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真的逃出去了，你會如何？”
“逃出去……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奉命把她帶出來，至於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
“你沒想過要娶她？”
“那如何能娶，她可是秀女，娶她是要砍頭的。”
……
聽到這裏，陳鶯身子一軟，徑直倒了下去，得虧藍玉手快給扶住了。
好在陳鶯隻是晃了一下，很快就又恢複了神智。
夏忱忱給藍玉使了個眼色，打算帶著陳鶯暫且離開。
事情已經清楚明白了，就看陳鶯自己的打算了，如果她還是不能自拔，那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就在這時，陳鶯忽然掙脫藍玉，衝進了帳篷裏。
“我……”藍玉看著夏忱忱有些不知所措，她隻是虛扶著陳鶯，實在沒想到她會衝進去。
“沒事。”夏忱忱歎了口氣，也跟著進去了。
該麵對的，再醜陋也是要麵對。
宋濯看到夏忱忱，立即站了起來：“夫人，你怎麽過來了？連個披風都沒穿。”
的確是沒穿，但夏忱忱衣裳厚，並不冷。
可宋濯卻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夏忱忱身上，一股青竹般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那一刻，夏忱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陳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你，並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那男人在看清楚陳鶯的時候，身子便縮成了一團。
“你也別怪我，是王家說你長得太好了，讓我把你帶出來，這樣他家的女兒就多了幾分勝算。”
“我是在問你，你是不是沒有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都退親了……”
“我知道了！”
因為一百兩銀子，竟然就此想毀了自己，他真的是對自己沒有半點兒情意，而且還蠢。
陳鶯轉過身來，毫不遲疑地出了帳篷。
夏忱忱和宋濯對視了一眼，然後也出了帳篷，卻發現陳鶯在那裏等著。
夜裏的風還是有些寒意，陳鶯穿得很是單薄，整個人似是一陣風都能被吹走一般。
“四少夫人。”陳鶯朝夏忱忱跪了下去。
“起來吧。”夏忱忱沒有絲毫地停留，“回去再說。”
大冷天地在外麵說話，病了就麻煩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烤了會兒火，夏忱忱才問陳鶯有什麽打算。
“求四少夫人救我。”陳鶯再一次朝夏忱忱跪了下來。
“如何救你？”夏忱忱看向陳鶯。
陳鶯沉默了一下，然後深深地伏下了身子。
“我隻想要活著，進宮也好，做別的也罷，不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陳鶯說完也沒有起身，一直就這麽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姿勢。
夏忱忱看著陳鶯的脊背，也沒有說話。
倒是把珍珠等人給急著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豈是說救就能救的，四少夫人不會又心軟了吧。
就連何嬤嬤，麵上雖然不顯，但手也擰到了一起。
“起來吧。”夏忱忱開口道。
“多謝四少夫人。”陳鶯起身，盈盈地站在了夏忱忱麵前。
陳鶯麵色沉靜，似乎之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般，夏忱忱唇角彎了彎。
“何嬤嬤，你去一趟王爺那裏，就說陳姑娘隻是在林子裏迷了路，現如今已經找回來了，人好好的，隻是有些沒精神。”夏忱忱像是在吩咐一件極小的事情，何嬤嬤也淡淡地應了。
“珍珠，送陳姑娘回去吧，給她拿件披風。”夏忱忱說著揉了揉太陽穴，“翡翠，打熱水吧。”
夏忱忱這會兒也覺得累了，太陽穴脹脹的。
隨著夏忱忱的話，眾人動起來，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四少夫人……”陳鶯顫聲喊了一句，便被夏忱忱打斷，“什麽也不必說了，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陳鶯知道夏忱忱是什麽意思，必須要咬死這個說法，否則所有的人都有罪過。
