲應喝響起,立見四周十餘名老者掠身而前,將“仙穀五梅”團團圍住,神色獰笑的便欲齊攻而上。


    “仙穀五梅”此時也急忙凝神提功,神色凜然的注視著四周人群,大有不惜一拚的心意


    逐漸逼近五女的老者全然是五旬之上六旬左右的老者,計有:


    “火堂”堂主“山魈”陳思漢,“日堂”堂主“毒拐煞”吳道成,“月堂”堂主“逍遙秀士”梁明宜及九名護法,尚有“貴池分壇”壇主“江豬”雲水青。


    但他們在江湖武林中皆屬令人不敢輕易得罪的黑道邪魔,若讓人得知他十三人竟欲合擊五名年約雙十左右的姑娘,定然能令江湖震驚且深為不恥。


    尚幸他們也皆明白此點,不願自己數十年辛苦闖出的名聲毀於一旦,加之猜測五女年皆不出花信,因此更不願落個以眾擊寡以老欺少的壞名。


    “山魈”、“毒拐煞”、“逍遙秀士”三人同有此心,竟然不約而同的停身五女兩丈之外,期待同屬出手便可,如此一來隻餘九名堂下護法及“江豬”雲水青十人依然遠逼。


    其實便是九名堂下護法及“貴池分壇”壇主,皆不信眼前的五名女子有何能耐勝過自己?尚需眾人齊出圍攻?因此心中皆有觀望之意。


    待三位堂主佇身停步後,接而又有四名護法故意放緩腳步落後數尺,如此一來隻餘五名護法及“江豬”雲水青六人上前逼近五女。


    而六人經此一來以多擊少之蒙羞心大消,反而歡愉的想盡早拿下五女搶此大功。


    “女娃兒還不快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莫怪老夫等無憐香借玉之心而傷及你們?”


    “哼!王兄和她們廢話作啥?先拿下她們再說!”


    “女娃兒接招……”


    六人逼近五女後立時各自怒喝一聲,出手攻抓向五女,但也不敢冒失大意的搶攻,皆留有後手的先試探五女武功如何?


    而“仙穀五梅”也深知這些老魔皆心狠手辣武功高超,自己姊妹五人絕難逃出眾多“複仇門”賊徒的毒手,因此早已暗中傳訊的有了對策。


    “叱!老魔少說大話,吃姑奶奶一劍!”


    “接劍!”


    “老魔納命來!”


    “仙穀五梅”各自嬌叱一聲,身形疾掠迎前,手中寶劍已各自剌、掃、削、劈的揚起五團劍光猛湧而出,立時迎戰六個老魔的攻勢。


    “仙穀五梅”的功力皆相差無幾,若與六名老魔相較似乎略遜一兩籌,但招式卻玄奧莫測,令六魔難以一一化解進逼,正好彌補了功力不足的劣勢。


    不管是親臨激戰或佇立旁觀的眾“複仇門”老輩邪魔,皆屬經驗豐富的高手,招過十餘之後已然看出五女的優劣之處。


    他們不由懊惱的心忖此次總壇大舉出動十餘名高手前來,真是殺雞用牛刀的抬舉了“仙穀五梅”。


    “嗬!嗬!嗬!女娃兒不過爾爾,竟敢大言不慚的想尋本門報仇?嗬!嗬!眾護法不必費時和她們憑招製勝,早些拿下她們回門覆命吧!”


    “玄冥星君”崔厲雨狂笑的不屑說道,立時催促六人恃功力壓製五女玄奧難測的劍招,令她們劍招難展而屈。


    但是說來容易,五女功力雖差,但也差他們不多,豈是能輕易壓製?


    加之五女手中所執的皆屬萬中選一削鐵如泥的鋒利寶劍,本身既已散射出淩厲森寒的劍氣,再經五女的真氣灌注,更是寒氣逼人劍光大盛,使得五名護法及“貴池分壇”壇主豈敢輕攖其鋒的恃功搶攻?


    但見五團淩厲劍幕波波不息的洶湧前推,一波未止後波續至,甚難尋出一絲破綻搶攻入內。


    周遭之人緊視不眨的望著場中的激戰,不自覺的隨著激戰人影前後左右移動不止。


    而此時在外圈的數名老魔竟逐漸被五女所施展的招式所吸引,發覺她們所施展的劍招中,竟有些恍似拳掌招式,而有些招式則似乎又和自己所學有些息息相關,好似同出一轍。


    因此更是心中驚異的凝神貫注緊盯五女所施招式,有時還不由自主的隨著其中一女的身形動作比劃,似在深思其中玄奧之處。


    倏然隻聽北麵的黑衣徒眾中有人急叫道:


    “喂!喂……你們不要再退了……再退就要擠墜江裏了……”


    “啊……快閃開……”


    “噗通……”


    “啊……有人墜江了……有人……哇……別擠啦……”


    連連驚叫尖喝聲中,立時驚醒了一幹老魔,頓聽“玄冥星君”崔厲雨急喝道:


    “不好!她們想逃,你們快緊守強攻莫讓她們脫逃。”


