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手機一頓操作,反複修改之後終於跟原來的差不多了。


    不過我也是有私心的,比如在某些地方做了些微調…


    然後把自己原來的身體放進了儲物空間裏,雖然沒有魂魄的身體就已經算是死掉了,但還是得收回,萬一被誰利用了怎麽辦?


    做完這些之後我跟鹿鳴連夜回去了,今晚的收貨頗豐,我得回家好好消化消化。


    我回到家的時候唐元已經躺在沙發上了,看來是他自己回來的,但是黎梵好像並沒有跟著他回來。


    “主人回來了?”見我進門,唐元蹦蹦跳跳的鑽進我的懷裏。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把臉埋在他身上吸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他。


    “對了…黎梵沒跟著你一起回來嗎?”想了想,我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先說好我不是在意他啊,就隻是單純的好奇。


    唐元歪了歪耳朵,腦袋晃得像大風車:“沒有,我去叫過他,但是尊主他不理我,好像很抑鬱的樣子。”


    抑鬱?


    那就讓他繼續抑鬱著吧。


    我有點小生氣,我確實叫他滾一邊去別來煩我,但我又沒有綁著他不讓他過來,他要是真的出現在我麵前,張嘴就要跟我解釋我還能不聽嗎?


    雖然解封之後莫名出現的情緒很影響我,但如果就因為這些情緒把黎梵甩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起碼得先弄明白是什麽事吧…弄明白了再甩也不遲。


    我撓撓頭,真的是無語住了…黎梵活了這麽多年就沒見過別的男孩怎麽哄女朋友的嗎?


    他那個狐狸腦袋指定是被雷劈傻了。


    我點了外賣,吃飯的時候鹿呦給我打了個電話,大體意思是黎梵現在的記憶恢複的七七八八,天天守在門口就跟個望妻石一樣。


    我哦哦哦的敷衍著,然後掛了電話。


    我是個非常尊重他人意願的人,既然黎梵喜歡當石頭,那他就當吧。


    吃完飯我就去睡覺了,這幾天我什麽都不想幹,這麽多的事讓我心裏很累,躺在床上我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的很好,沒有之前做的那些古怪離奇的夢,也沒發生夢遊去找雷劈自己的傻逼行為,而是一覺睡到天亮。


    然而早上我剛翻了個身,就感覺自己的臉邊有什麽東西硌得慌。


    我揉揉眼睛,強撐著困意坐起來查看,發現枕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根漂亮的羽毛。


    這羽毛像是鸚鵡的尾羽,主色調是紅色,隨著陽光的照射還有其他顏色的漸變效果,總之非常漂亮。


    我看了看窗戶,並沒有任何被打開的痕跡,那這根羽毛難不成是我掉的?


    但我掉的毛能有這麽俊?


    算了,一根毛而已,我沒怎麽在意,把它夾在書裏當書簽就忘了這回事。


    這時的我完全不知道,這根毛會讓我的生活翻出滔天巨浪。


    這幾天過得很平靜,我保持著上課回家兩點一線的生活,黎梵跟鹿鳴都沒有來找過我,讓我有種回到正常生活的感覺。


    其實每次看著校園裏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男生女生,我心裏都會有落差感,並且由衷的感覺我跟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這天我上完課照常回家,卻在校門口的拐角處遇到了白梔。


    她一身淺綠色連衣群,長發披散在身後,這要說她是冥界之主誰能信啊?


    “你怎麽今天有空出來了?”我問道:“終於熬到退休了?”


    白梔叼著一袋酸奶走在我身邊,不滿的嚷嚷:“我退什麽休啊,我這屬於隻要還能動,就得一直幹…對了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不舒服?


    我看了看拿出小鏡子照了照,換了身體之後我覺得自己健康了很多,睡眠質量都提升了,而且吃嘛嘛香。


    “沒有,我覺得我挺好。”我搖頭,順便跟她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不用跟我繞彎子,我都能承受的住。”


    我經過這短短的兩個月的曆練,心已經變得跟佳佳悅殺魚的刀一樣冷了,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東西可以撼動我了。


    白梔抓耳撓腮的猶豫了一陣,說道:“前幾天我下去突擊檢查的時候,順便翻了生死簿,發現你的壽命變了。”


    “變得挺少的,隻剩下了…兩個星期。”


    我:多少?!!!


    可惡…我撤回剛才的話!


    第134章 死劫來臨


    兩個星期?


    這是什麽意思?


    我兩個星期之後就可以收拾收拾原地去世了唄?


    “姐姐姐姐…其實你也不用這麽緊張,這個時間它也不是絕對的,況且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死劫,如果你能平安度過的話,那就能繼續活下去啦!”


    我大口吸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白梔現在的形容詞學的真是越來越好了。


    死劫這種重要的事情,竟然都能用“小小的”來形容了…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死劫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的生死簿被惡意篡改了?