何嬤嬤很快就帶來了永平王那邊的消息，確切地說，是瑉王的。
瑉王把嚴嬤嬤叫來訓斥了一頓，然後連夜將秀女們送回了驛站，並撥了一隊護衛過去嚴加看管。
知道了這個消息，夏忱忱也沒說什麽便躺下了，但珍珠和翡翠卻纏著何嬤嬤。
“何嬤嬤，我今天都嚇死了，王爺怎麽會同意四少夫人的說法啊，一個字都沒多說呢。”翡翠說著自己都要接著再拍拍胸口。
陳鶯跟人私奔的事旁人不知道，可是兩位王爺是清清楚楚的。
“為何不同意？難不成要告訴所有的人，他們把秀女帶過來取樂？”何嬤嬤淡淡地回了一句。
雖然今天盡打獵去了，什麽都還沒來得及，連一隻曲子一場舞都沒看到，但人確實帶過來了，也確實是在這邊丟的。
“那，嚴嬤嬤呢？”珍珠也問，“嚴嬤嬤會不會對我們家四少夫人有意見？回宮後在貴人麵前說四少夫人的不是啊？”
珍珠和嚴嬤嬤雖然接觸得也不多，但也知道，這宮裏的人似乎都有些高高在上，秀女們的事本不該四少夫人來管。
“一樣的道理，陳姑娘如果出了岔子，就是嚴嬤嬤的過失。”何嬤嬤回道。
珍珠和翡翠對視一眼，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敢情陳鶯的錯，其實成了大家的錯，為了彌補自己的錯，所以陳鶯的錯就不是錯了。
“那這陳姑娘算不算是虛驚一場啊？”翡翠縮了縮脖子。
“不算，如果她認識不到自己的錯，那誰敢保住她。”何嬤嬤的麵色突然凝重起來。
“也……也是哈。”翡翠不由得裹緊了自己。
陳鶯如果還想著私奔，依舊是不想進宮，可能從這個世上消失，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至於理由，那就太好找了，一場病都可以要人的命，誰會為她申冤去不成。
第309章 怎樣才放心
“何嬤嬤，那嚴嬤嬤會不會私下裏為難陳姑娘？”
珍珠覺得這個應該是有可能的，陳鶯這一出，就連永平王和瑉王都動起來了，更何況是嚴嬤嬤。
“嚴嬤嬤不傻，兩位王爺都說隻是走迷糊了，嚴嬤嬤敢說不是？”何嬤嬤說到這裏，臉上的神情總算是鬆了鬆。
“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啦？”翡翠都覺得這也太峰回路轉了吧。
“結束了！”何嬤嬤聲音篤定，但卻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珍珠和翡翠沒看出什麽來，但卻都能睡個安穩覺了。
夏忱忱也是一覺睡到天亮，剛醒，便聽到外麵鬧哄哄的，腳步聲，說話聲，甚至還有馬匹的嘶叫聲。
難不成，又去打獵？男人們真是不怕累。
“外麵這是鬧什麽？”夏忱忱還是問了一句。
做了一晚上的亂夢，這會兒夏忱忱真的也沒什麽精神，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床邊。
“四少夫人，王爺說吃完了早膳就回聶城。”珍珠端著熱水進來笑著說。
雖說大多數人是回驛館，但永平王、宋濯和夏忱忱肯定是回忱園。
在這外麵怎麽也沒有忱園好，因此至少夏忱忱身邊的人都挺高興的。
夏忱忱也鬆了一口氣，發了會兒呆，才起來洗漱。
吃早膳的時候，夏忱忱總是想到夜裏的夢，心情頗為不悅。
夢裏，永平王府被貶為庶民，宋濯更是入了大獄。
翟若薇帶著她過繼來的兒子毫不遲疑地離開了，當別人指責她無情的時候，她冷笑道：“我無情，他雖然娶了我，可卻連碰都不碰我，我和他有什麽夫妻情份不成？”
這句話，在如今的夏忱忱聽來，倒也沒錯。
隻能說，有什麽因，結什麽果吧！
樹倒猢猻散，整個永平王府能站出來的人居然是宋拮。
為了救宋濯，宋拮將所有的家當，包括夏憲留給他的家底子都變賣了，可依舊沒能救出宋濯。
當宋濯死在獄中的消息傳來後，宋拮在家裏關了整整一個月，然後便在一個清晨消失在京都。
幾年後，叛軍消息傳來，頭領竟是宋拮。
想著夢裏的場景，夏忱忱連勺子都拿不住。
珍珠和翡翠對視一眼，以為夏忱忱是為了陳鶯的事情，於是悄悄地將何嬤嬤地說法告之夏忱忱。
“四少夫人，何嬤嬤說這件事情就此過了呢。”珍珠小聲道。
夏忱忱也隻是點了點頭，這點兒道理如果也不明白的話，她又何必幫陳鶯。
幫人可以，但如果把自己也牽扯進去，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幹的。
見夏忱忱依舊不得展顏，珍珠和翡翠也急了，但主子不開口，她們也不能逼著問。
不止珍珠翡翠，就連何嬤嬤這回也沒撤了。
“按理不會呀，陳姑娘的事，四少夫人不會想不明白。”何嬤嬤也琢磨不透症結在哪裏。
“不如去跟四爺說說？”翡翠看向何嬤嬤。