    急喝聲中身形已疾如箭矢掠向激戰之處。


    而此時的“仙穀五梅”耳聽驚呼喝喊之聲時,頓知不妙的被那老魔識破所圖,立時提聚全身功力施展威力強猛的招式往北麵狠撲。


    麵臨北向的“綠梅”及左右的“赤梅”、“黃梅”,皆知姊妹五人身陷對方重圍中,若不趁此時機逃出,那便再逃生無望了。


    因此俱都施盡全身功力放手搶攻,且毫不顧慮自身的安危,恍如情急拚命般的長驅直入。


    殿後的“紫梅”及“青梅”兩人則虛應麵前敵人,而全力護衛開路的三人身後安危。


    一方全力突圍,而另一方也醒悟五女的企圖後緊守不攻等待同伴的支援,而能阻止“仙穀五梅”藉由水遁逃出掌握中。


    此時銀亮的身影淩空疾撲而下,勁猛的狂捆也漫天罩向狠衝開道的三女後背。


    “三位妹妹小心……”


    “紫梅”驚急之中的喝叱聲剛出口,手中寶劍已仰天疾抖的射出兩朵劍花飛射“玄冥星君”胸腹、下盤,而“青梅”則攔擋住身前的兩名護法及“貴池分壇”壇主。


    “玄冥星君”崔厲雨雙掌狠擊而下,倏覺下方劍光疾閃,劍花飛射而至,立時淩空翻身避過劍花,雙掌依然撲擊三女後背。


    此時三女已臨近江水不足三丈,一些黑衣武士早已退閃兩側以免落水,隻餘三名護法尚自穩住陣腳抗拒三女的猛攻。


    “綠梅”耳聽大姊的驚呼聲頓知要糟,並覺頂上有勁風狂壓而下,立時轉身凝聚全身功力,雙手執劍的暴縱而起,毫不顧慮自身安危的飛射“玄冥星君”下撲身軀。


    “哼,找死!”


    隻聽“玄冥星君”崔厲雨一聲冷哼,掌勁疾罩迎身而至的綠衣女,霎時隻聽一聲悶哼,血雨噴飛中兩道人影一上一下的疾退而回。


    “三妹……”


    一聲驚駭尖叫聲!


    “紫梅”返身撲至踉蹌落地的“綠梅”身側,尚不待詢問安危時,竟見“玄冥星君”已淩空轉撲至“赤”上空猛擊而下。


    “紫梅”狂駭得再也無暇喊叫,身形暴縱而起,劍光疾如電掣的斜射老魔左側。


    在此同時其他的三堂堂主及四名護法也已趕至,分三方同時夾擊,功力高出三女的三名堂主及九名護法、一名分壇主齊攻而上,威勢之猛可想而知,立使三女捉襟見肘的難以顧全。


    霎時隻聽兩聲嬌哼,“黃梅”及“青梅”皆身遭掌擊口角溢血,但仍然強忍傷勢的施展劍勢抗拒著。


    紫影由空墜落,剛一落地立時狂撲“黃梅”之方,並急喝道:“快走!逃一個是一個,快走!”


    “嗬!嗬!嗬!女娃兒那裏走?乖乖的束手就擒尚有活命之機,否則……必教爾五人斃於掌下!”


    “呔!老魔狂口,二姊!咱倆合力攻他!”


    掌傷略複的“綠梅”怒火上湧“華蓋”,恨聲喝叱之時已掠至“赤梅”身側,雙雙執劍緊盯站立丈外冷笑的“玄冥星君”。


    就在此時,隻見“紫梅”猛然將“青梅”拉扯推入江水內,並接替她的位置抗阻對方的追擊。


    少了一人抗力也減少兩分,但因範圍的縮小,卻使人多擠塞手腳施展不開,攻勢反而遲鈍威減的令眾女鬆了一口氣。


    就在西麵的攻勢減弱時,“紫梅”身形暴退“黃梅”身側,在她並無防備之下手貼腰際猛然推往江岸之處,並急聲喝道:“走!”


    連連兩女縱身入水頓使“複仇門”一幹老魔又急又怒,暴喝連連的狂猛進擊,而“玄冥星君”崔厲雨更是老臉無光的暴怒撲攻“赤、綠”雙梅,竟欲擒捉兩女挽回顏麵。


    人數減少近半後,頓時合拒之勢瓦解,“紫梅”也已退至兩女身後峙角抗拒。


    隻見十餘個半百之上的老魔,將三人團團緊圍,立使三女陷入艱困的危機中,眼看即將受製遭擒了。


    就在此時,突見兩道淩厲劍幕由江岸高有人身的蘆葦叢中疾撲而至,頓見目光集中在三女身上而毫無防備的數名堂主、護法驚喝慘叫聲中,狂急的閃避兩側,立使合圍之勢現出空隙。


    隻見“黃梅”、“青梅”兩女麵色蒼白惶急,全身水淋淋的執劍緊追閃避的老魔,並尖叫道:“要走大家一起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大姊,……快過來,快……”


    眼見四妹、五妹無意獨活的再度反撲而回,芳心中又氣又喜,趁著眾老魔尚未曾合圍阻住退路時,“紫梅”已狂猛的攻出七劍,淩厲的劍幕將眾老魔攻勢逼得略微一頓,接而急喝道:“快退!”


