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瞧著王爺是真的心急，劉院正今日也無甚要事，要不，讓他去瞧瞧？”田其在一旁勸解道。
“去吧去吧。”隆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皇上，那奴婢讓小石頭領永平王去太醫院？”田其見瑞隆帝點頭，便趕緊給在門邊伺候的小石頭使了個眼色。
永平王依舊高興，誰和他一起去不要緊，隻要能把劉院正請到家裏去就行。
等永平王離開後，瑞隆帝的目光從奏折上抬了起來。
“他那個兒媳，真有那麽好？”瑞隆帝瞟了田其一眼。
“回皇上的話，模樣尚可，但似是不大懂規矩，不過商賈之女也能夠理解。”田其思索了一下，道，“奴婢猜想，永平王大概是怕她沒了，夏家便斷了錢財。”
“他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瑞隆帝的眉頭抬了抬。
“皇上，這裏有四書送來的單子，裏麵全是永平王的開銷。”田其從書案上找到一個奏折遞了上去。
瑞隆帝看著看著就惱了，將折子扔到一旁。
“你看像什麽話，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在青樓一擲千金。”瑞隆帝聲音很大，但田其知道，他並沒有生氣。
“皇上，永平王也就這麽點兒愛好，好在，他也不胡亂往家裏拉。”田其笑著說。
不往家裏拉，損的就是永平王個人的臉麵，與皇家倒是無關。
“他們家老四，是怎麽回事？”瑞隆帝又問。
“除了不愛逛青樓以後，其他的和永平王倒是極像。”田其想了想又道，“或許是新娶的四少夫人年輕美貌，新鮮勁兒還沒過。”
“這個四少夫人可進過宮？”瑞隆帝問田其。
“回皇帝，這四少夫人出身商賈，因此宮裏並沒有哪位宮妃請她進來。”田其說道。
“嗯，也是，她那個身份……”瑞隆帝想了想，對田其說，“回頭想個法子，讓那四少夫人進宮來朕瞧瞧，看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奴婢遵旨。”田其立即躬身道。
回得快，但真要辦起來卻是難。
四少夫人是女眷，自然得後宮的主子邀請才好。可後宮的那些個主子，身份高的自然不願意，身份低的呢，又怕永平王府不樂意。
雖然瑞隆帝對永平王府的態度很是微妙，但田其能坐到這個位子，就不是個傻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兒也不少見。
可難辦死了，田其站在高處望著偌大的皇城，找誰呢？
而夏忱忱這會兒還在夢裏。
夢裏夏忱忱回到了小時候，小時候蘇氏帶她去南方外祖家，那邊有一片桔子園。她們在那裏住了一年，從春天的桔子花香，到秋天金燦燦的桔子掛滿了果園，那是夏忱忱最幸福的時光。
“吃桔子？”宋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但還是走了出去。
翡翠看著宋濯的背影，歎了口氣，四爺現在整天就守在四少夫人身邊，得虧四少夫人沒什麽不好的，要不這萬一說出來了，可怎麽得了。
唉，四少夫人這到底要睡多久啊，再不醒來這身子隻怕都受不了。
如果桔子能讓四少夫人醒過來，倒也是好事。
“吃桔子？”觀言也懵了。
“天快黑了，你好好想想哪裏有賣。”宋濯催著觀言。
“四爺，這可不是天黑不黑的事兒，這是有沒有賣的事兒。您想想這都幾月了，哪兒還有桔子啊。”觀言苦著臉道，自己又不是神仙。
現在都是五月了，大家都穿單衣了，哪兒還有桔子啊。
“好好想想，除了宮裏，哪能找到。”宋濯幹脆坐到台階上。
看到宋濯這樣，觀言都懷疑如果找不到，他都有可能直接去宮裏找皇上要。
這時，宋濯打了個響指：“有個地方肯定有。”
“嗯？”觀言後退了一步，“四爺，您不會真的進宮長皇上要吧？”
“雖說也不是不行，但現在倒也用不著。”宋濯擺了擺手，“安平侯府的老夫人喜歡吃桔子，他們家的最是會做表麵功夫，這窖裏肯定存了不少桔子。”