“逃出去……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奉命把她帶出來，至於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
“你沒想過要娶她？”
“那如何能娶，她可是秀女，娶她是要砍頭的。”
……
聽到這裏，陳鶯身子一軟，徑直倒了下去，得虧藍玉手快給扶住了。
好在陳鶯隻是晃了一下，很快就又恢複了神智。
夏忱忱給藍玉使了個眼色，打算帶著陳鶯暫且離開。
事情已經清楚明白了，就看陳鶯自己的打算了，如果她還是不能自拔，那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就在這時，陳鶯忽然掙脫藍玉，衝進了帳篷裏。
“我……”藍玉看著夏忱忱有些不知所措，她隻是虛扶著陳鶯，實在沒想到她會衝進去。
“沒事。”夏忱忱歎了口氣，也跟著進去了。
該麵對的，再醜陋也是要麵對。
宋濯看到夏忱忱，立即站了起來：“夫人，你怎麽過來了？連個披風都沒穿。”
的確是沒穿，但夏忱忱衣裳厚，並不冷。
可宋濯卻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夏忱忱身上，一股青竹般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那一刻，夏忱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陳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你，並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那男人在看清楚陳鶯的時候，身子便縮成了一團。
“你也別怪我，是王家說你長得太好了，讓我把你帶出來，這樣他家的女兒就多了幾分勝算。”
“我是在問你，你是不是沒有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都退親了……”
“我知道了！”
因為一百兩銀子，竟然就此想毀了自己，他真的是對自己沒有半點兒情意，而且還蠢。
陳鶯轉過身來，毫不遲疑地出了帳篷。
夏忱忱和宋濯對視了一眼，然後也出了帳篷，卻發現陳鶯在那裏等著。
夜裏的風還是有些寒意，陳鶯穿得很是單薄，整個人似是一陣風都能被吹走一般。
“四少夫人。”陳鶯朝夏忱忱跪了下去。
“起來吧。”夏忱忱沒有絲毫地停留，“回去再說。”
大冷天地在外麵說話，病了就麻煩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烤了會兒火，夏忱忱才問陳鶯有什麽打算。
“求四少夫人救我。”陳鶯再一次朝夏忱忱跪了下來。
“如何救你？”夏忱忱看向陳鶯。
陳鶯沉默了一下，然後深深地伏下了身子。
“我隻想要活著，進宮也好，做別的也罷，不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陳鶯說完也沒有起身，一直就這麽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姿勢。
夏忱忱看著陳鶯的脊背，也沒有說話。
倒是把珍珠等人給急著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豈是說救就能救的，四少夫人不會又心軟了吧。
就連何嬤嬤，麵上雖然不顯，但手也擰到了一起。
“起來吧。”夏忱忱開口道。
“多謝四少夫人。”陳鶯起身，盈盈地站在了夏忱忱麵前。
陳鶯麵色沉靜，似乎之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般，夏忱忱唇角彎了彎。
“何嬤嬤，你去一趟王爺那裏，就說陳姑娘隻是在林子裏迷了路，現如今已經找回來了，人好好的，隻是有些沒精神。”夏忱忱像是在吩咐一件極小的事情，何嬤嬤也淡淡地應了。
“珍珠，送陳姑娘回去吧，給她拿件披風。”夏忱忱說著揉了揉太陽穴，“翡翠，打熱水吧。”
夏忱忱這會兒也覺得累了，太陽穴脹脹的。
隨著夏忱忱的話，眾人動起來，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四少夫人……”陳鶯顫聲喊了一句，便被夏忱忱打斷，“什麽也不必說了，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陳鶯知道夏忱忱是什麽意思，必須要咬死這個說法，否則所有的人都有罪過。