    三女暴退丈外立時與複返的兩女會合,並且臨近江畔已不足一丈之地,五女同時再度凝聚全身功力,施展出淩厲的劍幕攻向三方疾追而至的老魔。


    “呔!賤婢那裏走……”


    “下煞手……死活不論……”


    其中最為狂怒的還是“玄冥星君”崔厲雨。


    想不到憑自己的能耐以及屬下十餘名高手,竟然尚不曾拿下一人,反倒是對方脫逃的兩女因姊妹情深再度回撲,因此暴怒的指揮眾人不論死活的也要將她們留下。


    豈隻他顏麵無光?便是每一個老魔此時皆羞怒得怒火上湧,認為是有生以來最為無顏的一戰,因此俱狠猛淩厲攻撲,恨不得立將五女斃於掌下。


    “仙穀五梅”此時的處境已然較剛才更為驚險,尚幸已退居江畔背水激戰,免去了背腹受敵的困境。


    “仙穀五梅”皆知姊妹無能久拒眾老魔的攻勢,時間拖得愈久危險也就更增,隻有縱水脫逃方可僥幸存活。


    可是五女姊妹情深,竟無人願率先逃離,因此俱都汗水淋漓氣息急喘的勉力出招,尤其是身有傷勢的綠、黃、青三女更是麵含痛楚之色,嘴角鮮血尚不停絲絲溢流著。


    終於,“紫梅”當機立斷的急喝道:“搶攻……”


    話聲出口,雙方所有之人皆知其意,立見“玄冥星君”、“山魈”、“毒心道”、“逍遙秀士”搶在眾護法之前,雙掌同時推出一團全身功力凝聚的掌勁,狂猛的迎向五團劍光疾閃的森寒劍幕。


    霎時隻聽數聲悶哼、尖叫、哀嚎之聲響起,被勁風狂卷飄飛的斷枝落葉塵土砂石在五丈之地四散飛射,聲勢威浩驚人耳目。


    接而又聽數聲落水之聲響起,而江麵上也響起江副門主的急叱聲:“快!快!


    她們皆落水了,快去擒捉她們!”


    隻見江岸十餘丈外的水麵上不知何時已串連了十餘艘快舟,舟上各有三、四名黑衣武士已隨聲急躍入水。


    不多時隻見江麵上血水浮現數處,並見人頭微現又急潛入水,看來水底中也有一番激戰。


    在岸邊暴跳怒望的人群中,倏然有五條人影躍身入水,竟是“貴池分壇”壇主“江豬”雲水青及壇下三名護法,以及“火堂”護法“袁水一怪”五個水性高深之人。


    依剛才狂猛掌勁的威勢,以及數女悶哼尖叫之聲猜測,少說也有三女身遭震傷,若加上原先受創之女,少說也有三至四女受創,甚而五女皆身遭震傷,必然難敵水性精湛的“貴池分壇”所屬。


    心有此測,因此眾人皆靜立江畔等待佳音,看能擄捉幾女上岸?


    可是隻見逐漸在下遊發現血水湧升水麵,以及頻頻出水換氣的人頭,竟不知是何方沉屍江底?也不曾聽有人報告江底情況如何?


    隨著下流,岸上之人已被泥沼水澤所阻,再難沿岸觀望,隻有在江麵快舟上的江副門主正不停的指揮快舟四處巡望尋找浮出水麵的同屬詢問情況。


    終於,隻見一名黑衣武士麵色狂急的攀爬上舟,顫聲狂叫道:


    “啟稟副門主!江底竟然有無數巨大的‘豬婆龍’,因江水混濁難查之下,許多兄弟皆慘遭毒吻,如今也不知江底尚有多少人存活……”


    正說時,突見水麵疾衝出一條人影,並狂叫道:“救命……快救……救我……


    啊”


    眾人眼見之下竟是“火堂”護法“袁水一怪”,但見他身影疾衝之勢猛頓,接而似被一股大力猛扯而下,迅又沒入水中,霎時隻見水勢翻滾激烈,並且片片血水上湧水麵,不一會已然靜止無動靜了。


    可憐下水的數十人竟然隻驚逃上舟不到十人,餘者竟連“江豬”雲水青也不見蹤影,更令舟上的黑衣武士再也不敢下水插尋,又何況知曉眾人的死活下落?


    時約六更初。


    “複仇門”總壇的“菊花宮”內,第三層頂樓裝璜華麗全然粉色的寬敞臥室,在一張柔軟厚褥的大床上,一具全身雪白如玉的嬌柔玲瓏身軀正卷依在一個黑膚雄威,但麵容極醜的三旬男子懷中。


    兩人似夜裏縱欲過久,因此尚沉睡美夢中,倏然房門猛然被人推開,人影疾閃至床榻旁,望著驚醒後的兩人,怒聲叱道:


    “沙弟弟你……你……賤人!你竟敢趁我不在時勾引沙弟弟?你……你……我殺了你!”


    “江姊姊……江……”


    “啊?大姊……我……我……小妹……”


    來人正是心懸枕邊情郎,因而獨身連夜趕回總壇的“桃花仙子”江香桃。


    正當她趕回“桃花宮”準備梳洗打扮後再去“貴賓樓”會見沙弟弟時,卻聽宮內使女急忙將屈副門主勾引沙公子之風風雨雨盡訴給“桃花仙子”聽,霎時令她麵色由喜轉怒,美目泛紅的悲淒欲泣。


    無法忍受一生中唯一迷戀的沙弟弟遭人誘搶出身邊,頓時使她咬牙切齒的疾掠至“菊花宮”,也不待使女慌急的欲喊叫通信,立時點住兩名使女穴道飛身上樓。


    親眼見到沙弟弟及“菊花仙子”親蜜裸身擁睡的情景,芳心頓時如寒冬飲冰寒意點滴在心頭。


    她顫聲怒責中火冒千丈的再難忍受,麵色鐵青的立時玉掌疾往“菊花仙子”頭頂狠擊而下。


    “啊……大姊……”


    “江姊姊住手……”


    “醜魂”沙劍仁見狀早在意料之中,因此疾如迅電的伸手抓握“桃花仙子”右腕,猛然一帶將她身軀摟入懷中。


    隻見他胸有成竹的緊盯她雙目沉聲說道:“住手!江姊姊你且莫怒,先讓我把話說完再評斷是非也不遲。”


    “桃花仙子”江香桃身軀被緊摟難掙,且被他一雙精亮雙目盯望得心頭發慌,又不知他要說些什麽?


