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武的心境,自我調節的能力肯定不差。


    其他的軍方代表也好說。


    他們的情商和智商都有蛻變,起碼不會有很固執的性格。


    三天的時間已經讓軍方的中低層蠢蠢欲動。


    可蕭天陽的按兵不動,就會讓他們反而開始腦補。


    首先,他們會認為蕭天陽是因為無法出一口惡氣,才對天道意誌的命令無動於衷。


    畢竟,蕭天陽之前在軍事上的態度都是愛恨分明。


    他們會拿酒肉來款待盟友,同樣也會將最鋒利的武器對準敵人。


    因此,他們就能腦補出蕭天陽無奈的狀態。


    簡單來講就是生悶氣。


    其次,不管他們信與不信,天道意誌的命令似乎都無法規避。


    即便該命令沒有強製要求必須參加。


    然而,無法對萬國之國動手的話,那他們留在魂獸大陸上又能幹什麽?


    除了訓練和休整,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做。


    野獸和狂獸也不能亂殺。


    要是讓正規軍頻繁出手,那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野獸和狂獸就會成為珍稀物種。


    那可不是蕭天陽想看到的畫麵。


    換言之,天武帝朝發動對外戰爭屬於大勢所趨。


    同理,該途徑也是軍方各階層成員提升自我價值的機會。


    雖然天武帝朝不會淪為戰爭機器,可如今比較方便的晉升之路就戰爭。


    而要參與戰爭則有兩條途徑。


    第一是軍方。


    隻要能被考官認可,那起步就是軍官。


    第二是供奉閣。


    除非是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否則不會有人去嚐試。


    畢竟,裏麵的供奉實力都非常強。


    即便是等級最低的供奉,基本也屬於民間的一流層次。


    魂獸大陸因蕭天陽早期就開始布局,內敵一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內。


    元素國度開啟了魂獸大陸對外的戰爭史。


    直到天武帝朝建立,真正的反擊戰才開始打響。


    那時候的條件有多難,如今活下來的老兵實力就有多強。


    或許他們在個人戰力上,比不上一些年輕的軍官,或後起之秀。


    可他們的經驗卻十分豐富,且能充分利用地形與敵人周旋。


    一個老兵就應該保持老驥伏櫪,時刻警惕的狀態。


    因此,當戰場上出現問題時,經驗比較豐富的就會去詢問老兵。


    直接聽取他們的經驗,那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可收集他們的情報,且交由參謀匯總,那就能進一步接近真正的答案。


    此外,老兵也很講究人情世故。


    他們對待自己多數都會比較節省,可在家庭和朋友上麵的開支卻會很大。


    而該現象也說明了一句老話。


    那就是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真正能在戰場上相互寄托性命的不是指揮官,而是自己的隊友。


    因為指揮官距離普通的士兵太遠。


    至少在戰場上,指揮官的命令不會直接傳達到士兵身上。


    那種關係就好像是酒塔,命令就好像是酒水一層一層地往下滲透。


    況且,多數指揮官也不為與你一起衝鋒陷陣。


    畢竟,武將和指揮官也屬於不同的兩種職業。


    因此,老兵是一群很聰明的家夥。


    他們有些人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麽。


    底下的人越是心浮氣躁,老兵的話就越管用。


    隻要拉攏了他們,軍方就能真正不由餘力地支持他。


    那才是他想看到的畫麵。


    可如果他在三天前就幫天道意誌搭腔,結果就肯定沒有現在好。


    然而,蕭天陽不急,皇宮內卻有人比他都要緊張。


    那個人就是saber。


    畢竟是行伍出身,自然會關注一些戰爭方麵的問題。


    當然,saber卻也是很負責任的一個人。


    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生活,那就沒必要去走回頭路。


    寢宮內,蕭天陽將茶杯放在桌麵上。


    他反手拿起握柄,瞬間就進入操作狀態。


    saber有些無奈地問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急嗎?”


    “太尉他們已經求見了三次。”


    “自從天武帝朝建立到如今,我可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蕭天陽手上的動作一慢,輕笑道:“你不要被他們的表象迷惑。”


    “我的目的是什麽,他們一清二楚。”


    “如今也就是在配合我演戲而已。”


    “即便真正有緊張的人,那也肯定不是他們。”


    saber似乎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針對敵人的也好,防範自己人的也罷,那似乎都是一種比較危險的信號。


    “那他們的第四次求見,我需要替你親自回絕嗎?”


    蕭天陽把遊戲暫停,問道:“十二點了嗎?”


    saber回答道:“十一點四十五分。”


    蕭天陽微微頷首,起身道:“那就見。”


    saber讓馨兒去準備,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詢問蕭天陽。


    因為她知道蕭天陽在準備些什麽。


    可具體是什麽,saber卻不想弄清楚。


    首先,她的好奇心不重。


    其次,她如今比較注重生活質量,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放。


    畢竟,魂獸大陸上人才濟濟,少了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也不多。


    與其虛度生活,使自己充實起來,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即便沒有意義,那也要自己開心才行。


    要不然生活又有什麽樂趣?


    不到三分鍾,蕭天陽便來到了禦書房。


    蕭何等人都在,而幾人臉上也如同蕭天陽說的一樣。


    他們一點也不緊張。


    至少沒有在路上,或者是saber麵前時的神態。


    因為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內心大概也有數。


    蕭天陽是個怎樣的人,他們心裏也清楚。


    如果有其他的路能走,蕭天陽也不會與未來的盟友開戰。


    那種戰爭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功勞會記在檔案上,可冰涼的數字卻失去了其真正價值。


    當然,那也僅限於一些操守較高的軍官。


    中低層士兵或軍官他們的思想覺悟,也沒有高到眼裏不容沙。


    況且,與萬國之國和反鬥羅聯盟開戰,他們真的有損失很多嗎?


    事實上,陣亡數字在可控範圍內。


    至少該數字與在野外進攻狂獸的營地時相比,基本都是屬於比較少的。


    蕭天陽和亞曆山大七世,已經想盡辦法緩解矛盾與傷亡。


    可無法避免的情況,他們也無能為力。


    嶽飛等將領是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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