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脹紅著臉爭辯道:“這怎麽可能?顧姐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可馬蓉生死未卜。她要是活著也有七十歲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楚雅冷笑一聲道:“有什麽不可能?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說不定馬蓉駐顏有術,看上去顯得特別年輕呢?忘川,你可別忘了,陳老四和我們分別時,還特意關照過你要提防顧姐。陳老四的疑慮是哪來的?還不是黎明族長告訴她的嗎?黎明族長怎麽會懷疑顧姐?你自己說過,一個人不管他怎麽偽裝,他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和一些習慣,在不經意間會流露出來。我瞧黎明族長懷疑顧姐的事,多半是他懷疑顧姐就是他們鳳凰寨中出去的馬蓉。”


    事情繞了一圈,又扯回到了陳老四的身上。或許陳老四對我們隱瞞了什麽,黎明族長告訴陳老四的事更多。他沒肯對我們和盤托出,可能就是覺得我沒給他足夠的籌碼吧!


    “這信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收去了!”有人在敲我們的門。


    打開一看,是旅館的保潔員阿姨,她拿著掃帚推著垃圾車。我一看,門縫裏還真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誰什麽時候塞進來的,趕緊向她說了聲謝謝,拿起信就關上了門。


    “欲知昆侖神珠,速去祁連昭和寺。”


    第459章 甘隴之地


    留信人是誰?怎麽會知道昆侖神珠?祁連昭和寺又是怎麽一回事?


    胖哥搔了下頭道:“忘川,以前牽著我們鼻子走的人是雅園主人,但這次肯定不是了。門縫塞信,這可不是雅園主人的風格。”


    楚雅卻反駁道:“這不一定!雅園主人如果還活著,他最後的力量都消耗在鳳凰寨蚩尤洞了。沒了那批狗腿子,雅園主人就是聾子瞎子,他什麽也幹不了,還能擺什麽臭架子?隻能親自來這兒門縫中給我們塞信嘍!”


    胖哥楞了楞:“嗯,這倒也是。楚雅,那你認為雅園主人這次讓我們去祁連山到底是什麽目的?”


    楚雅噗嗤一笑道:“胖哥,和你開玩笑的嘛!咱們不是已經認定雅園主人死了嘛,所以,這次送信的必是另有其人。顧姐說她沒跟任何人提到昆侖神珠,另個知情人黃教授也不知下落,剛剛得知的張教授更不可能了。那麽還會有誰?此人很有可能在我們到鳳凰寨前就知道蚩尤洞明王陵中可能就有這件寶貝,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沒有自己去取。”


    胖哥笑道:“這個不難理解!假如那人雖然是高手,可他意外殘廢了呢?那他不是隻有借助別人的力量了嘛!嘿嘿,或許我們去鳳凰寨時他就注意上咱了,特別是看到我們進了大鬆樹的樹洞,他就時刻注意著出來的路了。我們要麽死在洞中,要麽就能帶著昆侖神珠活著出來。”


    他倆正說笑推測時,我呡了一口茶道:“我們忘了一個人!雅園主人厲害不?這人比雅園主人還要厲害!隻是他沒直接和我們打過交道,所以我們也就疏忽了他的存在!”


    胖哥一楞,疑惑地道:“誰啊?”


    看到我沒回答,胖哥突然驚叫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黑嶺居士?湘西鳳凰寨的迷霧穀中有黑嶺,他又自號黑嶺居士,我早懷疑就是同一人了,可你上次說了,這可能是巧合,因為黑嶺中不可能住人的。”


    楚雅也是驚奇地道:“胖哥,就是那個神秘人物吧?黑嶺居士把你從汪瞎子手中騙走卻轉送給了雅園主人。顧姐也說過,她在地窖中聽到陳老四與黎明族長父子相認,當年黎明族長也是被黑嶺居士騙走了兒子。看來這兒黑嶺居士不是正好起名那麽巧,而是他一直惦記著鳳凰寨迷霧穀,所以才給自己起了這個名。他到底是誰,我們誰也不知。他這次意外出麵,該不會是他也知道了雅園主人死了,沒人能牽我們鼻子了?”