    頓時,她哀怨的悲聲泣道:“沙弟弟你……你……說罷!”


    “醜魂”沙劍仁聞言心中一鬆,立時接口說道:


    “江姊姊!屈姊姊在這些時日曾告訴過我一些往事,並說你倆以前乃是患難相交,同進同出生死與共十餘年的好姊妹,但沒想到自從與門主共創本門後,卻因權位之爭而逐漸反目且鬧得幾近生仇,但屈姊姊卻無心與你相爭,反倒時時回憶懷念以往的那段美好的時光,小弟得知兩位姊姊的過去,因此為你倆甚為不值的勸說屈姊姊,如今……屈姊姊親口答應我以後再也下和你爭了,且一切都聽你的,希望恢複以往好姊妹的日子,江姊姊!你……你該不會還氣恨小弟及屈姊姊了吧?”


    “桃花仙子”江香桃初聽沙弟弟之言,霎時神色怔愕得怒意漸熄,再回想到自己和菊妹以往的日子,神色更是又悔又愧得香唇微顫,待沙弟弟話止之後已然美目泛紅淚光閃動的望向“菊花仙子”。


    而此時的“菊花仙子”屈秋菊早已淚流雙頰的顫聲低泣道:“姊姊……姊姊你……


    還生小妹的氣嗎?”


    “桃花仙子”江香桃此時的腦海中,恍如走馬燈般不斷顯現出往昔的種種,回想起姊妹倆在奸詐險惡的江湖中患難相交後,曆經了多少的辛酸艱困?多少次的生死關頭?但二妹從未曾棄己他去!


    姊妹倆為了生存形色放蕩的周旋在邪魔黑道中,雖被江湖武林視為隻為私利不顧操守的淫娃蕩婦,但其中的辛酸姊妹倆皆是含淚往肚內吞,依然我行我素的浪跡江湖。


    直到與門主共創“複仇門”後,身分地位的提升,再也不懼生存的威脅,然而卻不知從何時起興起了掌權之欲,以致姊妹倆便開始逐漸貌合神離了。


    想到這裏,再耳聽二妹“菊花仙子”的泣語聲,瞬時再也忍不住內心狂湧而出的心酸哀傷。


    隻見她淚水滂沱的悲泣叫道:“菊妹!姊姊……錯了……”


    霎時隻見姊妹倆撲摟緊擁,泣血漣如得嬌啼不止。


    其實姊妹倆原本各自培植勢力明爭暗鬥,但是自從和沙弟弟相處之後,皆臣伏在他懷中,一顆心早就被沙弟弟若即若離的神色挑逗得煩亂無主愁腸百結,那還有心爭權奪利?


    在此情況下,再回想到過去為生存艱困相依的日子,立時將心結化解得無影無蹤,再度回複往昔生死與共好姊妹的心態。


    “醜魂”沙劍仁眼見兩人擁摟悲泣,發泄著一些不如意的悲傷,內心中不由自主的也湧升起一股心酸。


    雖沒想到她倆在自己的說合下,竟然拋棄己念的緊緊相合,真是誤打誤撞的弄巧成拙,乃自己所料下及的。


    心中雖有些懊惱,但卻另有股興奮喜悅浮顯於麵,立時哈哈笑道:


    “好啦!好啦!你倆別哭了,待會讓其他人聽見你倆鶯燕悲啼之聲後,還以為我多狠心的欺負你倆呢!”


    姊妹倆聞言倏然一驚,想到“菊花宮”與門徒下屬居處相隔並不遠,真要讓人聽見確實不安。


    因此皆止住啼泣,斜目嬌嗔道:“討厭!都是你害的啦!”


    “還不是你?害得姊姊和二妹流那麽多眼淚……”


    “哈!哈!好啦!是我不好,你倆這下可高興了吧!”


    “桃花仙子”江香桃聞言斜瞟一眼,疾伸手下探在他尚赤裸的胯間猛然抓握,且嗤嗤笑道:“嗤!嗤!沙弟弟你今日令姊姊和二妹和好如初,此功勞難盡,要不是姊姊還須向門主覆命,否則真想好好的謝你一番呢!”


    “菊花仙子”屈秋菊聞言立時膩聲嗤笑道:


    “好姊姊!你還怕謝不了他呀!隻要今晚……嗤!嗤……咱姊妹倆就施展渾身解數,讓他左右逢源的好好享受一夜不就行了?”


    “呸!小蕩婦,這些日子還沒享受夠哇?看你雙目黑陷嬌容無光的樣子,小心他把你給吸幹了!”


    “菊花仙子”耳聽姊姊的笑罵聲,頓時還以顏色的逗笑道:“咯!咯!咯!前段時日不知是誰目陷無神萎蘼不振哪?……唉!就算讓他這人王吸幹了,小妹也無怨無悔,隻願能享受那無窮無盡的飄渺仙境,也不枉今生今世走上一遭了。”


    姊妹倆心結已去,又回複了往昔的胡言亂語,但也可聽出她倆對“醜魂”沙劍仁的迷戀了。


    姊妹倆相互調戲中,江香桃也不忘尚須至議事堂拜見門主。


    “桃花仙子”江香桃詳稟出壇後的一切,並說明“仙穀五梅”已遭各堂主、護法震傷後墜落大江中的“豬婆龍”巢穴,在數十隻巨獸利吻之下已難活命。


    “複仇門”門主得知之後自是欣喜異常,慰勉之後也撥出兩千兩白銀由江副門主依功犒賞隨行的堂主、護法。


    外患已除,“複仇門”又恢複了往日的情景。


    然而兩位副門主夜夜雙伴“醜魂”沙劍仁,而心腹手下也逐漸互棄心結的頻頻走動,如此情況立使“總護法”的心腹查覺。


    兩相比較之下,形勢已然形成一麵倒的威勢,使得“玄冥星君”崔厲雨感到威脅壓迫,而有自危之感。


    莫說是他!