何嬤嬤很快就帶來了永平王那邊的消息，確切地說，是瑉王的。
瑉王把嚴嬤嬤叫來訓斥了一頓，然後連夜將秀女們送回了驛站，並撥了一隊護衛過去嚴加看管。
知道了這個消息，夏忱忱也沒說什麽便躺下了，但珍珠和翡翠卻纏著何嬤嬤。
“何嬤嬤，我今天都嚇死了，王爺怎麽會同意四少夫人的說法啊，一個字都沒多說呢。”翡翠說著自己都要接著再拍拍胸口。
陳鶯跟人私奔的事旁人不知道，可是兩位王爺是清清楚楚的。
“為何不同意？難不成要告訴所有的人，他們把秀女帶過來取樂？”何嬤嬤淡淡地回了一句。
雖然今天盡打獵去了，什麽都還沒來得及，連一隻曲子一場舞都沒看到，但人確實帶過來了，也確實是在這邊丟的。
“那，嚴嬤嬤呢？”珍珠也問，“嚴嬤嬤會不會對我們家四少夫人有意見？回宮後在貴人麵前說四少夫人的不是啊？”
珍珠和嚴嬤嬤雖然接觸得也不多，但也知道，這宮裏的人似乎都有些高高在上，秀女們的事本不該四少夫人來管。
“一樣的道理，陳姑娘如果出了岔子，就是嚴嬤嬤的過失。”何嬤嬤回道。
珍珠和翡翠對視一眼，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敢情陳鶯的錯，其實成了大家的錯，為了彌補自己的錯，所以陳鶯的錯就不是錯了。
“那這陳姑娘算不算是虛驚一場啊？”翡翠縮了縮脖子。
“不算，如果她認識不到自己的錯，那誰敢保住她。”何嬤嬤的麵色突然凝重起來。
“也……也是哈。”翡翠不由得裹緊了自己。
陳鶯如果還想著私奔，依舊是不想進宮，可能從這個世上消失，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至於理由，那就太好找了，一場病都可以要人的命，誰會為她申冤去不成。
第309章 怎樣才放心
“何嬤嬤，那嚴嬤嬤會不會私下裏為難陳姑娘？”
珍珠覺得這個應該是有可能的，陳鶯這一出，就連永平王和瑉王都動起來了，更何況是嚴嬤嬤。
“嚴嬤嬤不傻，兩位王爺都說隻是走迷糊了，嚴嬤嬤敢說不是？”何嬤嬤說到這裏，臉上的神情總算是鬆了鬆。
“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啦？”翡翠都覺得這也太峰回路轉了吧。
“結束了！”何嬤嬤聲音篤定，但卻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珍珠和翡翠沒看出什麽來，但卻都能睡個安穩覺了。
夏忱忱也是一覺睡到天亮，剛醒，便聽到外麵鬧哄哄的，腳步聲，說話聲，甚至還有馬匹的嘶叫聲。
難不成，又去打獵？男人們真是不怕累。
“外麵這是鬧什麽？”夏忱忱還是問了一句。
做了一晚上的亂夢，這會兒夏忱忱真的也沒什麽精神，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床邊。
“四少夫人，王爺說吃完了早膳就回聶城。”珍珠端著熱水進來笑著說。
雖說大多數人是回驛館，但永平王、宋濯和夏忱忱肯定是回忱園。
在這外麵怎麽也沒有忱園好，因此至少夏忱忱身邊的人都挺高興的。
夏忱忱也鬆了一口氣，發了會兒呆，才起來洗漱。
吃早膳的時候，夏忱忱總是想到夜裏的夢，心情頗為不悅。
夢裏，永平王府被貶為庶民，宋濯更是入了大獄。
翟若薇帶著她過繼來的兒子毫不遲疑地離開了，當別人指責她無情的時候，她冷笑道：“我無情，他雖然娶了我，可卻連碰都不碰我，我和他有什麽夫妻情份不成？”
這句話，在如今的夏忱忱聽來，倒也沒錯。
隻能說，有什麽因，結什麽果吧！
樹倒猢猻散，整個永平王府能站出來的人居然是宋拮。
為了救宋濯，宋拮將所有的家當，包括夏憲留給他的家底子都變賣了，可依舊沒能救出宋濯。
當宋濯死在獄中的消息傳來後，宋拮在家裏關了整整一個月，然後便在一個清晨消失在京都。
幾年後，叛軍消息傳來，頭領竟是宋拮。
想著夢裏的場景，夏忱忱連勺子都拿不住。
珍珠和翡翠對視一眼，以為夏忱忱是為了陳鶯的事情，於是悄悄地將何嬤嬤地說法告之夏忱忱。
“四少夫人，何嬤嬤說這件事情就此過了呢。”珍珠小聲道。
夏忱忱也隻是點了點頭，這點兒道理如果也不明白的話，她又何必幫陳鶯。
幫人可以，但如果把自己也牽扯進去，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幹的。
見夏忱忱依舊不得展顏，珍珠和翡翠也急了，但主子不開口，她們也不能逼著問。
不止珍珠翡翠，就連何嬤嬤這回也沒撤了。
“按理不會呀，陳姑娘的事，四少夫人不會想不明白。”何嬤嬤也琢磨不透症結在哪裏。
“不如去跟四爺說說？”翡翠看向何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