“安……安平侯府？”觀言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四爺，您不是最不喜歡安平侯府的人嗎？”
“這和我想去他家買桔子是兩回事。”宋濯說道。
“那安平侯府若不賣呢？畢竟是老夫人的。”觀言說道。
就算一般人家，也不會把孝敬老夫人的東西拿了來賣吧，更何況這是安平侯府。
“你和明路去查一下，安平侯府這段時間出什麽事了沒，或者他們目前有沒有什麽所求的，就是……”宋濯想著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觀言接話道，“就是找出有沒有什麽讓他們可以交換桔子的唄。”
“就這意思，去吧。”宋濯拍了拍觀言的肩。
“可四爺，人家安平侯為了他家老祖宗，您這為了四少夫人，真的合適嗎？”觀言都覺得夏忱忱醒了，也未必讚成宋濯這麽說。
“你們四少夫人也是我祖宗。”宋濯踹了觀言一腳，“快去。”
“四少夫人都好久沒給銀子您了，還祖宗呢。”觀言一邊躲一邊說。
“跟你有什麽關係，多嘴多舌。”宋濯衝著觀言的背影罵了一句。
不過，夏氏確實好久沒給自己銀子了，不過，好像也沒那麽失望。
現如今，隻要她能夠醒過來就好。
宋濯回頭看了一眼歸璞院的方向，想像著如果夏忱忱還是像以前那樣歡聲笑語的，他不由得笑了。
觀言出府的時候，永平王終於也把劉院正請了過來。
第346章 醫者父母心
給夏忱忱症完脈之後，劉院正沒說什麽，隻是退到了外間，然後給永平王遞了個眼色。
“如何了？”永平王跟著劉院正到了屋外。
“王爺，我怎麽瞧著你家這位四少夫人像是離魂之症。”劉院正說道。
“離魂之症？”永平王和跟出來的宋濯一同出聲。
這算是病嗎？這好像都不能稱之為病。
“我知道，作為一個大夫我不好這樣說，隻是……確實像。”劉院正怕永平王說自己是故意推托，於是舉了幾個自己見過的病例。
“那這如何怎麽治？”永平王小聲問劉院正，畢竟這好像不在他診治的範疇。
“你不如去找找化龍寺的慧能方丈。”劉院正說道。
永平王和宋濯再次對視了一眼，這怎麽大夫還推薦和尚了呢。
“你跟那禿頭熟不熟？”永平王搗鼓了劉院正一下。
劉院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怎麽還動手動腳的呢。
“王爺，您之前不也是在京都呆著的嗎？怎地不認識慧能方丈？”劉院正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
“不是不認識，是我與他有過節。”永平王愁眉苦臉地說，早知道這樣，自己當初就不那樣了。
“是何過節？”劉院正道，“要不我給你倆說合說合？”
永平王看著劉院正欲言又止，有些說不大出口。
“父王，您不會是搶了他女人，導致他出家吧？”宋濯問永平王。
聽了這句，劉院正眉頭一皺，哪有兒子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再說這理由也忒扯了一些。
偏偏永平王卻道：“那能怪我嗎，那女子願意跟著我不願意跟他，難不成我因為自己是王爺，就強迫她？”
劉院正聽了這席話，當時便風中淩亂了，這還竟是真的？這是什麽一對奇葩父子。
還沒等劉院正回過神來，永平王便擋在了他麵前：“劉院正，你都可以在其中說合，不如直接幫我去把他請過來。”
“這……王爺，這是您家的事，我如何好去說？”劉院正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這病人若都這樣，我還要不要看病了。
“我這不是有特別的情況麽，方才你也聽到了。”永平王手一攤，“醫者父母心，你看我四兒媳父母不在身邊，你都給她看過診了，便再幫她求一求慧能方丈，這方是父母所為。”
“我這……我給她看了一回病，就成了她的父親啦？”劉院正都說笑了，自己看過這麽多的病人，那得是多少人的父親。
別的不說，昨天還給皇上請過平安脈呢。