    便是“門主”的心腹“刑堂”堂主“勾漏鬼婆”,以及“雲堂”堂主“靈猴”,兩人也急將此一形勢傳報門主得知,並研商對策,以免兩個副門主的勢力再形擴增而致異生變化大權旁落。


    因此除了拉攏勢力削弱的“總護法”外,也欲設計將兩個副門主視為股肱的“醜魂”沙劍仁挑撥拉攏,或是設謀除掉以解心腹大患。


    “複仇門”門主與心腹堂主密商之後,蒙麵的門主已胸有成竹的陰聲笑道:


    “司徒堂主、甘堂主你倆放心,兩個副門主依為股肱的醜鬼我白有計拉攏他,到時……


    哼!兩個副門主若敢心生叛意,本門主必然令她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悔恨終生!”


    “勾漏鬼婆”及“靈猴”兩人耳聞門主之言,頓時又喜又疑的互望一眼,接而“勾漏鬼婆”疑思不解的說道:


    “門主!您有何妙計能拉攏那又色又淫的醜鬼?如果真能夠拉攏至我方,那麽兩個副門主便無慮了。”


    “哼!你倆放心吧!那醜鬼功力雖高得難以估計,本門中也難有人可憑功製他,嗤!嗤!但是他的好色好淫卻甚易利用,因此……”


    “勾漏鬼婆”申碧花聞言忙接口道:“門主!屬下前些日子又打探出‘星堂’堂主‘飛霜仙子’,她也經由兩副門主勸說中,半推半就的自幹獻身那醜鬼,並且時時一床四好的淫亂至天明,門主!您看……”


    “哼!申堂主你放心,憑她們三個年華早逝姿色已褪的娼婦,那比得過倩倩?”


    “勾漏鬼婆”申碧花聞言一驚,接而大喜的說道:“門主!您的意思是要由少門主她……可是……少門主她肯嗎?”


    “嗤!嗤!這可由不得她了,再說她已非完璧,還有什麽資格挑三選四的?到時為他倆完婚後還伯那醜鬼不拜倒本門主足下?咯!咯!咯……”


    “嘎!嘎!如果少門主肯出麵的話,那醜鬼必然將屈身卑躬的被少門主所迷,到那時……嘎!嘎!門主,‘風月雙嬌’已然不足慮了。”


    “勾漏鬼婆”申碧花想到“醜魂”沙劍仁迷戀少門主後,兩個副門主哀傷欲絕的模樣,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嘎笑不止。


    然而“靈猴”甘宣主卻沉思不止的並無興奮之色,半晌才沉聲說道:“門主、申堂主!少門主肯不肯是一回事,但如今想要從兩個副門主眼前勾引那醜鬼恐怕也非易事呢!如今又多了個‘飛霜仙子’更難從她三人口中奪食,因此……”


    “複仇門”門主耳聞“靈猴”之言,心知他所言也是不錯,於是沉思一會後才說道:“嗯……此事你倆莫走漏消息,待我先將倩兒勸服,以後再伺機讓她多露麵,到時還怕那醜鬼不驚為天人的落入殼中?好了,今日商議至此,你倆回去吧!”


    “是,門主!”


    “遵命,屬下告退!”


    “複仇門”門主待申、甘兩人告退離去後,沉思一會,理出一些頭緒,便起身行往密室之內。


    在秘門內,裏麵是一處廣闊的山洞,兩側各有兩間石室,正中底處則是門主起居之大石室。


    左側第一間石室內空無一物,隻有在內裏壁角之處有一個披頭散發衣衫髒破的女子,竟被一條銀亮的細絲索綁在頸間,另一頭則綁死在石室頂端的一個小鐵環上。


    “複仇門”門主緩緩行至那女子身前,立見那女子仰首怯怯的喚道:


    “師父……”


    “嗯!倩兒,師父問你,你想不想解開‘天蠶絲’的束縛,自由自在的往來?”


    “這……師父您的意思……”


    於是“複仇門”門主柔聲的低語訴說心意。


    未及片刻,倏聽嬌脆悅耳的泣語聲說道:“不……不要……不要……師父您饒了倩兒吧!”


    接著便聽“複仇門”門主怒聲哼道:


    “哼!師父已如此決定了,你不答應也不行,你想想,當初若不是師父從老鴇手中救出你,並教養你,否則你早已成為千人壓萬人騎的青樓煙花了,如今師父要你犧牲一點協助師父你都不肯?”


    “師父……倩兒……倩兒不是已聽從您的指示,將清白……獻身給……生郎了嗎?”


    “呸!死丫頭,到現在你還提起那賤種?那賤種身墜萬丈深淵約三年了,如今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你還想他幹嘛?


    聽師父的話,這個沙劍仁雖貌醜,但身軀雄偉功力高絕,隻要你能好好迷住他投靠師父,以後你倆便可夫唱婦隨的自由出入,而師父也將委以重職協助師父掌管屬眾,這豈不是一件好事嗎?”