    我一拍桌子道:“對!楚雅,你這話提醒了我!我瞧這黑嶺主人才是真正的後台boss,雅園主人應該是聽命於他的。哈哈,如此一來,更是能證明顧姐不是雅園主人了。能知道雅園主人已經死了的人,除了我們和顧姐,就隻有逃亡中的陳老四與死在蚩尤洞中的那一幫人了。沒了雅園主人,黑嶺居士才不得不從幕後跳出來了。”


    我們三個一起笑了起來,隻是一會後,楚雅突然一本正經地道:“咱們也不要這麽輕易下結論!這封信是匿名的,它上麵並沒有黑嶺居士的落款。咱們可以先這麽假設著,但千萬不能太當真,不然要是判斷錯了,思路陷了進去,那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道:“對,我們不能給自己的判斷先造個牢籠!我們正在追查昆侖神珠,這信就來了,也不失為一場及時雨。隻是祁連這麽大,我們上哪去找昭和寺?這名也怪怪的,聽著怎麽像島國的?”


    楚雅噗呲一笑道:“昭昭日月,和潤天下。祁連離島國這麽遠,當年獸軍也沒曾侵略到那裏,怎麽會和島國有關呢?咦?胖哥上次不是說在祁連下地時救過人,那兒有他的兄弟,當時還推薦胖哥去避難的呢?胖哥,你來說說,昭和寺在祁連哪個地方?”


    胖哥為難地道:“我在祁連是有兄弟啊,不過多年沒見了。上次還推薦陳老四去我兄弟那躲躲風頭,沒想到這老小子不領情,一轉身就投靠了山口組。甘隴之地,叫昭和寺的寺廟多了,大大小小的,我知道是哪個啊?”


    我突然大笑道:“有了,這次隻留祁連昭和寺,說在那裏我們能得到昆侖神珠的線索。他要是連昭和寺在哪都不知道,還會說出這話?他沒說全,就是讓我們自己去悟的。嘿嘿,此人不是雅園主人就是黑嶺居士,隻有他們知道胖哥在祁連有關係。雅園主人死了,那知情的不是黑嶺居士還能有誰?胖哥,啥也不說了,咱們明天就出發,就到你熟悉的昭和寺去。”


    胖哥也樂了,立即點頭稱是,讓他歎氣的是,我們沒了車子,這出行就是大問題了。我笑了笑道:“咱們這次是去昭和寺,又不是下地,要帶那些勞什子幹什麽?這次咱們可輕裝上陣,就隻當是去昭和寺旅遊上香了。”


    輾轉了好幾天,我們終於進了祁連山。這一路上可遭殃了,有的地方還能坐車,可好多地方的路車子根本進不去,隻能坐當地人的人牛車。


    胖哥對祁連山也沒他吹噓的那般熟悉,他也隻到過一家叫昭和的寺廟。好在胖哥記憶力還可以,七繞八繞,竟然真的把我們帶到了昭和寺。


    那是一座藏寺,寺廟自然與我們平時見到的不大一樣。在布施了一點錢財後,我們得到了兩間僧房住了下來。可一連住了七八天,壓根就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更別提昆侖神珠的線索了。


    可是,我們又不願放棄這意外得到的線索。就在我們三人絕望無比時,這天,寺廟中來了四五個人。


    他們膚色黝黑,是典型的當地人。我還以為是當地的牧民的,可沒想到他們的牛車上竟然帶著幾隻箱子,其中一隻箱子上還寫著‘電影放映’。


    寺裏的僧人告訴我們,這是當地常見的送文化進山的隊員,是上麵文化館派下來的,經常巡遊各個牧場或山區給人們放映電影或送經書。他們的到來,往往是偏僻之地人們最大的快樂,見到他們就像是過藏曆新年那般。


    第460章 照片疑雲


    他們今天來到昭和寺就是給寺廟送經文的,同時也給僧人們放映幾場電影。五個人中除了一人外,其他人都不愛說話。愛說話的那個人叫索達傑,見到我們幾個陌生麵孔,還挺熱情地和我們打起了招呼。


    索達傑是個攝影愛好者,這幾天他拍攝了好多照片,準備回到文化館後衝洗。隻是他們此行來到了昭和寺,還得在寺院逗留五日才能離開。見到我們幾個,索達傑的嗓門別提有多歡樂了,因為好多天沒人說話,他都快要憋死了。


    他和我們三個在房間裏喝起了青稞酒,按理說在寺院中是不能飲酒的,可這兒是藏廟,索達傑說這兒並不是清規戒律和中原一般緊,尤其是這裏海拔高,不到盛夏這裏都一直很冷,所以身體不好的僧人經常會喝點青稞酒取暖。


    索達傑開心地告訴我們,這次他拍了好多特別美的雪山照,可惜洗印的藥水在文化館內,不然能衝洗出來讓我們瞧瞧了。楚雅敬了他一杯道:“索達傑,真要洗照片又不是難事,我帶了好多衝洗的藥水。你要是喜歡,我就給你一點吧!”


