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無遮攔,換來了盛驍報複一般的進攻。


    他恨她。


    可米雅蘭還是感覺到有灼熱的淚水,一滴滴砸在她的脖子上。


    ……


    盛驍做完就走了。


    米雅蘭緩了很久,才仔細擦去身上的痕跡,整理好裙子。


    他凶狠,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米雅蘭重新補了妝來到外麵。


    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她找到萬皓,若無其事地上車。


    萬皓問,“這麽長時間,去哪兒了。”


    米雅蘭冷漠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嗬嗬,在婚禮上我看到盛驍了。”萬皓陰森道,“剛才在跟他搞?複婚後一直不跟我睡,就是為了他守身如玉?”


    米雅蘭的臉色更冷,“所以呢,你又能怎麽樣?”


    萬皓,“我是管不了你,你爸也管不了嗎?他現在臥病在床,已經立了遺囑把米家給我,你應該不想他含恨而終之後,又被我掃地出門吧。”


    米雅蘭聽笑了。


    無所謂道,“萬皓,你覺得我怕嗎?”


    萬皓,“你不怕的話,不可能跟我做形式夫妻。”


    米雅蘭點了一支煙,慢吞吞地抽。


    “我生來就是給家族奉送的命,我不跟你結婚,也會有別人,而你又能哄得我爸團團轉,多好的優點我為什麽不利用?”


    萬皓見她這麽恣意,頓時冒火。


    她以前那麽喜歡他,現如今這個女人眼裏隻有冷然。


    他不甘心,“那你喜歡誰,盛驍?我明天就弄死他!”


    米雅蘭聞聲笑了。


    現在盛驍是什麽身份?他弄死他?


    “去吧。”米雅蘭紅唇一勾,“我看誰弄死誰。”


    ……


    霍危在外麵散了很久的酒氣,才開門進去。


    婚房布置得喜慶浪漫。


    燈光大亮。


    任清歌卻沒在臥室,人坐在軟軟的地毯上,正在拆禮物。


    “怎麽還沒睡?”霍危脫了外套走過去,“我說過太困就休息,不用等我。”


    任清歌眼眸亮晶晶,毫無睡意,“不困。”


    她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燙。


    “喝了不少吧,胃裏難不難受?”


    霍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搖搖頭就去吻她的唇。


    總算沒人看著了,霍危吻得很深,恨不得把她整個含在嘴裏。


    任清歌四肢發軟,迷迷糊糊,“好了,好了……”


    霍危眼底沉甸甸,半醉著喊,“老婆。”


    “嗯。”任清歌纏綿回應,“收斂著點,雖然今天是新婚,但我有寶寶呢。”


    霍危清醒過來。


    撫摸她凸起的肚子。


    他道,“你先拆,我去洗個冷水澡。”


    任清歌拉住他。


    霍危垂頭,就看見她仰著緋紅的小臉望著他,“隻是洗澡嗎?”


    她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摳他的掌心。


    霍危癢得收緊手指,抓住她。


    真實的心思瞞不住,“可能不止。”


    任清歌,“不要弄行不行。”


    霍危呼吸重了幾分,“你要幫我?”


    “不是,我想你留著,以後都給我。”任清歌軟聲道,“好不好?”


    霍危一聽醉得更厲害了。


    他感覺任清歌今晚上格外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明知道她不對勁,但霍危就是不長記性,被哄著點頭,“好。”


    任清歌鬆了手。


    “快去洗吧。”


    霍危乖得很。


    即使要爆炸了,說不弄就不弄。


    任清歌拆掉薑音送來的新婚禮物,拿出一套黑色睡裙。


    她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就忍不住笑。


    但也有幾分緊張。


    從出事開始,一切都變得很趕。


    他們就沒有好好溫存過。


    現在一下子玩這麽大,任清歌忍不住手心出汗。


    ……


    霍危洗完澡出來,看見屋子裏開了一盞暗燈。


    任清歌睡在薄被之下。


    他隨意擦了下頭發,走過去躺下。


    “清……”


    剛吐出一個字,在突然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黑色吊帶裹著任清歌白皙的身軀,在燈光下刺著霍危的眼。


    任清歌軟蛇一般攀過來,“洗好了呀,阿危哥哥。”


    霍危如同碰到燙手山芋。


    想把她推開,可一抓住她的手,就舍不得鬆。


    他擰著眉,眼底欲念濃重,“這一身……什麽時候買的?”


    任清歌,“喜歡嗎?”


    霍危咬牙,“你怎麽能在今天穿?”


    “好凶哦。”她故作不滿,卻纏他更緊,“喜不喜歡嘛。”


    香氣一撲上來。


    霍危頭昏腦漲,理智全無。


    他懲罰般吻她。


    任清歌在他臉上舒服過幾次之後,懶洋洋伸出腳,踹他,“好困,我要睡覺了。”


    握著小弟正準備跪起來的霍危,“?”


    見任清歌翻過身,霍危蹙眉問,“你剛才不是說……”


    任清歌閉上眼,“說什麽。”


    “你說禮尚往來。”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漬,終究還是沒有說得太直白。


    “有嗎?”任清歌不承認,皺著細眉哼唧,“寶寶踹我了,好難受哦。”


    霍危,“……”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任清歌擺了一道。


    他之前說的狠話,傷過的心,結婚後她正在一點點向他討回來。


    霍危自知理虧,也舍不得動她,隻能忍著火氣下床。


    任清歌預判了他的動作,一動不動幽幽道,“敢自己弄你就完了。”


    霍危聲音啞得不行,“老婆,再憋下去要死了。”


    “死不了。”任清歌拍了拍旁邊的床墊,“過來,抱著我睡覺。”


    “……”


    第522章 風水輪流轉


    任清歌沒心沒肺,在他懷裏睡得香甜。


    霍危熬到後半夜,理智跟衝動還在打架。


    他輕撫她的唇,心想:用強勢的手段也不是不行,反正她刀子嘴豆腐心,到最後心疼他了也就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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