    “泣……泣……師父,徒兒此心已死……隻願終老室中,求師父您……您就饒了倩兒吧!”


    “哼!死丫頭!你還敢頂嘴?哼!若是你再不聽話,莫怪師父要讓你嚐嚐‘貞女露’的滋味羅?”


    “啊?……師父您……不要……不要……求求您饒了倩兒吧!”


    “哼!師父讓你好好想一天,看你要擇一而終還是想要成為壇內眾人的玩物?


    哼!你別以為隻要一死便罷!,”


    “複仇門”門主說完,立時衣袖微拂,立時製住她“頰車穴”及“期門穴”,使她雙頰難出力咬合,全身也酸麻無力的難以自盡。


    狠狠的盯望她一眼後續說道:“隻要你答應了師父且成就好事時,師父自會還你自由,不再要求你其它的任務了。”


    說完後轉身出室返回居室之內。


    居室內,極盡豪華裝飾的客室、臥室,而在臥室一幅畫後的隱密石門內,左側是一麵存放數百卷書冊的石廚,最裏處有長楊、桌椅,而右側則依壁豎立著一男五女的木製雕像。


    六座站立的雕像容貌,竟都是英俊、秀美、嬌豔,然而身軀卻是劍痕累累坑坑洞洞得殘破不堪,而四肢也被削砍得殘碎搖搖欲倒,尤其是胯間之處更是削挖得成個大洞。


    由此情況可見“複仇門”門主對此一男五女,內心中是如何的怨恨了。


    倏見她右手微抬,破空尖嘯的一股勁風疾彈而出。


    “拍……拍……”


    兩聲脆響中,霎時隻見最右側的圓臉女子木像的雙目木屑飛墜,成了兩個指粗小洞穴且深有寸餘。


    “哈!哈!哈……再過一年……不,隻要再半年,待我‘玄陰神功’達至十二成時,哼!哼!我要你們六人躺在我腳前哀嚎三日而亡。”


    大江東岸的一處灣汊小溪口,兩間茅草土房的漁家中,兩個花發夫婦正急忙燒水熬藥,且不停的歎息嘟嚷著:


    “當家的,你看她們燒退得如何?是不是要送她們到鎮上大夫那去看看?唉……


    才十來歲的五個大姑娘,竟然會同時落水可真稀奇哪……一個個手握得那麽緊,說不定是姊妹情深的投水輕生的吧?”


    “嗨!老伴你少說兩句吧,快點燒好水為她們淨身,待會我將薑汁熬好後喂她們喝下再說吧!”


    “喔!這就快好了……當家的,你看她五個是不是搭船遇到水賊後落難落水的?


    唉!真可憐哪!你沒看見她們有的身上還有傷呢,依我看八成是這麽回事羅!”


    “唉,老伴你有完沒完哪?怎麽嘮叼個不停不嫌煩哪?告訴你吧,你沒看見她們身上穿的都是緊身衫褲?還背著劍鞘?十成是個跑江湖的俠女,隻是不知她們為什麽會……咦?老伴你快進去看看,好像她們有人醒了。”


    “啊?什麽……喔,好,好!我去看看。”


    花發老婦急忙扭身似快實緩的奔入草房內。


    不多時已聽她驚喜的笑道:“唉啊!姑娘你醒了,真是菩薩保佑哪,你快躺著歇歇……啊?喔!都在……她們四個都在房內,你看下就在你身後?”


    約莫片刻。


    又見那老婦神色慌急的奔出且叫道:“當家的,薑汁熬好了沒有?那青衣姑娘已醒了,我快端碗薑汁給她喝下解寒。”


    “好啦!好啦!你快端去吧,喔!那四位姑娘還沒醒哪?”


    老婦急行至老者身前蹲身,神色驚奇的低聲急道:“嗨!當家的我告訴你一件怪事喔?……”


    神色惶恐的回望草房後,才又低聲急道:


    “當家的,剛才那青衣姑娘醒來後,慌急的探望那四位姑娘後,唉喲喲!你沒看見她用那雙小手及如蔥嫩指,在那四個姑娘身上又拍又戳的,嘿!說也奇怪,那四個雖有口氣卻昏迷不醒的姑娘,竟然一個個的像回魂似的逐漸醒來,可真像個回春菩薩似的將她四個治醒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老夫婦倆正蹲身說話時,突見草房內急步行出五個如花似玉的嬌美姑娘,隻見她們發亂鬢散衣衫泥濘,麵色蒼白神色萎蘼的四處環望。


    待望清四周景象後,似乎都鬆了口氣的相擁低泣,接而望向目瞪口呆的一雙老夫婦後,急步近前激動的說道:“老公公、老婆婆!小女子姊妹謝謝您兩位的救命大恩。”


    紫衣姑娘雙膝跪地時,另四女也同時跪身叩謝,頓使老夫妻倆慌了手腳的連呼不敢,並一一扶起五位姑娘。


    紫衣姑娘似心急的立時又接問道:“老公公,但不知此地是何處?離‘貴池’有多少路程?”


    老者聞言神色疑惑的說道:“這位姑娘,此地乃是‘東梁山’地界,離‘貴池’……


    嗯!大概有兩百來裏的水路呢,姑娘你們……”


    赤衣姑娘聞言驚呼出聲的叫道:“啊?……大姊,咱們竟漂流了兩百來裏?……”


    “哈!這下可好了,如此一來那些老魔再也料不到咱們姊妹竟遠離‘貴池’這麽遠,這下可放心了。”


    “咯!咯!要不是五妹熟知水性,要姊妹們閉竅入水,否則不陳屍江底才怪呢!”


