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來福此刻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雲風寒卻紋絲不動,眉頭微皺,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


    “孫少爺,你也是大家族的子弟,怎麽也跟這些奴才一樣不懂規矩,求人辦事是這個求法嗎?一點的誠意都沒有。”


    雲風寒此刻反而不急了,端坐在那男子對麵的長凳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雲少爺,求求你,幫我把這該死的劍拿開吧。”


    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孫來福喪失了所有的原則和底線,臉上全是哀求的神色,臉色蒼白,其實他能忍到現在沒有昏厥過去,已經大大出乎了雲風寒的意料。


    “哎呀,孫少爺,你看你說的這是哪裏話,說起來這武安城就咱們兩個認識的時間最長,這要是說起來,還得從咱們穿開襠褲的那時候說起。。。。”


    雲風寒坐在那裏,完全沒有要給孫來福將劍拿開的意思,竟然真的從二人穿開襠褲那麽大的時候說起,一直說到二人成人。


    對麵的那男子一臉怪異的看著雲風寒,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覺得這小子簡直是個魔鬼,地上那家夥疼的都快暈過去了,他還在講著二人比賽尿尿遠近的事。


    “雲風寒,你要麽給我來個痛快的,要麽就將劍拿開。”


    孫來福一聲忍無可忍的怒吼打斷了雲風寒的故事,他停下了故事,彎腰將劍撿了起來,擺了擺手,臉上戲虐的表情不見了,而是化作冷淡。


    “孫少爺,請便吧,在下就不送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跟班看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腳掌和小腿都被壓爛的孫來福,臉色麵如死灰,一個背起孫來福,飛快的走出了醉仙樓,不時傳來孫來福的慘叫聲,越來越遠。


    瞧了瞧手中巨劍上沾染的血跡,雲風寒微微皺起眉頭,神情上帶著一絲的厭惡,他曾發誓,雲風寒的短腿之痛,由他來報,今天,孫來福所受的罪絕對是他的十倍、百倍。


    “前輩,劍還你,隻是上麵沾了點血。”


    雲風寒將劍遞了過去,那男子卻沒有接,而是麵帶微笑看著雲風寒。


    “我說了,你拔出了此劍,便是此劍的主人,給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那男子心想我好不容易完成了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這劍找到了主人,怎麽可能再把它帶走,別開玩笑了。


    “隻是晚輩也不會什麽劍法,要這劍也無用啊。”


    雲風寒說完,那男子一拍後腦勺,道:“你看我這記性,你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劍都給你了劍法自然不能缺,這本劍訣名為‘千重山’,配合重山,威力無窮。你收好了。”


    麻利的將劍訣塞給了雲風寒,這男子的神情似乎變得出奇的輕鬆,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可是。。。”


    “哪來那麽多可是,劍給你了,你用也行,不用仍給別人我也沒意見,就這樣了,再見。”


    雲風寒剛想說什麽,那男子的身影在下一瞬卻如同空氣一般,就這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無影無蹤,消失的幹幹淨淨。


    “這!”


    雲風寒放下剛抬起一半的手,撫摸在劍身之上,腦海中都是剛才那神秘男子的身影,之前他似乎說過他是什麽七劍宗的人,這柄劍名為重山,是七把靈劍之一,但是這個什麽七劍宗為何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在雲風寒的記憶中,也根本找不到這麽一個宗派。


    “也許是個什麽小宗派吧,否則也不會把劍強塞到別人手裏,拿了人家的劍,我算是那個什麽七劍宗的弟子了嗎?”


    雲風寒瞅了兩眼手中的重山,起身走出了醉仙樓,沒有理會掌櫃子要給他金元寶的話語,圍在門口的眾人紛紛讓出了一條路,眼巴巴的看著雲風寒離開。


    “這下鬧大嘍,好戲開始上場嘍。”


    一時之間,雲風寒拔出寶劍,重傷孫來福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武安城。


    雲家,雲風寒的小院中。


    “這就是那柄神奇的重劍?”


    雲霓裳好奇的打量著擺在小院中石桌上的重山,試著拿了一下沒能拿動,也就不再嚐試,而是坐在邊上好奇的打量著,鐵柱也是一臉好奇,湊近了瞅瞅。


    “說來也奇怪,別人都拿不動這把劍,卻偏偏我能拿動,你們兩個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麽回事?”


    “寒少爺天賦異凜,能拔出此劍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異凜你個大頭鬼啊,之前可是被武安城之人喊廢柴喊了近十年,再想。”


    “這有什麽好分析的,這把劍看起來極為不凡的樣子,不是挺好的嗎?”


    雲霓裳看著雲風寒,淡淡的說到。


    “好什麽啊,武安城有無數人對此劍都虎視眈眈,但是他們一定是察覺到了之前那男子實力的恐怖,誰都沒有出手搶奪,但是如今到了我的手裏,那些想要將此劍占為己有的,估計要開始蠢蠢欲動了,你們知道嗎,到最後那男子就這麽一下子在我眼前消失了哎,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們說他不會是仙人吧?”


    “少爺,如果那人是仙人,那這劍豈不就是仙劍?”


    鐵柱說著,與雲風寒的目光同時看向重山,此刻的重山怎麽看都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了,似乎有仙氣繚繞在其周圍,神異無比。


    “你們兩個還真敢想,還仙器?做白日夢的呢?”