    “白梔,你認真的回答我,那個穿虎皮裙的峨眉山猴子這幾天是不是又來大鬧地府了?”我思索了一陣,提出合理的猜測。


    篡改生死簿這件事,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隻姓孫的猴子…


    白梔先是蒙了一會兒,然後也嚴肅的回答了我:“這倒沒有,那峨眉山猴子鬧地府是幾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冥王是我爸,不是我。”


    既然不是峨眉山猴子,那還有誰有本事能篡改生死簿?


    可惡,我這是又得罪什麽了不得的人了對嗎?!


    “算了算了,兩個星期就兩個星期吧,要是到時候一定要死我也沒辦法,你記得先給我留一個輕鬆的崗位…”我擺擺手說道。


    既然掙紮不了,那我選擇放棄。


    “倒也不用這麽擺爛…姐,你先伸手給我看看。”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還是把右手伸了過去,白梔抓著我的手,仔細的看了我的掌心很久,突然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


    “姐!你快看!”


    我抓了一把頭發,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白梔激動的握著我的手:“姐,你的生命線在這裏斷掉了,但是並沒有完全斷掉,中間還有一絲小細線連著,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那就會有貴人來幫助你度過死劫!”


    我:貴人?


    有多貴?


    白梔使勁點著頭:“是貴人,如果遇到了那這死劫就能過了,但…但如果貴人中途堵車沒趕上的話,還是得死翹翹。”


    是嗎?這麽說的話,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給貴人買個好點的車?


    太陽西斜,我跟白梔一起吃了個夜宵就分開了,按她的話就是她是摸魚出來的,玩完了還要回去幹活。


    至於兩個星期之後的那個死劫,我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以什麽方式嗝屁,倒黴一點的話,喝水都能被嗆死。


    現在我隻求那位貴人到時候一定不要堵車…


    這兩個星期我還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什麽意外都沒有發生,平靜到我甚至懷疑白梔是在騙我。


    但我也不敢放鬆警惕,甚至把遺書都給寫好了,很快兩個星期就過去了,我依然活著,而且還活蹦亂跳的。


    然而讓我最無語的倒不是死劫,而是鹿呦一天幾十遍的電話轟炸。


    她先是把我給她發的紅包退了回來,然後在電話裏對我大倒苦水,說黎梵現在就跟瘋了一樣,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門口,每次她起夜都被嚇了一跳。


    其實這還好說,畢竟是收了我的錢,被嚇幾天就習慣了,可黎梵這幾天病倒了,醒來也呆呆的,整個狐狸像是傻了一樣,她怕自己給養死了沒法跟我交代,所以跪求我把他帶回去。


    鹿呦說的很起勁,我一句嘴也插不上,最後安慰了她幾句,還是敲定了時間去一趟第四界。


    說實話,我不去接黎梵回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以往的甜蜜記憶我沒有忘記,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也時不時的蹦出來,搞得我就很崩潰。


    如果黎梵一直在我麵前我會煩他,但要是像現在這樣好久不見我又很想他。


    就…挺別扭的。


    我煩躁的擼了一把頭發,還是決定把他接回來吧。


    畢竟是當初我自己挑的…掏心掏肺交流一下還能用。


    第二天的下午,我上完最後一節課之後,就跑到了黎梵之前帶我來的爛尾樓。


    原本我是不想來這麽人跡罕至的地方,但現在我的靈力被鹿鳴封了,這麽多天隻恢複了一點點,隻能借助外界的陰氣才能打開第四界的大門。


    之前鹿呦倒是給了我一把鑰匙,我也試過,後來我發現這破鑰匙竟然是一次性的…


    我看著麵前的爛尾樓,要是說陰氣最強的地方還得是樓內,但我現在一沒有靈力傍身,二沒有大腿可以抱,進去了指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還是在外麵湊合湊合算了。


    我踩著滿是石渣的沙地,走了幾步發現這裏竟然有一條廢棄的鐵軌。


    很難想象這個地方曾經竟然想要建鐵軌通火車,我沒有在意,但當我想要抬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一樣。


    我:???


    什麽情況?


    我低頭去看,發現這條鐵軌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變得血紅,而且原本堅硬的路麵竟然有種沼澤的質感。


    最要命的是,天空在此刻竟然陰暗了下來,一大片烏雲把太陽遮的死死的,接著昏暗的光線,我看見有幾隻漆黑的小手從鐵軌之下伸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小腿。


    我張嘴就罵了一句髒話,以前隻聽說過水鬼抓替身,怎麽現在路鬼也跟著學抓替身?


    這麽不學好?


    這黑色的手越來越多,越抓越緊,仿佛要把我腿上的肉給撕下來。


    與此同時,我竟然遠處傳來聽見了一聲火車的鳴笛聲,很快,我看見一輛老式綠皮火車拖著長長的白煙轟隆隆的朝著我這邊狂奔過來。


    我的眼睛瞪得渾源,這是條廢棄的鐵軌,誰家火車往這上麵跑啊?!


    這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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