    紫衣姑娘微展笑顏的笑說道:“嗯!要不是五妹,恐怕我姊妹五人難如同現在的相聚一起,可是你們別高興得太早,要知‘複仇門’不知有多少分壇?說不定他們正在搜尋我們呢,因此還是要小心為上。”


    “唉呀,不好了,我們的寶劍……”


    “嗨,三姊!能僥幸活命已算天幸了,五把劍算什麽?仙穀中鋒利寶劍上百,到時再回去各挑一柄不就結了?”


    紫衣姑娘此時沉思一會後,立時正色說道:


    “四位妹妹!現在我們當知要複仇並非易事,招式雖精奧,但沒有高深的內功相輔也是枉然,因此,我們必須再回仙穀勤習,再者三妹、四妹、五妹皆身有傷勢,也須尋地療傷,而此地離‘熊耳山’甚遠……”


    正說時突聽綠衣姑娘驚喜的脫口叫道:“啊,有了!大姊,小妹想到個隱密的好去處,並可將姊妹們的功力憑空提升倍增。”


    “咦?三妹你……”


    “哇!三姊你說的地方在那裏?快帶我們去吧!”


    “三妹你是說……”


    五位姑娘興奮得嘰嘰喳喳細商行止。


    約莫一個時辰。


    五女略微梳洗整裝後,告辭了老夫妻倆,且留下了五百兩銀票及二十兩銀子作為答謝,乘著老夫妻倆唯一的一艘漁舟,順江而下,迂回的經由水路、渠道往“杭州”而去。


    經此之後已然確知五位姑娘便是“仙穀五梅”,也就是在“熊耳山落魂崖”落難的霍璿璣、燕雙雙、紫娟、薑秀欣、楊玉珠五女。


    姊妹五人在“落魂崖”下的“混天圖陣”內,大意失足墜入地底後,竟然在地底發現了一座地宮,並且也是一座依星象建成的宮殿。


    內裏屍骨處處的恍如一處墳地,似乎皆是墜崖未亡而同樣的陷身迷陣內,也同樣的失足墜落地底宮殿內,但卻因無法脫困他去而喪命地宮內。


    在一些枯骨周圍石壁、地麵上竟然有一些刻存的內功武技,另有此一四處散落的盒夾內也有一些皮卷絹冊武功秘笈,有些竟是遠至數百年前的絕傳心法、武功。


    五女有此發現後,芳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但另一方麵卻又恐懼姊妹將會如同那此一枯骨一樣,在無水無食的窘困下喪命地底宮殿中。


    尚幸霍璿璣自幼便喜陣圖,也因此對陣法甚為精湛,在詳加研判思索後,也悟出地底宮殿竟是以易數的“文王八卦”以及“五行”兩者混合布建的宮殿,其中尚隱含著“九宮”之數,詳細分解後可知:


    “五行”金、木、水、火、土”


    “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中央戊己土。”


    “文王八卦”四正四隅列其中:


    “乾天。坤地。離火。坎水。震雷。巽風。艮山。兌澤。震巽木。兌乾金。南離火。北坎水。艮坤土。”


    由以上“五行”、“文王八卦”中得知,地底宮殿的房室以及如蛛網般的通道竟布成了相輔相成的“五行八卦陣”。


    如果再將正中大殿及周圍八殿冠以“絳宮”、“丹元宮”、“蘭台宮”、“尚書宮”、“黃庭宮”、“天靈宮”、“玄靈宮”、“未盡宮”、“王彥宮”,那豈不又是道家“九宮”之數?


    能以“五行”、“八卦”、“九宮”三種易數混合為一,可知建此地底宮殿之人必然胸懷“諸葛武侯”般的星象陣圖之學。


    也無怪乎數百年來陷入此宮殿之人,竟然無一能脫出如此大陣。


    因為地麵上的“混天圖陣”乃是依天際不變的星河所布,曾習天象之人也可摸索出陣,但卻受陷於天象中遊移不定的歲星、劫星。


    而宮殿內若隻是單純的“五行”或是“八卦”,那也難不倒曾習陣圖之人,可是“五行八卦”合一又再加上“九宮”,卻使不明之人陷入苦思,難輕易的依“五行、八卦”方位而行,以致迷失於紊亂的通道中。


    這也並非說霍璿璣陣圖之學高於以前陷入地底宮殿之人,實乃是巧之又巧的,五女小心翼翼的穿行紊亂的通道時,居然行至正中大殿之前。


    在寬廣的大殿外四處觀查,竟發覺環繞大殿四周共有八條通道,而大殿的橫匾上刻的則是“黃庭殿”。


    原本尚未曾注意,但在縱橫交錯的通道中迷亂走動,又在一處殿堂前看到“青雷殿”三字橫匾。


    霍璿璣眼見之下頓時心中起疑,於是呼喚四女停足休歇,而自己則靜默沉思且不停的在地麵劃出一條條縱橫交叉的線條。


    終於滿麵欣奮之色的引領四女往右側奔行,並在縱橫交錯的通道中怱而直行,怱而左轉,怱而右轉,不到片刻果然又來至另一個“巽風殿”。


    心中似有了肯定,喜形於色,於是在半個時辰中又一一找到了“赤火殿”、“巽風殿”


    、“白澤殿”、“乾天殿”、“黑水殿”、“長山殿”等六殿。


    依其大小九殿之名可分出黃、青、赤、白、黑五色,依五行而分黃為土、青為木、赤為火、白為金、黑為水。


    而依八卦之象雷為震,也就是東方之木,巽為東南,火為離,位屬正南,也就是南離火,坤為地屬黃,正與艮山相合為黃庭,白屬金也就是西方兌澤,乾天位西北,黑屬水,也是正北坎位。


