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夏忱忱再一次在心裏感慨,和離真好!


    正坐在馬背上的宋濯隻覺得眼皮子在跳,這是誰在詛咒自己?


    “四爺,小的今日這馬瞧著不對,要不,咱不比了吧?”觀言見宋濯神色不對,趕緊在一旁勸解道。


    “不比?那可是五百兩銀子。”宋濯瞪了觀言一眼。


    宋濯熱衷於賽馬,而且常常靠這個掙些外快,偏這一次有人提議,為了考驗真正的騎術,大家都不騎自己的馬。


    越是這樣的賽馬,賭注越高。


    觀言知道自家主子愛錢如命,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才好,可心裏著實是有些不安。


    觀言從小便有一項異能,便是對不好的事情,總有些感知。


    “放心好了,騎什麽馬對於你家四爺我來說,都是一樣。”宋濯少見地安慰了一下觀言。


    偏這時,一個小廝氣喘籲籲地拎著食盒跑了過來,而且很快便被明路帶到了宋濯麵前。


    “幹嘛的呀?”觀言攔住問道。


    “回這位小爺的話,我們家二姑奶奶給姑爺送的食盒,小的跑了大半座陵川城才找到姑爺。”那小廝累得臉都有些蒼白。


    宋濯卻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吧?就這樣硬找?還找到了?


    “送的什麽?”宋濯挑了挑下巴頜。


    第95章 醉酒(1)


    小廝打開食盒,蛋黃栗子包、紫芋千層酥、桂花爐打滾、白玉抹茶糕等精致的小點擺了一層又一層。


    食盒下麵有隔層,隔層的最下麵是碳,碳上麵一次是水,因此這些點心還是熱乎的,並如出鍋的時候一般綿軟好吃。


    “這麽多?”觀言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二姑奶奶說讓四爺和四爺身邊的人都嚐嚐。”小廝靠著身邊的壯漢道。


    壯漢明路瞥了一眼那些小點心,又見觀言的眼睛珠子都快黏在那點心上了,抿了抿嘴角,大男人吃什麽點心。


    宋濯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這突然送吃的過來,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四爺,你可真是好福氣,四嫂跑這老遠來送吃的。”史鐸原本是在一旁觀戰的,這會兒盯著食盒,眼饞不已,可又不敢動。


    就在這時,一聲哨響,馬隊衝了出去,宋濯因為走神,落在了最後。


    “他娘的……”宋濯本能地往前衝,但跑了兩步又勒住了僵繩,已經拿不了頭名,又何必白跑一趟。


    “四爺,您不跑了?”觀言笑嘻嘻地問,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宋濯沒說話,卻在匣子裏拿了一塊紫芋千層酥,坐在馬上頗為悠閑地吃了起來。


    吃完了酥,現言立即送上茶水。


    一口茶剛下了肚,便聽到前方出現了很是慘烈的馬鳴聲。


    宋濯朝明路示意了一下,他便立即騎著馬飛奔而去。


    “四爺,這怕是出事了,小的就覺得今日不妥,眼皮子都快跳得睜不開了。”觀言聽那聲兒,都覺得肝兒都顫了,但話卻沒少。


    “你那是熬夜看話本子了。”宋濯說著,又拿起了一塊桂花驢打滾兒。


    很快明路便打探清楚了消息。


    “四爺,終點處埋了針,馬受了驚。”明路毫無表情地說。


    “誰埋的?”


    “誰跑了第一,人如何了?”


    觀言和宋濯同時開口,觀言縮著脖子退了兩步。


    “楊二公子,腿折了。”明路回完宋濯的話,才看向觀言,“不知誰埋的。”


    “哦!”觀言問完也知道自己蠢了,這怎會一開始就知道是誰埋的。


    “四哥,這不會是針對你的吧?”史鐸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那自然是針對咱們四爺的呀。”觀言拍著大腿道,“哪次賽馬不是四爺取了頭籌,這些糟心玩意兒,居然這樣坑害四爺。”


    觀言都快要哭了,如果四爺真的跑起來了,這怕是要出大事。


    “去查。”宋濯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針對自己的。


    “是!”明路立即轉身離開。


    “觀言,你能不能跟明路學學,瞧瞧人家怎麽辦事的。”史鐸不滿地看著觀言。


    “史五公子,話不是這麽說,小的是在四爺身邊近身伺候。”觀言覺得史鐸對自己有偏見。


    “要我說,四哥近身伺候的應該留個丫鬟,一個小廝伺候個啥。”史鐸撇了撇嘴。


    “那要不四爺,把翡翠姑娘要過來?”觀言眼睛發亮。


    “你去說?”宋濯瞥著觀言。


    觀言想了想,翡翠是個忠心的丫鬟,如果自己真去說,恐怕往後她正眼兒都不會瞧自己一眼。


    “還是算了吧……”觀言縮了縮脖子,眼睛卻瞥見那食盒,不禁道,“四爺,四少夫人可真是您的福星,今日若不是四少夫人送食盒過來,您不定就……呸呸呸,這話不能說。”