    索達傑大喜,連聲道謝。楚雅問哪裏的照片這麽美,會讓索達傑有衝洗出來的欲望?索達傑脫口說道:“還能有哪?昭和寺唄!”


    楚雅疑惑地道:“那不就是這兒了麽?這裏也沒什麽特別美的地方呀!”


    索達傑搖著手指道:“你們是外來人,不知道這兒的情況。嘿嘿,瞧見我們的牛車了麽?前幾天還裝得滿滿的,現在就剩這幾隻箱子了。馬上要大雪封山了,活佛托我們文化館進山時順便給昭和寺送點食物儲備,這都已經是十幾年的慣例了。這兒的寺叫昭和寺,山裏的也叫昭和寺。”


    他得意地告訴我們,原來昭和寺這在一帶隻有一座,就是在雪山中的。隻是那兒經常大雪封山,不論是朝拜者還是僧人都非常不便,所以活佛就在雪山口外重新建了座昭和寺。那座老的昭和寺就廢了,隻是因為有個年長的僧人不肯離開那兒,說那是他苦修的最好的地方,所以老昭和寺就同時存在了。索達傑他們這次進山,就是趕在大雪封山前給頓珠上師送些過冬物資的。


    隻是因為老昭和寺已經十多年沒人去了,又因為深在雪山中,所以,連當地人大多也忘了它的存在,索達傑他們就是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神秘的雪山、神秘的舊寺,這讓我與楚雅還有胖哥興奮了起來,難道我們要找的昭和寺,就是隱在雪山中的那座?


    索達傑聽到我們有要去老昭和寺的意思,他趕緊連連搖手,勸阻我們不要進去。一路上有很多危險,幾乎無路可通行了。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哪天大雪突然封了山,我們幾個恐怕要在那裏待上大半年。


    他喝了幾口酒後,忽然冒出了一句:“十多年沒見這情況了,這次居然在回來的路上還碰到了兩個人。”


    他也大感驚訝,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裝束打扮顯然不是當地人。索達傑還停下來勸阻他們不要進山,可那兩人壓根就不理睬他,徑直往老昭和寺方向而去。


    幾乎沒人來的老廟,在我們來到這裏時,竟然也有兩個不速之客前來?這難道是巧合嗎?我已經預見到了我們這一行可能要有故事發生了,連忙向索達傑詢問那兩人的模樣。可索達傑說了關天,我們也沒真正弄懂那兩人到底啥樣。


    又喝了一大口酒後,索達傑忽然哈哈大笑道:“哎呀,平時都是回到文化館時才衝洗照片。剛一喝酒我就忘了,這位姑娘不是要送我衝洗的藥水嗎?我見那兩人不聽我勸,為他們遺憾之餘還特地拍了他們的照片,可惜,隻有背影。要不你們等我明天衝洗出來瞧瞧?”


    楚雅趕緊甜甜在道:“索達傑大哥,你們不是要在這兒五天嗎?你在這兒快樂喝酒,這衝洗照片的活就交給我吧!”


    索達傑怎麽也不肯,說是館裏就一台寶貝相機,要是弄壞了可不得了。胖哥立即摸出一遝錢道:“索達傑,楚雅的衝印技術那可是沒得說。你要是不放心,這照相機或底片弄壞了,這點錢足夠你買幾隻新的了。”


    索達傑眼睛一亮,伸手想抓錢,胖哥立即縮了回去,隻剩下索達傑呆呆地發著楞。胖哥見狀,抽出一張塞到了他手中,笑眯眯地要和索達傑幹一杯。


    到我們幾個酒喝得差不多時,楚雅從一間房中出來了。他把相機和底片還有衝洗出來的照片都交給了索達傑。索達傑連謝謝都沒說,隻是一個勁地盯著相機看,臉上盡是懊喪之色,估計心中早就盼著它壞了從而能得到胖哥手中一大筆錢。


    送走索達傑後,楚雅一臉興奮地摸出一張照片道:“這張照片,就是索達傑說的那張背影。我多洗了一張,你們猜猜上麵是誰?”


