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扼腕歎息道:“還真是薄情啊,這還沒用完呢就想拋棄人家了,好歹我現在還是新歡啊!”找了位置坐下,韓越忿忿然作色就為自己抱不平。


    穀繁瞪了一眼,韓越才悻悻作罷。


    這人真鬧心,早知道寧願再和沈猶好好談談條件也不該選這個攪局的人!


    穀繁原本隻打算讓謠言傳進高府,高豐陽打消聯姻的打算。並不打算來個三堂會審啊!聽到掌櫃的來報高豐陽和高獨月來了,穀繁無語望天,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高豐陽聽到消息的時候高獨月恰好也在旁邊,結果就非要來看看,這下頭大了。


    高豐陽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想著眼見為實,但剛踏進酒樓門前,就立刻後悔了,自己這可算是不請自來,況且這聯姻之事本就是自己樂意為之,殊不知穀繁想法如何。


    高獨月可沒想那麽多,繞過高豐陽徑直奔二樓穀繁所在的包間去了。


    “來不及了。”韓越有氣無力的伏在穀繁身上。揭穿了穀繁想逃跑的那點小心思。


    高獨月剛上二樓,就聽見一個妖媚的聲音,“你喂嘛,人家就要你喂,不然人家不吃了。”


    高獨月氣得立刻衝了進去。狐狸精!看我怎麽收拾你!


    “喂什麽喂,我告訴你你這個臭女人離他遠點!”高獨月一進去就看見狐狸精正偎在穀繁身上,雙眼都紅了。上去就要拽韓越。


    “這誰啊,冤家這不會你的舊歡來找你算賬了吧?”韓越沒等高獨月去拉自己就先起開了。


    韓越,你還真沒個正行了!


    “狐狸精你瞎說什麽呢,在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高獨月本就憋著氣,韓越火上澆油的話更是讓她的火蹭蹭往上冒。戰火一觸即發。


    “呦,還不服氣啊,就你這脾氣誰敢要你啊?冤家你說是不是?”韓越不死心的把戰火引到了穀繁身上。


    “高小姐你別生氣,他這性子就這樣,我替他向你賠禮道歉了。“有轉頭對韓越說道:“姑奶奶你就消停一會吧,有什麽事咱們回家說去。”


    穀繁想做好人兩頭討好的做法顯然是達不到認同的。韓越柳眉一瞪,“不行,我還就得在這說了,你說過你要娶我過門的,我可是悍婦,容不下其他的紅粉知己!”


    韓越此言一出驚呆了在場的三個人,高豐陽原本拽住高獨月的手一下子鬆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高獨月剛掙脫開氣急敗壞的就要去揍韓越這個‘賤女人’,最不可思議的是穀繁,大駭失色。韓越你個混蛋,我也想揍你了。


    這出戲鬧的實在是太過了,這可怎麽收場啊?穀繁直發愁。


    韓越閃身躲過高獨月的追殺,高豐陽見狀趕緊拉住小妹,韓越躲在穀繁身後,還挑釁的朝高獨月做了鬼臉。


    穀繁哭笑不得,隻好出聲勸阻,“好了好了你們兩就不要再吵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高獨月忿忿不平,這個臭女人有哪點比得上自己的,還蒙著臉,鐵定是見不了人的!高獨月剜了穀繁一眼,“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


    韓越還想開口,穀繁死死捂住他的嘴,你小子添的亂夠多的了,可別再往上澆油了!


    穀繁早想好了說辭,“高小姐,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這話算是默認了。


    高獨月倍受打擊的說不出話來,轉頭跑掉了。高豐陽也是愣神半天,沒有想明白這從哪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把聯姻的事攪了不說,還鬧得如此收場,連忙追出去了。


    穀繁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坐回座位上。韓越怪聲怪氣的說道:“怎麽,還舍不得了?”


    穀繁沒有理會,戲都演完了還裝什麽呢。


    韓越不死心的又靠過來,輕怨的說道:“冤家,你說選什麽日子好呢?成親的時候請帖也得提前準備啊,還有禮服。”


    越說越離譜了,穀繁正要站起來,韓越用力按住了穀繁的肩膀,在穀繁手心裏寫了兩個字:有人。


    穀繁點頭,接過話,“說的對,這成親的麻煩事還真多,還有長輩也得去接來......”


    話還未說完,屋頂上的人一展輕功離去了。


    韓越笑了笑,沒做聲。


    穀繁也訕訕兩聲,這話實在是接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穀繁和美嬌娘未婚妻的事情鬧得是滿城風雨,風頭大盛。


    穀繁雖然很滿意效果,但也知道高獨月隻怕是恨自己的。總不可能做到兩全其美魚與熊掌兼得吧。


    沈猶這個知情人有把柄在穀繁手上,再加上一番威逼利誘,沈猶最終屈服了。


    剛解決完這樁事情,穀繁就得到消息白奚墨要對高家動手了,很顯然白奚墨已經等不及要殺雞儆猴了。穀繁派洛河將高獨月擄來的時候,高獨月還在洛河的手臂上留了一排牙印以作紀念。洛河頭一回竟然為這事和高獨月吵了起來。


    “潑婦。”很難想象當這兩字從洛河嘴裏蹦出來是什麽樣子的,穀繁剛進門聽見這兩字的後果就是腳底一滑差點沒摔了。


    “你說誰潑婦呢,我還沒告你淫賊呢!”高獨月不甘人後。


    “咳咳,洛河你先下去吧。”再不走打起來可怎麽辦啊。


    高獨月一見穀繁就像進了親人似的,剛想撲上來卻又畏縮了。


    “洛河是我的人,不用擔心。”穀繁知道高獨月在擔心什麽。接著說道:“你這段時間先暫時待在我這裏,等事情解決完我會把真相告訴你的。”


    高獨月見穀繁要走,不假思索的問道:“是不是皇上要動手了?”


    穀繁剛踏出的腳步立刻僵住,原來高獨月並不像表麵上的刁蠻任性,或許她知道的還不少。


    高獨月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哥哥實在是太傻了,以為把東西燒掉就沒人知道了,東西其實老早就被掉包了,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沒想到也是如此。”


    穀繁低頭不語,高獨月恐怕早就另有打算了,原來藏的最深的那個人是她。


    “你想怎麽做?”既然高獨月早就打算好了肯定也為自己鋪好了後路。


    “與你無關。”高獨月冷冷的語氣讓穀繁意識到高獨月似乎做了一個很不好的打算。


    直到第二天早上,高家被收監大牢,穀繁終於得知了高獨月的想法,她想鋌而走險和白奚墨做交易。到她後來被劫走,高家貶為平民等等的一切,都已了然。而那份真正的協議書一直都在高獨月手上,穀繁得到的不過是個更高級的仿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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