    “你家二姑奶奶為何送食盒過來?”宋濯看向夏家送食盒的小廝。


    那小廝嚇得魂才剛剛收回來,聽到宋濯這樣問,戰戰兢兢地說:“小的不知,是珍珠姑娘吩咐的。”


    “珍珠出府了?她人呢?”觀言趕緊問道。


    “珍珠姑娘陪著二姑奶奶去了戚姑娘宅子裏。”小廝倒是清楚。


    宋濯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自己隻是夏忱忱一個借口罷了。


    不過觀言說得倒是有理,夏忱忱這誤打誤撞的,居然救了自己半條命。


    “回吧。”宋濯遠遠地望見楊家的人把楊二公子抬走了,不禁瞟了一眼自己的腿。


    觀言立即把宋濯的馬牽了過來,原本已經檢查了一遍,但在宋濯上馬前,他又再次前前後後檢查了一次。


    “跟人好好學學。”史鐸對身邊的無恙說道。


    “哦!”無恙下馬,也圍著史鐸的馬前前後後檢查了起來。


    史鐸:……


    宋濯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鳳凰樓買了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


    “四爺,您這是要送給四少夫人?”觀言的眼睛都瞪圓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四爺買女子用的物件兒。


    最要命的是,這釵子值一百兩呢,四爺居然舍得。


    “別人值得爺送?”宋濯一聲冷哼,小心翼翼地揣進了懷裏。


    這麽貴的東西,斷了一根金絲兒,都肉痛。


    夏忱忱在戚旎的院子裏,懶懶地躺在桂花樹下的貴妃榻上喝著青梅酒。


    太陽照得身上暖洋洋的,一杯酒下肚,胸腹間也升騰起微微的溫熱來,夏忱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戚姐姐,記得小時候我倆說往後要一輩子住在一起。”夏忱忱說著又喝了一口,“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小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呢。”戚旎接過夏忱忱手裏的酒杯,“你又不能飲酒,偏還喜歡,回頭又要胡說八道了。”


    戚旎想起小時候也很是感慨,但到底那是童言,自己和離是無奈,夏忱忱可是有大好的姻緣。


    “在戚姐姐這裏胡說八道又沒人知道。”夏忱忱想起什麽,又問,“你的嫁妝可要回來了?”


    “要回一半了,算了,舍財免災吧。”戚旎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是鬆快,又有夏忱忱的產業在手頭打理,隻覺得獲得了新生一般。


    “戚姐姐放心,早晚給您拿回來。”夏忱忱側過身看著戚旎,“戚姐姐,你不知道,其實王府也一樣,臭得很。”


    “又胡說了,滿陵川城,哪家能比得上王府。”戚旎說著情不自禁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得虧是在自己院子裏。


    夏忱忱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酒杯,突然來了一句:“戚姐姐,我已經死了的。”


    第96章 醉酒(2)


    戚旎聽著心頭一顫,趕緊接過夏忱忱手裏的酒杯:“忱忱,可不能再喝了,你若是在王府真的呆不下去,回頭咱們再想辦法,這生啊死的可別亂說。”


    夏忱忱眼神迷離地朝戚旎笑了一下:“好,都聽戚姐姐的。”


    乖乖地放下了酒杯,夏忱忱閉上了眼睛。


    戚旎看著曝光下夏忱忱的玉顏花容,不禁一聲暗歎,長成這樣究竟是不是真的好命?


    就在這時,珍珠急匆匆地過來道:“戚姑娘,我們家四少夫人這是睡著了?”


    戚旎知道夏忱忱脾性,如果這會兒不叫醒她,肯定是要睡過去的。


    戚旎想讓夏忱忱睡一覺再回王府,因此問珍珠:“有事?”


    珍珠又湊近看了夏忱忱一眼,才道:“四爺來了。”


    四爺?宋濯來了?


    一旁的夏忱忱猛地睜開眼,起身道:“四爺接我來了?那走吧!”


    宋濯來接了,戚旎也不好再留,隻叮囑珍珠:“好好照顧忱忱,能不讓她開口就別讓她開口。”


    珍珠隻覺得這個任務有點難以完成,夏忱忱若是睡著了還好辦,眼下這狀況隻怕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辦法。


    “奴婢省得。”珍珠上前扶住夏忱忱。


    “你盡力而為吧,四爺若真是心裏有她,想必也不會在意。”戚旎也明白夏忱忱酒後的狀況,恐怕不是珍珠能搞得定的。


    宋濯看到夏忱忱出來,便立即迎了上去。


    隻是夏忱忱粉麵桃花,眼神迷離,使得宋濯都有些不大敢看她。


    “四爺,您看四少夫人是不是喝多了?”觀言在一旁小聲道。


    喝多了?宋濯上前扶住夏忱忱,果然聞到了微微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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