    胖哥隨口說道:“都說了是背影嘛,還能看出是誰?”


    楚雅“哼”了一聲道:“你倆酒沒多吧?我給你們瞧瞧!”


    一她把照片攤在桌上,我和胖哥湊過頭一看,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顧姐!”


    這一下我的酒也醒了!怎麽可能?顧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胖哥疑惑地道:“咋怎麽看都像顧姐,難怪楚雅要這麽神秘。隻是她沒理由來這兒啊?忘川,你打下她電話問問。”


    我敲了一下他頭道:“你當我是神仙啊?這幾天都沒見到手機信號,馬上連電也沒了,怎麽和顧姐聯係?”


    楚雅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他指著另一個男的背影道:“你們更想不到了這個會是誰!”


    我盯著看了好一會,真的不熟悉。可瞧著楚雅的神情,我突然驚喜地道:“楚雅,這個會不會就是黃教授?我和胖哥沒見過他,可你熟悉呀!”


    楚雅鄭重其事地道:“對,這個人的背影我太熟悉了,看著和黃教授特別像。或許,天下背影相像的人太多了,可是,如果是兩個人同時像顧姐和黃教授,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恰恰這兩人都與我們失去的昆侖神珠有著間接或直接的聯係。”


    第461章 頓珠上師


    祁連的天亮得晚,但光線倒是很好,四周全是白皚皚的雪山。昭和寺的早餐,寺院沒有準備,我們幾個沾光了文化館的幾個人的福,美美地啃了幾個羊肉泡饃。


    楚雅吃著吃著就瞪大了眼睛,她把包著泡饃的報紙趕緊平攤了開來。索達傑樂嗬嗬地道:“這是前幾天進山前我買了張報紙,看完就包上了。嗬嗬,我可沒有你們城裏人講究,這報紙包泡饃是經常性的事。”


    楚雅沒有理他,隻是微微一笑,匆匆吃完了早飯就回到了房間。我心知有異,對胖哥使了個眼色,也匆匆地走進了楚雅的房間。


    楚雅的臉上很是震驚,她喃喃說道:“報上都報道了,灣灣著名醫學專家黃教授綁架案有了進展。黃教授已經被害,屍體高度腐爛,泡在江水中被人發現了。由於沒法辨認,警方請參加會議的幾位專家辨識了,從身高和體型還有服飾上看,他們確認就是黃教授,並從屍體的口袋裏發現了黃教授的證件。”


    “黃教授死了?”我也驚訝極了:“這也太蹊蹺了吧?要是綁架案,綁匪怎麽會沒提出任何條件就殺了他?這太不符合常情了。”


    楚雅正傷心中,我安慰她道:“楚雅,這個被害人不一定是黃教授!昨夜你不是從照片上發現了黃教授的身影嘛!”


    楚雅歎了一口氣道:“黃教授和我父親關係較好,從小也一直疼愛我,沒想到竟然落了個這麽悲慘的結局。忘川,你不用安慰我。警方推測了,從案件的情況看,可能這不是一起綁架案,或許與黃教授在學術界的一些矛盾有關係。或者是綁匪看到因黃教授身份特殊,事鬧大了而感到害怕,沒有敢勒索錢財就直接殺人滅口。”


    她幽幽地道:“這世上背影相似的人不計其數,僅憑一張照片是不能說明任何問題的。忘川,不管那兩人是誰,他們的行蹤連索達傑也感到奇怪,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在大雪封山前就趕到雪山中的昭和寺。”


    來的時候,我們沒有作充分的準備,沒想到會進雪山之中。雖然我們帶了一些必要的裝備與補給,但遠遠不夠滿足我們進山的要求。胖哥說他有辦法,在我和楚雅分析了一會兒後,他又回來了。