思緒飄到這兒，劉院正自己都打了個寒噤，太嚇人了。
“那你就給她當個幹爹嘛。”永平王說道。
“王爺，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劉院正趕緊擺手。
“幹爹您放心，回頭我夫妻二人一定會按父母之禮上門。”宋濯在一拱非常真誠地拱手道。
“不必不必不必……”劉院正嚇得連連後退。
“你不懂！”永平王把劉院正拉到一旁，“我這四兒媳家裏那銀子堆成了山，她又不用你養，你白得一個幹女兒，以備不時之需有什麽不行的？本王都可以讓老四娶了她，你認個幹女兒還吃虧不成？”
劉院正聽永平王這麽一說，竟覺得有些道理。
趁著劉院正愣神兒，永平王給宋濯使了個眼色，宋濯趕緊上前道：“女婿見過幹嶽父。”
幹嶽父？怎麽這麽難聽。
“這，難不成我不當這個幹爹，你們父子倆便不讓我走啦？”劉院正無奈地說。
“那不會。”永平王和宋濯父子一起搖頭道，可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劉院正之前也知道永平王年輕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人，這會兒還加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宋濯，還能怎麽辦呢。
“行，我明兒先過去說說。”劉院正無奈道。
“明兒一早我去接您。”宋濯趕緊道。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劉院正頓時惱了。
“不敢不敢，女婿隻是怕您累著了。”宋濯一邊說，一邊護著劉院正往王府外麵走。
劉院正並沒有回府，今天他還要當值，還得回宮一趟。
隻是剛進宮門，便被請去了勤政殿。
為什麽請自己，劉院正心裏很清楚，將永平王府發生的所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都告訴了瑞隆帝。
“去吧去吧。”隆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皇上，那奴婢讓小石頭領永平王去太醫院？”田其見瑞隆帝點頭，便趕緊給在門邊伺候的小石頭使了個眼色。
永平王依舊高興，誰和他一起去不要緊，隻要能把劉院正請到家裏去就行。
等永平王離開後，瑞隆帝的目光從奏折上抬了起來。
“他那個兒媳，真有那麽好？”瑞隆帝瞟了田其一眼。
“回皇上的話，模樣尚可，但似是不大懂規矩，不過商賈之女也能夠理解。”田其思索了一下，道，“奴婢猜想，永平王大概是怕她沒了，夏家便斷了錢財。”
“他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瑞隆帝的眉頭抬了抬。
“皇上，這裏有四書送來的單子，裏麵全是永平王的開銷。”田其從書案上找到一個奏折遞了上去。
瑞隆帝看著看著就惱了，將折子扔到一旁。
“你看像什麽話，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在青樓一擲千金。”瑞隆帝聲音很大，但田其知道，他並沒有生氣。
“皇上，永平王也就這麽點兒愛好，好在，他也不胡亂往家裏拉。”田其笑著說。
不往家裏拉，損的就是永平王個人的臉麵，與皇家倒是無關。
“他們家老四，是怎麽回事？”瑞隆帝又問。
“除了不愛逛青樓以後，其他的和永平王倒是極像。”田其想了想又道，“或許是新娶的四少夫人年輕美貌，新鮮勁兒還沒過。”
“這個四少夫人可進過宮？”瑞隆帝問田其。
“回皇帝，這四少夫人出身商賈，因此宮裏並沒有哪位宮妃請她進來。”田其說道。
“嗯，也是，她那個身份……”瑞隆帝想了想，對田其說，“回頭想個法子，讓那四少夫人進宮來朕瞧瞧，看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奴婢遵旨。”田其立即躬身道。
