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繁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洛河急匆匆的拉走了。白黎軒也沒生氣,人家未婚妻都失蹤了,著急也是正常的事情。隻是穀繁自己還是一臉的茫然。誰失蹤了?未婚妻??


    “什麽未婚妻失蹤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穀繁還被蒙在鼓裏呢。


    走到拐角處,洛河才放開穀繁。“是韓越,他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麽就讓未婚妻徹底消失,要麽就是讓未婚妻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公布死訊。如果突然死去肯定會引起懷疑,所以用了第二個辦法。”


    洛河,你什麽時候和韓越這個狡猾的商人成了同一陣營了?不會連死因和細節都已經討論好了吧?


    “剩下的還是由我來闡述吧,怎麽說我是當事人啊。”韓越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穀繁抬眼一看,韓越正慵懶的斜倚子在樹上,一臉的笑意吟吟,猶如星河燦爛般璀璨奪目。他今日穿著一件墨色的緞子衣袍,腰係玉帶,好不愜意的晃動著手中的折扇。不得不承認韓越身上有一種很魅惑人心的氣質,很奇怪,這麽一個渾身透著涼薄氣息的男子,在此刻看來竟也多了幾分的溫潤,白皙的麵容上略顯蒼白,好似一個弱不禁風的翩翩貴公子。


    “說說看,你有什麽想法?”與虎謀皮本就不是易事,但若是搶得先機也未嚐不可一試。


    韓越漾起淡淡笑意,把手中折扇翻轉放在手中,說道:“這件事我會給你辦妥的,但若是再有鼠膽之輩來攪局,我可不敢保證了。”


    穀繁打趣道:“鼠輩向來膽小,怕是經不起嚇吧,這點小事韓兄還搞不定嗎?”


    “唉,就怕這些鼠輩再來騷擾,我可就沒個安穩覺可睡了,不然你收留我倒是可以的。”韓越從樹上縱身躍下,湊近穀繁沒正行的拋了個媚眼。


    穀繁一聽這話,趕緊把韓越往邊上推了點,“我還是比較樂意幫你掃清那些鼠輩,合作當然得拿出點誠意才行了。”


    “那我就放心了,唉,真可惜呀,這麽好的相處機會白白錯過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韓越哀歎了一聲,悲情難抑的走掉了。


    洛河一直沒有吱聲,直到韓越走遠,他才回過頭來望著穀繁思索的模樣,關切的說道:“這件事還是我去辦吧,韓越擺明是要借我們的手把擋他路的人都鏟除掉,我看這幫人恐怕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韓越似乎傷的不輕。”


    穀繁微微點頭,說道:“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另外把韓越的家庭背景查一下,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洛河領命離去。


    韓越,這局棋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你的目地恐怕並不是單單隻是想財路亨通這麽簡單吧。如果膽敢妨礙到我的話,那麽隻能除掉了。


    韓越忍著胸口的疼痛走回家,心道這舊傷複發遇上強敵可真是劫數啊。司馬欽站在門口大老遠就見到韓越慢悠悠的走著,大步上前就衝韓越一聲大吼,“你跑哪去了,明知道自己傷口裂開了還敢到處走動不要命了你!”


    韓越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水,擦了擦嘴角,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在家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司馬欽也不多說了,自己都快趕上老媽子了,成天說教的。


    “你是不是去見誰了?”司馬欽猜出了一點,但也不確定。


    韓越笑著點頭,“還真是瞞不過你,去見穀繁了。”


    “什麽,你又去見穀繁了,你明知穀繁是什麽人還執意要合作合作,你是不是瘋了?”司馬欽一聽就急得跳腳了,自從知道穀繁的身份之後自己可沒少擔心,鬼見愁這個身份穀繁能隱藏的這麽深,足見他的勢力多麽可怕。


    韓越一笑置之。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況且這場棋局越來越有意思了,真是令人拭目以待。


    沒得到回答司馬欽也不再追問了,韓越骨子裏就是一個偏執的可怕的人,認定的事怎麽都不會放手的。


    韓越做事效率果然很高,第二日大街小巷就到處謠傳出各種不同的版本,足以讓人分不清真真假假。好手段啊,一夜之間就能傳遍京城和周邊,隻怕是下了不少血本吧,不過越是這樣穀繁就越高興,活該讓你出點血的!


    滿朝轟動,也連帶著引發了一場討論潮,紛紛猜測穀繁會不會來上早朝?


    沈猶也耐不住好奇心詢問看上去最淡定的白黎軒,據說他可是一手消息人啊。沈猶用手肘撞了撞白黎軒的手臂,小聲說道:“你說穀繁會不會來啊?”


    白黎軒搖搖頭,表示不清楚。自己也隻是知道這個消息而已,又不是算命大師能猜中心思。


    “呦,這麽熱鬧啊,各位大人還真是好閑情啊!”穀繁一進大殿就瞅見大家議論紛紛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猜測自己今日來不來的問題。


    穀繁略帶嘲諷的話語卻讓眾位大臣定了心,瞧這話說的一看就知道丞相大人肯定是受刺激了,說話都帶著刺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要是知道自己演得這麽成功還有加分環節,穀繁一準樂壞了。


    沈猶正想問問情況,早朝時辰就到了。


    穀繁一直保持著緘口不言的狀況,無論什麽事都不發表意見,隻是愣愣的發呆。知道白奚墨說道最近江州匪寇聚首之時,穀繁上前一步行禮說道:“臣自願請纓去江州剿匪,望皇上恩準。”


    白奚墨開口準了,群臣又是一片嘩然。


    白奚墨走下台階,在穀繁麵前站定,拍了拍穀繁的肩膀說道:“愛卿的未婚妻在江州被挾持之事,朕有所耳聞,隻是萬望愛卿不要一時衝動忘了此行的目的才好。”


    “請皇上放心,臣自當以剿匪為要事,絕不負皇上所托。”穀繁一臉沉重。


    白奚墨不再多言,有些話適可而止就好。逼得太緊了或許隻會起反作用。


    回府之後,穀繁換下朝服收拾好包袱,在牆壁的暗板處敲了三聲,很快一個蒙麵黑衣人應聲出現在眼前。


    “屬下冥衣參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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