    雲風寒收回快要滴落的口水,訕訕的笑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仙人哪有那麽多閑工夫來給他送劍。


    “你講孫來福傷的那麽重,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風寒臉上絲毫沒有擔憂的神色,道:“不給他們孫家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我們雲家是泥人,誰想捏下就捏下,我發過誓,我會讓孫來福嚐嚐我曾經的痛苦,今天隻是個開始而已,孫家如果想來,那來就是,如果沒有墊腳石,我們雲家如何在武安城中崛起。”


    雲霓裳看著雲風寒,發現他真的跟以前的弟弟不一樣了,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待雲霓裳走後,雲風寒盤膝坐下,將重山劍放在兩個膝蓋之上,將那男子臨走時給他的‘千重山’劍訣拿了出來,翻開細細的閱讀起來,原來這是一個疊力的劍訣,劍訣中將萬鈞之力歸為一重山,而此劍訣便是教雲風寒如何將多重山融合在一起施展出來,然後驟然爆發,配合重山的重量與武修強大的力量,威力極大,若能融合千重山,據說可斬仙。


    “我去,萬鈞為一重,這也太恐怖了吧,千重可斬仙,這牛皮吹得也太厲害了吧,如此說來,以自己的力量,現在連一重山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雲風寒放下手中的劍訣,看向重山劍,越看越覺得有點喜歡了,外形夠霸氣,適合他武修的身份,隻有這樣,才能將他會魔法的事實,遮掩的更好。


    “鐵柱,你去鐵匠鋪讓人鑄造一個劍托,以後我要將此劍背在身後,讓他們用最堅硬的金屬來鑄造。”


    說完,雲風寒拿起毛筆在紙上將自己構思出來劍托的模樣大體畫了出來,劍托以獸皮固定在身體上,將這重山劍以劍托斜背在身上。


    天將黒的時候,有下人來報,說家主讓雲風寒過去,並透漏說,孫家的人來了,氣勢洶洶,看那樣子是來興師問罪的。


    “來的好,我還就怕他們孫家做縮頭烏龜不來呢。”


    雲風寒拿起重山,邁步向著雲家議事大殿走去,走進大殿之時,發現殿內坐了許多人,卻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隨著他的到來,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更為確切的說,是他手中的劍身上。


    雲風寒向孫來來人看去,來人正是孫來福那個有著築基中期實力的叔叔孫啟天,下邊還坐著五個煉氣後期的族人。


    雲天坐在上首,看著雲風寒進來,尤其是看到他手中的巨劍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寒兒,你怎可如此調皮,將孫家公子傷成那樣,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父親,這件事情可怨不得孩兒,是孫公子沒拿穩劍,掉在地上將自己的腳砸成了那個樣子,怎麽成了孩兒的錯。”


    看到雲風寒一臉委屈的模樣,孫啟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孫來福那腳丫子都被壓成一塊餅子了,這輩子也別想站起來了,那淒慘的模樣他看到心裏都發毛,如今這被這小子推得幹幹淨淨。


    “好一個伶牙俐齒,如此便將你自己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孫叔叔您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他們啊。”


    雲風寒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這孫家之人便越是生氣。


    “那我問你,既然你已經將此劍給了來福,為什麽此刻還在你的手中。”


    雲風寒就知道,這些人為孫來福討個說法是假,來要此劍才是真。


    “哦,孫叔叔也想要此劍,反正我拿著也沒用,送你便是。”


    雲風寒說完,便真的將重山向著孫啟天扔了過去,心底暗道,老東西,有本事你就接啊。


    孫啟天看到飛來的重山劍,臉上麵露喜色,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接,突然想到了什麽,驟然間將伸出的手縮了回來,整個身體都向後退了一米。


    但是他沒接,與他挨在一起坐的一個孫家族人卻伸手了,看到飛來之物,伸手接住似乎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那男子接住之後,重山之上傳來的重量讓他臉色徒變,想要抽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嘭的一聲重響,重山重重的落在了孫啟天麵前的桌子上,將那孫家的族人的手壓在下麵,然後將極為堅硬的木製方桌直接壓塌,砸在了地麵之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如同是劇情重演,雲風寒立馬跑了過去,將重山拿了起來。


    “這位兄弟,你看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這在我雲家受了這麽重的傷,別人還以為我雲家欺負你們呢。”


    雲風寒憐憫的看著那孫家之人幾乎被壓扁的雙手,道。


    “雲風寒,你是故意的吧?”


    孫啟天滿臉滿臉陰狠的神色,厲聲道。


    “孫叔叔,你這又冤枉我了,你說要劍,我把劍仍給你,這位兄弟心急,被劍砸到了手,怎麽能夠怪我呢?”


    “伶牙俐齒,雲家主,你養的好兒子啊。”


    雲天假裝聽不出孫啟天話中的意思,微笑著說道:“多謝孫兄誇獎了,我也的確就出息了這麽一個兒子,不過我也知足了。”


    “你。。。”


    孫啟天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出內傷了,這父子兩個,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今天我來是想問問,半年前定下的霓裳姑娘與我家來福的婚事,是不是該找個時日把這事給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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