回得快，但真要辦起來卻是難。
四少夫人是女眷，自然得後宮的主子邀請才好。可後宮的那些個主子，身份高的自然不願意，身份低的呢，又怕永平王府不樂意。
雖然瑞隆帝對永平王府的態度很是微妙，但田其能坐到這個位子，就不是個傻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兒也不少見。
可難辦死了，田其站在高處望著偌大的皇城，找誰呢？
而夏忱忱這會兒還在夢裏。
夢裏夏忱忱回到了小時候，小時候蘇氏帶她去南方外祖家，那邊有一片桔子園。她們在那裏住了一年，從春天的桔子花香，到秋天金燦燦的桔子掛滿了果園，那是夏忱忱最幸福的時光。
“吃桔子？”宋濯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但還是走了出去。
翡翠看著宋濯的背影，歎了口氣，四爺現在整天就守在四少夫人身邊，得虧四少夫人沒什麽不好的，要不這萬一說出來了，可怎麽得了。
唉，四少夫人這到底要睡多久啊，再不醒來這身子隻怕都受不了。
如果桔子能讓四少夫人醒過來，倒也是好事。
“吃桔子？”觀言也懵了。
“天快黑了，你好好想想哪裏有賣。”宋濯催著觀言。
“四爺，這可不是天黑不黑的事兒，這是有沒有賣的事兒。您想想這都幾月了，哪兒還有桔子啊。”觀言苦著臉道，自己又不是神仙。
現在都是五月了，大家都穿單衣了，哪兒還有桔子啊。
“好好想想，除了宮裏，哪能找到。”宋濯幹脆坐到台階上。
看到宋濯這樣，觀言都懷疑如果找不到，他都有可能直接去宮裏找皇上要。
這時，宋濯打了個響指：“有個地方肯定有。”
“嗯？”觀言後退了一步，“四爺，您不會真的進宮長皇上要吧？”
“雖說也不是不行，但現在倒也用不著。”宋濯擺了擺手，“安平侯府的老夫人喜歡吃桔子，他們家的最是會做表麵功夫，這窖裏肯定存了不少桔子。”
“安……安平侯府？”觀言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四爺，您不是最不喜歡安平侯府的人嗎？”
“這和我想去他家買桔子是兩回事。”宋濯說道。
“那安平侯府若不賣呢？畢竟是老夫人的。”觀言說道。
就算一般人家，也不會把孝敬老夫人的東西拿了來賣吧，更何況這是安平侯府。
“你和明路去查一下，安平侯府這段時間出什麽事了沒，或者他們目前有沒有什麽所求的，就是……”宋濯想著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觀言接話道，“就是找出有沒有什麽讓他們可以交換桔子的唄。”
“就這意思，去吧。”宋濯拍了拍觀言的肩。
“可四爺，人家安平侯為了他家老祖宗，您這為了四少夫人，真的合適嗎？”觀言都覺得夏忱忱醒了，也未必讚成宋濯這麽說。
“你們四少夫人也是我祖宗。”宋濯踹了觀言一腳，“快去。”
“四少夫人都好久沒給銀子您了，還祖宗呢。”觀言一邊躲一邊說。
“跟你有什麽關係，多嘴多舌。”宋濯衝著觀言的背影罵了一句。
不過，夏氏確實好久沒給自己銀子了，不過，好像也沒那麽失望。
現如今，隻要她能夠醒過來就好。
宋濯回頭看了一眼歸璞院的方向，想像著如果夏忱忱還是像以前那樣歡聲笑語的，他不由得笑了。
觀言出府的時候，永平王終於也把劉院正請了過來。
第346章 醫者父母心
給夏忱忱症完脈之後，劉院正沒說什麽，隻是退到了外間，然後給永平王遞了個眼色。
“如何了？”永平王跟著劉院正到了屋外。
“王爺，我怎麽瞧著你家這位四少夫人像是離魂之症。”劉院正說道。
“離魂之症？”永平王和跟出來的宋濯一同出聲。
這算是病嗎？這好像都不能稱之為病。
“我知道，作為一個大夫我不好這樣說，隻是……確實像。”劉院正怕永平王說自己是故意推托，於是舉了幾個自己見過的病例。
“那這如何怎麽治？”永平王小聲問劉院正，畢竟這好像不在他診治的範疇。
“你不如去找找化龍寺的慧能方丈。”劉院正說道。
永平王和宋濯再次對視了一眼，這怎麽大夫還推薦和尚了呢。
