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東喝了一口紅的,暗自嘀咕道,“廠子突然起火,怎麽會起火呢?曉曉命好?可能是吧。等一等,那些火會不會是曉曉放的……”


    想到此,他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隨之搖頭。


    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那麽大膽,那麽狠?


    想多了。


    “皮革廠!買賣鞋子的?”


    張大東好像回憶起什麽。


    多年前,得罪豹哥,被追殺期間,張大東差點就一命嗚呼。


    當時夜裏八九點的時候,被豹哥一群人抓住。


    豹哥惡歹歹的拿著刀,就想要張大東命的時候,不遠處,大概五十米的一個工廠發生大火,還伴隨著劇烈爆炸。


    豹哥等一眾小弟因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振飛在地。


    飛來的一些亂石,擊中兩個混混。


    有的混混胳膊斷了。


    有的鼻孔直接流血。


    還有的昏迷不醒。


    張大東躺在地上,受到的爆炸衝擊波影響比較小。


    他站起來瞥了一眼,火光衝天的廠房,十分嚇人。


    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豹哥他們,上前一人踹了幾腳,立馬逃離。


    當時隱約記得,豹哥聯合張大東,設局想要對付的那個老板,就是做皮革生意的。


    “我經曆的這些事,還與曉曉有一定的關係?不太可能吧,如果真是這樣,她還間接的救了我?”


    “想多了,時間可能對不上,再說,每年全國各地發生火災的廠房多了去,不會如此湊巧。”


    “皮革廠放的是一些皮革,又不是化學品,怎麽會發生那麽大的爆炸呢?不合常理。”


    張大東沒有再細想,想多了,會很累的。


    去了監控室。


    矮腳虎邱生在一邊看球賽,一邊賭球,很認真。


    至於監控什麽的,他好像並不在乎。


    這事被老板娘知道,吃不了,兜著走。


    矮腳虎看球賽的時候,一隻手還在摳著大腿上的傷疤。


    傷疤有些粗壯,看起來瘮得慌。


    “邱哥,今天賭球手氣怎麽樣?”


    張大東走過去問道。


    矮腳虎立馬放下褲腿,蓋住傷疤,冷笑道,“還不錯吧,今天贏了兩場球,贏了小幾百塊錢。”


    “恭喜啊!監控裏沒有不對勁吧?”


    張大東友好的提醒,這是在上班,不是該玩的時候。


    希望他能明白。


    邱生拿出兩支煙,一支給了張大東,還幫忙點火,“大東啊,你說我賭球,就像看著天上的星星,看得見,摸不著。”


    “嗬嗬,今天我還是贏了,贏了好幾百,怎麽說?”


    張大東微笑著回道,“邱哥,那天我胡說八道,風水嘛,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別放在心上。”


    “你小子不強行找借口,也算踏實。”


    邱生一邊說話,一邊揉著有傷疤的大腿,似乎很癢,需要撓一撓。


    張大東像什麽沒有看到,離開監控室,遇到孫曉曉,說道,“你有晾衣服在外麵嗎?趕緊去收吧,要下雨。”


    “下雨?怎麽會呢?我剛剛出去,還看到外麵有很多星星呢。”


    孫曉曉話音剛落,茶樓外真的下雨。


    下得比較大,傾盆大雨那種。


    夏天嘛,熱起來像十八歲的姑娘,很火辣的。


    如果下雨,雨落下來,像三十多歲的女人,很瘋狂。


    外麵下大雨的聲音,有些刺耳。


    來來往往擺夜攤的小販們,開始收拾,忙得不可開交。


    孫曉曉急忙上樓,將陽台上的一些衣物,收回家裏,回來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張大東。


    “東哥,你不光會看牌桌上的風水,還懂得天氣?這麽神的,說下雨就下雨。”


    “偶爾蒙對。”


    其實,不是蒙的。


    剛剛在監控室,矮腳虎不停的撓著有大傷疤的大腿。


    一般腿腳曾經有傷的人,遇到下雨天,就莫名其妙的酸痛,疼痛難忍,就想撓。


    這種腿稱之為老寒腿。


    張大東據此推斷,可能要下大雨。


    沒想到,還真的靈驗。


    老祖宗的經驗沒得說。


    “曉曉,還有什麽難忘的經曆說來聽聽,這個時候無聊也是無聊。”


    張大東拿出煙,點燃吸了一口。


    孫曉曉不爽的目光看著他,“我一個人說,好像不劃算。咱們用故事換故事吧,我說了,現在該你了。”


    “我該說的說得差不多。”


    “不!你曾經賭博,輸掉兩條人命的事,從來沒有詳細講過,不妨說說。”


    孫曉曉來了濃厚的興趣。


    張大東臉色突變,變得很可怕,像萬裏晴空,黑雲突然滾滾而來。


    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嚇了一跳,急忙說道,“算了,不說這個。咱們聊點比較高興的事。”


    “東哥,有不對勁的地方,過來看看。”


    茶樓裏的一位還算漂亮的女荷官,走過來,小聲的說著什麽。


    “確定?”


    “很確定。”


    張大東去了監控室。


    矮腳虎現在很認真的看著監控,沒有在看球賽。


    出現問題的一桌,是在包間裏麵。


    一個男人,三個女人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


    據荷官說,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和對麵坐著的穿藍色裙子的女子有問題。


    其他兩名女賭客一個晚上一共輸了差不多四萬塊。


    眼鏡男、藍裙子女人一人贏了兩萬多,她們開始懷疑一男一女不對勁,所以借口上廁所,找到荷官,說明情況。


    荷官找到張大東。


    通過監控,觀看一會他們這一桌麻將。


    他們年齡看起來,估計三十到四十之間。


    牌麵上來看,眼鏡男、藍裙子女人手上沒有老千動作,比如沒有摸眉毛,也沒有摸嘴巴等暗示行為。


    說話的語氣,沒有聽到暗語這些。


    男的戴的那副眼鏡,看起來普普通通。


    女的手上戴著翡翠手鐲,還有戒指,也是一般物件。


    好像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也沒有發現出老千的舉動。


    “他們可能是麻將高手,能贏那麽多,也是他們的本事。”


    矮腳虎嘴裏叼著煙說道。


    張大東一時沒有看出來,沒有妄下結論。


    “不著急,再觀察一會。這一男一女,以前好像沒有來過。我印象中反正沒有,不知道邱哥是否認識他們?”


    邱生仔辨認一下,搖著頭,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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