    胖哥拿來了三幅墨鏡還有一些鐵鎬等工具,笑眯眯地道:“這下不愁了吧?雖然沒有洛陽鏟與兵工鏟,可這些家夥比它們在雪山裏更管用,咱們這下裝備算齊了。”


    楚雅驚喜地道:“胖哥,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胖哥得意地道:“楚雅,你沒瞧見索達傑他們幾個的眼光。這些人苦慣了,見到我胖哥大把的錢,眼睛都直了。好在他們再過三天就要出山,這些他們帶的玩意就用不上了,這就讓我胖哥高價回收了唄!楚雅,你挑一副墨鏡試試,不知道你戴哪個更好看。”


    楚雅正在試墨鏡的時候,我不失時機地拍了一句馬屁:“試不試都一樣,就是防止雪盲的。嘿嘿,楚雅這麽漂亮有氣質,隨便戴什麽墨鏡都好看。”


    從索達傑那兒得知,前幾天牛車還能勉強到達老昭和寺,這兩天情況不大對了,要去雪山之中,全靠我們徒步了。可能再晚一兩天,連步行也沒法到達了。


    雪山路的難行,超出了我的想象。和在沙漠中雖然不一樣,但凶險甚至超過了沙漠。


    幸好有寺院裏給我們提供的一些必要裝備,我們在雪地上挖了個雪窩,搭了個帳篷,三個人擠在一起捱過了一晚。第二天又奔波了一天後,終於在落日前看到了一座灰黃色的屋頂。


    昭和寺的匾額雖然老舊,但還算保存得完整,除了上麵的積雪,甚至看不見塵灰,想必是留守在這裏的頓珠上師時常拂拭的結果。


    胖哥扯著嗓子敲了好一會門後,山門終於拉開了一條縫。一個滿臉皺紋臉黑如碳的喇嘛警惕地看著我們,楚雅趕緊向他說明,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在山下的昭和寺已經住了有些日子,聽到這裏才是原本的昭和寺,懷著對佛法的恭敬,這才冒險上山,求頓珠上師慈悲為懷,允許我們暫住幾天。


    頓珠上師這才露出了笑臉,他趕緊把我們讓進了寺院又緊緊地關上了門。


    我打量了一下,寺院雖然敗落,可仍顯得較為幹淨。除了沒啥香火,與山下的並無多少區別。


    我對他行了一禮道:“頓珠上師,這裏就您一個人嗎?”


    頓珠上師點點頭,給我們安排了兩間房,說是條件簡陋,讓我們將就點。見我們一臉疲憊,頓珠上師又熱情地去給我們安排了吃食。


    在啃著熱乎乎的大餅時,頓珠上師念了聲佛號,瞧了瞧天色道:“大雪馬上要來了!唉,但原那些施主平安無事。”


    我疑惑地道:“頓珠上師,這裏除了我們幾個,難道還有別人嗎?”


    頓珠上師囁嚅了一下道:“唉,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多天前,這裏經過了一支登山隊。可他們不願與我多說話,隻是在寺裏歇息了一會,就到後麵的雪山中去了,怎麽勸也沒用,他們就是不肯回頭。”


    楚雅驚訝地道:“一支登山隊?有多少人啊?不是一男一女嗎?”


    頓珠上師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疑惑地問道:“那支登山隊有十幾個人吧!聽他們口音,並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倒像是湘西那兒的,隻是他們不願與我多說話。一男一女,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心中一喜,果然有一男一女來過這裏,還有一支神秘的登山隊,看來,偷塞給我們的那封信並不是忽悠我們的,這裏大有古怪。


    我趕緊解釋道:“頓珠上師,索達傑不是前兩天剛給你補充過冬物資嗎?他們在離開你這兒時,遇到了一男一女,是索達傑告訴我們的。”


    頓珠上師“哦”了一聲,不再言語。楚雅追問那一男一女是誰,頓珠上師不肯明言,隻說是這個昭和寺的故人。


    胖哥插了一嘴道:“頓珠上師,那個房間有什麽用?裏麵牆上貼滿了照片。”


    頓珠上師露出了笑容道:“這裏是神山,昭和寺也是我們這兒人心中的聖地。現在這兒幾乎沒人來了,難得到過這裏的人,都喜歡和老僧合影。他們洗好照片後,還會留贈一張給老僧,這幾乎成了這兒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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