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繁接著說道:“所以哪怕白奚墨再想鏟除我,都不會在近段時間內動手,江州那塊主權已經牢牢的在我手裏了,西陵現在算是一分為二,況且我還占了大頭,白奚墨不傻,知道我在打什麽主意,他肯定還會有後招的!”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的好少爺!”冬霜對朝堂之事也是知之甚少,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再三叮囑穀繁小心行事。


    穀繁笑了笑,“遵命!”


    臨近一年一度的狀元大賽,穀繁大清早打算去考場看看。徒步和洛河兩人在路上邊走邊說著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嚷鬧聲。隻見考場門前跪著一名身穿褐衣的男子,雙手高舉一幅紙,不知寫了些什麽。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越聚越多。


    穀繁正打算上前看個明白,就瞧見考場裏麵走出來了一幫人,看樣子來勢不善。


    “都圍在這幹什麽,還不快快散開,喂,還有你,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跑這來撒野了!把他們都給我趕走!”那人邊說還上去踢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腳。


    圍觀的百姓紛紛被驅散走開,很快穀繁和洛河所占的位置也遭到了驅趕。


    “你們還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快走,快走,不然小心不客氣!”一個小兵趾高氣昂的喝令穀繁快點離開別擋道。


    穀繁和洛河對視一眼,敢情被當成擋道的人了!


    “不知小哥相對我們怎麽個不客氣法?”穀繁笑了笑。


    那小兵還以為兩人走了,哪知道這麽不知死活,轉過頭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想被抓起來!不知死活還不快滾!”


    洛河可沒穀繁那麽好說話,二話不說直接揮劍架在了那小兵的脖子上,“你的話太多了。”


    洛河的特立獨行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立刻圍攏過來。


    “大俠饒命啊,小的也隻是混口飯吃而已!”那小兵看著洛河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恨不得立刻跪地求饒,怎奈那劍紋絲不動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小命難保!


    “怎麽回事,哪裏來的刁民如此大膽在此鬧事?”趕來的方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有百姓鬧事。


    “方大人這麽興師動眾是要敢穀某走嗎?那就告辭吧!”穀繁回過頭笑眯眯的看向方良,說完就要走。


    方良這才看清這鬧事的‘刁民’是誰,雙腿直打哆嗦。“丞相大人您怎麽來了?下官不知道是您啊。”方良的臉色早在看到穀繁的那一瞬間就立刻變成了茄色,連忙賠著笑臉湊上去。


    穀繁看了一眼那小兵,果不其然早就臉都嚇白了。而那小兵的心中隻有無限的懊惱,哪裏會知道這個看上去就是個小白臉的人竟然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大人物,自己算是玩完了!


    “洛河,放下劍吧,我今天隻是來看看而已,若是殺了人怕是本官這個刁民會被人抓起來才是。”


    “是。”洛河依言抽回了手中的劍。


    方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隻覺得今天算是遇上祖宗了,誰不知道丞相大人最擅長的不是得理不饒人,而是背地裏陰人,還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當然這話自己也隻敢心裏說說而已。


    “多謝大人,不知打人此番前來有何緣故,下官也好早作安排!”方良隻有見風使舵想著琢磨穀繁的心思,跑腿把事情辦好。


    哪知穀繁壓根就不領情,“我就是到處轉轉,說不定再去哪裏能真有人把本官給拿下了!剛好刑部大牢我也挺熟的,自己去沒問題!”


    方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隻好敷衍的跟著說,“大人說笑了,這次是手下人不認識大人,不然哪敢啊。”


    “話是這麽說,但若是今天沒人認識本官,那豈不是本官任人宰割了,方大人你說呢?”穀繁從位列站在兩邊的官兵中間過道徑直走了過去。


    洛河跟在右側,方良在身後緊跟著點頭哈腰說道:“還望大人原諒,下官一定會好好教訓手下的,要是您還不能滿意我立刻把那個衝撞您的叫來任憑處置。”


    穀繁不在意的揮揮手,“本官不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倒是你這些手下眼力不佳該換換了,不然你這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等著坐呢,方大人是吧?”


    穀繁三番兩次的詢問,都讓方良招架不住,暗歎自己得罪不起!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下官銘記於心!”方良隨聲附和,不敢再擅自多言。


    穀繁掃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隨口問道:“這個人在這裏做什麽,考試的時間不是後天嗎?”嗯,手上舉的紙張,寫得不錯,不知人如何?


    方良解釋道:“此人錯過了報名的時間,但又不肯離開,下官正要趕他離開。”


    穀繁‘嗯’了一聲,隨即走到那人的麵前半蹲下,抬起那人的下巴,“文章寫得不錯,抬起頭來讓本官看看。”這活脫脫像是富家公子調戲良家少女的標準語氣!


    洛河輕咳一聲,想讓穀繁注意點場合。穀繁不以為意,在完全看清那人麵貌的一刻,有一瞬時的呆愣,隨即恢複正常,嘖嘖的歎了兩聲,“還不錯。”也不知說的是人還是文章。


    方良則是沒反應過來,穀繁這話的意思。“下官愚鈍,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穀繁拍手說道:“讓他後日來考試吧,本官特準了。”


    方良雖然滿腹疑惑,但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事情,“是,下官遵命。”


    “你願意跟本官走嗎?”穀繁低聲詢問這個看上去就令自己頗為中意的人。


    又回頭對洛河說道:“帶回府裏去,交給冬霜就行了,她知道該怎麽做的。”


    似乎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穀繁的心情,在考場內轉了一圈之後,穀繁還和方良說起了自己的想法,絲毫沒有任何偏見和不樂意。這讓方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回府之後第一件事,穀繁就直接去找冬霜了。自己帶回來的人還沒有認真看清楚呢,就那麽一眼髒兮兮的能看出什麽不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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