“你跟那禿頭熟不熟？”永平王搗鼓了劉院正一下。
劉院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怎麽還動手動腳的呢。
“王爺，您之前不也是在京都呆著的嗎？怎地不認識慧能方丈？”劉院正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
“不是不認識，是我與他有過節。”永平王愁眉苦臉地說，早知道這樣，自己當初就不那樣了。
“是何過節？”劉院正道，“要不我給你倆說合說合？”
永平王看著劉院正欲言又止，有些說不大出口。
“父王，您不會是搶了他女人，導致他出家吧？”宋濯問永平王。
聽了這句，劉院正眉頭一皺，哪有兒子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再說這理由也忒扯了一些。
偏偏永平王卻道：“那能怪我嗎，那女子願意跟著我不願意跟他，難不成我因為自己是王爺，就強迫她？”
劉院正聽了這席話，當時便風中淩亂了，這還竟是真的？這是什麽一對奇葩父子。
還沒等劉院正回過神來，永平王便擋在了他麵前：“劉院正，你都可以在其中說合，不如直接幫我去把他請過來。”
“這……王爺，這是您家的事，我如何好去說？”劉院正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這病人若都這樣，我還要不要看病了。
“我這不是有特別的情況麽，方才你也聽到了。”永平王手一攤，“醫者父母心，你看我四兒媳父母不在身邊，你都給她看過診了，便再幫她求一求慧能方丈，這方是父母所為。”
“我這……我給她看了一回病，就成了她的父親啦？”劉院正都說笑了，自己看過這麽多的病人，那得是多少人的父親。
別的不說，昨天還給皇上請過平安脈呢。
思緒飄到這兒，劉院正自己都打了個寒噤，太嚇人了。
“那你就給她當個幹爹嘛。”永平王說道。
“王爺，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劉院正趕緊擺手。
“幹爹您放心，回頭我夫妻二人一定會按父母之禮上門。”宋濯在一拱非常真誠地拱手道。
“不必不必不必……”劉院正嚇得連連後退。
“你不懂！”永平王把劉院正拉到一旁，“我這四兒媳家裏那銀子堆成了山，她又不用你養，你白得一個幹女兒，以備不時之需有什麽不行的？本王都可以讓老四娶了她，你認個幹女兒還吃虧不成？”
劉院正聽永平王這麽一說，竟覺得有些道理。
趁著劉院正愣神兒，永平王給宋濯使了個眼色，宋濯趕緊上前道：“女婿見過幹嶽父。”
幹嶽父？怎麽這麽難聽。
“這，難不成我不當這個幹爹，你們父子倆便不讓我走啦？”劉院正無奈地說。
“那不會。”永平王和宋濯父子一起搖頭道，可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劉院正之前也知道永平王年輕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人，這會兒還加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宋濯，還能怎麽辦呢。
“行，我明兒先過去說說。”劉院正無奈道。
“明兒一早我去接您。”宋濯趕緊道。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劉院正頓時惱了。
“不敢不敢，女婿隻是怕您累著了。”宋濯一邊說，一邊護著劉院正往王府外麵走。
劉院正並沒有回府，今天他還要當值，還得回宮一趟。
隻是剛進宮門，便被請去了勤政殿。
為什麽請自己，劉院正心裏很清楚，將永平王府發生的所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都告訴了瑞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