    詳分之後便可知五行中的土與九宮中的黃庭合一,而四方木、火、金、水則與八卦中的震、離、兌、坎相合為一,再以東南巽、西南坤、西北乾、東北艮四隅總合為八卦之陣。


    如此一來陣圖之勢大明,隻要分清四正四隅方位,再以九宮八卦的傷、生、休、開、驚、死、景、杜八門中,由東南生門或西南開門兩處必可找到脫出地宮之路。


    於是五女認定東南巽位,由天風、澤風、火風、雷風、風風、水風、山風、地風等巽門八卦中再經由木天風、火天風、土天風、金天風、水天風……等等。


    直到行至水地風為止,共經過了三百二十餘“五行八卦”之路,其中又東折西轉南行北往的約莫一千多次,在陣中曆經一個多時辰後,才在前方兩丈之外看見一個圓拱門,有石階上行不知通往何處?


    這是“五行八卦九宮”陣圖中“巽風”之位的出陣之路,如若將整個陣勢行走一遍……


    讀者諸君!莫以為作者小題大作的如此贅言。


    要知中國古老的陣圖之法實在玄奧,如諸位曾在以中國陣圖為範本而布置出的迷宮中遊戲過,那麽再想想在一片占地兩裏方圓的黝黑地層陣圖中,有上千條路及數千個折轉,縱橫交錯的迷宮中尋找出路,試問是何等之恐布?


    如果其內再有一些機關陷阱或是毒蟲惡獸……


    話說回頭!


    霍璿璣姊妹五人仗著手中唯一的一顆明珠為光,終於脫出了陣勢之外,在上行的石階行約數丈時,隻見前方被一片石壁擋道。


    細查之下竟發現是個有縫隙的門戶,於是五人合力推拉,終於將不重的石門往外推開,霎時一片刺眼亮光射在姊妹五人身上。


    石門外乃是時約正午豔陽高照的晴朗天色,遠方山巒層層,而出口竟是在一座山壁之間,除了前方是一處十丈方圓的突出岩地外,頂上不見壁頂,兩側則是陡峭的山壁,下方二十餘丈則是一片樹林。


    有了出路可脫困自是歡欣雀悅,但是霍璿璣卻希望姊妹五人留在此神秘之地,勤習武功增進功力,將來才能為夫報仇。


    於是姊妹五人便開始勤習武功,而地宮內眾多的獨門玄奧武功、心法,任憑姊妹們精挑細選各自勤習不斷的提升所學。


    在地宮將近兩年的時光中,姊妹五人各自習有不同的拳、掌、劍、指等的武技,可是內功方麵卻是循循漸進難以增進多少。


    也因此姊妹五人功成出山後,雖也鏟除了幾處“複仇門”分壇,但終就功力欠缺,因而無能抗拒十餘名高手的圍殺,而致險些傷敗遭擒,雖藉江水脫困,但也再無餘力重提報仇之事。


    唯一的心願是如何提升功力?紫娟原本是個身無武功的平凡使女,但在“四明山莊”投水進入秘地後,竟在短短的半年多時光,已然從無至有,內功之深竟比霍璿璣還高,無他!那便是她日日以靈芝裹腹而得的成果。


    因此姊妹五人欲提升功力也隻有重返秘地,靠靈芝提升功力了。


    在紫娟的引路下,姊妹五人全然由水路迂回而行,約旬日之後到達“會稽”,再上路疾行數日後已至“雪竇山千丈岩”。


    舊地重返,芝人芝馬也欣喜的迎接紫娟一行人,然而姊妹五人雖不忍傷害可愛的芝人芝馬,但為了提升功力為夫君也為姊妹五人尋“複仇門”報仇,因此終於狠心的將自知大限已臨的芝人芝馬含淚分食入腹,接而各自趺坐行功,逐漸將腹中湧升的精氣吸納歸人體內真氣內。


    日日勤修,約莫半個月後。


    五女已然將芝人芝馬的精氣煉化吸納歸入自身真氣內,功力已倍增至甲子功力了。


    每日除了吃食裹腹活動筋骨,以及互詢情況外,行功勤練皆在八個時辰左右,可見她們勤習之毅力了。


    直待姊妹五人皆感覺真氣循行至“任督天地雙橋”時,強勁擴漲的真氣滯礙難通痛苦異常,已達緊要關頭了。


    終於在四十餘日之後,“仙穀五梅”皆強忍痛楚,憑藉著強勁的真氣一一打通了“任督天地雙橋”,使得體內真氣毫無阻礙的澎湃循行不止,嬌靨上皆浮顯出瑩瑩神光,而全身肌膚皆有絲絲真氣透體而出,布成一層護體真氣,若提聚功力時真氣更是擴湧厚實的形成護體神功,已然不畏拳掌臨身傷及肌膚。


    不過若是遭遇功力不弱甚或高出之人,以及一些神兵利器,那麽護體神功也不可恃的遭致傷勢。


    功力突升雖未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但已屬江湖武林中少有的頂尖高手了。


    也因為功力的暴增,使得以往所習的各種繁雜武功中,有些尚未悟解或是不明之處,再施展時,已能將其中換招變式時遲鈍不順之情況施展得一氣嗬成,也由此而體悟出招式的優劣之處。


    在此情況下,姊妹五人又再度商議,要返回地宮內將眾多武技重習,並且順便再挑選一柄趁手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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